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老妇人
曾琦不可思议地望着蒋臻，急忙说：“怎么回事？！”
蒋臻笑笑，摇摇头，“我们坐下来说吧！其实也不算见到，只是照片而已。不过我知道了她很多事情。”
曾琦嘘出一口气，没有说话，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今天上午我在系办的时候，忽然有个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一位老妇人，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开始我以为是学生的家长，便请她进来坐。”
老妇人进来后并没有马上坐下，而是各处端详了一番，蒋臻给她倒了杯茶，便问道：“请坐，请问您是？”
“哦，谢谢！”老妇人是素朴和儒雅的，没有华丽的穿戴。
“您来找我是……”蒋臻充满疑惑地看着对方。
只见老妇人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的是‘凡心’，“这……是您的画作吧？”
“是的，很久之前的画作了。”蒋臻肯定着。
“那你结婚了吗？”老妇人问得非常突兀，让蒋臻刚刚的好印象一扫而空，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得很强烈。
“这个和您来这里有什么直接关系吗？您是哪位同学的家长？”
老妇人并没有退缩和尴尬，“算是吧！不过，您能先回答我的问题吗？”
蒋臻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没有。”
老妇人听完又从包中掏出一张照片，这是一张老照片，里面是两个迎风而笑的女孩子，任何人看到最强烈的感觉都应该是幸福和青春，但是蒋臻除此之外还感受到了强烈的激动，他的手都颤抖起来，因为那里面其中一个分明就是他朝思暮想7年的那个女生！
蒋臻平复了好一会儿才算忍住激动，连忙抬头问道：“这两位是？”
“您没见过吗？”老妇人似乎以为蒋臻的激动是源自认识，所以听到蒋臻的问题后反而很讶异地问道。
“没有。”
“居然没来找您……”说着老妇人眼眶都湿了。
“您……”蒋臻不知道对方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这个女生我7年前见过。在B市。”蒋臻指着右侧的短发女生说道。
老妇人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我知道，7年前她见到您之后，就喜欢上您了。本来要来T市找您，却遭家中变故……哎……”
这个信息直接在蒋臻脑中和心中爆裂开来，她喜欢我？她喜欢我！“那她现在人呢？您……不知道我找她好久了，几乎每年都在B市办画展，都没有再遇到她，您是说她在T市？”
蒋臻的话似乎对老妇人也是很强大的冲击，所以她没有马上回答蒋臻的问题，反而问道：“您也喜欢她是吗？”
蒋臻坚定了点了点头。
“造物弄人啊！”老妇人居然呜呜地哭了起来，蒋臻赶紧拿来纸巾，安慰了好久老妇人似乎才强忍住伤心，“她真的没来找过您吗？”再一次确认。
蒋臻摇了摇头，“您刚才说她要来T市？后来怎么样呢？”
“当时我已经从卢淇家退休了，跟着儿子去国外了，我也只是听说本来卢淇都帮她们办好了手续，可是突然卢淇出事了，她叔叔带他们离开的，可是不知怎么就失踪了，7年了，要是当时我没走该多好啊！”老妇人再次哭起来，边哭边说：“心言小姐，慈玉小姐，我对不起她们啊！”
蒋臻又开始颤抖起来，完全不自控的，失踪？！意味着什么？！“您不要伤心，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叔叔呢？没再找吗？”
“他说一直在找，可是至今杳无音讯，我以为她会来找您的，她当时是那么坚定的！”
蒋臻忽然觉得像是深陷海水中一般，沉溺得无法呼吸，他随手抓了一杯茶猛灌入嘴里，稍稍平缓一下，“您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呢？”
“我一直忙着照顾我儿子，也和卢家失联好几年了，前一阵总是做梦，梦到她们喊我，我才回B市去看，没想到是如此局面，我当时就想到您，所以马上动身来T市。”
“她叫心言是吗？哪两个字啊？”
“心情的心，言语的言。”
“心言……心言……”
“既然没来过，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会暂住B市一段时间，要是您有任何的消息，麻烦您同我联系，当然我要是有消息，也会第一时间告知您。”老妇人给蒋臻留了联系方式，便起身，眼睛还是红红的，走到门口时又转身回头：“蒋先生，她一定会来找您的，而且她一定没事，这是我的直觉。”说完坚定地迈开脚步走了。
“听你这么说，这个老妇人是卢家的仆人之类的？卢心言，没想到还是一个富家小姐，我一直以为你们的故事会是王子和灰姑娘呢！”听完蒋臻的回忆，曾琦无意打趣，但是说出来却惹到了蒋臻。
“这个时候你在说什么？什么仆人，那么难听，什么富家小姐，王子、灰姑娘的！”蒋臻低沉地说道，明显的怒气。
“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曾琦赶紧安抚，“那老妇人有没有说她们在哪里失踪的？”曾琦转移话题，却也是很重要的问题。
“不知道，她当时在国外，而且据她说，心言的叔叔很不愿意见到她，所以任何事都没说清。”
果然管用，蒋臻的怒气消了一大半，认真地回答着曾琦的问题，“不过她猜测是马来西亚、泰国或者韩国，因为卢家在那边有生意往来。”
曾琦起身开始在画室踱着步子，偶尔挠挠头，偶尔叹口气，思索着思路，良久，“这样吧，我们先别乱了阵脚，你多注意你周边的情况，我也找人去B市探探卢家的情况和卢心言的叔叔。”
蒋臻很认可他的意见，他也知道此刻绝对不能乱了阵脚和思路，更重要的是，他也直觉心言是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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