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酒后乱性
女儿？
陆以沫纳罕道：“没听说过霍总有子嗣啊？”
霍沐擎不在意的抿了抿唇：“那就当是我朋友的女儿吧。”
“她才五岁……就得了尿毒症。”
五岁！尿毒症！
实在很难将这两个词关联在一起，太残忍了！
“她爱哭吗？会不会……抗拒治疗？”
陆以沫在病床上照顾了母亲半辈子，深知这种大病，治疗起来有多么痛不欲生！
“她哭，她的眼泪，让我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心碎……”霍沐擎捂住胸膛，五指一点点收紧：“如果可以，我真想把我的心给她，替她承受……”
“如果可以，我真想陪着她长大，教会她勇敢面对命运；哪怕她没有那么坚强，我至少也可以在她床边，让她难过时紧攥我手;可现在，我什么都做不到，那孩子看我的眼神，是如此陌生，我只能准备着……”
“不管她们母子能否原谅我，到了某个时刻，我会把一切都留给他们，让他们再也无法被这片浑浊的世界伤害。”
他怎么说的真跟是他女儿一样？他不会……生了个私生女吧？
“带我去见见？”陆以沫不由自主的警惕道，脸上在笑，勺柄却在桌布上抠出条很深的沟壑：“霍总还真风流啊？莫思雪金清妍的风流韵事不算完，连私生女都冒出来了？”
“她不是！”霍沐擎骤然暴怒道，条件反射的拍了桌。
她怎么能用那个词，来形容他跟以沫的孩子？她怎么敢！？
手里的餐刀都被扳歪了，霍沐擎粗重的喘息了几下，便渐渐平息下来，最后一脸歉意和苦涩的看着陆以沫。
女儿得病这件事，他根本没打算对外人说；
可这向茹，偏偏就跟以沫似的。既能用一两句话就把他给气炸喽，又能令他感觉到很放松，侃侃而谈……
“不好意思，最近有些上火。”霍沐擎浅笑道：“我应该多谢你，你没有拔了我母亲的氧气罩给自己带上，所以她才安然无恙。”
陆以沫还在想私生女那事儿；
越想越气，手里的餐刀同样有些弯折了。
最后……算了！
又关她什么事呢？反正，他已经不是她的谁了。
“哪里的话。”陆以沫笑着碰杯道：”换谁都不会那样做的，何况我已为人母了呢，事事都要想着给孩子积德。”
霍沐擎闻言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眼神一黯，将酒饮尽。
“你丈夫，贺先生，也是做珠宝的？也认识李怀远？”霍沐擎突然貌不经意道；
陆以沫心头一颤——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还好干爹那边，前几天已经打电话来提醒过了。
“没有啊。”陆以沫笑道：“其实，我老公早失踪了。”
“他做了很不好的事，搞得最后孩子们跟我都很厌恶他，他就走了，不知去向。”
“但像他那么可恶的人，多半会躲在一个小岛上，瑟瑟发抖，苟延残喘的度过余生吧。”
陆以沫故意说得很毒，心里略爽。
霍沐擎还不知道是在骂他，点头认同道：“孤独终老，的确是最适合人渣的下场。还不够，最好遇上场海啸。”
噗~
第一次遇到有人骂自己骂的这么嗨！
“你笑什么？”霍沐擎勾唇问；
“额，我……我在笑那个人渣啊，想他的下场，嘿嘿~”
霍沐擎把切好的牛排放进嘴里，饶感兴味道：“说来听听。”
“好啊~”陆以沫眼珠转转，也不遮掩，把五年前躺在美国医院急救时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我想朝他裤裆泼瓶硫酸，再整个儿阉下来！”
“嘶……”
路过的服务生化身捂裆派，逃也似的走开了，看来有钱人果然都是变态！
霍沐擎倒仍然很感兴趣，边帮陆以沫斟酒，边道：“继续。”
继续个屁！
很好玩吗？剥开一个人的痛疮窥视，很过瘾吧？
这么想着，陆以沫看向霍沐擎那张俊脸，眼睛里不由得染上了真实的恨意。
“然后，我就把他的心脏掏出来！如果是红的，就丢了喂狗，因为他的良心本来就全让狗吃了！如果是黑的，就跟那玩意儿一起泡进辣椒水里！让他知道，丢了良心的人，是什么下场！”
霍沐擎察觉到了陆以沫眼神中的恨意。
他竟然觉得后脊发凉！
就像真的以沫，在跟他控诉一样，而以沫的仇恨、不原谅，恐怕是这世上，唯一会使他恐惧的事了……
“怎么样？”陆以沫突然笑眯眯问。
“什么怎么样？”霍沐擎蹙眉。
“我是说，如果你是那个渣男的话，听到这些话，你有何感想？”
她本来就够像以沫了，还要他代入到渣男的角色中？
这简直令霍沐擎浑身都不自在！
也是头一次，对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产生了逃避的欲望。
但沉默了半晌，他还是深吸了口气，选择坦然面对。道：“我不会帮其他人想怎么办，但如果是我……”
“如果我的她，真的这么恨我……”霍沐擎怔怔盯着酒杯里的液体，审视着同样猩红罪恶的自身：“我想，让她吃了我的心脏。”
“为什么？”陆以沫意外道。
“因为……吃什么补什么啊。”霍沐擎笑道，接着抿起薄唇，从笑容中流露出深不见底的忧郁。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解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重新在一起……我会化作她心脏的养分。哪怕她憎厌、她唾弃，也要用我的冷血与残忍将她包裹，保护她这辈子，再也不要被伤害了。”
陆以沫，愣住了，万万也没想到，霍沐擎是这么想的。
要知道，霍沐擎现在还并不知晓她的身份，没必要撒谎；
所以，他真的已经忏悔了吗？
如果是真的，她，原不原谅？
“就此打住。”陆以沫暂时不想考虑这么复杂的问题，举杯一笑道：“敬一往无前的岁月。”
霍沐擎抿了抿唇，跟她一碰：“敬……无可挽回的岁月。”
两人愉快的用完餐，已经凌晨两点了，早该回家了。
霍沐擎照顾陆以沫的安全，让李烨送自己，派了聂楠送她。
兴许是贪酒多吃了几只醉虾跟酒心巧克力，跟红酒冲着了，一路上陆以沫醉得很厉害，昏天黑地，翻来覆去的。
她依稀记得好像跟谁吵了场架，接下来的记忆，就变成了空白一片，等她再醒过来时，已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了。
四周金碧辉煌，宛若宫殿，根本是自己的府邸。
这是哪儿啊……
陆以沫睡眼惺忪的爬起来，胸口冰凉的感觉，令她猛然清醒了过来。
她居然，被扒光了！
再看眼枕边，陆以沫更是手脚冰凉，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霍！沐！擎！？
他怎么在这儿？
而且跟她一样，一丝不挂！
他们……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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