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毒,有点束手无策
云未一怔。
蜡烛的光从镂空的灯罩中漏了出来,一丝丝金色光线绕在君其高大的的身影上,梦幻而神秘。
君其又向云未走了几步,靠近床边。眼睛定定地看着云未,“有我,你不会会死”
啊?什么情况?
君其看到云未苍白的脸上,表情呆楞,好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君其一急,直接上前坐在床边,大手紧抓着云未的肩。剑眉微蹙,黑眸紧张地盯着云未的眼睛。
“莫怕!我在这!”
“啊?!”云未猛然回神,突然看到君其近在咫尺的俊脸,瞬间吓呆,“啊!”条件反射地脚一收一蹬,便在床上和君其拉开了一段距离,却没注意到紧抓着肩头的一双大手。没想到云未的反应那么大,一时不备,出于惯性往前一扑,君其就直直向云未扑了上去。
瞬间两人就以一个一上一下的姿势,重叠在床上。感受到君其有些加重的呼吸,和那更加靠近的俊脸。身上压下的重量,甚至感受到君其身上那勃发的肌肉,云未顿时脸红了。
而君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但看到身下的人脸上渐渐爬上的红晕,和刚刚自己不小心微扯开的胸口,若隐若现……
急剧上升的温度,某些地方的变化,不断靠近的薄唇,无一不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云未有些不知所措地轻颤。
“啊……”云未突然觉得胸前一痛,不禁轻呼出来。
顿时,君其浓墨一般的黑眸突然划过一丝清明。猛然便直起身来,看了床上的云未一眼,突然转身往门外就走。
“嘭!”关着的门被撞出巨大的声响。君其愣了一下,脸上爬起可疑的红晕,然后打开门飞快地消失在云未的房间。
“哈哈哈……”本来还有些懵的云未,看到传说中冷静自持的大将军这样慌不择路的样子顿时忍不住。
不一会,君其快步走进自己的卧房。看着那有些凌乱的步伐,蹲在暗处的江晚有些惊吓,不是出去了一转吗?怎么少将军的状态看着那么诡异。
“江晚!”
“在!”暗处的江晚急忙现身。
“沐浴。”
“是!”
而当江晚提着两大桶热腾腾的水进来时,却不见少将军踪影。
“诶?”
后院,是君其平日练武的地方。而此时,后院竹林旁的大水缸面前,隐约可见站着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身上湿漉漉的,有些凌乱的头发贴在棱角分明的脸侧。一身黑衣紧紧贴在身上,而平时看着有些精瘦的身体,一块块紧实的肌肉蓄势勃发。
刚到后院的江晚就看到这样一个场景。少将军,你想洗澡也不用那么急嘛……而且现在已经深秋了,天气那么冷,你还洗冷水,害得我还专门加了热水的。
而此时那个身影又利落地把上面湿漉漉的上衣脱了,露出精壮的上身,从水缸里捞出一个桶打了满满一桶水从头到脚浇了下去。甩了甩头,又伸手拿起桶……
“少将军热水来了。”
突然打水的手一僵,桶忽的就掉水缸里了……
少将军难道吓到你了?以你的武功难道没发现我现在这好久了吗?江晚表示今天少将军状态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君其看了一眼杵在竹林后面半天的江晚,捡起脱下的上衣转头就往卧房走。
“……”好像看见少将军脸有些血色,难道是最近练功有些走火?原来练功走火还会让人热成那样,好可怕。
江晚跟着君其到了卧房,看见门口有些凉的水。
“少将军,沐浴……”
本来已经进门的君其回头看到那两桶还冒热气的水,突然卧房的门嘭地一声关了,从里面传出“不不不用”。
“啊咧?”
第二天一早,君其打开卧房的门。
“江晚。”
“属下在。”今天少将军好像没啥异常。
“情况。”
“昨天少将军下达通缉令后,老将军已经带人将全城的箭毒木机关全部销毁,而汪精还没有找到,断雪山如今毫无动静。还有云姑娘还未起,霜叶红已经到手,后天一早就可送到。”一说起霜叶红江晚就有点酸酸的。
“加快。”
“是。”还快,这都是能跑死几匹马的速度了。
交代完,君其便走向云未院子的方向,远远地看一会云未的门转头就向书房的方向走。
而此时在房里的云未睡得正好。
直至傍晚,云未被胸口的伤口疼醒了。
“疼死了……”云未坐了起来手捂住胸口。
“三弟!你可醒了啊!”一旁守着的王大锤突然为了过来,大嗓门震得云未耳膜疼。
而这一声也让今天已经第三次来看云未房门的君其两人听见了。君其突然向前面两步,突然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掉头就往自己的书房走。
江晚很不解,少将军今天都来看了三次了,既然看上那扇门直接去扛走就好了。偏偏等到人家房间的主人醒了都不敢扛,江晚莫名觉得自家少将军练功走火还没好。
而云未闺房。
见云未捂着胸口喊疼,王大锤紧张地伸出手“三弟是不是胸口疼啊?来大哥帮你揉揉。”
“……不用了不用了。”云未急忙躲开,给你揉还要不要活了。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清扬婉兮的身影,身穿一身湖蓝色的秀裙,拿着一个药包,一头青丝整齐地绾在身后。看到王大锤离云未那么近,秀丽的眉微微蹙起。
只见她走进门,轻轻地将药包放在桌上,清澈的眼眸看向有些手足无措的王大锤。
“王副尉,我来给云公子换药了,麻烦你回避一下。”轻缓的声音响起。
“好的好的,俺马上出去,打扰温婉姑娘了。”王大锤连忙回答,接着就直接奔了出去。
云未……这个姐姐看着那么可怕吗?
这时她已经走向床边,看着云未。“云姑娘你好,我血麟军军医温婉。”
军医?叫温婉?
“你好,我是云未。昨天就是你帮我包扎的吗?谢谢。”
看着云未清澈的眼睛,突然眼角带笑,“想不到这个雪渡城还会出现一个姑娘,你我也算是有缘啊。昨晚苏公子来找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又只是骗骗我我玩呢。”
“不用太客气了,来我帮你看看伤口。”温婉笑起,回去拿起桌上的医药包。
“嗯……”看到温婉云未觉得粗鲁的自己完全不是女的。
温婉轻柔地帮云未剪开绷带,再仔细地上药,一边细细地说。
“二月花是一个很美的名字,它的毒性也如同它的名字一般。中毒之人会十分嗜睡,然后伤口的疼痛会发作唤醒沉睡。周而复始,如果没有解药,三天之后中毒之人就会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离开人世。”
“二月花是一种很少见的□□,而霜叶红则是它唯一的解药。据说世上只有一份霜叶红,但是不知在谁手中。”温婉轻轻地说,轻柔地话语中带着轻轻的叹息。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自己现在那么喜欢睡,直接睡到黄昏呢。
“你现在睡了一天了,吃点这个。”温婉又从医药包里拿出了一包桂花糕。
“我最喜欢吃桂花糕了~谢谢温婉。”快饿死的云未急忙吃了起来。
温婉去桌上倒了杯水递给云未,轻轻地解释“中了二月花,喝其他的什么药都是没用的,更何况是药三分毒我就没有给你带药来。”
“没事,有吃的就行。”
没过多久,刚吃完桂花糕的云未没撑住睡意又睡过去了。
温婉看着安眠的她,默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下,关起门走了出去。
门口,站着一群人。一看到温婉出来迫不及待地凑了上去。
“温婉姑娘,未儿他怎么样了?都怪老夫忙着去抓那个该死的汪精,我家未儿醒了都赶不回来。”老将军懊悔地说。
“温婉姑娘,我三弟如今怎样了?”刚到的陌凌也有些紧张。
温婉轻轻地将云未的门合上,转过身来。
“云公子已经睡下,如今唯有解药方能救他,温婉无能为力。”温婉有些叹息,比较作为一个医者看着自己的病人却束手无策,这是一种深深地无奈。
说完温婉拿着医药包缓缓离开。走至回廊时又回头望围绕在云未门前的一群人,不禁想到有那么多人关心她,那个明明疼痛却笑容明媚的坚强的姑娘会熬过这一关吧。不像当年的自己……
有些苦涩地笑了,接着缓步离开,长长的走廊中娉婷的背影有些寂寥。
第三天,君其打开卧房的门。就看到江晚跪在门前。
“嗯?”
“少将军,霜叶红送至雪渡城途中,晚羌城城外卧虎山突然塌方,霜叶红被埋,下落不明。”
不负责小剧场
温婉:【手拿针筒】王副尉,我只是打一针,一下就好。
王大锤:呜呜呜~不要不要打针。
温婉:一下就好了,一点都不疼。
王大锤:真的?
温婉:嗯!
打完后……
王大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骗俺,,,,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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