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史上最辛苦的学徒
这一次，夏洛和胡可，没有留在幕后，而是站在一旁，直接旁听。
这一天过去，冯源已经被市局正式批捕，换上了看守所的囚服，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有为老板，变成了阶下囚，显得落魄了很多，气色也差了不少。
无论他怎么嘴硬，毕竟是要被判处极刑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气色心情太好。
“冯源，这是我们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们掌握了很多证据，能进一步证明你在之前的地铁杀人案中，也有出现在杀人现场。”
雷军沉声道：“我们既有人证也有物证。”
“什么？”
冯源怪叫一声：“人证物证？哈哈，这么说我是跑不掉了？那么让我听听，你们掌握了什么证据？”
冯源现在被逮捕后，人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之前各种谨小慎微，避免被人发现，如今也变得张狂很多，大概是觉得死到临头，没有什么可失去，可顾忌的东西，反而更加嚣张，秋后蚂蚱的心态。
“好。”
雷军也知道冯源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硬货，冷冷道：“我想你猜不到，之前你在地铁里，碰到了一个惯偷，他并不知道你是连环杀手，还从你身上偷到了一样东西！”
“偷到了一样东西？什么东西？”
冯源饶有兴趣笑道：“钱包？里面有我的身份证？”
“这倒不是。”
雷军淡淡一笑：“他偷到了一个你很珍贵的东西——马拉松大满贯勋章！”
冯源露出了一丝冷笑。
雷军扔出了一份资料：“否认没用。我们在世界马拉松协会提供的名单里，已经确认你冯源就是一个大满贯勋章得主！这东西，中国一共才100多人有，而你就凑巧有！而地铁杀人，中国十几亿人，也没几个干过，你凑巧也干过！这么多凑巧，你说这是巧上加巧？完全是巧合？”
“嗯嗯。”
冯源点点头：“我承认，我确实是个世界马拉松协会大满贯得主。去年，世界六大马拉松赛事，我统统参加，并跑完全程。要说起来，巴黎马拉松赛事是对成绩要求最高的赛事。跑不到业余级马拉松选手的成绩，就算你参加了也没法拿到勋章。不过我的成绩还算不错。我大概是去年8月份，得到了国际马拉松协会的正式通知，11月份拿到了我的大满贯勋章。”
他嘲讽一笑：“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老子已经到了这地步，敢作敢当，虱子多了不痒，该承认的我统统承认。但我没干过的事情，不可能承认！你们警察敢刑讯逼供、诱供，我就敢当庭揭穿！看谁怕谁？”
“冯源。”
雷军冷冷道：“如果你坚持说，地铁惯偷遇到的不是你，那么你能告诉我们，你的大满贯勋章在什么地方？我们晚上，已经去了你家，彻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勋章。你别告诉我，你又又又凑巧，把它给弄丢了吧？”
胡可这才知道，雷军如此怀疑冯源，还是有根据的。
如果冯源的大满贯勋章，真的不见了踪迹，那他就是地铁连环杀人犯的嫌疑，就非常大了。
这东西，中国一共才187个人获得，冯源凑巧就是其中之一，而他又承认最后一起地铁杀人案，是他做下的。那其他5起杀人犯居然不是他？
小概率事件不是没有，但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让人难以置信。
“这倒没有。”
冯源倒是很光棍，冷笑道：“那勋章被我借给了一个朋友！现在勋章就在他手里。”
“借给朋友？这勋章也能借？”
雷军颇为诧异：“你不是非常重视这勋章吗？不是很喜欢马拉松吗？怎么舍得把大满贯借出去？”
“因为这位朋友，有钱！大佬！可以吗？”
冯源撇撇嘴冷笑道：“我的公司去年年底遇到了融资危机，差一点就破产了。我恰好与这位朋友相识，他知道我获得了大满贯勋章，非常羡慕，说想要借走去朋友圈子里装逼炫耀一番。我就把勋章借给他了。”
“让我猜猜，作为交换，他借给你几千万？”
一旁夏洛笑了笑。
“几千万…”
冯源不屑一顾冷笑道：“一个亿！不要利息！”
几个人都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不要利息，居然肯这么借出去一个亿？
只是区区一个勋章，借过去玩几天？
“哦，要是我的话，一个亿换一个勋章，卖给他都行啊。”
小唐开玩笑。
冯源撇撇嘴道：“你们这些社会下流，当然无法理解我们这些圈子里的游戏规则。总之，我们有钱是你们想象不到的。”
“都杀妻杀人了，还这么多废话。”
雷军毫不客气怼回去：“你这位朋友，姓甚名谁，哪里人士？我们要去核实。”
“我手机里有。方天国际程总，他叫程志强。你不是拿走我手机了吗？”冯源冷冷道。
“好，我们会去核实的。”
雷军站了起来：“如果让我知道，你骗了我，有你好受的。”
冯源冷笑被押解下去。
“你们怎么看？”
雷军看向夏洛和胡可。
夏洛看向胡可，示意你学徒，你先来。
胡可打起精神道：“冯源说的有鼻子有眼，我们应该先核实再说。”
“我说，我们该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夏洛摇摇头：“找一言不合就砸一个亿，求借一枚勋章的大佬核实这种事，还是交给警察去做。我和胡可先回去睡觉。有事明天说。胡可明天还要赶早班呢。”
胡可这才注意到，现在居然一点多了！
回到家，洗洗涮涮，躺在床上都两点多了。
胡可却根本不困，脑子里满满都是今天首次破案，并加入市局，成为一名兼职侦探的兴奋和刺激。
直到三点多，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胡可一直睡得很死，要不是夏洛叫她，一路小跑到单位差点迟到。
一整天时间，胡可又陷入了疯狂的忙碌之中，在急救科各种来回飞奔，包扎、打针、输液、上呼吸机…
终于下班了，胡可已经累得不想动了。
但电话还是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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