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霍沐擎,我是你老婆!
说完露出了皎白的牙齿。
陆以沫心塞,反而差点被他给气死!
她不想这样,但情不由衷。
她跟这个男人,经历过生死,命都是他捡来的;
他们的婚姻,虽不正常,却也已经同床共枕了整整三年。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个男人早已经化成她心中的血和肉了,哪怕把他埋了,也只想埋进自己的坟堆里,这才是陆以沫的真实想法。
但有时候,陆以沫真的很想回到过去,把霍沐擎从那场火海中推开!
明明就恨不得让她死,那为什么还要救她?
明明就不爱她,为什么要让她觉得,她也曾拥有过他的爱?
哪怕去当个尼姑,她也不会有这么痛苦……
霍沐擎俯瞰着陆以沫不断变化的神色,突然有些心悸,再次吻了吻她,然后轻笑着碰了碰她的唇瓣:“我最近只吻过你,今天喝了杯莫吉托,别乱吃飞醋。”
“是吗?”陆以沫眼底泛光,反击道:“这么说来,乱吃飞醋的是你才对?因为别人可没有霍先生您这么狠心,欺负一个刚打过胎的女人呢。”
话刚出口,连陆以沫自己都震惊了--
霍沐擎居然还真的,是在吃她的醋?
可为什么?他不是最讨厌她吗?恨不得立马跟她离婚,永无瓜葛才对。
陆以沫边喘粗气,边深深凝视这张没有死角的脸,突然忍不住再一次的问他:“霍沐擎,你真的没有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霍沐擎精实的脊背一震,把下巴埋进女人的肩窝里,不让她再发问。
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她牵着莫北,肆意践踏着他的尊严离去,两次!
许久,陆以沫被折腾的几近昏迷,窗外也终于落下了暮色。
看着皎洁月光下,他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西装,嗓音富有磁性道:“离婚协议,我烧了。”
“我们一天没有离婚,你就永远都是我的,我不准你再喜欢上谁,不准你眼里再有谁……你就给我呆在这里。”
“是我听错了?”陆以沫气息不匀的幽怨道:“还是霍总确实……在讲包养?”
“可以这样理解,”霍沐擎系上纽扣,低笑道:“你不是想找个金主吗?那也只能是我。”
陆以沫知道,他又在暗喻莫北,她懒得再解释了,心里却酸楚无比,把bro狠狠的朝他摔去。
“那你呢?你凭什么就可以粘花拈草?”
霍沐擎竖起食指,顶开了落在头顶上的bro。
他还没有满足,但有个会需要他去,以免被这只妖精再一次勾起火,他转身快步离去。
可走到玄关时,他还是停了下来,沉默好一阵子,才闷声道:“没有。”
“除了你跟思雪,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事实上,就算思雪,我也不确定有没有碰过她。那天晚上……”
霍沐擎回忆起了四年前的夏夜。
当时莫老爷自尽身亡,莫思雪把自己锁在灵堂绝食,霍沐擎带了食物去看她,期间喝了些酒精饮料,然后便没有什么记忆了。
等再醒来时,莫思雪浑身光裸地趴在他身上,床单上几点斑红……
“但不管怎样。”霍沐擎话锋一转道:“我夺走了她最宝贵的人,我欠她的。”
“你说莫老爷?”陆以沫讶然,
她一直以为,霍沐擎对莫思雪,是真爱!
可难道他跟莫思雪在一起,是因为莫老爷?
那个扛住了98金融风暴、08金融海啸,却被自己的亲生女儿,给逼到跳楼自杀了的可怜人?
“他不是你害死的啊?他是……”
脑海里倏然闪过莫思雪的威胁,就像痛饮到一半发现酒杯碎了一样,陆以沫难受极了!
她就知道,她的感觉不会出错,霍沐擎心里是有她的,他们的婚姻、爱情,都可以挽回!只要拆穿莫思雪那个败类!
哪怕在公公立那份遗嘱的动机上,依旧属于死无对证的污点,但是陆以沫相信,从她无偿交出了所有股份的那一刻开始,霍沐擎就已经不再怀疑她了!
之后所报复的一切,只不过是因为吃醋而已,这种戾气,人皆有之,没有才意味着彻底失去了希望!
只是……
如果现在就告诉霍沐擎真相,以他的霸道狠辣,哪怕能为自己暂时压住火,也势必会在暗中派人翻查往昔的旧账。
可这三年以来,婆婆邵玉清,仗着陆以沫对她的敬让,已经安插了很多人进入到公司的核心里,形成了“邵派”。向来偏袒莫思雪的她,一听到风吹草动,就会向莫思雪报信。
到时候,就算莫思雪不逃,也一定会发狠的把纵火案真相,给带进棺材里去!
蛇咬一口,入骨三分!这个风险,不到逼不得已不能冒……
迎着霍沐擎疑惑的眼神,陆以沫只好改口问:“那我呢?”
“她是债,我算什么!”
霍沐擎的喉结蠕动了一下,“你不清楚你是我的谁吗?”
“我是你老婆!”陆以沫几乎下意识的喊道。
喊完了,脸颊上立马红蔓攀爬,偏过了脸去。
霍沐擎不置可否,只是嘴角微扬,轻轻的把门关上。
那天之后,陆以沫就被软禁在了轮船上。
晨来饮茶,暮落观海,偶尔钓个鱼,日子过得倒也蛮舒坦。
霍沐擎几乎每天都会过来,要么要她,要么办公。
每次被要完后抚门偷偷注视着他签署文件,翻阅典籍,那张台灯下俊美无伦的侧脸,都会令陆以沫感到莫名的心安,又莫名的失落;
她只好用办公来平衡这种心情,而霍沐擎也从来不介意她翻览机密文档,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些东西就连母亲、莫思雪,他都不曾信任托予过。
这一天中午,霍沐擎又上船了,身上罕为其见的沾满了泥土,有些脏兮兮的。
“沐浴、”他邪气的咧起嘴角,打趣道:“更衣。”
“去你的!”
陆以沫白了他一眼,但还是照做了。替他脱掉西装,编起袖子,过程中霍沐擎一直似笑非笑注视着她,她有些脸红,哼唧了一声,摁着他脑袋押犯人似的摁到水池里。
“你干嘛去了?”陆以沫边替他洗头,边闻了闻,顿时皱起鼻子:“这是……化肥味吗?你掉河沟儿里去了?”
霍沐擎没回答,低笑着,突然使劲甩了甩头。
“你干嘛!”陆以沫跳着脚生气:“你是哈士奇吗?!”
陆以沫拍了下他脊背,张牙舞爪道:“讨厌死了你!”
霍沐擎笑笑,又忽然一怔;陆以沫娇红的小脸,也倏然楞了楞。
紧接着愈发羞红,拧干了毛巾便想逃之夭夭:“你……你自己擦吧。”
“站住。”霍沐擎挽住她,顺势拉进怀中,看着陆以沫躲闪的眼睛,喉间有些干渴,抿了抿唇道:“海上风大,我明天会派医生过来,开的药,都按时吃,以免刀口感染了,知道吗?”
温柔至极的声线,体贴入微的关心……
陆以沫好像看到了另一个霍沐擎,无意识放下了在他面前故作倔强的样子,鹌鹑似的红着脸乖乖点头:“知道了。”
他要是永远都这么温柔该多好……
她要是永远都这么听话该多好……
霍沐擎贪恋的将陆以沫的发丝蜷绕在指尖上,默了默,忽然把薄唇贴在她羞红的耳朵尖。
陆以沫偏开羞红的脸……
“沐擎啊!”
就在霍沐擎忍不住要将她吃干抹净时,一道刺耳的鸭婆嗓,从码头处响起。
兴许是觉得耳熟,霍沐擎示意手下带进来。
“沐擎,是我啊,你三姑!”穿着绣花薄纱衣,打扮的比大学生还花枝招展的六旬老太太,一进门便讪笑道。
“哦……是三姑?对对,我认得,快请坐。”
“不过你们一家不是移民了吗?”霍沐擎蹙眉问:“你来是……”
“哎呀,明知故问!”三姑夸张的甩了甩粉色手帕,把一箱白色的大“蘑菇”撂在了桌上,语出惊人道:“三姑是来帮你相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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