第13章：醉意朦胧
面对林宇森突如其来的问题，我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
我是他小妈，我比他大六岁。虽然他是个老总，我是个过了气儿的模特，毫无可比性。
但是，在气场上，绝对不能输他。
“怎么了？”他见我不做声的时候，提醒了我一下。
我抬起头，淡淡的看着他那极度挑战女人神经的脸，目光跟他对视上的时候，我承认心跳会加速，但是，我怎么也是上过T台，受过万人瞩目过的模特，这么个小局我还是能压住的！
于是，轻轻的端起酒杯，直视着他的抿了一口红酒后，学着他的样子放稳酒杯后，淡淡的说：“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目的的，我是你小妈，我仅仅只是关心你而已。”
他一听，嘴角当即就弯了起来，“莫子瑜？”
“嗯？”
他又往前探了探身的，紧盯着我的双眼说：“你不想说的话，我替你说好了……你问这些问题的真实目的，应该是想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我到底是不是喜欢你，对吗？”
“这就是你想多了，我是你小妈，我怎么可能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我极其“镇定”的说。
感到自己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有点儿发颤的时候，赶忙又放到桌底，不让他看见。
那刻忽然有了种主角变了的感觉！
今晚本来是我做了菜准备想质问他的，没想到，竟成了他质问我了……
“这个问题很幼稚吗？”他眼神忽然内敛起来，模样也开始变得认真，端过旁边的酒杯举起来，示意干杯。
“不喝。”我说。
他听后，兀自喝了一口后，放下酒杯目光深沉的像是个中年人似的，看这我问：“假如，我是说假如……”
“假如什么？”
“假如我喜欢你的话，你会怎么办？”他靠到椅背上，双手叠在小腹，很有老板味道的问。
面对他的“假如”，我的心里顿时五味杂陈、酸不溜秋的。
这事儿能假如吗？
“林总，有些事情是不能假如的……”我很认真的看着他说。
“如果我非要听你讲呢？”
“好啊……那你先告诉我——你问这个‘假如’的目的是什么？”
“呵，”他嘴角又弯了起来，斜睨了我一眼说：“你倒是挺会现学现用。”
“好了，咱们两个不绕弯子了，你先认真的告诉我，你喜欢的那个神秘女人是谁，我再告诉你我的‘假如’，成吗？”我此刻略感放松的握住了酒杯。
“好，但是，这个问题应该是你先回答我……”
“为什么？”我有点儿小激动，感觉他太强迫人了。
“你刚才不是喊我林总了吗？作为秘书，你先回答我这个假如的问题。”他目光中带着丝认定了我不会反驳的神色。
我也确实没法反驳。
撇了一眼客厅处的茶几，端起酒杯一口干掉杯中的红酒后，站起来大踏步的就走了过去。
从茶几下面抽出那张全家福之后，拎着就走到了餐桌旁。
将相框的撑板打开后，咣一下竖在一边，坐下身子，拿起酒瓶给自己的杯子倒满酒后，端起酒杯冲着他问：“现在，还需要我说假如吗？我们之间可以假如吗？”
林宇森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把他的全家福搜出来，此刻，看着竖在一边的照片，他目光中忽然露出丝我读不懂的哀怜。
那刻，我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但是，我真的害怕他会喜欢我，非常的害怕。
“假如……”他盯着自己的全家福，声音有些冰冷的问：“莫子瑜，假如我喜欢你的话，你会怎么办？”
说毕，那幽冷的目光包含着我读不懂的深沉一点点的转过头来，头顶昏黄的灯光映着他那张认真的脸，让我感觉自己仿佛必须要回答他的问题。
那刻，我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自己的错觉，隐隐间，竟有种被别人表白的感觉。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我接受谁的表白，都不可以接受他的表白……
“宇森，”我正了正身子，看了一眼旁边的全家福后，转过头说：“我们之间的身份，是不可能的。”
“假如……”他重复说。
听到他执意让我回答，我的目光又一次看向了那张全家福，我想说很多很多的话，我想说我与他之间的法律关系、我想说我与他父亲的夫妻关系、我甚至想告诉他世人对伦理道德的言论，等等等等的话在我心中乱窜着……
但是，最后我却只是简单的说了句：
——“假如你喜欢我，我会永远的离开你……”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时，忽然涌出种莫名的失落感。
心中，那颗刚刚萌发出来的小树苗忽然蔫儿似的，坠着我的心都有种塌陷感。
他当听到我的回答后，嘴角却仍旧保持着微笑的看着我，可是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目光中，像是忽然覆上了一层霜，很清晰的将与我之他之间的距离隔开。
“我回答完了，该你回答了。”我说着，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心理战。
“关于我喜欢的那个女人吗？”他伸手端过自己的高脚杯，托着杯肚轻轻荡了荡后，一口干掉，没有放下杯子的舔了舔嘴角的残留说：“我喜欢的那个女人很特别……”
“是吗？”我像是个刚入行的相声新手，坐在他对面尴尬的当着个捧哏的角色。
“嗯，她很漂亮、很贤惠、也很善良，但是这些仿佛都是其次的，我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陷了进去，但是，有一点，我自己非常非常的清楚，那就是，我喜欢她，我想得到她，我林宇森认定的人，不到最后，我绝对不会轻言放弃……”
“怎么感觉有点儿变态啊……”我用只有我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
“你说什么？”
“我说你很固执。”我努了努嘴说。
“对，我自己都觉得我有很多想法都特别的疯狂，疯狂的让自己都难以想象，但是，我无法拒绝自己的心。我爱她，我喜欢她，所有的感觉都那么的清晰，明了，甚至会日日夜夜的纠缠着我……”他说。眼神中第一次透露出一种明显的真实感。
就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是在讲真话的样子。
“那个女人，至于让你这么纠结吗？”我又问。
“纠结吗？我不觉得纠结，哪怕她让我感到痛苦，也依然是种幸福的痛苦……”
“呵，我不懂，我没恋爱过。”我说。
“对，只认钱的莫子瑜。”
“切……”我端起酒杯，想缓解气氛的说：“来，我就是个只认钱的小妈！干杯！”
他拿过酒瓶倒满酒后，第一次跟我碰了碰杯。
放下酒杯后，我的目光，不自觉的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相片，看到还算年轻的林峰海时，心中忽然涌出中莫名的酸楚。
在酒劲的作用下，那种酸楚慢慢的放大……
是啊……
我就是个只认钱的莫子瑜，我就是个从来没经历过所谓的挣扎与痛苦情爱的莫子瑜，我看过很多的偶像剧，看过很多的言情剧，甚至看到过很多曾经的模特姐妹们为爱痛哭流涕。
但是，在我这里，我从来没有真切的感受到过那种感情……
爱到痛彻心扉究竟是种什么滋味？
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飞蛾扑火的去爱，包括现在的坐在眼前的林宇森，那个女人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让他享受在那种痛苦中吗？
“你在想我爸吗？”他忽然问。
我将视线收回后，没有回答他问题的直接一口干掉杯中酒。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也不知道该说想还是不想，但让我发自内心的说，我会说不想。
跟林峰海结婚六年，前两年的时候，他对我很不错。
但是，直到林宇森高二那年车祸后，他对我的感情就发生了转变。变的有些生硬，有些烦，现在想来，难道是因为林宇森偷我内内的事情吗？
可是，为了那么一件事就让他去了国外，四年不见，至于吗？
那时候的林宇森只不过是个青春期的孩子啊。
见我没有回答的时候，林宇森也将酒干掉。
看到他喝下酒后有些落寞的样子，我想他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父亲的死因，伸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后，举起来说：“你父亲是个好人。”
说毕，一口饮掉。
“你喝醉了，早点睡吧……”他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伸手拿过桌边的全家福相框后，径直走到客厅的高大空调面前，将相框正面朝下的藏在了上面。
我慢慢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回卧室。
刚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忽然想起他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喂~”我感觉刚才的红酒度数仿佛有误，才三杯酒，自己的头怎么会这么晕？
“嗯？”他一点儿没事儿的站在了我面前。
“你还没告诉我，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是谁呢？”我问。感觉自己的脸上已经红的发热了。
他见我有些不稳时，便靠近到了那熟悉的十公分距离，嘴角勾起丝让人心里发痒的微笑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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