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我对不起
“谈个屁！”陆以沫拧眉嗔道“去告诉陆长贵，我不是做慈善的，下次见面我就要知道埋藏录像带的地址，否则就让陆鑫哪里来，回哪儿去！”
“是！”
陆以沫放下了手机，去找霍慕擎。
霍慕擎正在刷牙，水杯旁放着另一支超声波牙刷，已经替陆以沫挤好了牙膏。
陆以沫暖心一笑，进去依赖的抱住他，把脸埋进他的脊背里面磨蹭：“我真想在你怀里多睡几天，大色狼，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有助眠作用？”
霍慕擎刷牙的动作一顿，“你要走了？”
陆以沫注意到了他的肌肉，一下子变得有多僵硬，没回应，只是抱的更紧了。
霍慕擎也不催她，转过身来，让她枕在怀里面。
被抱着、晃着，陆以沫竟在他怀中睡起了回笼觉。霍沐擎也不叫醒她，时儿去嗅她发丝的香味，时而看着她的容颜呆呆微笑；
等陆以沫再醒过来时，讶异的看见挂历上已经走了两刻钟。
“天呐！我在你怀里睡了个回笼觉！？”
她紧忙擦掉嘴角的口水，使劲甩动搓揉霍慕擎的手臂“你都不觉得手酸吗？怎么不叫醒我！”
霍慕擎微微勾起嘴角，含口水漱掉了已经干涸在唇齿的牙膏，边洗脸边呢喃道：“看你睡得那么香，我哪里舍得？以前我从没注意过你这么累，呵……你骂的没错，我真的是个混蛋。”
“没事……”
陆以沫抿了抿唇，拿起了牙刷，空出来的左手还在不停帮霍沐擎松弛肩膀。
霍沐擎也不出去，突然坏笑着搂住了她的小蛮腰，两人紧紧贴住。
“宝贝，是我太强，让你受不了了？”
陆以沫脸红的感受到了抵在背上的灼热，手偷偷背后去狠攥了一把，戏谑道“这也算原因之一，不过，主要是我有些正事去办。”
霍慕擎直接把她扳到了正面，霸道的用嘴唇吸住她脖颈的肉，低沉道“有什么事，正的过跟我生孩子？”
“去你的！还想让我怀？”陆以沫推了他一把，道“你要搞清楚，我只是不想再站在跟你对立的一面，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像一个小女生，向你诉说五年来发生过什么，解释现在想干什么……你错过的，你就是错过了，OK？”
霍慕擎眼里闪过缕空虚，然后抿唇圈住了陆以沫的脖颈，拉近到与她的额头紧贴。
“可我want，你也want，不是吗？”
Want像一个小女生似的，在他的怀里面哭鼻子？
好吧，确实是这样的。
事实上，这也是五年以来陆以沫最想做的一件事--找个肩膀，好好的哭会儿鼻子。
她太累了……
看着走到9点的时钟，陆以沫还在犹豫，霍沐擎就低笑了几声，把她直接公主抱了起来，下楼后扔到沙发上压住乐吻。
吻到她意识都开始迷离时，他才起身去了橱柜旁，做起了早餐。
他头发刚洗过，一缕刘海墨黑柔软的搭在眉角上，身上只有一件白衬衣，令公狗腰与胸肌的层次感非常明显。时不时抬起刚毅的下巴，用那精锐迷人的凤眼似笑非笑的看陆以沫一下，然后继续低头专注的做事。
陆以沫想走的心动摇了，趴在扶手上，用双手撑住下巴，欣赏起了这难得的晨间美景。只觉得岁月在霍沐擎的身上，变成了把美工刀，把他修整的越来越迷人、俊朗。
“你应该知道吧，以沫。”霍沐擎突然道，依旧低头忙活着，嗓音却很深沉：“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并且……不会怪你做过的任何事。”
什么意思？
难道他已经看出来，她不久前曾预谋报复他？
哼，那又怎样！
陆以沫翻过身，对着天花板用十指盘出各种形状，有些不悦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我也没必要告诉你我做过的任何事，是你主动放弃了这些权利，不是吗？我的名字到现在还登记在公安局的死亡人口档案里，我满身的伤口一到冬天就疼得要死要活，而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她很清醒。
她确实不想再跟霍沐擎冤冤相报了，也确实依旧爱他至深。
可这并不代表着，他对她造成的那些伤害，就等于没发生过了。
霍沐擎把培根煎蛋跟面包摁合在一起，切成两个精致的小三角后，伴着热牛奶端了过来。
“我怎么样才能补偿？”他蹲下来，耐心的看着陆以沫吃，问道：“道歉？”
陆以沫咬着三明治，耸了耸肩：“道了我也不一定会原谅你，但你乐意的话，我也不拦着你。”
他这辈子，似乎还没有对谁正式的道过歉吧？
道歉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认输，而他从没认过输，把谁都不放进眼里。
霍沐擎怜爱的用食指擦掉陆以沫嘴角的牙膏渍，抿唇想了想，突然从兜里掏出枚吊坠。
一枚白鹿状的玉佩，确切的说，只有鹿首与鹿身，而鹿角显然就戴在他的脖子上。
他珍惜的揣摩了几下，替陆以沫戴上去，然后酝酿几秒，诚恳道：“我对不起你，以沫。”
“我不想为五年前那次选择辩解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就算是一个混蛋，也不会没有心，而我的心这五年来，一直在黑夜中忏悔，在白昼中以痛苦赎罪，你骂我什么都可以，但请你……原谅我。”
陆以沫抿唇想了想，再一次将这两人的定情信物，戴回了身上。
“嗯……我原谅你一半儿了~”
“那另一半呢？”霍沐擎着急道。
陆以沫笑着把他拉到沙发上，把三明治塞进他嘴里，边看着他吃，边在手里拼凑玩耍两枚玉佩；
直到霍沐擎吃完了，她才敢把那些足以瞬间使人丧失食欲的话，抛出来。
“另一半不由我，霍沐擎，我是说真的，不是耍你。因为五年前，我确证了抑郁症。两年以后，又恶化成了双相型的。”
“虽然为了孩子，我一直积极配合治疗，可直到现在为止，也依旧有发作的可能性。也就是说，没准哪天我就会丧失理智，而每当那时，你曾今的所作所为，那帮绑匪的虐待，就会像电影一样清晰的在我眼前重演一遍，就像一只梦魇，不肯放过我。”
霍沐擎心里一震，就像被一只长满刺的手攥住了心脏。
他并没有奢望会找回完好如初的以沫，可也没有想到，情况这么严重。
强尼再一次打来了电话，想想马上就能揪出那个杀死妈妈的真凶，陆以沫犹豫了下，还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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