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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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皇宫

萧羽彦恨不得立刻将那些书全都烧掉, 云洛这丫头简直居心不良。可是他方才的吻让她有些意乱情迷, 萧羽彦迷迷糊糊地觉得。也许上一次只是因为是头一回, 所以难以控制自己。

    

    也许......也许这一次不会了。

    

    她怀着侥幸的心理勾住了他的脖子, 回应着吻了吻他的额头。穆顷白立刻倾身压了下来, 温柔道:“你可知, 这几日我有多难熬。”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你给个痛快的。”萧羽彦一脸舍生取义地闭上了眼睛。

    

    穆顷白笑了起来:“好,那我便不客气了。”说着便要去撕她的衣衫。

    

    萧羽彦手忙脚乱阻挡道:“不行不行, 你老撕我一副,我黎国国库都要被撕空了。”

    

    “我赔。”

    

    “你......你可别说把人赔给我。我可养不起。”

    

    穆顷白笑了起来,嗤啦一声将她的衣衫撕了下来。俯身扑倒了萧羽彦, 正要大快朵颐一番。

    

    忽然, 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穆顷白目光一沉,正要将她抱着向床榻走去。萧羽彦连忙挣扎着到:“好像有人来了。”

    

    “凭他是谁, 都得在外面等着。”

    

    话音刚落, 门口便传来了沁弦的声音:“陛下, 大理寺卿求见。”

    

    “宋晏, 他——”

    

    提及此人, 穆顷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上一次萧羽彦去见他, 回来便闹了那么一出。这人虽然断案如神,可做人上问题却很大。

    

    譬如此时此刻,国君必定没有就寝。但国君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 否则哪来的子嗣?穆顷白冷声道:“我随你一起去。”后半截话“教他做人”, 他并没有说出口。

    

    萧羽彦思忖了片刻,颔首道:“他每次求见都是有要事,今日怕是也不例外。那就——在偏殿见吧。”

    

    “好。”穆顷白脱下自己的衣衫套在萧羽彦的身上,“你不是要我赔你么,我的衣服赔给你。”

    

    萧羽彦撇嘴道:“这不是胡闹么,我能穿着这一身去见人么?我......我臣子要怎么看我。”萧羽彦说着就要去换衣裳,却被穆顷白揽住了肩膀,“我觉得挺好。羽儿,你知道为何他们常说我看起来风度翩翩么,其实都是人靠衣装,你穿了这衣服,如今也是风度翩翩的。”

    

    “真的吗?”萧羽彦将信将疑看着穆顷白,他循循善诱道:“你觉得我的品味如何?”

    

    “不大好。”萧羽彦实诚道,“你若是品味好,怎会觉得我丑。”

    

    穆顷白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好了,别让宋晏等急了。”

    

    萧羽彦想想也是,都晚上了,索性不拘小节。于是裹着穆顷白的外套便走出了寝宫,向偏殿走去。她身形比起穆顷白来说要娇小很多。如今披了他的外套,越发显得只剩很小的一只。

    

    她穿过宫室,来到了偏殿。偏殿的陈设相对简单,萧羽彦寻常很少踏足。她走了进去,宋晏正凝神看着墙上的一幅画。

    

    这画作是出自周王宫一位画师的手笔。那年她出生,便赠与了母后当她生辰的礼物。后来母后别的东西都没带,唯独是留下了这幅画。

    

    那位画师死后,他的画作便成了价值连城的绝笔。不过母后想来不是为此才留下的。画中是一处琼楼玉宇,亭台楼阁间隐约可见一名女子抱着一个婴儿。

    

    满城风雨,唯独女子周身散发着暖色的光。而不远处的城楼下,一名男子策马奔来。萧羽彦很少仔细端详这幅画,只是觉得意境不错。

    

    宋晏是个读书人,想必对于诗画鉴赏也颇有些兴趣。但萧羽彦没什么心情跟他聊这些风花雪月,便单刀直入到:“宋爱卿前来,所为何事?”

    

    “微臣——”宋晏正要禀报,忽然瞥见了一旁的穆顷白。他并不认识穆顷白,但是见过他戴面具的样子。如今这样又如此完好无损地站在陛下身边,果真是有些手段。

    

    只是事关机密,不能让外人知晓。于是他使了个眼色。萧羽彦看了穆顷白一眼,正犹豫要不要让他回避。穆顷白却径直走到一旁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宋大人有话直说,这里没有外人。”

    

    宋晏皱了皱眉头,这人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毕竟是个齐国人,在黎国听国家机密,这算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开口道:“陛下,臣以为。国家大事,闲杂人等还是应当回避为好。”

    

    萧羽彦也是深以为然。别说穆顷白是齐国人,就是当年父皇处理朝廷政务,母后也都是要回避的。思及此处,萧羽彦便对穆顷白道:“夫——穆兄,寡人这里有政务要处理。等处理完了,寡人再陪穆兄研读诗书,坐而论道。”

    

    穆顷白嘴角牵起了一丝笑意:“研读诗书何时都行,听宋大人断案却是精彩绝伦。上次听完,三个月不知肉味。如今难得的机会,我想知道,宋大人这案子究竟是查到了哪一步?”

    

    “你——你这是何意?”宋晏忽然变了脸色。

    

    萧羽彦也有些诧异。宋晏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好像穆顷白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他不疾不徐地呷了口茶,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

    

    宋晏沉吟了片刻,终于不再理会这些细枝末节,开口道:“陛下,臣查到了百里琴的下落。”

    

    “百里琴?”萧羽彦觉得耳熟,可是又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她思忖了半晌,一旁穆顷白提醒她道:“屠羊靳死前见过的人,其中就有百里琴。”

    

    赈灾一事过去几个月,萧羽彦本来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却没想到后续还有这么多的疑点,当初她也记得有什么事情未了。如今想来,这百里琴是个关键人物,可是在审案过程中,却没有被提及。也是疑点重重。

    

    “他在何处?”

    

    “他就藏身在黎国的王都,最近我得到了准确的线报。这个百里琴,在皇宫里!”

    

    萧羽彦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他是如何混入皇宫的?”

    

    “这一点臣也不知。所以想请陛下准许臣入宫调查此事。”

    

    “好。近来在宫中的出入的人,都要查清楚。一个不许漏,务必将此人揪出来!”

    

    宋晏得了准许,却未打算离去。而是觑了穆顷白一眼:“方才公子说想知道我这案子查到了哪一步,未请教公子又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些什么,与你何干?”

    

    宋晏气结,圣驾前又不好发作,只得阴测测地说:“原来公子和国君交好,事关黎国,公子却不肯将真相告知。好一片同窗之谊。 ”

    

    穆顷白冷笑道:“我这也是为宋大人考虑。若我事事说破,宋大人在这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坐着,恐怕也是坐立难安吧。”

    

    宋晏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理论,萧羽彦却摆了摆手道:“宋大人不必和他计较,他最近阴虚火旺,脾气就是这么冲。宋大人查案辛苦了,寡人要赏!”

    

    宋晏连忙道:“多谢陛下谬赞,只是百里琴还未查出踪迹,臣无功不受禄。”他顿了顿又道,“臣还有一事,此事必须单独告诉陛下。否则。臣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他这个人,说得出做得到。萧羽彦正为难该怎么劝穆顷白先行离去,却见他已经起了身。一面向外走去,一面道:“陛下,我还等着与你一同坐而论道。早些归来。”说着便出了偏殿,还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宋晏不觉得这话有什么意思,但萧羽彦却听出了他话里的咬牙切齿。她赶忙道:“人走了,宋大人有话便说吧。”

    

    宋晏从袖中取出了一只布袋捧在手中道:“陛下,臣追到了那笔赈灾款粮。”

    

    萧羽彦蹭的站了起来,连忙上前几步接过了布袋。这可是这件案子最大的突破了!她将布袋中的东西倒入了手中,是一锭银两和一些粟米。

    

    赈灾的款粮都是有特别标记的。萧羽彦派人检验过,运出去的款粮没有任何问题。

    

    “这是再何处发现的?”

    

    “就在王都发现的。陛下,这笔赈灾的款粮根本就没有运出城!”

    

    萧羽彦骇然:“那......那又何来那几人勾结贪污一说?”

    

    “确实有东西运出去了,但运的恐怕不是款粮。而是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宋晏为难道:“臣......臣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想必那应该是一些......军需品......”

    

    此言一出,萧羽彦只觉得心突突跳了几下。军需品,钱财粮食。这是黎国有人要造反呐!而且还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宋大人可有眉目?”

    

    宋晏四下环顾着,似乎怕隔墙有耳。确认了没有人偷听,这才压低了声音凑到萧羽彦耳边详细说了他的揣测。

    

    萧羽彦一面听着一面若有所思。看来,她这个皇位,要想坐稳。不见点血是不行了!

    

    从偏殿里出来,萧羽彦深吸了一口气。夜凉如水,一轮明月照着她。刀戈相见,终究不是她的愿望。但若有人胆敢触碰她的底线。那么,她会毫不手软地将这个人抹去。

    

    萧羽彦站在院子里,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萧羽彦转头看向穆顷白。

    

    “真相听起来总是不那么好受吧。”

    

    萧羽彦点了点头,叹息道:“夫君。当初你在齐国,太子恪发难。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一句话,让穆顷白神色也沉峻了下来。他将她揽紧在了怀中:“这世上,有人与我血浓于水,却没有半分。亲情。许多想要这天下,但方法有千千万万种。总有人会选择最坏的一种。但你我只需要明白,自己究竟想要走哪一条路。同时,该狠心的时候也不能优柔寡断。”

    

    她知道他的意思。萧羽彦转身抱住了穆顷白,脸靠在他的胸膛上:“走上权力的巅峰,脚下就一定要有这么多的鲜血么?”

    

    穆顷白揉了揉她的头:“有些事情确实身不由己。可你只需要保证,流血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萧羽彦点了点头,闷声道:“那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当敌人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

    

    月色之下,两道身影合二为一,静静地相拥着。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人,他们也只有彼此。

    

    但下一刻,萧羽彦忽然身子一僵,抬头看着穆顷白,一脸纠结道:“夫君,你的手放在哪里?”

    

    穆顷白默默将手从萧羽彦的衣服里抽了出来,俯身将她扛了起来:“你放心,我们俩不会是敌人。夫君疼你还来不及呢。”说着便大步流星地进了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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