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狗东西，还不交代
霍沐擎阖眼假寐着，没吭声。
李烨望着那张气色日渐好转，俊朗与深邃都日益回归的俊脸，吞了吞吐沫，转开话题道：“那现在怎么办？听说夫人打了向小姐，而且向小姐要走，您也没拦她。这……”
“我斗胆一问，霍总，您是欲擒故纵吗？”
提到了向茹，霍沐擎这才感兴趣的睁开了眼。
回忆着那张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的小脸儿，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这个女人，很有意思，借题发挥，欲情故纵，都已经被她用了，我现在，是静观其变。”
李烨默思几秒，眼睛一亮的拍向大腿：“对啊，她哪儿能耗得起！”
“上次谈判她把咱华盛说的岌岌可危的样子，可她心知肚明，我们华盛的规模有多大，根本不care~相反，她最好的选择却只有我们华盛，而且，哪儿有人敢对您虎口夺食？她要么不来找我们，既然找了，就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了。”
霍沐擎不置可否，凝视着攥过向茹的手掌，然后摸了摸西装内兜里鼓起的弹弓。
突然开口道：“调头，去趟玩具城。”
“您是要……”李烨一愣：“可您知道她住哪儿吗？这位向小姐在国内似乎也有靠山，她也刻意隐瞒着，抱歉我还没能调查出她的住址。”
霍沐擎淡然的勾勾嘴角：“无碍。”
“那个臭小子虽然颇为有趣，但你以为这些天，我真的仅仅是为了跟他网聊吗？”
李烨眼睛一亮——套路啊！
原来霍总早就顺藤摸出他们家的IP了，全是套路！
“可是……”李烨皱眉：“我听小张汇报说，您已经让夫人亲自登门道歉了，您再去，是不是太抬举这个向茹了？”
霍沐擎又阖上了眼，淡淡的道：“这桩生意我很感兴趣，不容有失。莫思雪道歉是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我是代表公司的立场，有冲突吗？”
“没冲突，没冲突~”李烨笑得心照不宣。
他明白，霍总自始至终真正感兴趣的，只有那对母子。包括这桩长远估值上百亿的生意，也不过是为此搭的桥梁而已。
自从那对母子进城后，霍总好像变了一个人，一个月露出的笑容，是过去五年的总和。真希望这种情况能持续下去，没有了陆夫人的岁月里，霍总实在阴沉的令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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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陆以沫，浑然不知霍沐擎要来。
她先去买了些云南白药，才回到家中。
药粉敷在伤口上时，她疼的冒汗，禁不住回想起了五年前，自己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天。
当时，莫思雪就是如此把盐捂在了她的烫伤上，霍沐擎却对是她欺负了莫思雪这一点，深信不疑！
而今，五年了，陆以沫在国外时，起先是被李怀远派任到匈牙利一家小商品公司工作。李怀远有意锤炼她，从不给任何帮助，就让她独自与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种族歧视强烈的东欧人博弈。
但，陆以沫从不觉得难忍，因为已经没有什么痛苦，比得上在“家”中那三年伤她的深了；
她清楚记得，就在霍沐擎把她换出去的那一刻，一股绝望的黑色火焰，彻底燃烧了她的心！
活着，只为复仇！
包括莫思雪今天撕下来她的几根头发，只等时机成熟，要扒光她全身的毛来清算！
妈妈的死，自己的九死一生，孩子的命……
这一笔笔无时无刻不使她感到窒息的血债，最终，都要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思索着，陆以沫走进电梯，去了地下室。
门一开，陆长贵就滋哇乱喊，陆以沫把门锁上，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一嘴巴。
“狗东西，你还不肯交代！？”
“我交代什么啊~”陆长贵啐了口吐沫，一副滚刀肉的样子：“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没什么主人呐……”
不行！
陆以沫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陆长贵前些日子，才招供是受人指使，现在刚缓过劲儿来，就已经翻脸不认了；
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必须来点狠的！
陆以沫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喂，谁啊？”
对面的女人一开声，陆长贵就打了一哆嗦；
“喂，是长贵吗？你是长贵吗？说话！”
女人很紧张的催问道，催的陆长贵脸色越来越难看，陆以沫见机朝他脚背跺过去，他哎呦一声，再想忍住，已经晚了。
“真的是你，长贵！”女人道：“你在哪儿？我找你都快找疯了！”
“我、我没事。”陆长贵伸长脖子凑到手机边，心虚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你过的还好吗？”
“我好个屁！你都五年没回家了，你还活着？你怎么不去死去！让我白白地守了五年活寡，你多狠的心！”
“我……”
“长贵啊，你快回来吧！”女人哭了起来：“你那老板，他不帮咱捂着传销那事儿了！现在警察三天两头上门儿找我录口供，说查实了，至少得判二十年！催债的还天天往家里面丢砖头、寄刀片！我、我真的快熬不住了…”
陆以沫突然把话孔攥住，冷冽的盯着陆长贵：“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会坐以待毙吗？”
“我都查出来了，你这人很顾家，什么事儿都跟你老婆没说，自己一个人扛着，这大概也是你唯一的优点了。所以，你也就别怪我心狠了，谁都有亲人，你亲人还好好活着呢，我亲人却已经被你害死了！”
“要不要我跟你老婆说一下，你儿子是怎么在法国好好“念书”的？”
“别！”陆长贵脸都青了。
警察、幕后指使，都在满世界找他。老婆已经备受惊吓了。再受点儿打击，恐怕非得寻短见不可！
而且警方之所以至今还未查实那小小的一桩传销案，多半是因为，幕后那人还在帮他兜着底。
可不是什么好心，而是想通过让他老婆活受罪，逼他出来，要他的命！
他在下水道里吃老鼠都不肯出去，也不一死了之，就是怕自己没了，老婆跟儿子也就没了利用价值，儿子变成毒虫，老婆牢底坐穿！眼下这个侄女却也绝非善类，她已经查到老婆的信息了，会不会把她也掳过来？
“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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