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女儿驾到
“那指纹,其实是在前不久向茹女士回美国与我私下议事的时候,我偷偷盗拓下来、再帮邵玉清印上去的。而这也正是我能提供出最有力的证据——因为怕把指纹意外擦除,邵玉清务必对那毒剂小心保管,不管用密封袋还是锦盒,总之会有一个罩住它的“外套”,并且她肯定是在案发前几分钟之内,才把毒剂拿出来的;”
“与此同时,“外套”在她眼里微不足道,证明不了什么,又是在医院里不太方便,所以她应该是拆了就丢了,不会刻意去销毁;”
“但,我配的这管毒药里,有一种叫钨氧酸液的东西,这玩意儿静置超过一小时,就会低反应的自动膨胀,以至于毒液微不可视的从针眼儿里漏出来那么一两滴……也就是说,如果你们把案发现场保存的足够完整的话,就会从某个垃圾桶里,发现一个沾染了毒渍的盒子、或袋子,毒渍的挥发时间会是在案发时间以前,并且——上面只有邵玉清的指纹,没有向茹的。”
完美!
法官忍不住腹诽道。
被这案子折腾了一天,他苦苦期盼的可以一锤定音的铁证,终于等到了!
法官立马派出了调查队伍,二十分钟后,捧回了一副锦盒与几张检验单。
法官仔细审视了几遍,再抬起头时,已是一脸笑容。
那笑就像朽木逢春、久旱逢霖;像压抑的夜蔼之下一束冉冉升起的曙光;像拨开乌云,看见月朗星稀……
陆以沫深吸一口气,紧紧闭上了眼睛,听着耳根后面佳佳等人喜极而泣的声音,自己的眼角也滑下两行滚烫的热泪,温热了情不自禁扬起的嘴角。
“我庭宣判——被告人向茹所犯之罪行,经查实均属诬告,改判无罪,当庭释放!”
“恭喜恭喜!”
“以沫,真是太好了!走,今天谁都别跟我抢买单,我们不醉不归!”
傍晚,在璀璨绝伦、恍如白昼的烟花雨中,陆以沫悄然离开了热烈欢腾的酒店大厅,走向楼顶。
天顶上,霍沐擎仰头望着苍月。一头墨发迎风狂舞,黑色的大衣也被吹得漱漱摆动。整个人由内而外撒发出一种深邃迷人的气质,夹杂几许苍劲。
陆以沫走到他身后,想抱住他,却不敢,只是抿唇抓住了一边的栏杆,与他一同望向除夕夜美满的圆月。
“章文莱是你绑来的吗?”她问道;
霍沐擎的沉思被打断,没有回应她,心情有些杂乱的从怀里掏出雪茄盒,叼起一支。
陆以沫此时咳嗽了几声,霍沐擎斜瞥一眼,什么都没说,就把雪茄放了回去。
陆以沫抿了抿唇,却又主动帮他拿出来,塞进他嘴里,道:“少抽点,既然不愿意看见我,就自己保护好身体,孩子们还要靠你。”
霍沐擎眼眸深邃望向她,她不敢对视,从他温热的胸膛摸索出煤油火机,抵到他的嘴边点燃。
他沉默了几秒,歪头将雪茄点燃。
看着烟雾将那张英俊绝伦的脸庞缭绕,陆以沫愈发觉得与他疏离了,不由悲起,转身快步离去。
“是李怀远动的手。”霍沐擎突然道。
似乎只是随口说说,却又像刻意找借口让陆以沫停留;
他顿了顿,才接道:“是在一审的时候,被我查出了这段隐情。于是我联系了李怀远,让他把人交出来。他不肯,但由不得他,我会把所有资产转移到美国跟他打,打到一方死绝为止。”
陆以沫僵在原地,犹疑了半晌,才鼓起勇气问:“因为什么?”
霍沐擎略显焦虑的蹙起眉峰,深吸一口雪茄,道:“因为孩子们不能没有母亲;因为不管我能帮母亲遮掩多久,迟早有一天,还是会真相大白。”
陆以沫点了点头,既觉得满意,又感到失落。
“那谢谢了。”她抿唇道,继续朝楼下走去。
霍沐擎的眉川皱得越加紧密不分,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向陆以沫,在她拉开铁门的刹那,再也压抑不了汹涌的情感,大声道:“是因为你!”
“因为我不能没有你;因为我爱你;因为我不忍心让你受委屈,更别提坐一辈子冤狱!所以不孝就不孝吧,好过以后永远都孤孤单单,好过假装没心没肺却支离破碎!你满意了吗?”
吧嗒
晶莹的泪珠溅碎在陆以沫脚下,轻而易举瓦解了她假装出来的冷漠。
她回过身,神色幽幽、眼神却滚烫,最后一把将眼泪拭去。
霍沐擎只觉得眼前扑来一股芳香,下一秒,薄唇就被紧紧的吻住。
他焦躁不安,压抑沉重的心情,顷刻间好像冰川被骄阳融化,化作源源不尽的暖流,滋润的他不由自主闭上眼睛专心享受。
就是这种感觉……
这平静、这安全感;这患得患失、这失之我命……
再也,再也,没有人能够取代。
良久,唇分,陆以沫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扭过脸去,摸了摸被咗肿的上唇,得了便宜还卖乖:“嗯,勉强满意了。”
霍沐擎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假装不耐烦的哼道:“哦,那随你便吧,我不伺候了。”
“别啊!”陆以沫立马服了软,面露祈求道:“你就不能再努力一下吗?真的只要一下下就行了。”
霍沐擎抿了抿唇,大手很自然的揽住了她的纤腰,蹙眉陷入深思状,最后眯眼得出答案:“一定要今晚的话……我待会儿还要面向全国媒体去开个澄清大会,一小时够不够?我尽量猛一点,你应该抗不了那么久。”
“去死啦你!”陆以沫红霞拂面、哭笑不得:“不是说这个啦,你再想想!好好想!”
这下霍沐擎是真糊涂了。
莫非以沫想要公司吗?那为何不直接开口?他的不全是她的吗?
还是说,想要他今晚再多陪陪她?这更没问题,哪怕把记者会推了都可以。正好他已经被方才那一吻,吻得腹火中烧了。
两人正面对夜蔼,对视思考着,陆以沫的衣摆突然被拽了拽。
她懵然的回头望去,脸色顿时一变,才刚擦干的眼眶,又泪水涛涛了起来、。
“瑛、瑛瑛!”陆以沫激动到近乎失声道。
她猛然蹲下去,将孩子抱进怀里,又是亲又用脸颊蹭,生怕只是做梦;
霍瑛瑛没有躲闪,尽管冷战了这么多年,一时间还难以太亲近母亲,却再也不是像以前那样对她冷冰冰的了。相反,忽然觉得母亲有些可怜。
“瑛瑛,宝贝儿!你、你怎么过来了?快披上衣服!”
看着母亲毫不犹豫将外套裹在自己身上,霍瑛瑛天使般白净的脸颊略微红润一丝,显得有些疑惑道:“dad说,你出事了,很可能再也不能见到我们了,是、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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