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讽孙传芳联
民国初年，虽然没有了皇帝，但由于“革命尚未成功”（孙中山语），
还是军阀割据的局面，因而也就产生了许多讽刺军阀的对联。这类对联，
有两个特色，一是“嬉笑怒骂，皆成文章”；二是联中“本事”亦可当做
“民国野史”看也。
孙传芳在北洋军阀中的地位虽然比不上段祺瑞、吴佩孚等人，但也很重
要。他是山东历城人，北洋武备学堂出身。一九二三年任福建军务善后督
理，次年转任闽粤边防督办。那年九月江浙战争爆发，他赶走了属于皖系
的浙江督军卢永祥，任浙江军务善后督理兼闽浙巡阅使，地位已在一般督
军之上。一九二三年他起兵驱逐苏、皖等地奉系势力，更上层楼，称“浙、
闽、苏、皖、赣五省联军总司令”，成为直系后期最大的军阀。他的生日
是农历三月初三，他以“联帅”的身份在杭州做生日时，有人赠他一副寿
联云：
认余杭为本家，灰子灰孙，东鲁武夫充地主；
是悟空之转世，三月三日，西湖贺客闹天宫。
上联的讽刺没问题，下联把孙传芳当做“悟空转世”则似不当了，孙悟
空是《西游记》中既有叛逆精神又有正义感的“齐天大圣”，孙传芳怎能
和他相比？不过撰联者也许没想到这层，只是想骂那些贺客等于受孙悟空
荫庇的小猢狲，给孙做寿不过是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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