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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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3

  《正义猎犬》的漫画暗含了最近大热的明宇丑*闻的案子,再加上它在全国性的漫画杂志《石山漫画》上连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产生了极大的知名度,同时也给不怎么关注时事的九零零零后的世代们普及了时政。

    沙棘还是很委婉的在《正义猎犬》的每一章节背后写上“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几个大字。

    阮苑也在疯狂的追逐中听说了这本在网络和漫画世界横行不悖其作者笔名叫做“忘川水”的《正义猎犬》,这个号称只是虚构的故事,却和她调查所知道一些细节不谋而合。

    阮苑特地去过石山工作室,却刚刚好和沙棘回家的时间切合,所以并没有以粉丝的身份见到“忘川水”本人。

    回家两三天时间,以前不觉得,但是现在却总是感觉没有他的日子度日如年,深夜给他打电话,奔波劳碌的他总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接着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就是他疲惫的呼吸声。

    他比她努力,他比她辛苦,旁人可以说他急功近利,但是只要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沙棘就可以笑的甜甜的。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就算他一事无成,她也会守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从西城回到上海,沙棘马不停蹄的去到了池帆的基地,就是陶瓷店的地下室,但是池帆人不在那里,驻守的是周洋,周洋没有见过沙棘本人,所以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眼睛里满满的是生人勿扰。

    沙棘扫视了一下地下室,发现每一台电脑前面都多了一株铁线蕨,“付谙在吗?”

    “你是她什么人?”第一次有一个女人来这个地方找付谙,周洋看了一眼身边的娉婷,觉得有点意思。

    “我是他?”反正没有人认识自己,沙棘笑着回答,“女朋友。”

    这句话就像刀刻在娉婷的心尖上,她利落的转动转椅,打量着看向沙棘,眼里满是疏离和防备。

    “你叫什么名字?”看见娉婷落寞成这样,周洋心里小窃喜,于是追问沙棘的名字。

    “沙棘。”

    这个名字倒是很独特,如果周洋记性够好的话,他应该记得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娉婷说过这个名字,这是付谙姐姐的名字,但是好在沙棘的名字比较难记,周洋也比较健忘。

    “这个名字好奇怪,不过付谙人不在,你再等一会,他可能就回来了。”

    落寞是有的,娉婷勉强的笑出来,“这里怪闷的,出去喝杯茶吧。”

    走过照片洞穴,娉婷假装不经意间的问她,“付谙的姐姐叫什么?我好像听过。”

    沙棘的笑容和付谙越来越像,看起来倨傲和乖张,却只是一种习惯,“付谙没有姐姐,他是独生子。”

    “是吗?”她明明在说谎,却说得理直气壮。

    “是还是不是,付谙有告诉过你的话,说明他很相信你。”沙棘从她的语气里揣测她应该知道的不少。

    “但愿他不要那么相信我。”娉婷笑的有些狼狈,“他为什么单单只是爱你?”

    娉婷的脚步没有停歇,沙棘顿在原地,几秒钟的思索,沙棘向她走去,“或许有原因吧,但是我们都不知道。”

    孟涟这间店在她受审之后就交给了付谙打理,但是付谙觉得自己的闲情逸致不够,于是把打理店面的事情交给了周洋,周洋随之交给了娉婷。

    娉婷的心思细致,就连边边角角的摆盘都很有质感。

    陶瓷店只有矮矮的中式的藤木桌椅,接近窗口的位置,高高的摆了一盆常春藤。

    上次只是匆匆一瞥,趁着娉婷泡茶的时间,沙棘在陶瓷店里里里面面的观赏了一遍,色彩浓烈的,过于绝望,色彩淡雅的,却又忧伤。

    沙棘站在一个青花瓷前面,烟雨朦胧青花荡漾,宋朝的审美。

    “喜欢吗?”娉婷端着茶走过她。

    “嗯,现在可以卖吗?”指尖掠过青花瓷的瓶面,光滑柔润。

    “可以。”

    “价格多少?”

    沙棘放下杯子,和她一起端详着同一个青花瓷,“这个是一万三。”

    太贵了,沙棘问,“孟涟自己做的吗?”

    “她母亲做的。”

    “她母亲人呢?”

    “病逝了。”

    生老病死是人生最大的主题,而生病离世,这两者,更为唏嘘。

    在付谙回来瓷器店的时候,沙棘已经败家的刷卡买了青花瓷和一个艳丽的瓷盘,友情价两万块。

    付谙没说好或不好,只是让她在瓷器店稍等一下,他和邱昱有些事情需要商量,一会儿就好。

    沙棘的笑容憨憨的,付谙忍不住捏了一下她嫣笑的脸颊,暗处是娉婷关注的目光,如芒在背。

    娉婷和沙棘一样等在瓷器店,两个人相对无言,娉婷拿出了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给付谙发了一条短信。

    “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付谙没回,办公的时候,他基本上是不会理会外界的事情的。

    “你和她,以后要怎么办?不能结婚,无法见天日的感情,你们要怎么继续?”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就算你不爱我。”

    沙棘认真的擦抹着新买的瓷器盘,眼中的炙热和喜爱呼之欲出。

    一直没有回应,娉婷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沙棘,黯然苦笑。

    为什么自己要成为他信任的人,如果背叛他能够得到他的爱的话……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做不到?

    女人总是有第六感的存在,感觉的旁人的注目,沙棘正视她的视线,坦荡自然,没有任何躲闪矫揉,娉婷将自己的苦涩演变成一个善意的微笑,转身给她重新浸泡了一杯红茶。

    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付谙从地下室出来,然后告诉沙棘基地搬家的消息。

    “搬哪儿?”沙棘把青花瓷递给他,冲着娉婷摆手。

    “还在选址,应该和你的工作地点比较近。”付谙拿过青花瓷包装,另一只手牵起沙棘。

    娉婷的表情很好的掩藏在她飘逸的长发下面,就在付谙和沙棘要出门的片刻,娉婷唤了一声付谙。

    付谙和沙棘先后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我给你发了短信,”嗫嚅了一下嘴角,娉婷开口,“记得看一下。”

    “好。”付谙的眸光黯淡下来,微微颔首,搂着沙棘离开。

    出租车里,付谙打开了娉婷发过来的短信,一条条的看下来,最后一句话,让他抿起了嘴角。

    “沙棘对你那么重要,我可以利用她威胁你吗?你的家人,朋友,同事,同学,总有你不在乎,但沙棘在乎的吧。”

    付谙看的聚精会神,沙棘偏头想要看一下短信内容,付谙嗖的关了手机屏。

    “扫兴,”沙棘撇嘴,“什么内容?”

    “就说喜欢我,问我要不要甩了你。”

    “臭不要脸,”沙棘侧头看着他,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这几乎成了他们最熟悉的小动作,“除了我还有谁看的上你。”

    “是,除了你谁都看不上我。”付谙抱住她的脑袋,叹了口气,“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是没人要吧!”付谙的呼吸弄得她的颈项痒痒的,沙棘呵呵大笑了起来。

    “两样宝贝你知道多少钱吗?”沙棘自顾自的拿起青花瓷炫耀了一下。

    “多少?”

    “只要两万。”沙棘得意洋洋的竖起了两个拇指。

    付谙宠溺的看着她,“你这么败家,以后我养不起你怎么办?”

    “也还好吧,怎么办,你养不起我,我养你吧。”

    “志气倒还不小。”

    司机师傅看着现在的年轻人这般光明正大的秀恩爱,不禁摇了摇头。

    世界是圆的,三百六十度,怎么走都有遇见的可能,所以,想要守住秘密,首先,你得没有秘密。

    付谙和沙棘同行的时候,总是习惯的搂着她的腰际,街道转角的时候,韦恬就等在路灯下面。

    眼疾手快,付谙迅速的撤了搭在沙棘腰际的左手,沙棘这才注意到正前方的韦恬。

    她应该没有看见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亲昵动作,虽然她的视线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但是她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改变,依旧儒雅温柔。

    韦恬站在原地等着他们走过来,她的头上挽了一个发髻,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和付谙有着七成相似,一身的职业套装西服,下身是及膝套裙,衬得身材异常婀娜。

    一点都看不出时光消磨的痕迹,但是即使这样,岁月依旧马不停蹄的向前飞奔。

    “你怎么过来了?”付谙走在沙棘的前头,有些吃惊的问她。

    看见韦恬,沙棘不免心生内疚,步伐也不免减慢。

    韦恬意味深长得看了一眼付谙身后踟蹰的沙棘,回答他,“貌似你在法律意义上还是我儿子,你这样说话,就不怕我告你。”

    “也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楼上还没有整理,她来的这样唐突。

    “那是什么意思?”韦恬笑了,“上次约你见面,你就没来,这一次,我亲自过来,您老还是不想见吗?”

    “要说的这么仇深似海吗?”

    “你觉得呢?”韦恬说话之间眼中蕴着秋波剪水,说不出的典雅慈爱。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沙棘走到付谙的身后,停在韦恬的跟前,礼貌的唤了一声,“阿姨好。”

    韦恬笑笑,“你要是有你姐一半的懂事,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管你的事情。”

    付谙瞟了一眼沙棘,她显然没有自己那么好的心理素质。

    “她有那么好吗?”付谙心不在焉的反驳。

    “当然,”韦恬礼貌的抱了一下沙棘,“沙棘,你做我的女儿蛮好的,你愿意吗?”

    沙棘愣了一下,付谙拉开她,“什么便宜都要占,什么女儿女儿的,你有我一个就足够了,我以后会好好孝敬你的。”

    “说的你自己都不相信吧。”韦恬打趣他,目光还停留沙棘身上。

    “我晚上在你学校有一个演讲,你们不过去吗?”

    “不过去,你的演讲有什么好听的,不就是说说你的人生际遇,讲讲传媒人的正义操守吗?”付谙抬起手腕,“你说你七点,现在都已经六点二十了,你快迟到了。”

    韦恬也看了一下时间,“是不早了,我是来告诉你们,我在上海买了新居,明天请你们过去看看,顺便做点家常饭菜,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住在那里,三室一厅,还蛮宽敞,可以减少你们的日常开支。”

    “不用了,实在不想麻烦阿姨。”这几乎是沙棘潜意识的回答。

    “也不是很麻烦,”韦恬顿了一下,问沙棘,“你们现在是住在一起吗?”

    “是啊,”理直气壮的事情交给付谙就好了,“离学校近,交通又方便,沙棘又好上班。”

    “哦,”韦恬沉吟了一下,“我买的房子的确距离这边有点远。”

    “那就行了。”付谙也没办法继续平静了,“快去学校吧,大概几个教授都在等你了吧。”

    韦恬若有所思的看了付谙和沙棘最后一眼,“你们想吃什么给我说,明天给你们解馋。”

    “好。”

    看到韦恬离开,沙棘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知道沙棘紧张,付谙推搡着她上楼,楼道走廊是声控,沙棘一路缄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

    灯光亮了,沙棘回答,“不知道说什么。”

    “以后我们见到她的机会还多,你确定你要一直适应不了吗?”

    “也不会,现在好多了。”沙棘强颜欢笑,付谙怒其不争。

    “你说为什么楼道的灯光都是声控或者光控的呀?”沙棘转移话题调节气氛。

    “要是颜控的话,你这种人不得一条道走到黑。”付谙语气淡淡的,显然的不开心。

    沙棘抱住他推着他往前走,“不要这样嘛,总要有时间适应。”

    “撒娇没用,”打开房门,付谙想要扯开她的手,但是抵不过她蛮横,“你要是永远适应不了怎么办?”

    “怎么会?我又不是猪。”

    “你以为你比猪好多少。”无可奈何。

    付谙把钥匙扔在了沙发上,将两个艺术瓷放在了餐桌上,然后顺着沙棘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跟前,倾身吻下。

    “告诉你一件事哇。”沙棘在热吻的间隙揽住他的腰,坏笑着说出这句话。

    “什么?”

    “家里的杜*蕾斯用完了。”

    付谙欲*求不满的推开她,满头黑线,“我来做饭吧,你想吃什么?”

    “付式蛋炒饭。”沙棘拉住他,踮起脚尖献上了主动的香吻,这个吻一直绵延身体的其他角落,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石山的工作室满是粉丝寄来的东西,有沙棘的,也有别的同事的,沙棘搬走了粉丝们送来的小巧礼物,最后只能在漫画的尾页统一的表达感谢。

    事先约好的,沙棘先付谙一步来到距离中*央新闻大厦只有半个小时车程的公寓,三室一厅加上豪华的坏境配置。

    房间还没有完全的装修好,但是大致的轮廓已经清晰了。

    韦恬在厨房张罗着糖醋排骨,沙棘放下准备好的礼物跟着她走进了厨房,然后负责打下手摘菜洗菜切菜。

    付谙在去到韦恬新居之前找到娉婷和她促膝长谈了一下,无论是误会、纠缠、爱、在意还是暗恋,在付谙的眼里,她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被付谙信赖,是她最大的失策,如果现在推翻他对自己的观感,他们以后或者就连朋友也没得做。

    她对付谙没有怨恨,她只是不甘心,这场比赛只是关乎时间的问题,不关乎缘分的深浅,如果自己能够早一点认识他,或者,他爱上的可能就是自己。

    一厢情愿的揣测,却能让自己心底好受不少。

    “放心吧,我没有那么极端,还不想和你就此决裂,”娉婷苦笑,“我只是想吓吓你,认识你这么长时间,没想到,你还是有软肋的。”

    “她是你的软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到底能够隐瞒多久了,就算你们隐瞒的很好,当你们年岁再涨一点,你们的父母难道就一点都感受不到你们之间的蹊跷吗?你们不能结婚,一辈子都不能,他们会问,会感觉,会知道,到时候,甚至不用等那么久……”

    付谙沉默不语,他的眸子冷漠到极寒的温度,稍稍对视,就能感受到他的愁思和失落。

    “其实你也在担心吧,你到底能够坚守到多久了,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

    牵扯了一下嘴角,娉婷也知道自己将真相看得过于刻薄了,她宁愿自己是刻薄的那一个,“或许你能够坚持,但是沙棘呢?她是一个女孩子,你看她对待前任的态度就知道了,优柔寡断,她以为那是同情心,她自以为是的善良,但是在别人眼里,根本不以为意。”

    “她在乎这样道德上的优越感,她乐于成全别人,甚至是伤害自己所得到的成全。”

    “这样一个不堪一击的女人,她不可能长久的和你肩并肩行走,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她会是逃的最快的一个。”

    “在这种人的印象里,在权衡利弊的时候,她宁愿伤害自己最亲的人,很不幸,她自己,还有她最爱的你,是她唯一能够牺牲的东西,牺牲了这些,她才能获得内心的救赎,伤害自己,才能获得救赎,伤害你得到的救赎。”

    她本不想说,但是只要开口,她就想痛痛快快的将事情摆的透彻明白。

    就像过去一样,他们本是网络上的陌生人,但是却相互的倾吐心事,那一段时间,学习的压力,父母的争吵和离婚,还有细微的小事,她都会和他分享,这么长时间的心心相惜,直到见到他本人,她整个的沦陷了。

    她努力的修缮自己的样貌,无论是身材还是装扮,在人群里,她都是显眼的。

    她那么孤傲的一个人,为了他,学会了刻意的讨好,只要是和他联系,拿起手机,总是反反复复琢磨很多遍才确定自己的言辞,但是每次他回过来,也不过三两个字,漫不经心。

    她寻摸着他的行踪,为此,她作为一个非计算机专业的学生自学了很多编程项目。付谙并不经常出现在学校,所以她要苦心经营每一次的不期而遇,用自己最好的状态驻守。她煞费苦心,为此她熟悉了付谙身边的所有人,包括周洋,包括邱昱,甚至,包括沙棘。

    她早早的知道沙棘的存在,是付谙无意间提起了,他从不刻意,娉婷却还是在字里行间看见了他对她类似强迫症一般的爱恋,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迷途知返,但是没有想到,沙棘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那样美艳,有着剪羽蝶翼的睫毛和灵动知性的双眸,时而憨实时而精明。

    他们看起来那样般配,般配到娉婷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等待遥遥无期。

    情敌是有很多,甚至有一个叫做笋襄的女孩子因为求而不得甚至以割脉相要挟,但是即使这样,付谙都没有出现,娉婷开始以为他冷血,但是后来才知道是他让人及时救得她。

    不让笋襄沉沦太深,已经算是他除却爱情以外,最大的深情了吧。

    她从没有将沙棘放在情敌的起跑线上,她潜意识里面觉得不可能,一个人的理性和逻辑或许会有偏差,但是现在,他们却两个人都跑在了一条坎坷的跑道上,娉婷不很甘心。

    沉吟了很久,付谙终于出声,不可否认,作为一个女人的立场,她将沙棘洞悉的很细致,甚至胜于自己,但是,“她一直都很傻,我愿意等她,等到我不想等的那一天。”

    “会有那一天吗?”

    付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我会爱她好久,或许是一辈子也说不定,就算她烦我厌我,我也不会是离弃的那一个。”

    还有好多劝解在喉咙里面发不出声音,娉婷沙哑的问他,“如果她离开呢?”

    “她不会离开。”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我从不欺骗,最多是隐瞒,她不会离开,就算她的脚步会朝向不同的方位,但是她的心会在我这里。”

    “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自大吗?”

    “我待会会见到她,到时候可以问一下。”付谙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明明是可爱的象征,却显得阴郁。

    “你的身体里面住着一个老灵魂。”娉婷感叹。

    “大概几岁?”付谙开玩笑。

    娉婷给了他一个分别的拥抱,泪眼婆娑,“如果我舍不得你怎么办?”

    “没有如果。”

    “我还能威胁你吗?”

    “你想吗?”

    “不知道。”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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