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之2、红豆面包纪事
我爱着一个人！
在他第一次撞进了我视线开始，我就已经明白，那种悸动——名为，爱！
他的阳光，他的率性，他的爽朗……他的一切，都成为我无法停止爱上他的一切根源！
甚至，让我无法抑制自己的跟随在他的身后，进入了网球部！
“大石同学，你的加入，真的没有任何目的？”在我加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看出了我加入网球部的真心。
“你又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因为……”推了推他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你和我很像！”
很像？
我没有他超群的运动细胞，也没有他冷酷的冰山气质，我不明白他指的很像，是哪一点？
“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狐疑的瞅着他，这不是存心的卖关子吗？
只见，对方气色不变的回敬了我一记，“既然身为学生会一员的你现在加入了，那做为部长的我现在就……”
举手打断了他可能要开始的侃侃而谈，“不好意思！我的要求只有一个！”
怔愣一秒，对方同意的努了努下巴，让我说下去。
“离「他」最近！”到现在，我都不想言明我加入网球部的目的是为谁，反正这人不是厉害到一眼就可以看穿我意图了吗？那就就由得他慢慢找出我的「他」好了！
“只有这个？”
我笑了笑！
“好！”爽快的答应了，“那，我对你的要求也只有一个！”相对的，对方也提出了他本人的条件。
“好，你说！”既然他可爽快，我何乐而不为呢？
“成为网球部的副部长！”
*
他人又不见了！
到底去哪了？
总是可以像猫一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再消失。
他就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他的吗？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那铃声是为我在这里的“上司”，网球部部长手塚而设的——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
在我最烦闷的时候响起最烦闷的音乐，无疑对我焦躁的情绪火上加油。
最近，这人总是将部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我，自己欢欢喜喜的跑去谈恋爱？当初我们不是约好的吗？我这个副部长只是挂名的，不管事务的呀？难不成是他近来谈恋爱谈昏了头？
“喂！”我口气不善的接通电话。
（英二不见了吧？）对方劈头正中红心。
“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他长千里眼？可以看到我现在的情况？
（为什么我知道？当然是，我见到他了！）
什么？让他见到？低头看了看手表，最近的这个时间，电话那头的人都会在车站等他的情人！难道？
“你在哪？”我不得不证实我的猜想，“车站吗？”
（你以为呢？）
“英二呢？”
（在车站见到他，还能在哪？他回家了，你快去堵截他吧！）
原来最近他的恋爱还没有完全让他昏头，算他还有良心！
“好！谢谢你了，手塚！”
（哼，成功之后，别忘记我的要求！）
他的要求？呵~~他对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接他的棒子，代替他，操死部里所有的人！
“我知道了，每人加跑球场二十圈，还是三十圈呢？手塚部长！”
*
半年前——
“大石，你也会去福利社？好难得哦！”跟我在一起的是我的同学——森尾，和他初中下来都一直同班，我们算得上是超级有缘吧！
边走，我边拆开手中红豆面包的纸包装，“嗯！乡下的奶奶得了急病，爸妈昨晚漏夜回去了！所以这两天我都得自己做饭！”早上一时没有想妈不在，按照平时的时间起来，结果当然是饿着肚子到现在咯！我再不来找吃的，我怕我一天下来会成人干！
“晚上，要不要待去我那里吃啊？”森尾建议。
“不用了！”想也没想，我直接拒绝了，“麻烦到你们家，我会不好意思的！”
“哪有？”森尾一手勾搭上我的肩膀，“我妈还不停在我耳边磨着我，为什么我的好朋友大石君开学都快一个月了，还不见他来拜访呢！她以为我们感情破裂了呢！”
我从小就很有长辈缘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所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倒是我先惊呼出来。
我的红豆面包，从包装的纸袋里跳了出来，滚、滚、滚的，沿着一条平直的直线越滚越远了。
“我的午餐！”我轻叹了一声。就此，报销了！
“啊！对不起！”在我身后响起的，是一把非常清爽的声音！仿佛可以在我耳边惊起一阵细微的凉风。
转头，我首先看见的是他清秀帅气的脸庞，绯红的唇瓣上沾着和我掉落在地上的面包一样的红豆馅心，有着分外挑人的诱惑！
为何？
瞬间沁入周身四肢，那蔓延到我心头的震撼是什么？
我怔愣了！
这是什么悸动？我对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产生了遐想？
“我、我赔你一个，可以吗？”对方没有发现此时我的无限挣扎，仍在想对我做如何如何的补偿。“不然两个，好了！”
我被他身上一角红色的冶艳吸引了全部的视线，“你的身上……”
“嗯？”
“……你的校服领口上，也沾上了红豆的馅心！”伸手，才触及到对方沾到衣领，却又如闪电般收回了手。
好烫！
不是他的衣服，是我自己！
再次的怔愕中，我不知所措。
“哦，谢谢！”对方听了我说的话，以纸巾擦掉了馅心，再抓着两个红豆面包朝我伸长他笔直的双臂。“这个……”
此时我也逼迫着自己，将视线停留在他递给我的两个面包上。
只静止了几秒，“不用了！”突然，我转身，平静的语气听起来像是生气，可真实的状况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森尾，我们走。”
“等一下！同学！”
我没有理会身后那人的追赶，低着头，像是被鬼追一样，每听一声，我的脚下更加快了一步。
“大石，你……你怎么？”森尾也给我拉得颠簸颠簸的追在身后。
我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我自己到底怎么了？
“英二，他是不是生气了？”
直到我走了很远，我还是听到远远的他和他同伴的对话。
“可能吧！”
原来，他叫英二！
*
“大石，走吧！”抱着足球出来的森尾笑嘻嘻的走近我，“等很久了吧？要不是给经理拉着我……咦！”他的话，一下子停了下来，发出了好大的一声惊叹，“那不是名樱女校的学生吗？她们来这里干什么？”
顺着森尾的指向，我看到了让他发出疑问的几个女生。的确，那亮丽色调的校服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而她们手中的粉色物体就算不用说，我想我也明白她们的不意了。
“你不是心知肚明吗？还问？”以森尾那超强的视力，我想他早就清楚了。别看森尾这家伙吊儿啷当的，一年数下来他可是学校里被告白指数最高的一个，年中收下了不少不同女生的情书。“羡慕是不是？那就追她们咯！”
他挑了一下眉，“算了吧，能来这里等的话，想也是对这里的某某人有兴趣，心里有别人的女生，我追来有用吗？”他嗤之以鼻的说道，“不过，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有魅力，发散到了她们学校去就是了！”看好戏的笑容早早的布满在他俊帅阳光的脸上。
我就知道，男人有他这么三八，也算是少有了！
“你说她们是不是等你呀！学生会秘书长的大石君，你上次不是和几个学部一起去她们学校做交流的吗？呵呵！”
我吗？他不说，我倒想起，最近颦颦收到女生的信件，原来是这回事！和我们学生会对外校做交流有关！
“哎，从那时起，你不是也收到很多女生的爱慕之信吗？怎样？有没适合的？”
适合的？森尾的这一句话才落，我的心头只浮现出一个人影，可是他——永远都不会让我有所期望。
“也没有呀，难道是等她们？”森尾三八样的撞了一下我的手肘，“透点口风吧！”
“不是！也没有！”
“切……咦！”他失望的声音才出口，惊奇声又紧追而上了，“看，她们蠢蠢欲动的样子，大石君，看来她们的目标也不是你哦！”因为我们走在女生的左手方，她们盯着的方向是她们的右手方。
可在她们移动的下一秒，我觉得我的心跳停止了，压迫在上面的，是沉得让我无法承载的残忍和如利剑贯穿的痛楚。
她们等的人——是他？
“他不就是网球部的人吗？好像叫……”歪着脑袋，森尾想了好久。
“英二，菊丸英二！”冰冷的声音，溢出了不似人的温度。
“对，就是他！”恍然大悟的样子，“他不就是那次撞到你的……”
“森尾！”一个想法在我看到他有点困挠的收下名樱女生的信件后，油然而生了，“我突然想起我有事，不如你自己先回家吧！”
“怎么了？”森尾还没有发觉我的不妥，“学生会的事吗？你不是……”
“再见！”
“大石……”
不可原谅！
踩着愤怒的步子，有着“野火烧不尽”的气势，一路蔓延开来。
我的理智之墙全部崩溃了，从另一边涌出来的邪恶，一下子将我吞噬得体无完肤。
不可以！我绝不能放任这事情的发生！
阻止它——是我脑海里仅存的一个意识！
黑暗的恶魔之手，伸向那个纤弱如不堪一击的肩背。
“是你，真的是你！你是名樱的莲生吧？”吓人的观察力在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看到了他手中粉色信封的落款。
……我该停下来吗？
“我是青学学生会的秘书长，大石秀一郎！”
停不下来了！
背俗的齿轮，自从遇上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飞速的运转了！而我的人生，也早已不是单纯的为我自己而转了……
“上次在名樱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既然连命运都可以抛弃，那我已经没有什么不可以失去了！
仅有的，只是——对他无止境的爱恋而已！
“……我喜欢你，可以试着和我交往吗？”
*
“……我们完了！”这句话，从名樱的莲生开始，我到底对多少个女孩子说过，边连我自己也数不清了。
因为清悉的数字背后，是我对谁都无法轻言出口的伤痛。
她们，每个都是我的敌人！
对她们，有的只是我无边际的怨恨及厌恶！
「我喜欢你！」
——只是一句能轻易套住她们的咒语，对于我来说，只如蝼蚁的价值般，不值得一提！
恨她们都来不及了，还妄想喜欢？更别谈爱！
“秀，不，不可以这样对我！”
别喊得那样亲热！不可以这样对你，你们又是如何的对我的？
哼，报复你们已经成了我此生唯一的目的！也是我做为我爱他的唯一筹码了！
有人在偷听？
甩开香子那缠人的手脚之后，我瞄到了地上的影子倒映出一个人影。转角的屋子地上随着月光的映射，清晰的验证了我的怀疑。
糟糕，我忘记控制和香子吵闹的音量，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招到他人的旁听吧？
笑笑的，我打算就此算了。
在转身之际，却被那在眼帘一闪而过的颜色而忘记呼吸！
那发色……那我映照在我对面楼层玻璃上的发色……
是熟悉到让我心痛的颜色！
是，英二！
——那是他天生独有的酒红发色，是我一辈最想珍藏、却也是一生都构筑不到的天堂！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会成偷听的听众？为什么？为什么？……
他听到了什么？他听到了多少？他听到之后有何想法？……
一下子，淹没了我的思绪！如溺水在汪洋之中，我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不可以让他知道，不想让他知道，绝不能让知道！——一直都是我这半年来的行事作风！
如果说加入网球部的奢想就是可以和英二近距离的相处，那么以最有效率的方式歼灭所有觊觎他的女生，是我加入网球部的初衷！了解他的一举一动，从训练到各部的交流，他的动向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大石秀一郎，绝不可以让名樱女校的状况再次发生，让女生从0.1%的空隙中夺走英二！
因为，英二，他是我的！我的……
我的英二！我仅有的英二！我唯一的英二！
如果说有英二的地方就是天堂，那么有觊觎他的人就是我所身处的地狱！我不想让一直身处天堂的英二看见我双手玷满的污秽，他开心的做他的天使，而我只要做着着地狱下卑鄙的恶魔就够了！就算和他只能天地相隔，但是只要能地狱的边缘瞧见天堂的光芒，就算如星闪般的细小，我也满足了！
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面具会破裂了？从我的脸上一层层的落下？碎了吗？
落在我心头上的，是我面具的碎片，还是谎言的碎片，我已经分不清了！
只知道，一切都完了！
封得住吗？
封不住了吧！
可我想封住的到底是什么？
是英二的思想？眼睛？双耳？……还是嘴巴？
霎时，我想到一句话——「祸从口出」！
对，既然我的祸是从我的嘴而出的，那么封住它，是我此时唯一能做的了！
封嘴！封嘴！……
我上一秒犹如死海的思绪一下子因这个词而活跃了起来！
封嘴！封嘴！……
只要封起英二的嘴，那么……
我的双脚巍巍颤颤的步向他，之中带着不安、带着兴奋、带着害怕、带着一线希望……
“英二同学，当‘小偷’的你，偷听得开心吗？”
*
“混蛋，放开……”
绵密的吻如狂风来袭，密密实实的落在了他爽朗帅气的脸上。
每个地方都不曾落下……从头发、额际、眉心、鼻尖……直至，让我绯想无限的唇瓣……
吮吸、翻转、咬噬、反覆的辗磨，粗暴的翻搅……他的唇埋藏着让我停不下来的甘甜……
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连他的呼吸、连他的心脏……我都想从喉咙中吸出，且一并吃进我的身体里！
脑海里仿佛只残存着这样的一个想法——只有这样做，他就不会逃得让我无处可寻了！
吻多久了？连我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眼角的余光瞥到英二似乎快断气的面色，我才不情愿的松开对他脑袋的拑制。
“混……混蛋、色……色狼……”才脱离我的禁锢，他被我啃噬得红肿的诱人红唇，马上就吐出了对我霸道行为的不满。“卑鄙、龌鹾、混蛋加三级……”
或许是被我吻昏了头，他骂我的词语来来去去也是那几个，直让我发笑。
“看来，对你教养还不够，英二！”不足一分钟的分离，让我马上想念起他红唇的美味。
“不可以！”他比我更快的以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可以！不可以！”他一脸坚持的反对。
“为什么？”我挑眉问道，“我们之前的「封嘴费」，不是付得你很开心吗？”
“那是今天之前。”开心？那是吃亏！
“今天之前？”我听出了其中有隔绝的味道，“我想我对你的用词有点不太明白，可以好好的为我解释吗？英二！”
“大石副……”
“叫我秀！”我讨厌他对我的生疏，那只会让我挫败。
朝天翻了记白眼，他一手隔开和我的距离，“你的这种行为地让我很困扰！大……不，秀！”
“困扰？”
“不对吗？毕竟我们都是男生，而且你也有你一箩筐的女朋友，你这样招惹我，只会让她们怀恨我的！”从他说话的神情里，我看到了一丝闪缩。“你有你的圈子，我也有我的圈子，好！我承认，那晚的偷听是我不对！我也向你保证，我绝不会对第三者说，总可以了吧？”你认真的竖起了三根指头。“这样总……”
“你吃醋了？”没头没脑的，我直觉性的问出了口。
一直思考着他所提的“今天之前”为何意！才想到，上午发生的事——代替我的会长，接待绿河贵族女校的学生会会长和几个干部，然后一起在学校餐厅里谈天说地。下午，到谣言传进我耳朵的时候，已经出了五六个版本了。传得之迅速、传得之猛烈，也在我个人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外！
散播谣言，在学园里，永远都是学生茶余饭后最爱干的消遣首位！
“……为她们吗？”我知道，就算我不提她们是谁，英二也知道我说的是谁！
果然，英二下意识的别过脸，“没有！”开口就是和神色相反的否定。
嘴角咧到了耳后，也不自知！或许，我此时的神情真的会很呆很傻，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
英二，也可能喜欢上我了！
我能不乐吗？
他竟然可以回以我同样的感情？这是我这辈子做梦都想不敢到的！
“英二！”我扳正他不敢直视我的脸，真诚而激动的开口，“我爱你！”
理所当然的，英二愣住了！
我知道他可能一时半刻都接受不了这事实，可是我忍不住了！喜悦如汹涌的骇浪，一波接一波的在我内心翻腾着。
“你……”
“我知道，我的情意你一可能承受不了，不用急，我可以等的！等到哪一天你可以全部接下为止！”将他微凉的手压在了我因狂喜而持续提高温度的脸颊上，“英二，英二！”兴奋得不停呢喃着他的名字！
半年，我都可以忍得下了，这一时半刻，不算什么！
“你爱我？你的女朋友们怎么办？”他加重了“们”字的发音。
“她们？”嘴角轻抬，我勾出了魅惑人心的浅笑，“如果，我对你说，她们全部都是我的敌人，我一个也不爱！你相信吗？”
“敌人？一个也不爱？”我知道，我的真话，在他的眼里像是玩笑！“那我只能说，你的恋爱品味真奇怪！”找讨厌的敌人为做恋人？很新颖，如同分手的方法一样！
“这……奇怪吗？”谁叫她们个个都是我的眼中钉呢？
“不觉得奇怪的只有你自己了！”他撇撇嘴。
“那我保证！”学他之前，我也竖起了三只手指，“从今天开始，我不再会和其它女生纠缠不清！将我所有的爱都交给菊丸英二，我发誓，直至我死后下地狱，也会带上英二，对他做到——不、离、不、弃！”
“鬼才跟你下地狱呢！”他马上就对我的誓言吐嘈，“我坚决不要不离不弃！”
“我可没有说你选择权哦，英二！”趁他不备，我马上反手扣紧了他的双手，一手攫获他的尖细的下巴，邪里邪气的道，“这，是你欠下我的赔偿哦！”
“欠下……你的赔偿？”他马上开始跟我大眼瞪小眼了。
“对，半年前，你撞翻了我红豆面包，看来贵人多事忙的你，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红豆面包？”经我一提，你似乎想起了那次意外，“拜托，那次你可是自己说「不用了」的耶！我哪有欠你什么？”
“你不知道吗？”我一点一点的越靠越近，“「不用了」是指那时不用赔偿……”近到你我开始争夺氧气的主权，“……我没有说过以后不用赔偿啊！”
“你……”看着被我逼红了脸的他，连说话也不能连贯，“你……你这是抠字眼！”
“有吗？”我死也不会承认这是事实，“总之，你欠我没有赔偿，的确是事实！你要否认吗？”
“……”
“那就乖乖的赔偿我吧，英二！”带着火种的舌尖轻轻的磨擦上如涂上蜂蜜，让人不舍得离开的红艳唇瓣，一下，一下，又一下……似蜻蜓点水，顺着他美丽的唇形移动着。
“你……你想怎样！”他声音点着惊恐。
“你今天吃了红豆面包吧？”我不打算马上回答他。
“是……是又怎么样？”他不安的扭动着的身体，很直接的刺激着我的感官。
将他被我双手交叉在头顶的手反交到他身后，以身体将他挤压在墙壁和我之间，一只手攫获他想逃跑的红唇，一手情不自禁的滑入了他的衣襟，延续我们上次被人打断而未完成的后续。
“……既然你弄掉我心爱的红豆面包！那，我也只要你赔我红豆面包！但是，那是一个名为英二的红豆面包，一个专属于我的红豆面包！赔偿的期限为……一辈子！”
PS，差点就写成上、中、下三篇了！幸好，打住了！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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