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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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第 41 章

迟家父母的事,要追溯到二十年前,时间线太长了,很信息都被新的更替了,翻来覆去的找,最后把全部信息量放在迟云含带来的资料上。

    估计迟家那几位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她们为了增加可信度,整出来的这些东西,成破案的关键,最后败在了自己的手上。

    两边警方合作起来,查了几天才把迟家的关系理的差不,迟家父母的确有两个女儿,大的叫迟雨容,小的叫迟云含。迟家父母能力很强,一个是儿童医生,在医学领域很有建树,另一个是调香师教授。

    中间又去调查他们的亲属关系,现这两人结婚的时候,遭到了家里的反对,两边的亲戚断的差不,后来举家搬迁,更是和洛城那边没了往来。

    辗转几个地方,还找到以前在迟家做工的佣人,佣人年纪也不小了,以前给迟家当司机的,佣人:“家里除了我,还有保姆跟管家,都是在迟家工作六七年的,跟先生太太关系都很好。”

    警察就问,那个保姆和管家什么情况。

    老佣人忆很久,:“人是罗文轩找过来的,也就是管家找过来的,说是同乡,人还挺机灵的,手脚也很麻利。迟先生迟太太人都挺好,看我们文化水平不高,经常会教我们一些东西,就是我年纪大了,实在听不懂,另外两个学的就还行。”

    “后来先生太太要升迁搬家,我年纪大了,她们给一笔安家费,让我来养老,也是路程远,每次说是想去看看他们,实在抽不出时间。”

    老佣人说的时候一阵感叹,“先生太太都是很好的人啊,心地善良,尤其是太太,她虽然是个ega,但是不比alpha差。”

    警察找到了关键,“迟太太是个ega?”

    问的时候,老佣人连连摇头,不太愿意说,警察把迟云含的事跟他说了,他震惊的人都开始哆嗦,这才把第二性别的事说了。

    那个年代做检测并没有现在这么方便,迟太太一个ega被测成lpha,去alpha学校读几年书,后来遇到迟先生才知道自己是个ega。

    那会她本来可以当调香师,因为第二性别,放弃这个职业,去当调香教授,后来他们是打算去首都生活,准备安定下来,再去更改第二性别。

    家里的人都知道她的性别出错的事,包括保姆和管家。

    老佣人气的胸口不顺,“这两人怎么能干出这种缺德的事,当年迟先生迟太太对他们很不错的啊,这两人结婚的时候,迟先生迟太太还特地收拾了一间房子给他们住!把他们当成亲人对待!!”

    警察把之前资料的照片拿出来给老佣人看,他们查过,之所以管家和保姆能这么年没被发现,跟这张照片有关系,因为这张照片上过报纸,就很容易让人把保姆当成迟太太。

    老佣人:“当时太太生孩子,怎么可能在抱着孩子接受采访?保姆就把孩子抱出去,先生本来在陪产的,有个急诊手术,他就赶过去了!谁知道记者把保姆说成太太,太太很低调的,觉得就是一个报纸,没有什么,就没去跟记者澄清。”

    说到这,老佣人几乎是老泪纵横,要是知道这些小事会成为这对恶魔用来伪装身份的关键,他那会一定要去阻止,哪会出后面这么事啊。

    还害得迟家小闺女那么遭罪!简直不是人!

    老佣人抹着泪,“管家跟保姆还有个闺女,就比迟家大闺女小三个月,应该就是现在的迟雨容,我还有照片,是她们一起拍的,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翻!”

    这张照片保存的很好,还是彩色,能清晰的看出来,两个女人坐在一起拍照,怀都抱着孩子。

    另一个女人比较瘦弱,骨架很小,模样跟迟云含很像,可以说迟云含是按着她的模子刻出来的。

    尽管猜到了是这样的结果,查案的警察心还是生一股无名火,这两人是从寄生虫变成鸠占鹊巢,谁能想到现实中,居然有这么恶心的人。

    你鸠占鹊巢,好歹有点良心吧,对人家的闺女好点,看看人家闺女折腾成这样了,要不是职业素养高,他们都要诅咒两句。

    至于迟家父母到底是怎么不在的,是不是这一家人杀的,他们还得再往下查,但是有这些东西,批逮捕令是足够的。

    ……

    现在的“迟家父母”,这几天都住在酒店,看着平息了几天,警察也没有来找她们的事,就各干各的事,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尤其是迟妈,抱着课本很高调去上课,现底下的学生比她想象的要,还有点得意。

    迟妈敲敲讲台,准备上课。

    底下有人举手,直接问道:“迟教授,听说你的身份是盗来的,请问你之前的名字叫什么,以你现在的实力,你真的配当教授吗?”

    “胡说八道什么?你这是毁谤!我可以告你!”迟妈着火,要把底下的人赶出教室。

    那人直接掏出了相机,:“您好,我是日报的记者,今天专门过来采访您,想做一期恶人专访,走进你们的内心世界。”

    迟妈一听是记者,下意识就是挡脸,再就是想跑,谁知她刚往后挪动了一步,底下的人全站起来,只有一两个是学生来听课,剩下的全是记者。

    居然还有人搞直播。

    吓得迟妈夺门就要跑,把门拉开,门外也是记者,跟拍电视剧似的,机拍,追着她一直跑。

    她用书本挡着脸,到楼下看到了穿警服的人,更是慌神,拔腿就跑,那些警察腿脚很快,一边追一边喊:“目标嫌疑人,正在逃亡,申请警队帮忙,尽快封锁所有的路口。”

    迟妈坐上自己的车,惊魂未定,压根没理清现在的情况,怎么事?怎么这么警察,她们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警察怎么突然就来抓她了!!

    家里不去,住酒店不安全,迟妈摸着手机打电话,先打给迟雨容,迟雨容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半天没有接,打给迟爸的时候,迟爸接。

    迟爸急急地道:“咱们跑吧,跑到国外去,医院全是记者,他们想在人的地方抓我们,想让我们全国出名啊!”

    迟妈懵了,现在跑吗?

    不对啊,她们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吗,就算真的被查到了,就说是迟云含亲生父母的临终遗言,他们也是受托付才当迟云含的父母的嘛。

    怎么现在就要踏上逃亡之路?

    太猝不及防了。

    迟妈扯着嗓子就骂:“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出国,谁让你出国的,那是潜逃!是重罪!”

    迟爸被骂懵了,想回头的时候来不及,已经有警察过来摁住了他的手,给他铐住了,说:“跟你老婆说,让她别逃,她的签证已经作废。”

    迟妈听到话,人惊,车直接冲出了路障。

    才猛地反应过来,她也算畏罪潜逃啊!

    眼前一黑,人要晕过去了。

    最后迟妈是被拎出来的,现在不能叫迟妈,叫连凤兰,只是鸠占鹊巢,霸占迟家的财产。

    连凤兰被拉上车的瞬间,觉得是做梦,不敢相信是真的,怎么她被抓,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

    到警局的时候,迟雨容已经被扣押了,落魄的样子比他们还要惨,脸上的抓痕没有消失,狰狞又恐怖,她想为自己辩护,:“警察你看,我脸上的抓痕,都是迟云含弄的,我什么都没做。”

    “她什么时候抓的?有证据吗,当初怎么不说,现在都结痂,我们怎么接到通知说是你母亲抓的?你这是嫁祸给迟云含,诬告也是罪啊。”

    迟雨容欲哭无泪,一家三口狼狈不堪。

    而门口的记者,则是把她们的逃亡、被抓、诬告拍的清清楚楚,全放在网上直播,让网民欣赏。

    像这种新闻时效性低,大众们看看就过,谁知道闹得这么轰轰烈烈,甚至传到了外网,被大家称为“腺体案”,还扒出了迟云含调香赛的事。

    全世界的头版都在议论这件事。

    居然有人恶劣到去破坏腺体,哪怕被抓还在诬告受害者,不仅丧尽天良,甚至恶上加恶!

    一定要重判,追加死刑!

    迟云含去警局,看到蹲点的媒体,有点茫然,她以为抓到人就行,没想到还能让这些人世界性死亡,心的气,出了太多。

    那些记者都想采访她,被江暮凝的人拦住。

    警察给她们倒茶,:“你爸……罗文轩和连凤兰以前是你们家的管家和保姆,你亲生父母都是好人,只是遇到了恶魔。”

    在路上迟云含都听得差不。

    那母女俩的嘴很硬,一直在辩解,说是迟家父母托孤,她们养不活孩子,才想着鸠占鹊巢。但是,罗文轩比较怂,警察一问,他就什么都说。

    当年迟家举家搬迁,迟家父母是想着辞退他们俩,后来看他们实在可怜,心软了,把他们也带上,谁知道中途出事故,车翻,夫妻俩全没。

    再问夫妻俩的大女儿呢,罗文轩就说,翻车的时候,迟妈护着那小孩,小孩受了重伤,并没有断气。但是,连凤兰恶向胆边生,想取代他们一家人,他们不仅见死不救,甚至把车推到了山下。

    当时迟云含是被保姆抱着,车跟在后面,躲过一劫,后来想着她名下还有房,这一家人又怕被拆穿,就把她留下来了,迟云含这才免一死。

    林林总总,罄竹难书。

    在场的人听完,都觉得荒唐和恶心。

    迟云含深呼吸,来时她觉得可以抓人了,那些人可以坐牢了,很开心,现在只觉得压的喘不过气。

    江暮凝握着她的手,压跟手指在唇上,示意让警察别说,只需要告诉她们,之后会怎么判刑。

    警察说:“他们故意杀人,侵占财产,虐待ega,盗窃她人的成果,破坏尸体,到现在死性不改满口谎言,还试图逃亡,可以追责到死刑。”

    “死不足惜。”甚至死都不能解气。

    天底下居然有这种魔鬼。

    太恶心。

    迟云含浑浑噩噩的听完,心口憋的特别难受。

    江暮凝护着她,:“我先带她去,之后有什么事,你们打我的电话就行。”

    听到这种结果,没有出气的觉,只会难过。

    江暮凝把人牵出来,有记者举着相机对着迟云含拍几张照,看到迟云含失神的样子,心也跟着蛮难受的。

    有些记者挺感性的,做不到这个时候去拍受害者,去把她的痛苦的放大,再让所有人看到她有难过,默默放下相机。

    于是,他们把所有的好奇和愤怒,全部放在警局那三个人身上,用笔墨把他们的恶行写出来,一条条的、格外清晰的、不美化任何形象的放出来。

    ……

    来回只有半个小时。

    迟云含坐在车上,后背贴着椅子靠,习惯性地说:“我是不是应该觉得我很幸运,毕竟我……”

    “不幸运。”江暮凝打着方向盘说:“判定死刑,这三个人彻底消失,你才算真正的幸运。”

    “嗯。”迟云含用力点头。

    眼睛蓄满了泪。

    她就是倒霉透顶认识这三个人,从没有幸运这一说话,她的幸运在未来,未来她会很幸运。

    迟云含痛痛快快的难过一,看天,觉得天是灰的,要下雨,下雨啊,湿淋淋的,太倒霉。

    向日葵慢慢的转过身了,对着太阳低下头,露出了自己的阴暗面,这几天就不要向阳而生。

    江暮凝打着方向盘,手指摩擦的有些用力,问道:“刚刚从警察那里拿到了你的父母的照片,你要不要看?”

    迟云含还是看着窗外,江暮凝又:“难怪你长的这么好看,你妈妈就是个很漂亮的人。”

    迟云含动了动唇,还是闭上嘴。

    江暮凝继续说:“你长的很好看,比……比所有人都好看,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特别的惊讶。”

    迟云含经常跟别人讲她第一次见江暮凝的画面,江暮凝是如何何,从来没有听过江暮凝讲述,她眼中的她。

    那时候她们都是第一次见面。

    迟云含在外面焦急的待,她第一次领alpha,很激动,看到江暮凝想着她好可怜,想跟她拉手。

    她看江暮凝。

    江暮凝也在看她。

    江暮凝来救助很次,她第一次看到来救助站领取alpha的人,眼睛还能那么亮,那么可爱,眸子眨动的时候,好像在叫她老婆一样。就、就太主动了,不正经!不合规矩!

    其实,她也是第一次跟人回家,之前匹配她都是住在对方隔壁,不知不觉就跟着迟云含回去了。

    江暮凝说:“你还很香。”

    迟云含的腺体被破坏了,应该闻不到信息素的,但是她很清晰的闻到了,以前是、现在也是。

    江暮凝认真地补充,“我没骗你。”

    迟云含吸着鼻子,手指贴在车玻璃窗上画了个圈,:“我知道,别人闻不闻得到不重要的。”

    有些人会因为各种机缘巧合相遇,又因为各种小举动变得合拍,迟云含很矫情的想,也许是她苦的上帝都看不下去,让她很巧合的跟江暮凝相遇。

    很果不生,事情就是另一个结尾。

    迟云含呼吸,深呼吸,还没酝酿好怎么说话。

    车开家,她们家门口放了很东西,有刚刚绽放的玫瑰,带着露水,扎了大一捧放在门口,还有木篮子,面放了很蔬菜和可爱的甜品,上次李夫人的小桶子也在门口,面是活蹦乱跳的鱼。

    这些都是附近的领居送过来的。

    迟云含把花抱起来,她看着面的贺卡,上面写着:漂亮的小女孩,我可以教你怎么种玫瑰。

    “谢谢。”迟云含憋一口气,两腮鼓鼓的,那烦闷的觉,在慢慢的消退。

    她把花抱进去,猛嗅一口,:“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花呢,不知道是谁送的,肯定要去感谢感谢人家的。”

    “你喜欢花吗?”

    “喜欢。”迟云含用力眨眼睛,“我小时候不管种什么花,花都会死,倒是种很花生,吃起来很甜。”

    江暮凝说:“你要是喜欢种花,我可以教你种花,我也会种,不用去请教别人,果你不好意思去问的话。”

    这几天迟云含的确不太想见人,她就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待着,躺两天,把自己的心情养好,让自己能继续开开心心的,积极的面对以后的生活。

    累了,就颓废一段时间吧,没什么大不的。

    迟云含把花插进花瓶里,:“玫瑰精油也很难得,pfe应该有很玫瑰精油吧,她们是收购还是自己种啊?”

    “pfe有自己的精油公司,是自产自销。这样用起来比较方便,质量也能高出其他公司,pfe的香水才能保证自己的地位。”江暮凝又说了一句,“你去pfe会有独立的调香室,精油库房每天会给你送最优品的精油,不用你自己做。”

    听得迟云含很向往,她用力点头。

    江暮凝又问她,“你早上想吃什么?”

    吃什么呢。

    迟云含脑子闪过很菜,食欲却不高。

    江暮凝说:“我随便做。”

    难过到极致,会一会开心一会低落,反反复复,崩溃、再自动修复。迟云含躺在沙上,脑子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该想什么。

    十分钟,江暮凝拉开玻璃门,:“做好了。”她端两个碗出来,很简单的蛋炒饭,加瘦肉丁,再配蔬菜汤。

    “吃吗?”江暮凝问。

    不是什么豪华大餐,很普通的,有家常。

    迟云含低着头,一手拿筷子一手拿勺子,吃的慢吞吞,笑一声,“江暮凝,你会不会觉得很麻烦,我家庭这么复杂。”

    她很怕给别人添麻烦,不管什么事,她能做完,从来不会开口跟人求助,很怕别人觉得她烦。

    “没有。”江暮凝认真地说:“那是你没见过更烦人的。”

    “什么更烦?”迟云含问。

    “谈生意是最烦人的。”江暮凝一件件给她数,“还有跟不喜欢的人接触,跟合作伙伴虚以委蛇,参加一些无意义的聚会,甚至家庭聚会。”

    她问迟云含,“烦吗?”

    迟云含咦了一声,“好烦好烦,烦死!”

    吃完饭,迟云含在客厅散步转圈,说自己心情好了,但是笑的很勉强。

    对于安慰人这件事,江暮凝没什么经验,准确来说,她从来没有安慰过人,甚至不会安慰自己。

    她想了想。

    拿出手机搜:怎么哄女孩子,让她开心?

    想想又把字删除,重新打:怎么才能让ega一直开心,开心的不去想别的事情。

    弹出来的结果,让江暮凝眉头狠狠一皱,怀疑自己进错网站。

    ……

    消完食,迟云含准备去睡觉。

    她听说两个缓解难过的办法。

    1:散步

    2:睡觉

    显然散步没什么用,她打算去睡一觉,睡醒,明天又是完美的一天。

    迟云含走到楼上,刚要关门,江暮凝握住门把,“需要我陪你吗?”

    现在的陪,那就是“陪.睡觉”。

    迟云含舔下唇,将门拉开,两人一前一后去洗澡,江暮凝自己带了睡衣,迟云含挪到床的另一边,给她留一个空位。

    江暮凝先是坐着,听到很小的呜咽声,跟着躺了下来,她侧着身子。过几分钟,迟云含轻轻地动了两下,她转过身,声音很小地问江暮凝:“能给我看看吗,你在车上说的那些照片。”

    “可以。”江暮凝起身,出去一趟,拿了个相册进来,面只装几张照片,封面装订的很精美,木质外壳。

    迟云含翻开第一页,面的女人抱着个婴儿坐在椅子上,她穿着红色的裙子,衬得肌肤如雪,在她旁边有个男人,男人怀也抱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是个光头,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嘴里正在塞什么。一家人很开心,眼睛满满都是温馨的幸福。

    再往后翻,是那个小姑娘的照片,小姑娘撅着嘴,对镜头比耶,再往后翻,是肉嘟嘟的婴儿照。

    照片只有几张,都是从老佣人那里拿过来的,迟云含看一会,没看自己的婴儿照,看的都是那对陌生的夫妻,以及那个笑起来很可爱的小姑娘。

    鼻子酸酸的。

    迟云含不停的抹眼泪,觉得好可惜。

    江暮凝说:“其实我也有个姐姐。”

    迟云含疑惑:“嗯?你不是独生女吗?”

    江暮凝摇头,“不是,我只是跟她不熟,很少提到她,很少有人知道我还有个姐。”

    “嗯?”迟云含好奇地看着她,“为什么不熟,你们关系不好吗?我跟迟雨容,呸,我那个坏女人关系一点也不好,从小就合不来。”

    “不好,接触不。”江暮凝想了想,补了一句,“她腿坏了,坐轮椅。”

    迟云含说:“挺可怜的。”

    江暮凝没回应,语气平淡,说:“她很自由的,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迟云含听得有点不舒服,想到自己,问:“你爸妈偏心吗?”

    “不偏心。”江暮凝说,“对谁都一样。”

    迟云含想了想,撑着下巴,认真地问她,“那,那你有时候会不会突然很难过。”

    江暮凝点头,声音变了,像是含了一口沙,:“……你是第一个问我难不难过的人。”

    别人对她说的都是:你比你姐姐好。

    你站得那么高,看到的风景很美吧。

    哎呀,你跟我们不同,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难过?

    可是有时候,一点点小事,就会突然泪奔啊。

    江暮凝侧过身,看着迟云含。

    黑夜,她眼睛沁水,看着明晰动人,熠熠生辉,迟云含被她看的心慌,赶紧趴着继续拨弄相册,几张相片翻来覆去,快要印在脑子。

    江暮凝凑过来说:“看完,就别看。”

    “嗯?”迟云含捏着封面,手指刮动着的木质蝴蝶结,:“干嘛呀,我还没看完……”

    “你要做吗?”江暮凝突然说。

    她说的做后面应该加个爱。

    迟云含没太惊讶,刚刚江暮凝看她的眼神就不太对,两人凑的又那么近,肯定是要生点什么。

    只是她没想到江暮凝说的那么直白。

    一点也不正经。

    迟云含快把封面抠出一个洞,再去偷看江暮凝,现江暮凝还在看她,很认真,认真的像是在考虑,从哪里下口比较好,就……就有点涩涩的。

    “我听说,要洗手,你洗吗?”迟云含很慌,她就是嘴巴贱,其实她很怂的,咋办呢?

    她纠结的要命,江暮凝很淡定地说:“我刚洗过手,还消过毒。”

    迟云含惊,“什么,你上我的床,就想搞我?”说完,觉太粗鲁,忙压着声音,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你洗手,我没洗啊,这种事不是……你来,我也来嘛。”

    “……哦。”江暮凝点头,把被子掀开,:“那你也去洗个手,再消毒,就可以做。”

    好草哦。

    为什么说这种事,还要用一本正经的语气。

    迟云含脚趾头都卷在了一起,她扣床再扣床,最后跟着江暮凝下床,像个鹌鹑一样,江暮凝把水池打开,给她示范怎么洗手,还要用洗手液洗。

    手指节骨分明,在水来来回。

    迟云含吞口气,把手放进去,认认真真地洗完手,她又说:“我觉得还要洗洗别的地方。”

    “不是洗过澡吗?”

    “那、那我……不洗。”迟云含怂兮兮的往房间走,刚进门,江暮凝就把门反锁,看着她的眸子狠狠地暗下来。

    她往床上爬,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江暮凝站在床边,严肃而认真地道:“自己把裤子脱了。”

    就、就好严格。

    迟云含腿抖,试几次实在不行,颤着声说:“怎么办,我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啊,那什么,明天见。

    ps:法律是我架空的,不要联系现代社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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