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化骨剧毒，氢氟酸！
“衣帽间？腰带？”胡可急忙翻出了她最后拍摄的主卧室照片，很快找到了那“东西”。
“确实有一件范思哲的男士腰带。”
胡可努力辨认着那腰带的照片，随即摇摇头道：“但我没有看到这腰带上，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有没有注意到，这条明明很新的腰带上，金属部件却被腐蚀地很厉害？”
夏洛一指腰带的金属扣。
胡可仔细看去，发现那金属扣确实已经被腐蚀地有些斑驳，金黄色的扣件，如同使用了30年，甚至无法正常再用了。
“这··或许是一件20年前的范思哲腰带？”
“是吗？”
夏洛拿出手机，使用搜图功能，搜出了同类型的图片，放在胡可面前：“请看，这是范思哲在2018年推出的新款。它最多面世只有1年，20年前可没有这玩意。”
“那确实有点奇怪。但为什么会腐蚀成这样？另外这跟我们要寻找的罪证，有什么关系？”
“有很大的关系。”
夏洛表情严肃道：“能把刷着表面防腐蚀漆的名牌范思哲腰带，腐蚀成这样，说明他最近接触过…一种强酸。”
“强酸？”
胡可恍然大悟：“我想明白了！类似王水那种东西？”
一想起上初中化学的时候，学习过的王水，那恐怖的氧化性和腐蚀能力，胡可就不寒而栗！
“你的意思，是这武耀宗杀妻的痕迹，之所以不会被警方发现，因为他根本已经使用了…某种累死我王水的强酸，将许嘉钰她给…溶解了？”
胡可惊恐睁大眼睛。
夏洛点点头，脸色沉重道：“不然，你怎么解释他才买了一年的腰带，居然变成这样了？”
“难道，真的是王水？”
胡可开始脑补各种恐怖的画面。
“不！”
夏洛摇摇头：“王水一旦碰到金属，腐蚀效果会比这个更厉害。这种酸的酸性，应该比王水更低一些，但对于人体，更加致命！据我所知，如果要腐蚀人体，最强的化学制剂，不是王水，而是氢氟酸！”
“氢氟酸？”
“对。”
夏洛使用了手机，飞快地查出一堆资料，递给胡可：“王水最厉害的只是氧化能力，它甚至可以腐蚀黄金！但对于人体细胞，它的腐蚀作用并不突出。真正厉害的氢氟酸，它可以溶解细胞膜，可以腐蚀骨骼。很厉害。强酸中没有几个能溶尸的，即使是王水、魔酸这些化学制剂也不太能胜任这重任。氢氟酸差不多是最好的选择。”
“你的意思，失踪了半年多的许嘉钰，很有可能是被武耀宗杀了，然后用氢氟酸给溶解了？”
“不然这无法解释，为什么警方一直在调查失踪的许嘉钰，但许嘉钰就是杳无音信，完全人间蒸发。”
夏洛平静道：“我相信，以西区分局的能力，在有明确的追踪目标前提下，不至于无法找到一个尸体。”
“那我们该从哪里找具体的线索呢？”
胡可又开始为难了：“我们还是不知道武耀宗会去哪里处理尸体？如果不能人赃俱获，武耀宗必然不会承认自己做过这么骇人听闻的事。”
“胡可。”
夏洛笑了笑：“我们其实已经知道了很多细节，这些可以大大缩小我们的搜索范围。比如，武耀宗租赁的地方，必须能运进去氢氟酸！而氢氟酸是具有剧毒的化学物质！在东海市区内绝对是管制物品。甚至不可能运进五环以内。而要彻底溶解一具尸体，所需的氢氟酸数量，至少要一大桶才行。另外氢氟酸具有极强的腐蚀性，对金属也是如此。如果没有专业的防腐蚀处理设备，结果就是…”
他指了指武耀宗的腰带：“一般的铁桶，根本无法胜任这种工作。”
“你的意思？”
胡可直接问了。
“氢氟酸在任何地方都很难找，除非是工厂！”
夏洛笑了笑道：“东海市市郊、五环以外的工厂中，才有可能有这种严格管制的化学物品。感谢东海市严格的环保政策，我们不需要考虑去市区大海捞针了。而武耀宗在许嘉钰失踪当天，是匆匆忙忙开车出去的，这也侧面证明了他要去一个较远的地方。但从许夫人的说法中，由于她们报警，警方联系了武耀宗，武耀宗当天晚上就回来了，并到了西区分局说明情况，表示他对妻子的失踪毫不知情。这个时间说明，他不可能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例如去外省市。他去市郊某个工厂中，处理掉后备箱的尸体，并马上返回市区，是一个很可能的选择。”
“可我们还是不知道武耀宗会去哪个工厂？”
胡可失望道：“虽然东海市整治污染企业力度很大，很多工厂都搬迁出去了，但就算是郊外的企业工厂，也是多如牛毛，这还不够我们锁定嫌疑人范围啊。”
“但有资质，能储存氢氟酸的工厂，就没有那么多了。”
夏洛拿出了手机，调取了《东海市大黄页》，在这森罗万象的都市大黄页上，分类查询“工厂”，一长串的名字弹了出来。
“焦化厂、炼钢厂、自来水厂…”
夏洛快速浏览过去，正如他所说，由于东海市在腾笼换鸟，大量的工业企业都搬迁到了外省市，留在市郊的企业也所剩无几。
“但这些对我来说，都看不懂。”
胡可老老实实道：“就算是有企业工厂的名字，我也不懂该怎么去推理。”
“那就是这个了！”
夏洛一指东海市炼钢厂，笑了笑道：“炼钢厂里，可以非常合法且合理地储存大量的工业强酸！因为在炼钢过程中，他们需要使用强酸去腐蚀掉钢坯表面的杂质。”
“可东海市炼钢厂，已经搬迁到了临省的海边啊。”
胡可提出异议道：“据我所知，现在东海市炼钢厂，已经是废弃的工厂了。”
“正是因为如此。”
夏洛拿出了手机，输入了“东海市炼钢厂，废旧厂房出租”，将搜索结果放在了胡可面前。
胡可一看，真的！
在搜索结果上，弹出了大量的招租广告！
“我们边走边说吧。”
夏洛下楼去开车。
胡可心情激动，紧紧跟上。
在路上，夏洛继续对胡可科普道：“由于东海市炼钢厂整体搬迁，但炼钢厂本身还没有实施爆破，按照市政府对炼钢厂原址的规划，大概要2年以后，才会爆破拆迁掉这座废弃的大工厂。工厂方目前还拥有废旧厂房的控制权，为了盘活资产，增加收入，工厂方委托一家公司，对它们进行临时招租。租金极其低廉。我听说，那里被改造成了不少艺术酒吧，艺术画室，还有拍摄影棚。毕竟工厂的厂房很高大，很有工业时代的时代感。很多艺术家也搬了过去，节约经费的同时，还能开设个人画展之类。甚至演变成了一个画家村。但一个非常不妙的事实是，由于厂区太大，厂房都是废旧的，租金也极其低廉，变成了鱼龙混杂的局面。很多低成本的小作坊、租赁公司也进驻其中，总之那里现在乱七八糟的。”
“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适合处理一具尸体。”
胡可补充道：“反正谁都不认识谁，管理也极其松散混乱。”
“对。”
夏洛淡淡道：“我还调查过武耀宗做生意的记录。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生意的？”
“？？”
胡可看向夏洛：“是什么？”
“工业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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