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惊天真相！
“那是为了救我！”霍沐擎彻底攥碎了酒杯，咬牙道：“另外，再说一遍，她是我妻子，别叫她野丫头！”
“听听~”邵玉清做个顺风耳的手势，反唇讥笑道：“听听你都傻成什么样了，好儿子，把人从直升机上推下来叫做救人？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快要了你命的内伤，就是那次摔出来的吗？”
“总之，你是我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不惜你的命，我还怕你在睡梦里被她抹喉呢。所以不仅要分床睡，还必须得有人看守她才行。”
霍沐擎衔着雪茄的手紧掐胸膛，刚治愈不久的身体，又开始感到不适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这么气他，因为敢的人，都已经人间蒸发了！他从来不容许别人对他说不，侮辱他的以沫的，更是每个字都要用千百倍来奉还！
可是，一旦对方换做自己的母亲，就变成天底下最无奈的事了。
“原因。”霍沐擎无奈的把手松开，蹙眉道：“给我一个原因，不那么强词夺理的。”
“没有什么原因。”邵玉清依旧那么的淡然，看着自己儿子就像在看陌生人：“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不行吗？没有这个权利吗？”
“好！”霍沐擎甩掉一手的玻璃渣子，走到她身边俯下腰，突然低低地冷笑出来：“那我也告诉你，我就是喜欢她，就是非她不可！这一点，跟天王老子我也没得商量！”
把呼吸器塞进轮椅的侧包里，霍沐擎面色冷俊，转身就走了。
邵玉清在背后看着她，又露出了那吃人般可怕的瞪视，咬牙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高声道：“好！”
“你要原因是吗？如果你真的想要……那我就给你！”
邵玉清转动轮椅，挪到了停在门口的霍沐擎身边；
看着他那像极了某人、殷红菲薄的嘴唇，邵玉清强忍下内心被激起的怨海，涓涓而叙道：“我跟你爸，还算是蛮浪漫的。”
“他当初一穷二白的来到美国，说要为他的女人挣一座金宫殿，在你舅舅的码头上，每天没日没夜的干活。活像是个不知道感情和疲累的木头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被他这股踏实、实干的精神吸引。于是，我开始每天都趴在船头上看他。”
“他累了，我用贴身的手绢替他擦汗；下雨了，我自己站在被淋到的那一头，替他撑伞。所有认识我的人，都以为我疯了，可是，我是真的乐在其中——尽管他那整整三年，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一直到后来，我帮他做饭、包扎伤口、洗衣服，我们变成了一对朝夕相伴、却从不交流的哑巴夫妻。我早就知道，他是个专情的人，他也许永远都会保持沉默，并且迟早有天会走，于是，在他真的收拾起了行囊的那一天，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走进深海……”
“但他救了我。”邵玉清歪头枕住霍沐擎，看向繁星，脸上头一次没了冰冷与刻薄，嘴角勾成一个皎洁的月牙弯：“他终于给了我想要的答案——我没有幻听。”
“原来这三年来沉默到透明的空气里，真的早已经充满了美好的一切。”
“于是，他开口了，三年来第一次说给我听的话，是什么都不能给我。”
“而我回答他的是——你可以得到全世界，而你，会是我的全世界。”
“再后来……就那么发生了。”
邵玉清闭上眼睛，静静享受记忆中那人生最美好的岁月。
等眼睛再睁开来时，笑容中却已多了抹黯然的惨白。
“我把他，推荐给了你舅舅，事实证明我的眼光很好，他确是能成大器。没有两年，他就从码头工升到了你舅舅的副手，在短时间内，积蓄了一大笔财富。”
“我们朝夕相伴，与以前差不离，不同的是，再也没有彼此间的沉默，与外人的闲言碎语。生活，变得是那么的美好与值得憧憬，一度令我以为，已经能看到彼此的尽头了。”
“如果……”邵玉清声线阴冷了不少“如果我没有察觉到他眼中的迷惘，没有发现他偷偷回过几次故乡的话……”
“我是个很强势、并且占有欲强的女人，我不否认这一点，我从来不屑与别人分享什么。于是，我很快就跟他摊牌了，并且强行带他回国内，来做个了断；”
“在那个女人漏着雨的屋子里，在你爸爸不断闪烁动摇的眼神中，我怕了，所以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能够舍得，说不管她要什么，都给。”
“而那个女人说——她要没有被我染脏的霍江河。”
“父亲呢？”霍沐擎道。
这些事他以前从没听过，不由得好奇。
“他说……”邵玉清微微抿唇，笑道：”他给不了。”
“他变了，由皮到骨的那种，他再也不是那个能蘸着酱油吃馒头，望着房檐漏雨傻呵呵跟她讨论以后盖多大房子的男人。如果这在她眼中就叫脏，那么他的确会永远的脏下去。因为他已离不开欲望，也离不开给了他欲望的我。”
“但是，有一个霍江河他能给。就是那个一穷二白、离开她时的霍江河。”
这话含义很深，邵玉清却没有说明的意思；
她抿了抿唇，直接把时间跳前了十几年，道：“之后，他就变成你知道的那个样子了。”
“他开始玩女人，斥责你，嫌弃我，他把我逼回美国，又利用你逼回来，反反复复的折腾着我。一直到最后，让我下跪，让我允许他娶小老婆、生私生子……虽然那时我接受的也坦然，但是真的没有想到，在我付出这么多后，换来的却是你今天为了一个野丫头，像他那样的不屑于我。”
“也许你说说中间的十几年发生过什么，我还有兴趣继续听。”霍沐擎微蹙眉峰，道：“至于你为我牺牲了什么，就不用再提了，我有没有对不起你的牺牲，你知道；另外我也是真的没有想到，原来你当初为我牺牲，是为了现在用来逼我放手自己的爱人。”
“不。”邵玉清摇头，神色一下子肃冷了下来，紧紧盯着霍沐擎，一字一顿道：“我是在问你，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讨厌陆以沫？你以为你爸爸为什么要把那个老妓女接回家里面住？你以为一个相识才短短几年的野丫头，凭什么，让他心甘情愿托付一切的财产，变回那个一穷二白的霍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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