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不悔改
包厢中一片静寂。
平时不开的大灯这会全开着，将每一个角落都照亮了，让阮凌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南城墨从进来到现在，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却并不点火。
他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对于抽烟这种事当然是十分不屑，没想到四年不见，他竟然做了他所不屑的事。
不过也是，人总是要变的，她不是也变了吗？
唯一没变的大概就是，他一旦不说话，不过问，就代表他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思来想去，阮凌还是决定先认错。
“三哥，我知道错了。但只是这两天这样而已，以前都没有过的，你要相信我呀。”她往他那边挪了挪，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一缕幽香味窜入鼻中，和昨天晚上闻到的一模一样，起初他还以为她是喷了香水，现在想来，却又觉不是。
南城墨手中动作一顿，点燃的火焰险些烧到他的手指。
“小心！”阮凌下意识的伸手去抢过打火机。
“你做什么！？”南城墨一惊，又将打火机抢回来，抓着她的手看过，见没有烧伤才放下了心。
阮凌却是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懵了：“三，三哥……”
南城墨近乎冷漠的看她：“阮凌，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我——”
“你上了四年大学，为的就是做这种事吗？”
“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南城墨松开她的手，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的看着她，“没有送酒赔笑，没有被人揩油，还是没有所谓？”
“难怪大哥提都不愿意提你，你这样，真是让人失望。”
原本阮凌还只默默听着，这一句话，却是点燃了什么，她倏然抬头，眸中情绪似是不可置信，又似是委屈，最终化为须有，只余一抹冷笑。
南城墨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一时间皱了眉：“我说错了吗？”
“没，你没错，”阮凌站起了身，面无表情的摇头，“错的是我，大错特错，还死不悔改。”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你去哪？”南城墨下意识的起身拉住她的手。
下一刻，却被用力甩开。
“南城墨！”阮凌带着丝哭腔的吼，“别自以为是了！你当你是谁，我叫你一声三哥，只是礼貌而已！”
手却又被用力握住，这一回，南城墨没由她甩开，而是直接将她硬生生拉着回转了身，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她。
“这是，真心话？”
他近在眼前，还是那熟悉到极致的味道，以及掺了一丝淡淡的烟草味，更添几分成熟魅力。
阮凌只一闻，顿时又失了所有抵抗力，在他专注到足以将她融化的眼神里，彻底崩塌。
“南城墨，你这个大混蛋！”
她一拳打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出拳时看似重，落下时，却又轻得不像话。
南城墨只觉自己的心脏被轻轻挠了挠，有些痒，又有些悸动。
紧跟着，是接二连三的拳头。
等他反应过来，想要伸手去制止时，却在低下头的一瞬，顿时怔住。
扑在他怀中的女孩，已经哭成了泪人，像是小时候，被妈妈叫人剪去了那一头心爱的长发一般，委屈而又绝望。
好像，自此以后，她的人生就是灰暗一片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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