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死路一条
说着,陆以沫把儿子的眼睛捂起来,生怕他看见自己受欺负的画面。
可等了半天,却发现缓台上并没有人。
直到视角不自觉的下移了几寸后,陆以沫才大吃一惊的掩嘴道:“小、小鑫??”
只见陆长贵的儿子陆鑫,此刻正坐在铁门底下玩积木,方才听见的“脚步声”,便是他搞出来的。
“你怎么在这儿?保镖没来接你吗?”陆以沫说着,猛一拍脑门儿:“瞧我这脑子——那帮混蛋已经被策反了!”
想了想,陆以沫咬破了手指,用围巾写出个“SOS”来,然后半蹲下去,焦急的道:“小鑫,表姐这边很危险,你快回去吧。”
“带上这条围巾,交给老师或路人,好吗?就是两条腿的,会走路的那种!”
陆以沫竖起两根指头,在地上“走动”起来,期望陆鑫能够明白;陆鑫却一直傻傻的望着她,仿佛她脸上有花儿似的。
陆以沫急的没办法,只好转身趴到了阳台上,想把这条围巾丢下去;
可学校里除了那些叛徒以外,几乎再没有别人了,这办法多半行不通。
正觉得无计可施,陆以沫突然看见儿子和陆鑫脸贴脸的仿佛在说什么,顿感好奇道。“你们还会聊天?”
“为什么不可以,小鑫只是弱智又不是哑巴~”
“花……”陆鑫此时流着口水道:“花圃,小、小花圃……”
霍梓桉愣了愣,眼睛猛然一亮:“对啊,花圃!”
他推开母亲,一路小跑到了锈迹斑斑的蓄水池旁边,蹬着小短腿吃力的了爬进去。
“妈咪,你快过来!”
陆以沫怔了下,下意识的跟了过去,往里面一瞅,发现被儿子揭开了那层薄薄的假青苔后,里面居然有一道天窗!
“这是……”
“这是猕猴桃怪的小花圃!”霍梓桉拍拍尘土道:“就是心理辅导室对面的那间杂物室呀,猕猴桃怪可爱养花了,用这里给花晒太阳,每次乘他睡着,我都会跟小鑫用这里逃课!”
“你还敢逃课?还敢爬天窗!?”陆以沫气恼的揪住了他的耳朵,见他疼得哎呦哎呦,又赶忙松开,心疼的为那里的伤口捋了捋,然后叹气道:“可这上着锁啊?这么窄的窗扇,踩破了我们也钻不进去。”
“对哦……”
就当母子俩唉声叹气时,蹲在那边的陆鑫突然爬了起来,手攥着脖颈上的吊坠,蹒蹒跚跚的走过来。
“钥匙,钥、钥匙~”
陆以沫怔了怔,又惊喜又疑惑的把他手里的钥匙接了过来,颇感困惑道:“小鑫,你怎么会有钥匙?”
“你管他呢!”霍梓桉一把将钥匙夺过去,呲溜一声把天窗打开,边往里钻,边道:“那个臭猕猴怪特别懒,经常让小鑫翘课帮他给花盆浇水施肥,小鑫有钥匙有什么可奇怪的。”
陆以沫脸色猛地一沉。
她拜托威森帮她好好治疗陆鑫,他就是这么治的?
她真不应该相信李怀远,从察觉出他别有企图时就不应该了!只可怜孩子们因为她的一时犹豫,受了大罪!
“你没看见我们,你什么都不知道,乖乖回教室里待着好吗?表姐马上回来接你!”
陆鑫懵懂的点了点头,擦擦鼻涕,扭身回去了;陆以沫心酸的看着他的背影,等他离开后,才撑起青苔毯钻了进去。
这件杂物室,陆以沫之前也来过,并且对里面的花草过敏;
听着头顶不多时便响起的脚步声,她死死的捏住自己的鼻子不敢发出动静,直到搜寻的人离开后,才猛然打了个喷嚏。
“梓桉,”陆以沫红着鼻子问:“威森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没有呀~”霍梓桉不以为然道:“猕猴桃怪可懒了,每次来找他上课,他都让小鑫去帮他浇花,然后哄我睡觉,就跟午休一样~”
“哄你睡觉?”陆以沫惊疑不定:“真的仅此而已?没有其他的了?”
霍梓桉抿了抿唇,回忆两人起来。
可就像脑子里面,有一个拿着强光手电筒的把门人一样,他一想到深处,就觉得眼前刺眼的闪烁一片,难受不已。
“不知道……”霍梓桉蹙眉揉动太阳穴:“反正我想不起来了,应该没其他的了吧。”
陆以沫还是很不放心,正要追问,霍梓桉便嫌弃墙角的塑料桶道:“妈咪,你看!”
只见在筒子下面,居然是一个改装过的垃圾道,看样子能直接通到外面去。
“这威森到底在搞什么鬼……”陆以沫腹诽道。
他说李怀远是派他来替梓桉做心理辅导的,梓桉却说他只哄自己睡觉;
他特意用旧蓄水池把这间杂物室的天窗压了起来,仿佛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似的;
他在中国也没仇家,干的更不是什么有风险的工作,却专门在这这间杂物室里,改装了一条紧急逃生的通道……
陆以沫越想越奇怪,打定了注意,事后要把威森抓起来,拷问清楚。
“妈咪~”霍梓桉此时编起了袖子,跃跃欲试道:“你玩过跳楼机吗?这个应该一样~”
“别!”陆以沫紧忙抓住他:“找死啊你!”
鬼知道这个通道有多高,梓桉还小浑身都是软骨,会出事的!
“我们先在这里待着,这里是那颗臭猕猴桃的地盘,他们应该不会想到来这里找的,只要你莫北叔叔没出事,马上就会带一大帮警察叔叔来救我们!”
“要是莫叔叔出事了呢?”霍梓桉蹙眉揪指道;
“放心。”陆以沫强压下对莫北的担忧,安慰道:“你莫叔叔是警。察局长,借他们两个胆也不敢动。倒是怕那个臭猕猴桃发现小鑫的钥匙不见了,会找到这里来……
“那我们也就只能跳了。”陆以沫苦笑道:“妈咪给你当肉垫,不过你现在吃的这么胖,估计非把妈咪压扁不可~”
“你才胖呢!婴儿肥,婴儿肥懂吗?真是没文化~”
两人嘟囔着,门外又喧哗了起来,捂住嘴巴等了几分钟,才又恢复安静;
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趟,一眨眼半个小时就过去了,陆以沫发现自己浑身出疹,呼吸也困难了起来。
但为了儿子的安全,她强忍着,一动也不敢动。
“妈咪。”霍梓桉担忧道:“要不,咱们跳下去吧,应该是安全的。”
陆以沫犹豫着,端起一捧花扔进了漆黑的筒道,心脏也就像掉下去了似的,跟花盆一起下坠了十余秒,才噗通一声摔得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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