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你怎么忍心绑架一个孕妇!
甲板上来了几名配药的医生,面具男似乎就是跟着他们进来的。
面具男发觉到陆以沫的凝视,转身就跑,陆以沫想都没想,追了出去。
“快抓住他!抓住他!”陆以沫疾呼道。
门口的保镖愣了愣,却反过来摁住了她,苦笑道:“夫人,您就别耍我们了,您跑了我们没法跟霍总交代啊~”
“你们!”陆以沫被气笑了。
她想了想,突然使劲跺向保镖的皮鞋,乘他痛呼时挣开了束缚,冲面具男扑去。
面具男已经跑到了码头上,陆以沫跳下船紧追不放;
血海深仇,填满了她的心扉,她不顾伤口被挣开,一路流着血从码头东追到了码头西。眼看是要追不上了,她机敏的大喊:“嗨,叔叔,那个人偷了你们的螃蟹!”
岸边的渔农倏然惊起,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扁担就敲在了路过的面具男头上。
面具男哀声倒地,陆以沫撵上来,用膝盖压住他,抄起了他的右手。
看着他手腕上那枚有道划痕的金镯子,她原本还有些疑虑的眼神,彻底坚定了下来。
就是他,那个纵火犯!
一时间,陆以沫情绪失控,借来扁担,猛击他的头部,直砸到他头破血流,又拎起一篓螃蟹全灌进了他的领口,然后含着恨泪,看着他痛不欲生,惨叫不已。
“你、你赔我的螃蟹!”渔农道。
陆以沫身上没带钱,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摸出了面具男的钱夹子。
把钱全抽出来交给渔农时,她无意中打量到了夹层里的身份证,顿时一愣。
“陆长贵?你是陆家村的人?”
面具男死死捂着面具,不吭声,看在陆以沫的眼里,愈发恨之入骨了。
“你是陆家村人,你就应该认识我妈妈!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却害了我妈妈的命!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我恨不得把你下油锅、剐成人棍!”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起来,陆以沫想到要把他拖回去再收拾;
面具男却突然转过头,嗓音颤抖的道:“英、英英,你……你长大啦……”
陆以沫心口一颤——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小名?
难道还真是以前的亲戚、邻居什么的?
那就更可恨了!
“说!你为什么要放那把火?我妈妈这辈子都与世无争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她明明就快有好日子过了啊,你却一把火活活的折磨死了她,你这个禽兽!”
陆以沫哭得咬牙切齿,恨恨地掐向了面具男身上被螃蟹夹出来的血泡。
面具男一直未有反抗,只是抱着胳膊失声痛哭,边哭边喊:“英英!你妈妈死的冤枉啊,她冤枉啊!”
什么?
他一个纵火犯,倒给受害者喊起怨来了?
陆以沫心生疑惑,正欲逼问,面具男却乘她失神的空档,突然起身死死的抱住了她。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后脑勺就一阵钝痛,她瞬间眼花缭乱的昏了过去。
半小时后,霍家……
陆以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后脑勺疼痛不已,
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间窄小的储藏室里,门外有人看守,门口摆着两盘米菜。
陆以沫闭上眼睛,使劲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是在审问纵火犯的途中,被谁给打晕了!
而一想起纵火犯,她就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四年前。
当时,凌晨三点,陆以沫突然觉得有一双手在拉扯自己,眼一睁开,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大袍子的猴面人。
失声尖叫下,母亲瞬间惊醒过来,虽然没来得及把那贼人给擒住,却在他的手镯上,抠出了几道印子来。
紧接着,那猴面人似乎是怕偷人的事败露了,想杀人灭口,就钻进了厨房里,三十来秒后,瓦斯罐一下子就炸了!
房梁震动,四壁坍塌,陆以沫被浓烟暂时呛晕了过去,已经半身瘫痪的妈妈,把她先推了下去,然后挣扎着爬下床,压在了女儿身上。
房梁掉落,砸断了母亲的脊梁,她紧咬银牙的忍受着,一直到整个后背被那火梁给燃烧了起来,也一动都不敢动,就那么保护着女儿、活生生的被烧断了气……
“妈妈……”
噩梦重现,陆以沫哭得像小孩一样满地打起了滚儿,那种痛苦无人能体会!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人呢?”
“回老夫人,在里面儿呢。”
“是在哪里抓住的啊?”
“回夫人,就在小姐失踪的地方。”
紧接着就是一阵淅淅索索的开锁声。
陆以沫爬起来,擦干了眼泪,门刚被推开,她就乘机冲了出去。
她已经背下了那个面具男的身份证号码,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凶,当务之急,就是先报警防范他逃出这座城市!
“贱货!”一道劲风却迎面刮来,将陆以沫扇了个晕头转向!
邵玉芬的声音,随即在头顶冷冷响起:“好你个臭不要脸的,思雪她还怀着孕呢,你怎么敢!?”
“你们想要什么?”
高架桥上,霍沐擎高速逆行,紧紧踩着油门,恨不得立马飞回去!
电话那边沙哑的男声冷笑说:“当然是求财了霍总,这可是一尸两命啊,十个亿不过分吧?”
“好!”霍沐擎冷哼:“我马上给你,把人交出来!”
“先别着急啊,”那边笑道“您该不会是耳聋了吧?我刚才明明说,除了要钱,还要把我家金主安然无恙的换回来……”
霍沐擎直接把电话挂了。
几十年来,他心里就从没这么乱过。
等回到了轩墨庒,看到陆以沫真的在这里,心口,更是宛如被铁锤擂动了一下!
“少爷。”
“少爷!”
保镖们纷纷让开了道儿,陆以沫在廊尾捂着肿脸,颤抖的看了过去。
“沐擎……我没有!我下船是为了追凶,追到码头时被人给打晕了,渔夫可以作证,你相信我!”
霍沐擎早已经心急如焚,但还是摁耐着耐心,吻了一句:“怎么回事?”
“回少爷,是这样……”
新招来的男管家,表情很不自然的瞄了眼邵玉清,才躬身道:“莫小姐听胎教课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夫人的电话,他们在后门那里见了一面,然后,小姐就失踪了;至于夫人所说的渔农,压根儿就不存在,我已经托人问了,那片是管辖区,连只鸟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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