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这个山洞段离愁听聂星提过，今天他是误打误撞，碰碰运气才进入的。
其实赫连月心里有许多疑问，比如吸星大法，比如素雪的下落，但是因为沟通问题，她最终放弃了。
段离愁会去珍宝楼枪画，多半是聂星临终前对他的嘱托吧。
段离愁继续在洞里查找着什么，一眼可以望到底的山洞里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玩意，百无聊赖的赫连月一屁股坐上了小凳，“哐当”一声，小凳来了个粉碎性骨折，她哀嚎，眉头打成了结。最惨的是，失声的人连爆粗口的权利都没有。
居然放一只破烂的凳子在这里，太没有公德心了！可恶的是，刚刚段离愁好像在嘲笑她，笑，笑你妹啊！
咦，屁股底下怎么硬硬的，赫连月粗粗摸了下，将那东西抽了出来，竟是一本颜色跟出土文物似的书本。
刚才段离愁在石壁上的油灯里点了火，加上本来就足够亮敞的光线，足以看清楚书的封面上写了六个大字，吸星大法下部。
赫连月不自觉地眉毛一抖，眼皮一跳，双手仍不可置信握着，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随便？她得到了一本很吊的武功秘籍？
“吸星大法下部，竟然真的在这里！”段离愁的神情隐约透着几许激动，眸中几许炙热，但他只是靠近，并没有从赫连月手里夺过。
赫连月终于明白了，吸星大法还真他妹的有上下两部，国师和段离愁都修炼了上部，所以功力尚浅，未达到第一代魔教教主的一掌吸干活人的境界，他们都想得到下部连成天下无敌。
“翻开看看。”段离愁命令道。
赫连月其实有些小害怕，身边这货会不会杀人灭口，这种邪门的武功，她真没兴趣。
害怕归害怕，她还是照做，翻开陈旧的书页的扉页，二人双双被几个工整的黑笔大字亮瞎了眼，尤其是赫连月，简直震得魂归天外。
且看，上书：欲练吸星大法下部，男子请先自宫，女子不必。
赫连月忍不住满头黑线，这是在搞什么飞机，模仿‘葵花宝典’的赶脚。在段离愁越来越暗淡的目光下，她默默地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不造会不会写着“如不自宫，也可练成”，当然，这是现实，而不是一本武侠小说，作者不会像葵花宝典的创始者那个老太监一样变态，喜欢耍人，第二页和最后一页啥都没有，顶多就是尾声之类的。
她喟叹了一声：看来第一任教主就是一个太监。聂星没有练成吸星大法的原因，是他六根未净，贪恋情爱。
赫连月朝段离愁古怪地瞥了一眼，这货该不会打算……不知怎么滴，她脑海里竟浮现起某个翘着兰花指，风情万种说讨厌的不男不女的段离愁……怎么就那么惊悚！
段离愁像是有感应似的，相处不久，对赫连月猥琐的本质却已然有所了解。他顿时面容绷起来，沉声道：“你乱想什么，本座还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段离愁心道，怪不得师父只传授他一半的吸星大法，原来他自己原本就没有修炼，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恐怕都不会愿意赔上下半身的幸福。他虽没有特别心爱的女子，但也不会为了修炼武功而自残。
他若是有心，大可在之前便找寻幽潭下的深洞，只不过多年来魔教与正派互不相犯，他偏安一隅，自成一派，倒乐得自在，得过且过。今日种种，更像是冥冥之中注定。
赫连月被对方瞪了一眼就老实了，当年看查爷爷的书时，最想不通的就是林平之童鞋居然在新婚之夜就自宫了，好歹也成全小师妹不是，可怜小师妹死的时候还是骨灰级处。而段离愁明明是个同志，像东方不败变性成人妖不也挺好的，干嘛还恋恋不舍的。
说时迟那时快，段离愁出其不意地从她手上夺过吸星大法下部。
赫连月霎时星眸中有所不屑，这人真是，本来就是你魔教的宝贝，我又没打算私吞，好好说就是了！最惊悚的是，她看到段离愁居然把秘籍放到了油灯上，火苗迫不及待地窜了上来。
“既然本座练不成了，那就毁了！”其他人也休想练成，尤其是叛徒聂成和居心叵测的黑影，段离愁狠狠地道。
暴殄天物！赫连月第一时间扑了过去，把秘籍给抢救了下来，然后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她心里打起了如意算盘：你丫自己不练，我可以培养几个衷心的太监练练，到时候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哈哈！我怎么会这么聪明的，哎呀妈啊！
赫连月喜形于色，段离愁诡异地靠近她，盯着她像只小狐狸的眸子，沉下声，意味不明的问：“你想学？”
她终于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了，绝壁是杀人的前兆啊！她立马摇摇头，举起两只手，一起晃。
“你不想学，本座还是烧了吧。”他突然诡异的说道。
赫连月就纳闷了，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两人拿着秘籍僵持在半空中，没办法，她无奈的点点头，实在是舍不得眼睁睁地看着绝世的武功秘籍被毁，这才是无价之宝啊。
“你加入魔教，本座就教你练成吸星大法上下部。”段离愁抛出了橄榄枝，诱哄道。
赫连月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有之，疑惑有之，星眸中分明在说：你才练了一本，就想教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关键是，姐姐我不想加入魔教啊。
“本座觉得你根骨极佳，悟性不俗，又是个纯阴之体，修炼吸星大法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段离愁表情十分严肃又谨慎的说道，“本座的耐心有限，我教会你吸星大法之后，你必须协助我铲除魔教的叛徒。”
赫连月：真的假的？他连我纯阴之体都知道，还有，她家相公明明夸她骨骼清奇，但速记能力太差，所以悟性不俗是哪里看出来哒？其实段离愁未必有那么好心，他只不过是在利用自己，毕竟自残是需要勇气的。
见她犹豫，段离愁有些莫名的烦躁，这个女人是真蠢还是装傻，这般好的机会，旁人根本是求而不得的。说不清是为什么，他就是要她学。他一脚踢到赫连月的膝盖，赫连月条件反射地跪了下来。
段离愁一本正经的道：“你拜本座为师，将来教主之位就是你的。”
赫连月：“……”魔教教主之位？有啥好的。
众人：你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有多少人对这个位置趋之若鹜。
接下来的日子，赫连月真是苦不堪言。她们找到了山洞连接外面的通道出口，而且出口就在魔教的半山腰上。只是这厮不回去替魔教清理门户，主持大局，反而耐心十足地督促她把两本书给背下来，当然，有许多生字她是不认识的，因此又被对方嘲笑是个文盲。悲催的，没文化，真可怕。
背完了书，紧接着是一招一式地指导，简直比军训的老师还要严格。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的嗓子能够发声了，快憋死她这个话唠了。
“赫连月，你说你怎么这么笨！”段离愁第n次骂她了。
赫连月默默的回答：“当时说我悟性不俗的人好像是你。”
段离愁：“……”敢跟本座顶嘴，继续背，然后扎马步，不准吃饭。
对话进行到这里，赫连月与段离愁当然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明人不做暗事，女子的身份想瞒也瞒不住，试问你见过哪个男人具有纯阴之体的。只是，她弄不懂，段离愁让她学吸星大法，到底是不是在报复啊！
三日后，赫连月磕磕绊绊地将心法与口诀滚瓜烂熟，段离愁顺理成章地把秘籍给烧了。当时她还在叹息，万一记错一个字咋办，不是分分钟害她走火入魔的节奏，为今之计，也只有再多背几遍，大不了她少用用这种邪门的功夫。
“教主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回魔教？”在小的事情上，赫连月是有原则的，比如打死她不能改口段离愁喊师父，一个人哪能有两个师父。
“再等等。”段离愁的表情依旧不疾不徐。
赫连月：“……”再等，黄花菜都凉了，魔教诸人怕是被聂成全部洗脑了。
“你连最基本的第一层都没有修炼好。”
“……”我又不是超人奥特曼，五六天的时间能把书背下来，基本功学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双方默契地没有提她的身份，段离愁似乎对她放松了戒备，她觉得现在是套近乎的好机会，索性来个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于是乎，赫连月大着胆子问：“教主师父，我来魔教其实并无恶意，想来聪明绝顶，洞悉力超强的教主师父早就猜到了……”
段离愁盯着她透着狡黠而滴溜溜的眼，打断了她天花乱坠的说词，沉声道：“行了，说重点。”
太不给面子了，拍马屁是需要配合的好么。否则乾隆皇帝明知道和珅是个贪官，怎么就乐意把人给养在眼皮子底下，每日溜出来歌功颂德一番，事实证明，拍马屁是会让人心情大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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