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化为尘埃的天使
“嘎吱——”
踩着厚厚的雪地，Frisk来到了一条吊桥前。
她停下了脚步，因为她注意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你好啊，你是一个人类没错吧？”
Frisk转过头，眼神冷冽地盯着面前的家伙。
身材矮小，身上还穿着蓝色的羽绒服。
“我叫Sans，骷髅Sans。”Sans没有在意Frisk的目光，他向Frisk伸出手，“不过看起来，你似乎并不是很清楚该如何和朋友打招呼呢。”
Frisk看着伸到自己面前带着白色手套的骨手，也伸出自己的手，握了上去。
“噗——”
一阵很违和的声音从Sans的手上，或者说是手套里传来。
“好吧，在掌心上藏放屁垫的小把戏总是这么实用。”Sans自顾自地笑了两声，收回自己的手，但是Frisk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LOVE 6……这个家伙到底屠杀了多少怪物……”
Sans在心中想着，他的瞳孔消失了，但仅过了一秒又恢复了原样。
“我觉得，你应该去见见我的兄弟Papyrus，他是皇家护卫队的一员，但他不会伤害你，他从来没见过人类。”
Sans说着，向着吊桥那边走去，而Frisk也跟在他身后。
因为这是她通往雪镇的必经之路。
“嘿！Sans！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哦天哪！你旁边的那个，难道是一个人类？！”Papyrus站在雪地的另一端，当看到Sans身边的Frisk时，有些惊讶地叫了起来，“那真的是一个人类！”
但Papyrus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挺起胸口，一脸得意地说道：“人类，不要想着通过我，如果你想要继续前进的话，那你就必须通过我的谜……”
Frisk没有理会Papyrus的长篇大论，她径直地从Papyrus旁边走过，完全将他无视。
Papyrus看着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Frisk，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想过很多种自己抓到人类时人类的反应，但却从来没有想到这么一种。
“额，那个人类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健谈。”Sans也显得有些尴尬，他拍了拍Papyrus的脊柱，安慰道。
“好吧，看来我的谜题都白准备了……”
……
【*你获胜了，你得到了26点EXP】
【*你的LV提升了】
……
【*你的LV提升了】
……
【LV 8】
高额的EXP，已经快要过半的LV，遍地的尘埃……
无一不再诉说着Frisk对那些怪物们惨无人道地杀戮。
狗夫妇，小白狗，大白狗，盾狗……
这些活跃在雪镇地区的皇家护卫队，悉数死在Frisk的枪下，化为提升她LV的EXP。
不仅如此，那些被Frisk逮到的平民，也无一幸免。
【欢迎来到雪镇！】
由彩色礼花和灯泡做成的横幅挂在雪镇口，不知道是因为时间过久还是什么……此时显得暗淡无光。
“雪镇……还真是漂亮呢，就和我原本世界的雪镇一样美丽……”Frisk手中拿着一根冰棍，走在雪镇中的小道上，手臂上系着橙色的头巾，背上背着的背包此时被塞满了补给品。
此时的雪镇寂静无比，无论Frisk弄出多大的动静，也没有人回应她。
【*因为它们都被你杀死了=）】
在雪镇休息了一会，Frisk就再次踏上前往瀑布地区的路程，这里的环境她并不喜欢。
不知为何，Frisk周围冒出了大片大片的白雾，遮盖了她的视线。
在Frisk正前方，一个个子很高的身影矗立在原地。
“嘿……人类，刚才，一个怪物小孩仓皇而逃，他告诉我，有一个家伙在进行着屠杀。”那道身影正是Papyrus，身为皇家护卫队的一员，他坚守在自己的战线上。
“那个家伙，是你吧？”
空气突然安静了起来，Frisk没有回答，她睁开自己的右眼，右眼原本金色的瞳孔变为了橙色和红色的渐变色，身后也浮现出八颗凤仙火，手中的树枝转变为木枪。
“没错，就是我。”
向前迈出一步，Frisk冷冷地说道，语气平淡到让人无法想象她是在说这件严肃的事情……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Papyrus不解地问道，语气也变得焦急起来，“明明……明明大家没有伤害你！我相信你，你还可以做得更好！”
“我很抱歉，Papy。”
Frisk低下头，脸色也阴沉起来。
“捏？”
在下一秒，Papyrus就仰视着看到了自己的身体……或者说，自己已经没有了头颅的身体。
“就算这样……我还是相信着，你，你可以做得更好！你可以成为更好的人……”
他的话语显得很缥缈，到最后，甚至无法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而伴随着他的声音消失，他的头颅也应声碎裂。
【*你胜利了！】
【*你的LV提升了！】
手中的木枪消失，Frisk叹了口气，蹲下身，将Papyrus的白色盔甲以及红色围巾整理好，站在原地默哀了一会。
“你……你杀了我兄弟！”
“轰！”
几乎是本能反应，Frisk猛地向后跃去，一道蓝色的光线扫过她原本站着的地方，那里出现了一道焦黑色的痕迹。
Sans站在Frisk前方，左眼不断地闪烁着，眼泪也夺眶而出，在他身后，一颗巨大的龙型头骨漂浮着。
“对，我杀了他。”Frisk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有否认自己的罪行。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Sans抬起手，蓝色光芒包裹住Frisk的灵魂，一股压力从天而降，压的Frisk喘不过气，而Sans身后的龙骨炮也缓缓张开嘴巴，蓝色的能量在口中慢慢蓄起。
“你和他相比太弱了。”Frisk脑中闪过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矮小骷髅的身影，她的灵魂颤抖起来，身上的蓝光被震碎，“所以我要让他们来取代你们。”
手中的木枪瞬间成形，Frisk脚步发力，猛地冲向了Sans。
“轰！”
Sans身后的龙骨炮已经蓄力完毕，蓝色的冲击波“脱口而出”，在地上扫出一条焦痕，轰向了Frisk。
“地狱业火。”
在心中默念一声，Frisk身后的八颗地狱业火融合在一起，一团巨型火球撞在龙骨炮发出的蓝色冲击波上，硬生生地将其推了回去。
“去死。”
Frisk闪身来到Sans面前，手中的木枪被红色的光芒包裹，刺了下去。
“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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