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看透1
蒋臻看着不远处练习弹钢琴的金妍，又看看趴在桌上的金琳，迷离的眼神中却布满了伤心，她眼睛直直地望着金妍，她哀求金妍去弹琴，如今似在听又不似在听，白亚泽轻轻地抚着金琳的背，眼睛里甚至连手上都透露着温柔，如果说这样的白亚泽蒋臻一点都不奇怪，但是白亚轩此刻眼里的温柔与沉溺倒是吓了蒋臻一跳，因为他从来都没见到过这样的白亚轩，他如此的动情让蒋臻皱了皱眉，因为中午金妍的表情还历历在目，当他指出金妍撒谎的时候，金妍的惊讶是对自己结论的最好诠释，她真的是在撒谎，只是蒋臻不确定金妍到底是在与白亚轩的关系上撒谎了，还是在出国申请的原因上撒谎了，还是其他，总之这是自己的直觉。
远处的金妍似乎弹奏的曲子是久石让的summer，只是断断续续的，很不熟练，但这并不影响大家的感受，有的温柔，有的……探测，是的，蒋臻觉得此时祖圣眼中隐藏着很深的揣度，这也算他的直觉吗？他不肯定，只是忽然间中午在洗手间旁捕捉到的身影又出现在脑海，到底自己是怎么断定这个身影就是当时在海边看到的对金妍拍照的身影，蒋臻无法确定，但是这两个身影迅速在脑海中的重合让自己觉得既诧异又恐惧，当然还有当时金妍抓住自己手的时候的颤抖和苍白，她也知道这个人吗？那天在海边她也发现这个人了吗？无数的疑问充斥在脑海里，他越来越看不透金妍，有时候的她是那么让人怜惜，有时候的她比如今天的，又是那么的陌生。
蒋臻不再看金妍，低头看着杯中茶，努力地回忆和梳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觉陷入了回忆。
“金妍你要出国？”蒋臻中午吃完饭还是没有忍住给金妍打了个电话询问此事。
“老师怎么知道的？”电话那头的金妍几乎第一句话，惊讶中带着焦躁，“您在哪里？”
“我在办公室……”蒋臻还没说完，那头的金妍就说马上过来，而且金妍出现的速度之快让蒋臻很吃惊。
“您怎么知道的？谁告诉您的？您还告诉谁了？”一通劈头盖脸的问题，这是蒋臻第一次见到如此的金妍。
“雅雯告诉我的。”蒋臻如实说。
“雅雯？！她怎么知道的！”金妍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迅速地掏出手机，忽然又止住了，仰起头对着蒋臻笑了笑，“那个……老师您能不能借我点钱啊？”
“多少？做什么用呢？”蒋臻疑惑地看着金妍。
“啊？！要是能申请出国的话，想多带点钱备用，如果可以不知道能不能借我五万。”金妍想了想后，又解释道，“其实我只是怕不够用，我有一些积蓄，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
“方便。”
听到蒋臻这么说，金妍反而睁大眼睛，“真的吗？老师？”然后就嘻嘻笑了，“太好了！谢谢您！”不等蒋臻说话，金妍拨通电话，“喂，雅雯吗？我是金妍，你在哪里？……教室？好我马上过去。”直接挂掉电话，拿起包，动作的迅速和连贯让蒋臻意识到，金妍绝对没有想要解释。
“真的很想出国吗？”蒋臻的问话让金妍止住了动作，抬头看着蒋臻，然后又垂下头。
“老师不是以前也留过学吗？去过那么多地方，我想一定很有趣，既然有机会我也想试试，老师不支持吗？”金妍有点像犯错的小孩一般，祈求着蒋臻肯定的答案。
“这样吗？我当然支持。”获得了蒋臻的答案，金妍整个人似乎都散发着喜悦的光芒。
“你现在要去教室，我和你一起去吧。”蒋臻又说道，然后拿起上课的材料与金妍一同出去。
从蒋臻的办公室到上课的教室要穿过一个广场，正常走大概要十分钟的时间，一路上金妍都不说话，低头跟着蒋臻，走到广场中央时，金妍停住，“老师……”蒋臻也停住看着她，用眼神询问着，“能不能拜托您帮我和雅雯说一下，这件事别告诉别人，尤其是白亚轩。”
“为什么？”蒋臻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他似乎还有很多疑问。
金妍双手握在一起，明显很用力，因为蒋臻都能看到她的指节明显泛白了，她吸了口气，抬头对蒋臻说：“因为我和白亚轩在交往，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阻止我的，反正现在也没有结果呢，万一知道了免不得会问我，先不要告诉他比较好……还有……”
“你在说谎……”蒋臻打断金妍，后者的眼神里有惊讶，有躲闪，“你脸红了，金妍你脸红了，你不适合说谎的。”蒋臻很不客气，因为他不喜欢这样的金妍，也不想代金妍去撒谎，说完便抬脚继续走，他生气了，金妍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蒋臻走远，进入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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