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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自己风一般的走来风一般的离去已是轻车熟路,一直都是穿堂过巷神出鬼没不被受阻,没想到这次悄悄溜进来却与若雪撞个满怀,若风刚打开家门就见大姐裹着睡衣从洗手间出来,见到弟弟她很是诧异但过多的还是气愤,带着审讯的目光狠狠的戳刺:“你是从哪弄来我家钥匙的,是不是又擅自配了钥匙”。

    若风本打算退回去,但既然被发现了也就既来之则安之,他厚着脸皮对一切的谩骂做好了心理准备:“什么你家我家的,你的不就是我的,我可是你亲弟弟呀,每次都把我当小偷一样防来防去,我说大姐,你至于吗?”

    若雪没去理会他的无赖,感觉若风就是命里派遣的克星赶都赶不走的如影随形:“你真不要脸,要是没事的话就别打扰我睡觉”,接着她又走向床边继续贪睡。

    若风也是紧跟她的脚步尾随进来,又回到了街头混混的欺诈蛮缠:“怎么会没事呢,你还能在这里睡的着?同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你看你整天花天酒地,又在合肥买了房子,你再看看我穷的连饭都没得吃,就差马上在街上乞讨连个狗窝都没有,你叫我这个做弟弟的脸往哪搁呀?”

    若雪用被子蒙住整个头只留一条缝隙呼吸,她害怕见到若风那贪婪的嘴脸,只从被窝里冷哼:“哼,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反正被骂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恶言相撞:“是啊,我是没出息没本事,我挣得每一分钱都是不容易的辛苦钱,哪能和你比,你工作就好比在地上捡钱甚至不用上班就会有人心甘情愿的往你口袋大把大把的塞钱”

    听到此处若雪再也忍不住将被子整个从头到脚卷起来怒目以视,她浑身颤抖的瞪着若风恨不得将他吃下去:“你他妈的再说一句,你给我滚出去!”

    在若雪的自尊被澌灭殆尽的同时若风也被尊严支离破碎,算是彻底被激怒:“呦,我还没说什么呢,再说骂人的可是你,难道你在骂我的同时你的心就不会有一丁点的忏悔吗?”

    若雪见他无动于衷也是无辄,不如退步落得个清静,于是她快速的穿好衣服也真是拿他没办法:“好,你不走我走!”

    在若雪靠近门槛准备换鞋离开家门之际,若风使出了杀手锏做制约:“我有时候在想,如果爸妈知道你在合肥有个这么好的工作,他们肯定会以你为荣的,乡邻也都会对你敬仰万分,爸爸也不用担心整天活在被到处追债的日子里,我这次来爸爸还嘱托我向你带个信,欠隔壁老王家的五万人家又在催了,爸见我每次从你这来都是空手而归,实在不行我只有麻烦他老人家亲自过来找你借了”

    若雪没想到这卑鄙的小人竟然用这种龌龊的行为威胁自己,也是恼羞成怒狠狠的握着门把手咯吱作响:“林若风,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和你没完”,气急败坏的她重重的摔门而去。

    同样被气得满头包的若风闷闷的坐在沙发上抽烟,好似还怄气在刚才的争论里用力的踩着地上的烟蒂。就在若雪狼狈逃窜没几分钟门外就能听到有人用手轻微的叩响,莫非大姐良心发现回心转意,也许走的急突然忘记带钥匙,若风只得若无其事的走去开门。

    门外的邮递员抬头看着门楣的号码又仔细盯着快递上的地址看,然后他将快递伸向对面:“你是强韵堂吧,您的快递来了请您出示您的身份证签收”

    若风拿着快递不知里面究竟何物也是茫然的望着邮递员:“他本人不在家,我是他朋友,快递我先代收吧等他回来我告诉他”

    邮递员只得委托他转交,并电话告知了韵堂。

    若风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交通银行的金卡,用过信用卡的他深知这金卡的透支额度可想而知,也是无解韵堂是凭着什么能够办下这巨额的信用卡,百思不得其解也只能做下来等待当事人解答。

    韵堂在得知卡已经安全抵达兴奋不已,于是他箭步跨进电梯。

    当他打开门看见若风坐在客厅里于是客气的冲他抬手招呼:“若风哥,你也在这啊”

    若风弹了弹烟灰,等待里的滋味是要比这苦涩的灰烬还要愁闷:“恩,你回来啦”

    韵堂径直走向卧室却没能看到若雪的身影,于是他试着在她床头的抽屉里翻找,若风见他魂不附体于是从怀里掏出卡:“你是不是再找这个?”

    韵堂接过卡片看到上面署名正是自己,总算期待已久悬而未决的心终于落地:“找到现在,没想到在你那里”。

    “见你不在家我就帮你代收,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是怎样办下来这额度六万的金卡,可不可以教我一招,我最多的一张也就两万”

    不说韵堂还没注意,他认真的看着附带在信封里有关卡片的资料,没想到这卡片的额度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仔细追思也是一知半解:“在办信用卡之前销售员就告诉我,像我们做大学老师的工资高且又属于高等的铁饭碗,在填写资料时我故意将薪资待遇写的过高,可能和这有关联吧!”

    若风嗫嗫的靠近韵堂显得扭捏:“哥们,我有个不情之请,最近我手头有点紧,我是开车做生意的,本来打算做到年底等挣钱了把我那辆破车换了,可是就我那辆除了喇叭不响浑身哐啷的破车实在不雅观,别人见了都不愿做我的车也影响生意,所以想早换早挣钱,这次来是想找大姐借点钱应急的,可是大姐最近手头有点紧一时抽不出钱,我在银行按揭的手续都已办妥,就等着提车了”

    韵堂被他的哀婉也是陷入两难,不知道他索要多少:“你需要多少钱?”

    若风向上翻着白眼在心里拨弄着算盘:“朗逸首付大概5万,我身上有两万多你拿个三万差不多了”

    韵堂没想到此人一出口就是过万,也是大张着嘴巴踟蹰犯入嘀咕:“三万?”

    若风见他有所犹豫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继续出卖良心:“兄弟,我也只是暂时困难,等资金周转过来立马还你,我现在也是一时之急你就帮帮忙呗!实在不行我给你写张借条”

    既然人家已经开口也没有理由拒绝,将心比心,自己也是在危难之际受过若霜的救济,也是怜悯没有钱急用钱的痛苦挣扎,自己平时住在这里时常受若雪和若霜的相助,现在该是自己衔环的时候了,何况自己不也是暗自发誓要善待若霜的亲朋?当初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是独善其身,现在就该兼济天下,大家我帮你你帮我什么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于是他想都没想就答应:“借条就不用了,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还就可以,要不你先拿过去吧”

    按照卡片背面的银行号码,韵堂激活了这张信用卡,由于信用卡每天取现额度有限,于是他又陪同若风一起去了大众4S店刷卡。办完这一切韵堂看看表,在若风的护送他搭载他那辆老旧的桑塔纳朝1218驶去。送人玫瑰留有余香,想到再过几天若风就能开着崭新的朗逸,韵堂感同身受的满身喜庆。

    会所里的张主管依然忙碌在接待的风尘里,当见到韵堂折返回来也是对他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感到欢喜:“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都准备好了吗?”

    韵堂不动声色的将从楼下顺带过来的两条中华放在桌子上:“请问吃饭大概需要花多少钱,经理在哪我过去把烟送给他吧!”

    张主管抬头看了看:“你大概准备了多少钱?”

    韵堂也不知道这些个大胃王们会不会狮子大开口,只随口胡诌:“两千吧!”

    张主管很是吊胃口显得不屑:“本来打算就在自家店里招待下,只不过你这两千只够一瓶酒,算了,你直接把烟和钱给我我去外面安排下”

    韵堂很是不理解,按理来说一般不都是行贿者偷偷将财物变着法子送出去,再说请客不都是自己一手操办,也不知道这张主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借花献佛亦或中饱私囊不得而知,可谓人在屋檐下,现在人为刀俎,自己这个鱼肉也只能受尽脔割,只得悉听尊便。

    整个吃饭的过程是在离会所不远的一家酒店举行,一行韵堂不认识的人端坐餐桌号称某某总某某经理的,韵堂只是搬来一箱啤酒一个个酒杯的碰撞作为介绍信,一根根香烟的媒介做见面礼的和各位领导恭维,酒桌上的谄媚都是为了明日的征程更加灿烂,于是韵堂将自己喝的烂醉。过程简短,大人物总是日理万机,一番应酬过后都以要务或琐事在身,所以陆续撤离。

    韵堂作为东道主,在将各位领导送至公司自己也准备坐车离去,在走到楼下公交站台却被两个妙龄女孩盘结:“你不也是过去1218应聘的吗,我好像见过你”

    醉眼朦胧的韵堂见有人问话也是搭起了讪:“是啊,你们是应聘什么的?”

    女孩感到羞于启齿:“我是应聘化妆师的,可是他们说要交三千二押金,还要请什么领导吃饭,我感觉不靠谱,就连我身边的这位姐妹应聘司机也是如此,哪有这样的,哎,对了,你也是这样的吗?你交钱了吗?”

    韵堂心里听的别是一般滋味,他笑而不答:“这家还行,应该不是捣江湖的”,无论别人怎样厚非,韵堂当然不希望她们说的都能成为谶语,钱已经花出去了,尽管心如刀绞,自欺欺人也不失一种调理的药剂他当然不希望她们所云都是真的。

    下班后若霜走到含蕾跟前欲言又止,在她看来再好的朋友也不是毫无底线的,所以在接下来里显得不近人情她不知道该怎样申明:“含蕾,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一个忙?”

    含蕾望着他焦虑的额头紧蹙成铁硬的蓇葖,无来由的感知到她定是来不及含苞待放就被凋零满地的宿命,于是她放下收拾好的包包:“若霜,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在得知若风从家里带信给大姐家里正遭受债台高筑的洗劫,况又是若风以大姐清誉做要挟,而刚还完房贷的若雪工资还没发也只能向若霜倾倒苦水,说者无意,若霜听在心里像被蜜蜂蛰出无数的水泡奇痒无比,现在迫在眉睫只有左右逢源:“不好意思,我刚找你借了三千还没来得及还,这下估计还得再麻烦你”

    含蕾拉开皮夹数着里面的钞票:“你需要多少?”

    含蕾认真在里面数钱的憨态着实让人不想打破她的徒劳,若霜忍住眼泪咬着嘴唇把头低到最低处:“我需要5万!”

    含蕾愕然的停止了数钱,她的眉丝间分明飘过一抹褶皱接而舒缓:“我身上现金不够,卡丢在宿舍,这么晚银行也下班了,明天我去柜台取给你”

    人生难得遇着几位知己,而此刻若霜只拥有含蕾这一个知心的朋友足以,总是不问缘由不加悭吝的帮自己。在含蕾走进楼梯准备上楼休息,她还是将心底的忧虑吐出来,不想同样被视为闺蜜的她过早的殒耗自己有限的青春做明天的赌注:“若霜,其事你也不用过于在意家里,你也老大不小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孝敬父母人之常情,但我希望你也要考虑你自己,你也不小了该为自己的以后打算了,你这样觉得值吗?”

    没想到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最懂自己的那个人自己却还要刻意隐瞒,却不曾想到在于她却是雕虫小技一切洞悉,士为知己者死,看来今天她是够死几千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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