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没有人有这个能力！
雷军都有点受不了夏洛了，想不到夏洛为了破案如此不讲原则，这么赤果果要进行交易了？
胡可要是在这里，只怕想打夏洛心都有了。
冯源死死盯着夏洛，终于低垂眼睑，狡诈的目光游离不定，似乎在思索着夏洛的条件。
“我只能说一点点。”
冯源终于抬起头，阴狠的目光死死盯着夏洛：“可你们是不是能查证，我不好说。”
“好吧。”
夏洛也点点头，抬起手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一个小缝隙：“一点点。”
“孙瑶说她目睹了一年前的推人案子，其实我当时就产生了一个想法！”
“你想过，直接用推人的办法，谋杀你的妻子，并嫁祸给那连环杀人犯，让他替你背黑锅。”
夏洛直截了当道。
冯源吃惊地看着夏洛。
夏洛耸耸肩：“这很容易推测出来。因为你最后一次作案，就表现地非常逼真，说明你私下里做过很多的演练，还有你7次模拟犯罪，换衣服被拍下的视频是我发现的。记得吗？你这么多次练习，一个非常合理的推断，是你至少曾经设想过，用推人的办法杀死你妻子。”
“对。”
冯源气馁地喘了一口气，落寞道：“我确实想过，既然连环杀人犯吵得这么沸沸扬扬，为什么我不能伪装成是他干的？弄死孙瑶？”
“但为什么你后来又放弃？”
“因为孙瑶的生活节奏问题。”
冯源摇摇头：“她不怎么会挤早晚高峰的地铁，我想下手没有机会。而选择非高峰期作案的话，一来显得与连环杀人犯的风格，格格不入，容易被识破，二来我也担心没人的站台，我有机会作案却没机会逃跑。”
“好吧。”
夏洛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冯源顿了顿：“但毫无疑问，在去年5月份我对孙瑶产生杀心之后，我确实很认真思考过，模仿地铁杀人犯的行为。于是我经常会在早晚高峰，去没有安装地铁防护措施的站台转悠，试图看看能不能遇到那杀人犯。或者目击到最新的犯罪。每次新的犯案后，网上都会有第一时间犯罪现场视频，虽然很快就会被网警封杀404，但我还是第一时间下载，搞到这些视频后，我会认真研究。”
“你说得对。”
雷军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对夏洛道：“最了解变态杀人狂的，不是他的亲戚朋友，也未必是警察，还有可能是…其他的变态杀人狂。”
夏洛笑了笑：“继续说，你发现了什么？”
“我很仔细地研究过那推人者的体貌特征。结果我有一次真的遇到了他！”
“哦？”
雷军嘲讽一笑道：“你还真是运气爆棚啊，说遇到凶手就遇到凶手。全市的警察、地铁保安，还有志愿者，可是找了那人不知多久，也没有一次，有一个人能碰到他。你说遇到就能遇得到？”
“我没法解释太多。”
冯源冷冷道：“你爱信不信。不过我想说，你们找他是为了工作，但我找他是为了我的大业。这驱动力完全不一样！那些大爷大妈和地铁保安，他们懂个屁？要什么都能看出来，地铁连环杀手至于到现在都抓不住？”
雷军对冯源的解释不屑一顾，但冯源的说法也不是没有一点点道理。
“好吧，我们暂时接受你的说法。你碰巧碰到了那凶手，还认出来了。然后呢？”
“我发现，那个推人的家伙，很健壮，我观察他有马甲线。腿部很瘦，但很有力量。我觉得他应该跟我一样，是长跑爱好者，业余马拉松。你知道，我们这一行马拉松业余选手，很容易能从对方体型看出是不是我们这一圈子的人。”
冯源淡淡道。
雷军揶揄地看了夏洛一眼。
夏洛刚刚宣布，程志强是他下一个要重点调查的嫌疑犯。
但程志强是个秃头大肚男，油腻中年人，很显然不是冯源描述的杀人犯。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夏洛摇摇头道：“鬼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还是随随便便推测一番。”
“我说的是真的！”
冯源急眼了，豁然试图站起来，却被负责看押的警官又一把按了下去。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给你们我遇到他具体的日期，我在11月8日，游乐园站碰到他的。就在他第四次作案之前！早晨7点53分！A02口进入的。你们可以去查监控！肯定能查到他和我前后脚的视频！”
冯源大声道。
“然后呢？”
夏洛沉声道：“你观察到了什么线索，能帮我们抓住他？早上8点是高峰期，那天跟他一起从A02通道进入地铁的人，没有一千个，也有八百个。凭什么你的线索这么值钱？”
“因为其他人都是蠢猪！”
冯源眯缝起眼睛，冷笑道：“只有我才是唯一的聪明绝顶的人。我一直在追踪他，观察他，我能观察到的线索，其他人根本看不到。就连警察也远远不如我！”
“具体是什么线索？”
雷军追问。
“呵呵。”
冯源冷笑一声：“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们俩。不是现在！除非你们马上见我的律师，跟我签订承诺免死协议。我才能继续说下去！”
“呵呵，你是美国电影看多了吧？我们国家根本没有这种承诺免罪协议。别说我这个刑警大队长不可能答应这种条件，就算是市局的局长，也没有这个权力给你保证不会判处死刑。唯一有权力决定你生死的，只有法院和法庭。”
雷军摇摇头道：“你说的这些，我只能作为你检举其他犯罪线索，写进检察机关的公诉书里，向法庭陈述求情。至于法官能不能考虑这些线索的价值，能不能算你重大立功表现，我没法做任何保证。”
“如果这样，那就算了。”
冯源一听这个，脸色浮现出一抹冷笑：“你们最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没有明确的免死保证，我不会说任何线索。你们就永远别想抓住他。”
“事实上…”
夏洛突然开口，笑了笑道：“你已经告诉了我太多的细节。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你了！”
“什么？”
冯源脸色大变，失声叫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夏洛淡淡道：“只要我看过的视频，我都能准确说出视频的任何细节。只要我认为它有记忆的价值，都会保存在记忆迷宫里。”
“胡说八道！”
冯源冷笑道：“没人有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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