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如果难产，如果
“是你说要的，难道打掉？”海豚不满地道。
“当然不能打掉……这个孩子我是要定了……
“不过，说好了……以后十年之内绝不再要孩子了……我怕了……”赫连辰噘起嘴。
“你可是史上第一个，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想要孩子的王上了。”
海豚瞪着他感到有些好笑。
“因为我是史上，身边只有一个女人，而且只爱一个女人的王上嘛。”
“那你就熬吧……还有几个月孩子就要出世了，我们一起熬。”海豚甜蜜道。
“等他出来，我要打他屁屁……”赫连辰气哼。
时间飞逝，日子一天天过去。
转眼间，海豚已经快临盆了。
因些这些天的夜晚，她总是能感到腹部一阵阵不规则的疼痛。
她知道那是宫缩的缘故。
虽然没有生过孩子，没有经验。
可是怀孕后，她从通信戒指的内存资料中看过很多关于怀孕还有生产的书籍。
她知道临近生产的那些天，会产生一阵阵不规则的宫缩。
而等宫缩开始规则起来，几乎每几分钟一次，每次持续时间约一分钟时，就到了即将临盆的时刻了。她真的很害怕，几乎得了产前恐惧症。
她好几次对赫连辰说：“我们那里，剖腹产率很高……人们都很害怕顺产生孩子，因为怕到时候产力不足，还是要挨一刀，不如早剖了……”
“可是这里没有剖腹产呀。”
赫连辰叹息说。
他第一次听到海豚说孩子还可以透过手术开刀从腹部取出来时，真的吓了一跳。
不过听了几次，也就习惯了。
而且他能感受到海豚很怕生孩子，尤其怕孩子生不下来。
这叫什么？
产前恐怕症……她说自己得了这种病。
“海豚，不怕的，到时候我会陪你一起生……”赫连辰握着她的手。
因为知道海豚即将临盆，之后要面对小生命的到来，还有海豚要坐月子……
赫连辰前段时间狂忙碌，争取把国事都处理完了，好挤出一段时间来全力照顾海豚……
西凉换了丞相。
欧阳昊远很顺利地通过考验，击败其他有经验的老臣，一举夺得西凉丞相这个职位。
其实臣子虽然有所诽腹，却不敢怨言……
因为那是公平竞争，老臣们也输得心服口报，只能叹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
未来，还是属于年轻人的。
欧阳昊远当上了西凉丞相，赫连辰也很放心。
大胆地把一些国事交给欧阳昊远，让他代为处理。
尤其在海豚即将面临生产这的段时间，他更是要分出精力，悉心照顾海豚。
“不要……我才不要让你陪我进产房呢，才不要你陪我一起生……”
海豚说，“听说女人生孩子的时候，是毫无美感的。
“甚至因为疼痛，脸部表情还会很扭曲。
“如果你在我身边，看着我痛，当时你会很焦急……
“可是过后，你想起来会觉得有些害怕吧……
“甚至生完孩子之后我们同房的时候，你可能会时不时的想起那一幕……
“血腥又狰狞，就会对我失去兴趣了……
“呜，我不要。”
海豚只要一想到那个可能，就拒绝赫连辰在旁边看着她生，她宁愿一个人自己痛。
“海豚……你这小脑瓜里怎么能想这么多呢。”
赫连辰摇摇头，真拿她没有办法。
“哎，我就是会胡思乱想……你别管我。”
海豚摸向腹部，说道：“小家伙又踢我了……
“这里没有B超这种先进的设备，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
“也不知道是不是单胎，或是双胞胎多胎什么的……
“不过辰，我有一种感觉，似乎肚子里不只一个小孩子呢。
“有时候他们很兴奋，似乎在打仗……”
“什么？打仗？不只一个小孩？真的？”
赫连辰趴在孩子的肚子上，细听。
“你哪里听得到，你顶多只能听到羊水咕咕响吧……”海豚笑着拍了赫连辰的脑袋一下。
“孩子真的在动了……这里鼓一个包，那里鼓一个包，是不是他们的手和脚？”
赫连辰温柔地摸摸海豚的肚子。
现在期待孩子出生，也是一种幸福。
“我不知道呀……兴许是宝宝翘起屁股吧……
“因为宫里有经验的嬷嬷说，有时候小家伙的屁股会朝外，一直翘一直翘。在玩耍……
“不过她们是凭经验的吧，说着玩儿的。
“她们又没有透视眼，哪里会知道是屁股还是手脚……”
“呵呵……对，等孩子出来，问问他……是不是一直在你母后的肚子里翘屁股……”
“呵呵……辰，等孩子出生后，让他叫我妈咪吧……这样很亲密呀，比母后好听多了。”
海豚道……
她还是不太能习惯古代的称呼。
“妈咪？也是称呼自己母亲的意思吗？你们哪里的称呼？那么称呼父亲呢，怎么呢。”
“当然是爹地呀。”
“爹地……好，以后也让小家伙叫我爹地。”
“哎哟……我好痛……”
海豚突然皱起了眉……而且她还感觉到一大阵水流淌出来……
“糟糕，是不是羊水破了？”
“我去叫御医和医女……海豚，你挺着……”赫连辰跑出朝清宫门口，吩府宫人火速去传御医医女还有接生嬷嬷，又快步奔回海豚身边。
“好痛呀……”
海豚躺在床上，紧抓床单……她的后背很痛……
一阵比一阵强烈。
听说有些人生产，是肚子不太痛，而后背一直痛的。
因为胎儿附在子宫后壁上，压迫着后背……
“海豚……御医很快就来了……然后你就会没事了……不怕不怕……”
赫连辰非常慌乱，而且害怕。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慌，因为这个时候，海豚一定比自己更害怕……
于是他紧握着她的手，安慰她，给她力量与勇气。
“好痛呀……好痛呀……”海豚狂叫。
她一向是个坚强的人，可是生孩子的痛，真的令她受不了……
她额上的汗不断冒出来……
她紧紧握着赫连辰的手不放松……
“海豚……海豚……”赫连辰看她这么痛苦，也很无措。
为了减轻她的痛苦，他想往她嘴里塞点东西让她咬住……
看来看去，没有适合的东西，除了他的手……
于是他没有犹豫，马上就把自己的手塞在海豚的嘴里，让她咬着。
海豚已经痛得闭上眼睛。
她只感觉到有个东西塞进了自己嘴里，而她咬着那个东西之后疼痛减轻了一些。
于是她越咬越用力，很快就把赫连辰的手都咬出血了……
过了一会儿，御医医女还有接生嬷嬷都终于赶来。
“快，快……王后或许要生了……”赫连辰非常紧张。
但为了海豚着想，他不能对这些慢吞吞的御医们发怒……
因为这些老家伙一旦徨恐，只怕对海豚更不利。
医女还有接生嬷嬷到海豚的床前看了看……医女还摸摸海豚的肚子……现在肚子鼓得很厉害，小东西在里面拳打脚踢，挣扎着要出来……
“怎么样，王后能顺利生产不？”
赫连辰在一旁紧张得连心都要跳出桑子眼了。
“王上，不用担心，让臣去看看王后……”
那个老御医紧张得直擦汗。
他是宫里在接生方面，最有经验的御医。
而且他训练出来的医女还有接生嬷嬷素质都很高。
可是他看海豚的肚子鼓动得这么厉害……
而海豚脸色不妥，似乎产力不足，十分担心……
“给王后服下催产药，增加产力吧。”御医对那个医女吩府。
“好……”
医女从药霜里拿出一颗药丸，喂海豚服下。
海豚吃了之后，力气的确加强了……
可是接生嬷嬷说：“刚才摸了一下，似乎胎儿的头部太大了，无法通过产道。”
“那是什么意思？”
赫连辰在旁边非常焦急，却又帮不上什么忙。
“辰……辰……”海豚吃力地张开眼睛，她现在已经快没有什么力气了。
但她还是摒着口气，对赫连辰说：“你先出去，这里交给她们……
“还有，我有尽最大努力把宝宝生下来的……
“不要……担心……好吗，相信我。”
“海豚，海豚……我不出去，我要在这里陪着你。”赫连辰固执道。
“王上……请你出去吧……”
老御医道，“一个大男人，待在女人的产房里不吉利。
“而且王上还是西凉国的王，是天下的王，更不能待在这种污秽的地方……”
“闭上你的嘴。”
赫连辰朝御医吼道，“所有人都是从这种‘污秽’的地方出来的，包括我也包括你……
“这里是最圣洁的地方。
“快点给王后接生，保她母子平安，孤王先出去。
“若是王后有什么差池，我唯你们是问，所有人都别指望能活着……”
为了不给海豚增加压力，赫连辰只好先出去了。
他知道海豚不愿意自己看着她生产。
赫连辰出去之外，在门外走来走去……
他看到一个个宫女在接生嬷嬷的指示下进进出出，她们准备着什么。
他这个身为丈夫的，身为孩子的父亲，却完全插不上手……
而且他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如果难产，如果海豚真的难产……稍后御医问他要保大人，还是小孩的话，他该怎么办？
权衡利弊，他当然要保大人……
可是小孩……海豚为这个孩子受了这么多苦，她肯定对这个孩子很有感情。如果知道小孩保不住的话，那么她活下来，也肯定会很伤心的。
所以赫连辰纠结……
他想了想，对一个宫人说：“速请丞相欧阳昊远来朝清宫，急急急……”
赫连辰下了最急的召令。
相信欧阳昊远接到这道急令，一定会火速前来的。
他继续听着海豚痛苦的哀叫声，恨不得冲进去替她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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