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给他疗伤
且说南宫世家的大堂内一片混乱和狼藉,尸体,血迹,破碎的桌椅和碗筷,古董与摆设。
南宫敖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家二弟的死不瞑目尸体,满脸的复杂愤懑,心情郁结。原以为可以保全他的性命,不想终是免不了一死。
“爹,成王败寇,二叔是咎由自取,不必为他多作伤感。”南宫无艳从里堂走了出来,站在南宫敖的身边,眸中闪过一道冷厉的光。
南宫敖收回了视线,不忍多看,冲着下人挥挥手,“把二老爷的遗体抬下去,悄悄安葬在南宫家的陵墓里,丧事等明日简陋的办一办即可。”
南宫跌死的不光彩,是在场的正派人士亲眼目睹的,所以南宫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爹,女儿看上官公子那个样子,赫连姐姐会有危险,您快带人去帮帮她吧。”南宫无艳突然催促道。
南宫敖未曾细想,闻言,立即带着两名身手较好的弟子,匆匆赶了出去。
“大小姐,这张字迹难看的字还有用吗?”下人拿着一张宣纸,呈到南宫无艳面前。
南宫无艳美眸流转,迅速地闪过一抹异色。太好了,吸星大法的口诀,二叔和国师处心积虑,费尽心思的东西最后竟然落到她的手里,呵呵,这真是天意啊!
幸好她刚刚一直躲在内堂里偷听,否则就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这张纸交给我吧。”南宫无艳接过并收好,抬起头,沉下脸来,厉声命令道,“不准在其他人面前嚼舌头,包括我爹,明白吗?”
“小人不敢,大小姐请放心。”那人诚惶诚恐的道。
南宫无艳方敛下眉目,心满意足地将吸星大法的口诀揣在怀里。
闷雷过后,月亮爬过几朵乌云,明亮的更加放肆。
绕是有了一番心里构建,真正到了现场的时候,赫连月还是忍不住被深深震撼了,偌大的演武场上,似一阵狂风骤雨卷集着地面,飞沙走石,常人根本难以靠近。
中了极欲之毒的人果然是功力倍增!对于上官兰卿毫无章法的蛮力与宁折不弯的攻击,着实让国师吃了极大的暗亏。照这种情况,就算他练了十层的吸星大法,很难与上官兰卿对抗。
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极欲发作时的功力大增,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甚至爆体而亡,或者虚脱而死。但凡再撑两个时辰,他就可以解决了上官兰卿这个强敌。
但,上官兰卿的实力太强了,国师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薄汗,稍有不慎,被对方打了一掌,败下阵来。
此时的赫连月并没有打落水狗的痛快,她心疼的担心的满眼装的都是兰卿,他依旧在漫无目的地嘶吼着,暴动着。火红色的瞳孔似穿透力强劲的光线,妖冶狂肆地落在国师身上。
国师暗道一声:不好!
他一个躲闪不及,被兰卿撕裂了衣衫上的一块布,顿时露出了赤条条的鲜肉,皮肤的表层上是用指甲抓出来血淋淋的伤口,正哒哒地冒着血。他既羞又恼,岂有此理,迄今为止,弄得他如此狼狈的唯有上官兰卿!
“上官兰卿,我记住你了!”国师齿缝间溢出一抹殷红,眼里透着阴险与狠辣。千算万算没算到,上官兰卿居然中了极欲之毒,他一定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他必须马上赶回东冥,通知四王子和王后这个消息。
事不宜迟,国师不再恋战,使了一招故布疑阵,费了好一番周折,背上又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才得以狼狈脱逃。
听到国师的几道痛苦的闷哼声,赫连月嘴角微微勾起。臭国师,叫你前两天死得意,死嚣张,现在知道我家兰卿的厉害了吧!她犹自苦中作乐,国师如果再晚上几步,非被兰卿给扒光了不可!
一道怒吼发狂之声国境,只见兰卿满脸痛苦之色,妖冶的眸瞳简直快无风自燃了,赫连月转过身去,却被他猝不及防地揪住了衣领,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地提到了胸前。
“兰卿,你快住手,我是连月!”她的瞳孔与呼吸剧烈的收缩着,她大声的叫唤着,企图唤醒兰卿。不是不害怕的,她比任何人都怕死,更怕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家相公的手里。
兰卿却是允自未觉,一双腥红的眸子似要喷火,他高高的举起手,看似马上就要落下。
“相公,不要!”赫连月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她想,当时她一定是疯了,她凭什么认为发狂的兰卿能认出她来,如果不是南宫敖和张起灵及时赶到,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不只是受了一点轻伤罢了。
她的下场恐怕会印证赐婚时她最初所担心的,神不知鬼不觉地被自家枕边人给杀了。
赫连月懵了一下之后,稍不留神,兰卿就往外面跑了出去。她焦急的喊道:“南宫家主,张大侠,你们快拦住他!”
话一出口,惊觉此举是在为难人,就连所向披靡的国师都不敌,南宫敖和张起灵不是白白的去送死么!
“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赫连月忏愧的低下了头,面色通红,你自家的事凭什么要让别人来承担风险。精致白皙的锁骨上一道兰卿发狂时留下的抓痕,丝丝地冒着血,她浑然未觉。
“赫连姑娘,上官公子的状况你也看到了,我们只能智取,硬拼的话只会两败俱伤。”张起灵的目光显得几分焦灼,实在没想到她夫君的病会如此可怕,果真是天妒蓝颜。
有道理。可是,赫连月苦恼的是,以前容九尚能靠偷袭将兰卿打昏,现在他们几个怕是,难上加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焦灼不堪,南宫敖提议道,不如用冰块给兰卿降温,他的癫狂源自于极欲之毒的燥热,说不定能让他冷静下来。
事不宜迟,等南宫敖命令下人将掺了冰的一桶桶冰水准备妥当之后,兰卿已经把南宫世家的大门给毁的稀巴烂,院子里所有的花草树木几乎都是横七竖八地倒着,一团狼藉,简直不亚于台风过境。
而且他还在继续踹门,乱无章法的撞击着,宽厚的院墙隐隐出现倾倒之势。
南宫敖一阵肉疼,又不好明说,这麻烦是他主动揽上身的。
当然,赫连月这边是抱歉兼感谢万分,理论上来说,南宫家主的方法是管用的。几名身手较好的高手,连同赫连月,一连朝兰卿扑了足足十来桶冰水,他才渐渐地安静下来。
众人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下来。
赫连月迫不及待地走近兰卿的时候,张起灵张了张嘴,打算叫住她,万一上官兰卿又突然伤人可怎么好。
她一接触到他滚烫而冰冷的身子,湿答答的发丝与光着的上身以及上面大大小小不规则的口子,便觉得心疼万分。
南宫敖问:“赫连姑娘,先扶他回房间吧,需不需要找大夫看看?”
“不必了,南宫家主,夫君的病一般大夫是无能为力的,麻烦你让人把他抬回地下冰窖,我要给他……疗伤。”明明是伤感抑郁的气氛,偏偏被赫连月说出了几分喜剧效果来,‘疗伤’二字简直太心虚了,幸好她之前没有告诉大家,中了极欲之后是要通过男女交,合才能减轻一些毒素,否则这会儿脸都没地方搁着。
谁知道南宫家主面有异色的道:“赫连姑娘,老夫觉得地下冰窖是不是环境不大好,西厢有一间院子,是亡妻生前所住,不过老夫日日唤人打扫,平时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二位可放心……疗养。”
赫连月心里咯噔了一下,为毛她觉着刚才南宫老头的眼神有些怪异?还有,他说疗养两个字儿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这货不会设想的如此周到,不会是早就知道她俩要做的事吧!
事实证明,还真是。
张起灵不明就里,一个劲儿的自告奋勇:“赫连姑娘,在下愿尽绵薄之力。”
啥?
见赫连月没什么反应,他又好心好意地道:“在下跟你们一块去吧,顺便可以给上官公子疗伤。”
赫连月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脸上的表情一阵阵地龟裂开来,“不,不用了,张大哥的好意,赫连月十分感激……”
郁闷啊,我和自家相公滚床单,难道你也想来,三p现场么。偏偏这种事情不造该怎么解释,张大侠又是一个古道热肠之人。
赫连月正犯难的时候,南宫敖出来说了几句话,将张起灵给劝服了下去。
所以她和兰卿就在南宫家主清明中带着一丝猥琐的目光下,以及张起灵仍旧疑惑的视线下,步入了院子里。
脸皮厚的赫连月童鞋已经基本淡定了,其实古代的人腼腆委婉,男欢女爱,很正常么,不做,哪里来的下一代?繁衍子嗣,孕育下一代,是壮大我华夏名族的责任与义务。
所以,某人被自己的理论深深的给说服了。
赫连月把兰卿的身体擦拭干净,上完药,包扎好伤口,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双手双脚跟掉下来似的,太累了,真个人虚脱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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