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从前有个青言
“呃～奶奶，你真的是大长公主吗？”
裴老夫人却露出了神秘的笑，“那未儿你觉得呢？”
“呃～我觉得王贵妃都说你是大长公主了，那肯定八九不离十了。”云未分析道。
“嗯？”裴老夫人笑得更深。
“不过……我觉得奶奶应该不只有大长公主这个身份。”
“嗯～”
“我总觉得奶奶似乎不同于一般的公主，像是戚府已逝的老夫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奶奶的妹妹吧？”
“是啊，那我的嫡妹。”
“可是我看着戚府现在，似乎整个戚府都没有奶奶的权利大。”
“而且奶奶说过奶奶的龙头拐杖是先皇所赐。能被先皇赐龙头拐杖的公主，绝对不是一般的公主。”说着云未看向奶奶手中浑然天成的龙头拐杖。
龙头拐杖，可以说是权力的象征，可以有这种赏赐的奶奶，以前一定都很多故事，云未又偷偷瞄了自家奶奶。
“哈哈！那是自然。”说这话的时候，奶奶满满的自信，霞光万丈。
“可是～奶奶，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家奶奶是个十分有故事的人。
“什么？”
“呃～就是为什么宫里的人都叫你大长公主，而宫外的人都叫你裴老夫人？”其实重点是，为什么爷爷明明自称是老光棍，可是为什么自己家里还蹲着个奶奶呢？
“这个……”裴老夫人欲言又止，“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夫人，这个事就让老身来说吧。”荣嬷嬷突然破门而入。
“荣嬷嬷好。”云未笑嘻嘻地看着荣嬷嬷。你都听半天墙角了，终于舍得进来了？
“呃？”荣嬷嬷一呆，似乎对云未向他打招呼有些惊讶，“小姐好。”
“小姐为什么想知道夫人以前的故事？”荣嬷嬷探究地看向云未。
“这个好奇啊，好想了解一下。”能不能别叫小姐？！
荣嬷嬷看向裴老夫人脸色没有变化，叹了口气，开口讲：
夫人和戚老夫人是先皇的嫡妹，可是自小，夫人就不似其他公主一般喜欢刺绣书画什么的，却是不爱红装爱武装。太上皇那时还在，看着夫人如此喜欢武艺，就专门为了夫人请了武师，专门教授公主武艺。
到了公主及笄时，本来是要选驸马，可是第二天一早公主就不见了，直至那是裴将军大胜归来，公主才以一个将军的身份回安阳。
太上皇却龙颜大悦，封在战场中有优秀表现的公主为大将军，自此之后公主就一直在军营中南征北战。后来太上皇崩了，先皇继位，先皇对公主的宠爱更甚，公主的龙头拐杖就是那时候赐给公主的。
荣嬷嬷在说到这些的时候，满满的骄傲，与向往。一旁的奶奶却是眼神温柔，满满的怀念。
“后来……”荣嬷嬷有些犹豫地看向裴老夫人，“公主～”
“奶奶？”云未看向自家奶奶，后面的故事似乎不太愉快，可以不用讲。
“无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未儿想听就讲。”裴老夫人慈爱地看着云未。
“唔……”云未觉得有些心虚。
荣嬷嬷顿了顿，又继续讲了起来。
最后在抗击落月国后，公主大胜归来。本来裴将军准备在庆功宴上求娶公主，可是……刚到晚宴的时候先皇颁下圣旨，赐婚裴将军与某大臣嫡女。圣旨都降下来了，裴将军没办法，只得说了句，“国家未定，何以为家？”然后就带着自己的将士远至漠北，一守就是几十年。
……这皇帝是不是抽风啊？！
后来公主也是在晚宴之上立誓，此生再不言嫁。然后在裴将军走后，就住进了裴府。
所以奶奶就成了裴老夫人，而爷爷却说终身未娶。
“因此，先皇大怒。禁止女子进入军营，禁止女子习武。”
明明两个人相爱，而且你未嫁我未娶，却不能在一起。
云未安慰地看向自己的奶奶，觉得遇到这样脑残亲哥的奶奶真的好心疼。
终于把故事讲完的荣嬷嬷口干舌燥，一口口喝着水。
此时裴老夫人却是看着云未狡黠一笑，“未儿～”
“嗯？”为什么觉得自己的脊背突然有些发凉。
“今天怎么了？怎么会想起来出去迎接奶奶回府了？是不是在宫中做了什么事了？”
一旁的荣嬷嬷急忙插嘴，“这肯定是小姐想您了，所以才出去迎接。”
听了荣嬷嬷的话，云未狂点头，对！就是这样！
但是看着自家奶奶清明的眼睛，云未立马就怂了，“咳咳咳～奶奶我实话实说哈。”
“你说。”
“呃，不就是今天气到了王贵妃嘛～”而且听着后面的声音似乎气得不轻。
现场静了几秒，，，
“未儿？今天王贵妃是你气的？”，“小姐今天这件事真的是你干的？”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应该是。”除了自己恐怕没有人敢气到那个王孔雀了。
“哈哈哈！未儿干的好！”裴老夫人突然笑出了声。
“那些宫女都说王贵妃怎么怎么识大体，怎么受宠。没想到小姐你竟然能把她气成那样，实在是佩服。”荣嬷嬷对着云未竖起来大拇指。
“呃～难道后面还发生了什么吗？”看到奶奶的反应，云未觉得自己弄了个开头，似乎还有后续。
“本来我和公主在正殿，后来突然有小太监来报，说是在后花园的王贵妃昏厥了。后来皇上拖着病体，带着一众太医赶往王贵妃的寝宫，那时王贵妃已经昏厥了。”
……我靠！自己不就是不甩她面子中途离开看看风景什么的，王孔雀至于吗？竟然还昏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云未看向自家奶奶，“奶奶？这个没事吧？”
“没事没事，未儿放心有我这根拐杖在，她们还不敢动裴府。”说着，裴老夫人将拐杖一顿地，龙头拐杖发出沉闷的声音。
之后的几天，据说宫中王贵妃因惊吓过度，更是惹得皇上夜夜留宫。宫中乱成一团，裴府却依旧风平浪静。
这天剑舞却突然冒了出来，“主人。”
“嗯？怎么了？”感觉剑舞脸色有些不对。
“上次那个撞到主人的宫女也就是，主人第一次进宫之时领路的宫女死了。”
“什么？！怎么会？”上次一遇到那事，已经派人跟着那个宫女了，没想到竟然死了。
虽然知道这事应该跟裴卫无关，可是总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有没有查出怎么死的？”
“被另一个宫女推下荷塘溺毙。”
“宫女？”难道是宫中争宠？反正宫中那种处处是套路的地方，能多活几集的都是神一样的人。
“主人，那个宫女叫青言。”剑舞平淡无波地开口。
青言？就是自己第二次入宫的时候给自己领路的宫女？“呃～青言为什么要杀死她？”
“属下不知，只是在死了的宫女身上搜到了一味□□，而那宫女是在皇上寝宫的侍女，似乎是青言发现宫女给皇上下毒。”
皇上又不是青言的亲爹，死了和青言关系又不大。为什么青言会因为那宫女为皇上下毒而杀人呢？
看着自己主人困惑的表情，剑舞有些无奈，“主人还记得那天青言说的话吗？”
云未想了想，“呃～她说不要把她交给荣嬷嬷。”
“不是，后面那句。”剑舞扶额。
“她说～她叫青言，日后若是我有什么吩咐，尽管差遣。”不会吧，自己当时只是送了她一罐药，不至于以后都要听我的吧？
看着云未一脸的不可置信，剑舞继续扶额，“主人，自除夕以后。青言就一直在收集主人的消息。这个宫女是她了解之后故意套近乎的。”
不会是……“剑舞，人是青言杀的除了裴卫，其他人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青言此事做得极为隐秘。”
本来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是第二天，云未就被召进宫中。
这次裴老夫人却对云未十分放心，放云未自己进宫。
“不知道姑娘可有什么线索？”仵作忍不住开口。拜托姑娘你都对着尸体发了半天的呆了，到底看出个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验尸，贵妃娘娘却找了个一看就什么都不知道的黄毛丫头来，竟然还对着一具尸体发呆，简直可怕。
“咳咳咳～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不过～看这死者的鞋底的擦痕，比较均匀，应该不是失足掉进去的。失足的一般都会有不均匀的擦痕，因为每个人在发现要掉下池塘时肯定都会有挣扎。而如果是被人推下去的话，一般凶手都会很用力，死者一般挣都没有挣扎就掉进去了。”
“嗯？”仵作听完，急忙看向死者的尸体，果然是一些十分均匀的擦痕。
看完擦痕，仵作顿时对云未刮目相看。“那姑娘可知道这行凶之人会是谁？”
看着仵作对自己的态度一下子变了，云未有些心虚。
“行凶之人也许和死者关系不错，所以才会让死者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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