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厂里杀人，处理尸体！
“差不多。”
夏洛的话意味深长：“但过敏体质，因人而异，如果我们这位受害者恰好对氯酮不过敏，抵抗力够强，他甚至会神志清醒，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送入制造香肠的碎肉机中！那画面…”
“别说了！”
胡可吓得急忙制止夏洛；“这种事，不要多说了。我听地都瘆得慌。”
夏洛的话，同样引得刑警们彼此面面相觑。
这事情如果是真的，那真是非常非常恶劣。
一个大活人，被人使用了强力镇定剂，导致无法动弹，最终被活生生送入了香肠碎肉机，搅成一团碎肉，出来的只有鲜血和一根根香肠…
虽然人人都知道，事情不可能如同夏洛说的那样，香肠碎肉机也不可能处理得了人体这么大的尸体，但这画面感实在太强了，人人都不寒而栗。
在社会各界的强力关注，还有与舆论的一致谴责之下，这个案子已经被严重放大。事情已经不再事关食品安全，更关系到全体市民的安全感。正如《东海日报》报道：“这起人肉香肠案一日不告破，东海市民一日不敢放松警惕，总有一种可怕的阴影笼罩在他们的头上，让民众安全感荡然无存。”
“案子，我们一定要破。”
“至于这被做成香肠的DNA到底属于谁的，我们还在搜索和匹配之中。”
雷军笑了笑道：“不过目前DNA数据库还很不完善，相当大部分的人，是没有纳入DNA数据库的。故而比对结果未必能找到受害者。我们还需要广泛撒网，重点突破。”
“不过，我有一个想法！”
胡可突然提出问题：“我知道一个很可靠的破案思路，一定能行的。”
“你说。”
“既然我们都知道，崔明远中毒的来源，是绿星农业的人造肉，更多的检测也证明，绿星农业的人造肉中，有100多根香肠，同时含有过量致命的氯酮，以及人体DNA成分。这么大规模的香肠有问题，肯定不是绿星农业在另一份声明中拼命甩锅的所谓“有人陷害”“肠衣被破坏”等等理由。我认为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绿星农业与这次的杀人碎尸并制成香肠案，有无法推卸的干系！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锁定绿星农业，查一查这家公司有没有人失踪，或者它的香肠制造机上，有没有血液或者DNA样本呢？”
随着办案经验日益丰富，胡可对案情的把控也越发纯熟，自信满满，神采飞扬，提出了这个建议。
“孺子可教！”
夏洛在一旁点点头，引来了胡可瞪他两眼。
此时，一个刑警进来报告：“李长顺到了。”
“我让他来协助调查。”
雷军站了起来，笑了笑：“看来我跟胡可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认为，最快也是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招来李长顺好好问问，走，我们去见见这位人造肉的发明人。”
李长顺不是自己来的，他还带来了不少律师，以及公司的好几个总监级骨干。
可惜，协助调查不需要这些人，所以他们都被拒之门外，在外面大厅喝水等候。
雷军、夏洛、胡可三人坐在一边，李长顺坐在对面，胡可注意到，李长顺的脸色很难看，腿一直在发抖。
“那么，李总，我们开始吧？”
雷军笑了笑道：“最近绿星农业日子不太好过吧？”
“是啊。”
李长顺苦笑一声：“东海市食药监局，已经对我们下发了无限期停业整顿令。我们的生产线全部关闭了，正在按照食药监局的要求，积极自查自纠，整改问题。这里面的损失，啊呀呀，每天都是上百万。我这头发，差点一夜之间，全部都白了。”
胡可瞟了一眼李长顺，发现跟上次电视新闻采访相比，他本人真是憔悴衰老了很多。
一夜之间，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啊。
“食药监局那边，你继续按照他们要求整改，但我要跟你谈的是另一件事。”
雷军脸色严肃道：“事关一起刑事案件。”
“你是说，我们香肠里发现的人体组织？”
李长顺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们绿星农业已经第一时间检查了自己的厂房。我们也怀疑，肯定是有人在我厂房里杀人，再将尸体处理掉，将尸体做成人肉香肠。但这些肯定与我绿星农业无关啊。我们可是食品企业，现在已经有人在网上，喊我们是人肉包子企业了。这对于企业的声誉破坏力，太大了。如果是我们绿星农业刻意为之，简直是自杀啊。”
“我们当然知道，绿星农业作为一家很著名的食品企业，不太可能做这种事。”
雷军点点头：“不过，你们检查的结果怎么样？”
“没什么发现。”
李长顺叹了口气：“我们检查了所有的仪器、厂房、还有屠宰用的工具之类，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不过，警方可以一起去，检查我的工厂，你们会证明我说的都是对的。”
“检查，我们警方是一定会去查的。”
雷军笑眯眯道：“事实上，我们已经申请到了搜查令。在你现在与我们坐在一起，对面谈话的时候，我已经派出小唐带领一队刑警，还有现场技术人员，去你的工厂进行彻底搜查了。任何搜查出来的证据，都会被进一步分析。所以，趁着我们还没找到你什么有力的证据，如果你想要坦白从宽，现在就是唯一的机会。等我们找到了什么你杀人的证据，你再坦白就不算数了。”
李长顺脸色一变，沉声道：“雷队长，你这话我听得有问题。我没有杀人！我只是来协助调查的不是吗？”
“那么，你的意思，你没有任何需要解释，或者需要坦白的问题了？”
雷军沉声道：“整个绿星农业，难道对一个人在你们的香肠工厂里被杀，被制作成香肠，没有半点反应？这种事情本身就很不可思议吧？这事就这么无声无息，打算了了？”
“当然不是！”
李长顺咳嗽一声道：“我没说过这事情就这么算了。但我们调取了很多监控，进行彻底自查，没发现这批次的人造肉香肠，生产期间发生了什么问题啊？”
“你们绿星农业的职员，有没有什么失踪的？”
夏洛盯着李长顺问道：“或者这期间你们的车间，有没有人被上报失踪？”
“没有…”
李长顺回答道。
夏洛盯着李长顺的眼睛，许久，李长顺的额头上冷汗直流。
“既然李董事长什么都无法解答，我们去你工厂看看吧？或许我们能有什么发现？”
夏洛展颜一笑，看向雷军。
雷军点点头：“走。去你工厂看看。”
“唉。”
李长顺站起来，苦笑：“我能说不行吗？”
在驱车前往的路上，胡可低声道：“医院通知我，这几天都不用去上班了。协助警方，还能正常领工资奖金，好爽啊！”
夏洛却神游天外，似乎还在思索着李长顺的事情。
“你认为，李长顺的嫌疑很大？”
胡可关切问道。
“其实也不是很大，我只是觉得事情有点…有趣！”
夏洛随口答道。
“有趣？”
胡可吃惊道。
“没错。确实很有趣。”
夏洛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你不觉得吗？一个大活人，被人塞入了绞肉机之中，做成了人肉香肠。这人本身还中了强力镇静剂，无法动弹。这种案子，在我们既往的办案中，从未遇到过啊。即使在全国这种案子也是绝无仅有的一例。”
“确实很神奇，作案手段非常残忍，也非常新奇。”
胡可也点点头：“我也没听说过。”
“李长顺刚才在说谎！”
夏洛断然道：“他肯定知道失踪者的身份！因为雷军在询问他时，他的眼神略有飘忽不定，不敢直视雷军的眼神。我相信雷军也意识到他在撒谎，才命令要去他工厂里去实地勘察一番。”
“啊？”
胡可吃了一惊：“李长顺在撒谎？他认识被做成人肉香肠的死者？”
“我猜，他或许是为了害怕麻烦，或者给品牌价值带来巨大的丑闻冲击，才选择隐瞒不说。不过他隐瞒不了多久了。我们会有办法让他说真话！”
夏洛自信满满道。
胡可看向李长顺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和怀疑。
这人，有可能将一个人做成了香肠？
这是多么可怕、噩梦般的剧情啊？
到了绿星农业，车队驶入了厂区。
这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厂区，绿化面积极大，到处都是鸟语花香。根本不像是个屠宰场的，反而像是个高科技企业。
“好美的环境啊？”
胡可充满期待，惊喜叫道。
“因为我们是高科技企业，并不需要像其他食品企业一样，弄成污水横流的屠宰场。”
李长顺骄傲地一指对面如花园般的厂区：“这种环境，最合适我们的科学家，研发出美味又好吃的人造肉，为我们的餐桌带来革命。”
“希望是人造肉，而不是去掉一个造字。”
雷军在一旁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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