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商业奇才
“根据我最近观测到的数据和一些舆论信息反馈，虽然顾氏在融创率先发布互斥协议的时候受到了一些冲击，股票指数都有下降，但是却在第二天顾夜白发布消息之后趋于平静。”
赵九纯简单地解释道。
“这是为什么？”
苏璃就是这点想不明白。
融创发布的是互斥协议，而顾夜白当天的新闻发布会她也看了。
说实在的，就算是个外行，苏璃也能看得出来顾夜白在拖时间。
完全不把和融创之间的切实关系给透露出去。
也就是说，顾夜白只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没有宣布迎战融创，当然也没有表示会认怂。
苏璃顶多能想到这就是个缓兵之计……
但是顾夜白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用缓兵之计呢？
她想不明白的是这一点。
“虽然顾氏的股份稳住了，但是一直都没有回升的趋势，你一定很奇怪，这样地消耗下去，和慢性自杀有什么区别？这和顾夜白的性格完全不符合对吧？”
“嗯……”
苏璃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一个万兽之王，怎么会允许一直被动挨打呢？
顾夜白在苏璃眼中就是那种，情愿玉石俱焚，也不会消极应对的人。
“其实我一开始也很疑惑，但是直到我看到了这个。”
苏璃在平板上调出了一张顾氏最近的股权变更报告。
上面出现了几个让人十分在意的变化……
“原本顾氏，除了顾夜白作为总裁的绝对持股权之外，顾家包裹顾老太太，顾夜白的父母，还有一些本家的老人，都有一定的持股，但是在新的股权变化中，有几个从顾老太太那边一直跟过来的顾家老人都退股了，这个事情就非常令人玩味。”
苏璃看着两张表格上变动的名字……
眉头紧皱。
难道是因为那天……
顾夜白在顾氏老宅，遭到了老太太的胁迫的缘故……？
苏璃没有把自己知道的内容直接透露给赵九纯。
但他也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你的意思是，顾夜白，在利用这次商业冲击作为掩护，进行一次针对顾氏老派的内部清洗？”
赵九纯有些惊讶地看着苏璃。
她显然没想到苏璃在没有自己直接点拨的情况就一言道出了她推测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可能性。
“没错，我是这么猜测的，”赵九纯说道，“顾夜白的确是一个商业奇才，胆大心细，像是顾氏这么大的企业，如果要进行像这次这种规模的股权变化的话，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爆出内部不合，新旧派冲突这样的丑闻来。”
苏璃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把赵九纯的话接了下去。
“所以，他那其实不是缓兵之计，而是反过来，想要利用融创并非要和顾氏鱼死网破的心理，推动着融创把水搅浑，对外混淆视听，然后自己趁机对内部进行彻底的大清洗……”
赵九纯点了点头。
“我一开始也没想到顾夜白的胆子会这么大，但是，最近顾氏内部的中高层一直在传出频繁变动的传文，外部都以为是因为和融创对垒的事情导致的人员流动，因为大家都知道顾夜白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一旦有人在这种大战役中没做好事情很容易就会被流放或者直接免职……”
“所以，外面根本就没有人意识到，这些日子，被顾夜白流放或者免职的，其实几乎都是以顾家本家为首的老派成员……”
苏璃听到这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如果事情真如赵九纯所说的那样……
那么顾夜白也太……
“他这么做，是想和本家决裂吗？但是，那可是他的血亲啊，就算是这样他也能下得去手吗？”
赵九纯收回了自己的平板，憋着嘴耸了耸肩。
“别人不好说，如果是顾夜白的话，我觉得他做得出来，毕竟商场如战场，就算是我，和汤米的关系这么好，但是如果和他产生了冲突的话，我偶尔也会用一些商业手段去逼他就范的，如果是为了企业的未来，想要达到目的的话，一切皆有可能。”
这就是商人。
虽然苏璃确实心思剔透。
但是她还是一个相对重情的人。
如果是她的话……
她想起自己那位舅舅。
她确实不是顾夜白。
没有办法在冲突刚产生的初期就这么狠决地对自己的血亲下手。
这就是苏璃和顾夜白之间的差距。
或者说，这就是她一个平凡的女人，和一个在商业拼杀出来的铁血精英之间差别。
赵九纯把平板电脑收回了包里，转头看着苏璃一脸沉浸的表情。
“还有楚氏，你想听听他们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嗯？你说……”
苏璃差点就忘了还有这茬了。
赵九纯这次就没有这么严谨了。
直接甩手张口就来。
“楚大少虽然是个还不错的朋友，但是平心而论，在商业上的才华，我觉得他不如顾夜白，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顾夜白这么的老辣。”
“为什么这么说？”
苏璃其实不太感受得出来。
不过相对于顾夜白的深不可测来，楚天歌对于她来说确实更好理解一些。
会据理力争，精打细算的精英。
没有太多的纨绔气息。
“楚天歌在你被顾夜白带走之后，第一时间就赶回了楚家，想要说服他爹和融创一起针对顾氏发表互斥协议，这就足以证明他的幼稚。打仗的双方都没有把这场战役当做一次血拼，他却想要回家说服自己家族直接梭哈。”
“唔……”
苏璃微微皱眉……
她倒是没想到。
“他这么讨厌顾夜白的吗？”
“讨厌倒也说不算了，只能说他被你那位老谋深算的亲爹给算计了吧。”
“嗯？”
苏璃睁大了双眼，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赵九纯仰着头想了想。
“虽然我和苏总接触的时间也不长，但是根据我对他的观察，他想必是看出了楚天歌对你有意思，所以给了楚天歌他要借这件事情去试探他的信号，楚天歌想要在他这个未来岳父的面前表现，自然会积极许多。”
“什……什么……？！”
苏璃听到这里可是真的吓到了。
“他们把我当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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