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秘密
金妍听到白雅雯问出了自己是不是喜欢蒋老师的话后，脸一下子红了，眼光闪烁地看了看白雅雯，“说什么呢？”
“其实从我看到你钱包里的‘凡心’，我就猜测着，只是后来又没看到你表现出什么，我才没问，不过今天你姐姐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吧？你一直喜欢蒋老师的？”
金妍似乎冷静了下来，走到床边坐下，“既然你听出来了，我也不掩饰什么，”说着冲白雅雯腼腆地笑了一下，“是啊！很久以前就喜欢了。不过我有自知之明的，只是还是拜托你别跟老师说‘凡心’的事，不然他也听出来我姐的意思，以后见面该很尴尬了。”
白雅雯稍稍一愣，旋即脸也红了，“那个……上次你丢钱包的时候，我一着急和蒋老师说了……”最后白雅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二哥给我发短信说你特别伤心，所以我就想再给你一张画的照片，没过大脑就问了蒋老师……”
“哦……”金妍直直地看着干净的床面，白雅雯赶忙走过去拉住金妍的手，“你生气了？！”
金妍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白雅雯，勉强地笑着，“没有，说了就说了吧，只是怕以后见面会尴尬，以老师的阅历，肯定也听出我姐的弦外之音了。”
“放心吧，蒋老师肯定不会让你尴尬的，他就是这样的人，对谁都非常贴心。不过……”白雅雯有些担忧地看着金妍，“你知道蒋老师的故事的，对吧？对他没有那么喜欢，对吧？”白雅雯把“那么”拉长了尾音。
“什么故事？”金妍并没有回答白雅雯的问题，而是把话题引到了前面的内容。
“蒋老师有喜欢的人。”没有等金妍回答，白雅雯从她脸上和眼里的失望就看出来金妍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哎，也不能怪你，你从哪里知道呢？我也是从我哥那里听来的，据说蒋老师很早以前就对一个女孩子一见钟情了，只是还未表白，两人就阴差阳错地错过了，蒋老师为此非常难过和懊恼，自此便一直寻找着那个女孩，并且从来没有再谈过恋爱。”
金妍的眼里闪着亮闪闪的光芒，然后又一点点暗下来，“一直没找到吗？”
“茫茫人海，哪里那么容易！”每次白雅雯和林念凡说起这件事，心里都祈祷和惋惜着，但是每次林念凡都打断她，似乎对此事非常抵触，如今白雅雯只得和金妍感叹着。
“这倒是……那老师岂不是很难过，原来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的内心……”
“金妍，你要想好了，你是不是能够接受你喜欢的人心里永远另外一个人。”
金妍惊讶地看着如此犀利的白雅雯，眼神里溢满了痛苦，“我不能……”
“我知道，一般人都不能的……尤其是你这样独立要强的。”白雅雯似乎是第一次评价金妍的为人。
“不是因为我独立要强，只是因为我爱得还不够彻底和深刻而已。”金妍压抑心里的痛苦，佯装轻松地说道。
“是这么说的吗？那我可以心里平衡一点了，不然我总觉得我非常懦弱。”白雅雯也淡淡说道。
“你……”
“是啊！我可以接受我喜欢的人心里有另外的人，而且一直接受着。”白雅雯看着金妍瞪大了眼睛，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不行吗？你刚刚不是还说这是因为爱得彻底和深刻？”
金妍听雅雯这么说，强迫自己恢复了神色，“是，我是这么觉得，只是没想到雅雯你……”
“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也许我也不会接受。”白雅雯把头偏向窗边，开始了自己的回忆：“我和念凡相识在蒋老师的画展，当时因为我被老师的一副关于长城的画吸引了，好似以前就见过画里的景色一般，完全挪不动步伐，我自己都不知道在画前站了多长时间，直到念凡出现，他说你喜欢长城吗？我说喜欢，但是这幅画好似有特别的意思，在跟我诉说着什么，然后念凡也站在旁边和我一起看，我本来对前来搭讪的男生都没有什么好感的，可是这个男生说了一句话之后又不再说什么了，他看着老师的画，眼里溢满了痛苦和忧郁，居然在那一刹那，我的心动了，后来我们又约会了几次，就自然而然地确立了关系，带到家里去见我的父母，才知道念凡居然是我哥在英国的朋友兼同学，家境也很好，我们一家都很喜欢念凡，我也觉得他是我命定之人，可是我从来都没有也不敢问他为何总带着那么一丝时重时轻的忧郁，以前我以为我是尊重他的过去，不愿降下自尊来问他，直到年底去英国看他时，看到那张照片，我才知道我是没有勇气问……”
“雅雯……”金妍默默地听着，但是雅雯最后对自己的谴责以及积蓄出来的悲伤，让金妍有些不知所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或平淡或离奇，不管怎样，我们是应该尊重他的，我觉得你做的是对的，何苦如此……”
“那天我收拾他的书，无意中看到了那张照片，就像你那张‘凡心’一样，磨损得很厉害了，我才断定他应该是一直都在看，在摩挲着，其实我并不知道他和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只是我的直觉。”
“他也许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而已，并不是故意隐瞒……”金妍劝慰着白雅雯。
“我不敢问，因为我怕得到肯定的答案，但是我又想问，因为我想确定一件事……”
“什么？”金妍见白雅雯突如其来的神秘，下意识地打探到。
“那个女孩好像和蒋老师喜欢的人是一个人！”
金妍被这个重磅消息吓得又一次睁大了眼睛，然后又是深深地痛苦：“你见过蒋老师喜欢的女孩？！”
白雅雯见金妍如此模样有点心疼地说：“蒋老师画过很多她的画像，我偷偷看到过一张，是那个女孩子侧脸的画像，她侧对着‘凡心’微笑着，很美……”说到这，白雅雯看到金妍低下头思索着什么，“以前我不知道那个女孩的正脸是什么模样，看到念凡的照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断定两个人是一个人，也许是因为那个微笑，特别相似。”说到后面，金妍又抬头看着白雅雯，充满了疑惑。
“那你问问吧，如果是同一个人，那蒋老师不是就可以找到心仪已久的人了吗？！”
“我刚开始也这么想，我都已经拿起电话要问念凡了，可是我又挂了，我有我的担心，后来我侧面说起过蒋老师的故事，每次念凡都是打断我，转移话题。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不想念凡知道我看过照片了，虽然我无数次为蒋老师祈祷过，但是我自己不想见到那个女孩子，我怕她的再次出现会让我和念凡的这几年的感情瞬间崩塌。”
金妍看着纠结的白雅雯，内心也纠结着，“为什么如此没有自信呢？他既然和你开始了感情，又怎么会说完就完呢？！如果真的是那样，这样的男子也不值得托付了？”
“金妍……我可不像你，在爱情里还能有如此的理性？一旦崩塌，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给继续生活？！”
“人的生命何其伟大？！人的心理承受力何其强大？！只有经历过才知道……”
后面两人一宿无话，各自想着心事，都没有睡好。第二日，金妍和白家一起吃的早餐，因为白亚泽没有出现，所以整顿饭下来还算平静，聊些有的没的，倒是白父一直偷偷地观察着金妍，这点只有白亚轩发现了。
“爸妈，待会儿我就回G市了，还有很几件事要处理。”白父点头表示同意，但是白母一副不舍得的表情，但又知白亚轩的性格，也没有说什么。
“不知道能不能顺路载我一段？”金妍问道。
“金妍，你下午和我一起回吧？杨叔叔送我们。”白雅雯建议道。
“不了，我也要准备准备，后天就开始实习了呢……”金妍解释道。
“既然如此，十分钟后出发。”白亚轩打断金妍，其实他是怕白雅雯再说什么，说完便起身去房里拿东西，金妍没有什么要准备的，跟白雅雯笑了一下，又和白父白母鞠躬告别，便上了白亚轩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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