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消息简直太劲爆了
兰卿看出了赫连月的殷殷期盼,心下微动。
赫连月回过神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兰卿了,这些人,溜须拍马的眼力劲倒是好,闪得比兔子还快。
“还生气吗?”他问。
“我哪有。”
“如果不生气,嘴巴翘得能挂瓶子是什么意思?再说,刚才你不都听清楚了,你家相公我可是冤枉的。”
“好吧,我承认我生气了。”转眼,赫连月激动起来,“冤枉什么,事实上,你还是被林真真上下其手,给占了便宜。”
自己的东西被人给沾污了,你心里舒服么。赫连月此时的眼神略带嫌弃和表情像是吃了苍蝇的膈应。
“原来娘子是在吃醋,那我洗干净了可好?”
“没用了,来不及了,你下次还敢不敢躺在床上被人乖乖的调戏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他是猪吗?他是死人吗?旁边多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而且人家把衣服扒光了,警觉性低得她都不想说了,他居然还在呼呼大睡?
“不敢,下次我只让娘子推倒调戏可好?”他笑盈盈的道,分明很享受她的醋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兰卿再三示好,表明心迹,赫连月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极为受用,气消了一大半。
只是,在他没说完话的时候,身体像是摇摇欲坠,赫连月忙上前搀扶住他,声音不禁染了一分急切,“兰卿,你怎么了?”
刚才还一脸讨好,怎么这会儿虚弱的不像话。兰卿大半个人的重量趴在了她的身上,她费力地将人扶到了座位上。
“快十五了。”兰卿洁白的唇瓣动了动。
“这么快!”赫连月进入自动条件反射模式,眉头打结:难道他是在暗示我快月圆了,可以洗干净了躺好,乖乖等着被他宠幸?
她顿时红了脸,迅速地瞥了一眼凌乱的床榻,结结巴巴地道:“你要真想的话,最起码……最起码也要先换了床铺再说,被林真真弄脏的地方还在呢!”
摸着自己滚烫的脸,她心下一热:真是,还是白天呢,就想着白日宣淫!一不留神,把我都带坏了。
“娘子,你说什么,难道你以为我要跟你……”兰卿实在没想到她脑袋里的思维挺跳跃的,忍俊不禁的道,“我的意思是,快到十五了,我的身子有些虚弱,需要静养,不能被打扰。”
赫连月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钻,是她思想太邪恶了吗?明明就是他没有说清楚好吗。
“娘子,你若是坚持的话,为夫还是可以勉励而为的,毕竟身为相公,有义务满足娘子的各种需求。”他讪笑着道,小女人脸红害羞的模样,让他百看不厌,不自觉地忍不住就想调戏调戏。
神马意思?
赫连月简直要跳脚了:她像是那种欲求不满的女人么,她的思想很纯洁的好不好。
突然,沙沙声从门外传来。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下,赫连月看到门外有一个人。
蝉儿手里拿着崭新的被褥被单,停在了中间的门槛上,一脸憋笑憋得厉害的表情,突然迟钝地接收到赫连月烧刀子的眼神,欲盖弥彰的解释:“小姐,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她嘴里说的好听,私下早就炸开了锅,世子说什么,小姐欲求不满?世子身体不行,但是要尽全力满足小姐的需求问题?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
“你丫马上给我出去,下次再不敲门,后果自负。”赫连月恼了,恼羞成怒,这让她世子妃的脸矜持稳重往哪儿搁。关键是,她太冤枉了,她明明是个淡欲正常的妹子昂!
蝉儿:矜持稳重这种东西你几时有过?
“哦。”蝉儿打算在自家小姐未开火之前遁走,被兰卿喊住了。
“蝉儿,你把床铺给换了再走吧,省得世子妃一会躺上去膈应。”兰卿意趣阑珊的看着主仆二人,故意把话往邪恶的地方引了引。
“一会?”蝉儿睁圆了一双眼睛,脸上尽是暧昧的神色,难道小姐和世子真的打算大白天的行房事?这个消息简直太劲爆了!
赫连月:她算不算是被腹黑的相公给坑了?
蝉儿铺好了被褥,迅速地撤离,并且细心地带好门,末了,居然一本正经地询问:“世子,小姐,一会午膳还需要叫你们吗?”
午膳,你妹,老娘从昨天半夜饿到现在呢,饿的两腿发软,对了,头昏的症状好了很多,难道容九给她吃了什么补血的丸子之类的。
不对啊,赫连月脸色陡然变了变,这个丫头明明是在取笑她,明知故问!
“蝉儿!你现在可以圆润的滚出去了!”赫连月咆哮。
“小姐,淑女,淑女,你这样太不温柔了,世子要是嫌弃你怎么办,最后,还有……您跟世子,别太辛苦了,不能因为王妃急着抱孙子而日……夜……操……劳……”
“蝉儿,有本事你给我滚过来!”赫连月连连抱怨:治下不严哪,治下不严哪!真是气死她了!赶明儿非把她配一个衣冠禽兽,日夜剥削不可!
蝉儿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有这么笨吗!
“笑,笑什么!”她好没气的对一旁看热闹的兰卿斥道。
“连月,你害羞时的样子,我很喜欢。”兰卿略显苍白的笑着,少了几分往日里的神气,依旧很是安静美好,气质如玉。
“讨厌!”事实上,赫连月不清楚气氛是如何变化的,总之刚才是气闷的,然后有点暧昧,这会儿变做了温情脉脉。最重要的是他刚才叫了连月,声音好磁性好迷人哟!
“娘子,你若是再这般陶醉的表情看着我,我怕我会把持不住。”兰卿漆黑的眸子定定的道,表情似笑非笑。
赫连月刷地脸色一边,立刻退后了两步,警惕地盯着他,“相公,我觉得白日放纵,真的不太好,别人会说我红颜祸水的。”
“是啊,这种事情自然是晚上做的。”兰卿理所应当的接过话茬,接收到预期中的某人的窘迫神情,心情大好的道,“方才我是逗你的,眼下我的样子你觉得有力气吗?”
“哦。”赫连月嘴里应着,心里想的是:谁知道你会不会提前变身,那可是凹凸曼啊!
“昨天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没回王府?”兰卿突然问道。
“糟了!”赫连月一惊一乍地道,她能说刚刚她是被嫉妒冲昏头了,连三皇子弑君夺位这么重要的事都抛之脑后了!
见她神色严峻,兰卿很快意识到了皇宫局势的严重性。赫连月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因为兰卿昏睡了一整个晚上,就连安王被软禁,他都不知道。
问题是,她像炸了毛的猫一样着急上火,兰卿听了之后怎么就那么淡定!赫连月不知道的是,三皇子会弑君谋反,早就在兰卿的预料之中。只是,中间出了一些问题,若不是容九擅作主张……也罢,事情还没那么糟。
“三日之后,是月圆。”兰卿喃喃道。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赫连月紧紧蹙着眉,福海老太监这么厉害,他和三皇子狼狈为奸,占领了皇宫,手里头的人质个个都是重量级的,要打败他,难度不是一点两点。三皇子月圆之日举行登基大典,又不是月圆之夜,否则兰卿变身凹凸曼,打败他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么。
“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兰卿意味深长的道。
赫连月抠鼻:说了跟没说有区别么?
“不必担心,这三日,上官承杰不会伤害他们。”
话虽这么说,不担心根本不可能,她如果不做点什么,三日之后,上官承杰当了皇帝,可就是板上钉钉,说不定整个安王府都会被他一锅儿端。
夜里,赫连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旁边兰卿已经传来了清浅均匀的呼吸声。
还是去皇宫看看吧,否则这三天她得日夜难安。
赫连月打定了主意,换了一身夜行衣,从窗口跳了出去,消失在月华淡淡的夜色之中。
床榻上的兰卿蓦地睁开眼,在黑夜中,扬声道:“容九,保护好世子妃。”
“是,主子。”只听窗外传来一记短促的回答,之后便没了声响。容九一向是寸步不离地保护兰卿,随叫随到。
赫连月飞檐走壁,一晃的功夫,便到了戒备森严的皇宫。
时不时地就有一列穿着盔甲的士兵巡逻,赫连月摸着小心脏,被抓住可是要命的活计,依照三皇子对她的仇恨程度,说生吞活剥了也不为过。
“冤枉啊!”只听天牢里传出了一阵鬼吼鬼叫,这声音有点耳熟。
难道是清雾与太空二人?
赫连月想狠下心顾自己走,可这嘶哑的声音,听上去哀怨凄婉了,在浓稠的夜色中,让人心生怜悯。
天牢里的守卫比往日多了一些,赫连月敲晕了一个侍卫,换上了他的衣服,正赶上他们交接班,顺利混了进去。
刚走进去,就听到狱卒在训话。
“你们两个,如果再乱吼乱叫,小心大爷对你们用刑!”狱卒甲很烦躁,喊冤这种事,一个喊,很容易煽动其他人一起喊,所以这种行为必须坚决地抑制,尤其是从矛头处。
顿时,清雾与太空二人就安静了。
清雾笑眯眯地对狱卒甲道:“这位大哥,贫尼对相术略懂一二,我见你眉宽地阔,器宇轩昂……”
狱卒甲当即喝住了她的喋喋不休:“老尼姑,你可是谋害皇上的要犯,还敢在这儿妖言惑众,大爷可不上你这套,省点力气到阎王爷那里求求情,下辈子投胎一户好人家吧!”
说完,清雾面如菜色。
赫连月也是佩服死清雾了,都到了这个份上,她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么。什么叫要犯,要犯懂吗,没有给你来个满清十大酷刑,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换班了,换班了。”赫连月压低了帽檐,加粗了声音道。
狱卒甲纳闷:这个点怎么还换班?纳闷归纳闷,有的偷懒他自然是乐见其成。
一大串钥匙往桌案上一摆,狱卒甲就大摇大摆的往外走。赫连月拿起了钥匙,揣在腰间,不紧不慢地往一间一间地牢房里走,不多时,就找到了清雾与太空所在的牢房,谁知,却听到了一番啼笑皆非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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