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带着小鸡仔找场子
两进的院子,姚知许带着各位师侄住前院,许笙歌跟着蝉衣以及她跟前伺候的两个丫头住后面院子。
蝉衣看她,满心厌恶,她也不会委屈自己,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脸,随便找了一间有床榻能住人的屋子就进屋关门,往床上一倒,脚上的绣鞋胡乱一甩,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闩好的房门,心念一动就去了空间里头。
空间里灵气依旧浓郁,灵泉之中的莲叶虽然还是泛黄,但是能隐隐看出比先前多了几许生机。灵田里面的药草损毁了精元变成了一堆干草,手一碰就成了飞灰,直接与下面的泥土相融。
除了灵泉里那株莲,就剩下那株七星海棠还生机满满,她忘记了那上面的花被她以剧毒炼制过,瞅了半天都没有能搞清楚状况。
搞不清楚她也懒得搭理,此番她进来是为了那块石碑,或者说为了石碑中的那东西。她的三魂与七魄分离之时,那里面那东西可不止一次的冒出来想生吞了她。如今魂魄合体,融于肉身,自然是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她可不是什么牛鬼神蛇都能觊觎的。
她也不知道那缕神魂是怎么寄居在石碑里面的,更不知道怎么将它弄出来,蜷在蛋壳里面睡觉的黄毛毛抬头,眼睛动了几下才把眼皮子撑起来,站起来挥动着小翅膀扇了扇,两腿撒开伸了个懒腰,看着许笙歌一脚踢在那石头上喝了一声:“出来!”它似乎很感兴趣,脚往蛋壳的边缘猛然一踩,那蛋壳一下子就翻过来罩在了它脑袋上,一眼看去,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两只鸡爪子。
许笙歌踢了一脚石头本就没用多大力,本就是想吓唬吓唬里面那缕已经有自主意识的神魂。她也不是弄不动这石头,只是觉得既然存在在这方天地间,必有其道理,能让神魂寄居,自然不凡,还是轻易不要动的好。
她完全忘记了,原先她是进不了这石碑的身的,这会儿竟然能踢到了。
轻飘飘的一脚自然是对里面的东西没有任何的震慑,她手伸过去,神识威压一瞬间全部展开,向里面传达着她的意思:“再不出来就吸干这石头里面的力量,让你永远都出不来。”
然而她的威胁依旧不起任何的作用,她甚至感觉不到那石头里面有任何东西存在。
琢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身后那个小身影举着蛋壳飞起来,等她反应过来,面前的石碑突然轰隆一声发出巨响然后飞出去老远,差点砸到路对面的院子栅栏。
那石碑被硬生生撞飞,反弹的力道直接把黄毛毛和那半蛋壳弹飞出去老远,啪唧一下掉进灵泉里面。
黄毛毛叽的一声还没有叫出来就落进了水里,还好许笙歌反应的快,手一抬,一道白练从手中飞出卷住它将它捞出来丢在一旁的碎石上,蹲下来伸手戳了戳它水淋淋软巴巴的小肚子道:“看不出来,你挺厉害呀!”
黄毛毛叽的叫唤了一声,灌水了,它难受,不想说话。不过想着被自己撞飞出去的那块石碑它又得意了,落汤鸡耷拉着眼皮还叽叽歪歪的唱着常人听不懂的歌。
许笙歌伸手捋了捋它脑袋上贴在一起的绒毛,一丝丝灵力从她手心溢出将黄毛毛包裹,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瞬间萦绕黄毛毛全身,它眯着眼睛难得乖顺,轻轻的蹭了蹭许笙歌的手心。
一人一鸡温馨美满时刻,身后就是一声咆哮,伴着那声略带稚嫩的咆哮声一道白影冲了过来,许笙歌没有转身没有抬头,按在黄毛毛手上的手突然收回,抬手就朝后扫去,一道带着光晕的白练瞬间将那道白影绑成了粽子。
吸收了那株莲里面的精华,她魂魄归一,与体相融,星辰曜日诀也突飞猛进迈过第五重到了第六重,有点像一般修士的元婴期,但是她体内又不曾结婴。但是她却可以随心所欲取万物为己所用,甚至可以化虚为实,只要她想,灵力可以随时化成她想要的任何模样攻击别人。
必如眼下这条缚魂链。
只要她不愿意,除非陈楚渊那种修为太高深的人,否则别说实力不如她,就算是与她旗鼓相当或者比她高那么一点,只要她坚持,旁人别想挣开。
上可绑人,下可缚魂。
本绑住的魂体剧烈的挣扎着,许笙歌站起身看着它一动不动,看着它越挣扎被束缚的越紧,到了后来咆哮声没有了,只听见呜呜咽咽的悲鸣,许笙歌这才蹲下来看着面前这团已经能看清楚却辨不出品种的兽魂。
圆滚滚的身子,近看可以发现它不止四只蹄子,好像还有,就是被束缚成一团看不真切。许笙歌听着它的悲鸣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看在你我都曾为一缕神魂的份上,今日算是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你既然寄生于那石碑之中,那石碑当对你有好处,那就好好在石碑内修行,等待机缘,早日凝魄成体。不许再祸害我弄进来的东西,否则下一次绝不轻饶,直接叫你神魂俱灭。”
那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得懂她说的话,她袖子一挥,缚魂链消失,那一团神魂似乎生怕它反悔,嗖的一下就飞进了那倒塌的石碑里面,那倒地的石碑飞了起来,重新回到灵田边上,落地的一瞬轰隆一声,整个空间都颤了颤。
许笙歌这才抬脚朝不远处的院子走去。
往生谷的弟子送来了饭菜,她出来了一阵,然后就又进了空间,在里面呆了整整一夜。
原本以为歇上一夜第二日就上路,谁知第二日姚知许并没有启程的意思,刚刚用过早饭便差了苏木过来请许笙歌。
苏木刚刚进院就被蝉衣喊住:“是不是要启程了?”
苏木恭敬得答道:“小师叔说今日要再此耽搁一日,听人说湖边的珠玑开在今日,特命弟子来请大小姐和许大夫一道去赏花。”
蝉衣面色微变,净月湖的珠玑开花,何等的珍贵,师兄竟然邀请一个外人一道前去。好在她难过一夜也想明白了几分,姚知许待那许笙歌却有不同,她心里再怎么有意见也无用,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她无理取闹。
苏木把话说完又道:“小师叔和其他的师兄们已经在前院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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