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傍晚时分，残阳如血。
落日似是不甘心结束一天的旅程，将血红的光芒洒海面上，那是一种凄然绝然的美丽。
杨政桅杆的高处，任凭狂烈的海风将他的衣裳吹起，依旧傲然卓立，笔直的如同一杆标枪。
玛德莲娜坚持跟着他攀上来，他身后默默的陪伴着。
自从不可思议的绞杀鲨群后，玛德莲娜似乎习惯了女仆这个身份，而不是泰兰米亚家族长女的身份，现，若不是贝奥夫指名道姓，她已经很少会再去参加家族会议。
远方海平面处，已经被渐渐高起的黑影占据。能够占据整个视野，那岛屿的面积确实不小。
以杨政超卓的目力，甚至能够隐约看到岛上墨绿色山峦起伏。
有植物，就会有淡水，有多的食物。对于海上的流浪者来说，那不啻是天堂。
当然，也有可能是地狱。
进入蓝梦海未知的深处后，而且还改变了航线，即使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其实都是理所当然的。
有时候，流浪海上拼的是人品。
晚风渐冷，狭小的桅杆顶端，玛德莲娜缩了缩身体，不自觉地靠到杨政身后，他高大的身影总能使他身后背影笼罩下的一小方寸空间温暖许多。
奇迹号劈波斩浪，向着前方的那片希望奔去。
十余堆篝火熊熊燃烧。
夜色下，海滩上聚满了男男女女，幕天席地，围成十几个圈子，烧烤的诱人香味扑鼻而来。
已经是登上这个大岛的第三天。一切远比预想中的顺利。
这个大岛东西向将近四五十公里，南北向二百公里之上。
开始是杨政率领先遣队从北方登岛。本来还以为岛上全是这样的山林，不料刚翻过几座山岭，眼前就呈现出一望无际的平原。稀稀疏疏地几片林地洒落其间。
一条玉带般的河流蜿蜒其间，把平原分隔成两段，岛屿偏南处汇聚成一个方圆数里的小湖。
见到这葱翠的绿色草原，船上的人，包括那群海盗都像是孩子般兴奋的奔跑着，一直到跑不动为止。就这草原上仰躺着，依然停不下欢笑。
这是个会让流浪者一眼爱上的地方。
无论海上漂流多久，哺乳动物向往的依然是陆地，这是无法抹杀地天性，就像鱼必须水里才能存活。
玛德莲娜第一次看到，冷得像座冰山的杨政也会笑，虽然是淡淡的，可是他眼中的温柔却很难得。
而杨政也很少见的没有约束手下。只是一个人坐一块石头上望着周围的景色发呆。
整个岛上没有特别凶恶的魔兽，北部山林里有一些中级的魔兽，凭借着家族中地魔法师，也足以应付的来。何况现也没有招惹它们的必要。
奇迹号绕行了半夜，次日岛东登陆。
接下来的两天忙碌异常。整个家族无分男女老幼都动员起来，从奇迹号上卸货。接着是搭起成片的帐篷，暂时居住。一切都有杨政指挥分派，说起野外生存。
如果杨政自认第二，那这个世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有这大行家地指点，自然顺遂的很。
派遣了十余支精锐的小队向各方向探。
到第三天上，一切粗备，傍晚时分，探路的小队先后赶回，又有一个好消息被带回来，山边发现几个颇为合适地天然避风港湾。
泰兰米亚家族以船为生。日后的船厂和港湾有了着落，那确实是大的喜事。
当贝奥夫海滩上的篝火旁宣布这个消息时，众人的情绪也沸腾至高点。
因为朗姆酒有限，岛上能自己酿酒之前，是不舍得拿出来喝了。不过美味的烤赤鲨肉和杨政发明出的鱼翅汤，弥补了这个不足。
说到吃。谁又能比得上来自有着“民以食为天”这样传统的国家地男人，杨政略施手段，将前几天就制作好的鱼翅拿出来烹调一番。就博得一片喝彩。
连一边帮忙打下手的玛德莲娜。也忙得不亦乐乎。
仿佛到了小岛上，人心也变得纯朴了许多。
以雷霆手段镇压贝罗叛乱。屠银色黎明骑士救出族长，然后是操纵奇迹号轻松的灭绝赤鲨群。整个家族向这样武勇的救命恩人效忠，不仅不是屈辱，反而是天大的光荣。
那天猎鲨的收获丰硕之极，几百颗高阶的水系魔兽晶核，两天时间里已经从奇迹号上地炼金室里变出了几十根法杖。几十张珍罕难得地赤鲨皮，那是海上生涯好的避水防具。
赤鲨地利齿锋利异常，缺少钢铁的时候正用得上，而腌制好的赤鲨肉干，也足够整个家族吃上几个月。
这样的情况下，让他们不崇拜杨政都难。
看着有意无意杨政面前晃，满眼都是崇拜目光的族中姐妹。玛德莲娜不去阻止，心情却难免有点低落。
当然不是因为她爱上杨政，不过看到杨政采取统统无视的政策，似乎连她这个名义上的女仆也完全一样。
任何女人都会有点小疙瘩，女人的心理又岂是古怪一词所能囊括。
萨芬这红毛海盗望着海边，喃喃的道：“这海里该有多少鱼啊，他娘的，今后老子想打多少打多少，再不用缴税了。一捞就捞它两船，煮一船，腌一船……”
十七海盗围坐成一堆，倒有一多半连连点头，深表赞成。
杨政此时正仰躺沙滩上，遥望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出神。萨芬的小声嘀咕依然传到了他的耳中。
远处是一片欢笑和喧闹。
远离杀戮，远离勾心斗角，平静的日子，才是他们渴望的吧！
那自己呢？
不等杨政再想下去。
贝奥夫高昂的声音把他又扯回了现实：“是谁，泰兰米亚危险地时刻帮我们夺回奇迹号？是谁，打败了背信弃义的泰加尔王国？是谁，战胜了凶恶的赤鲨群？是谁，带我们来到这天堂般的地方？”
他每问一声，众人就齐声高呼一声：“杨！”
“对，是尊敬的杨，来。我们敬勇士一杯。”
“喔哦——”喧闹声像海浪一样涌来，杨政不得不站起来，接过贝奥夫递给他的酒。
“喝！”
”喝！”
酒入肠，众人又是一阵欢呼。
贝奥夫压一压双手，示意众人安静：“好，让我们请尊贵的主人，为我们的家园命名！”
杨政站起身来，径直向海滩边地山壁走去。人群自动分开两边。为杨政让出一条路来。
龙骨匕首划过一道道灰黑色的光晕，众人甚至看不清它的轨迹。
山壁上已经多了两个方块形的奇异文字。
所有人脸上都满是诧异，那不是北大陆任何一种已知的文明文字。
那是两个来自杨政二十一世纪的故乡的方块字——桃源。
“桃源？”当这两个字写出的时候，连杨政自己都感到诧异。难道这才是自己心底真正地渴望？
意识深处，一股强烈的暴戾和怒意翻涌上来。杨政甚至能感觉到，星界内那个黑色身影，亦狂暴的躁动起来。
“杨，这是……”玛德莲娜终于忍不住好奇。低声的问道。
“桃源。”杨政背对众人，量将脸躲到黑影里，否则脸上那剧烈波动的狰狞表情，绝对会吓倒周围地人。
“陶——元——？”勉强模仿着这两个北大陆语里并不存的音节，玛德莲娜疑惑深。
杨政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心头的震颤。用一切的意志力，让自己地身体不露出一点抖动，这比进行一百场生死搏杀艰难。
“那是我家乡流传的古老文字和传说。一个古老的文明里。
嗯，那里没有魔法，人们都修炼‘功夫’，就是像斗气的某种东西吧，一个普通的渔夫，一片桃林中穿越了某个空间魔法阵，呃，你说桃是什么。就是一种植物啦。
跟野猴果有点像……”杨政勉强解释着那个来自地球的故事，开始是磕磕绊绊。后来越讲越流利，心情随着语气平复下来，到得后来，竟然自然而然的激昂起来。
“……对！整个故事就是这样，那是个没有战乱、没有忧伤的宁静世界！只存于梦想和传说里，一旦错过就永不再来地世界！这是我对我们这个美丽岛屿的期盼，让我们这里成为一个平静安宁的世界！今天，创造这样一个世界的机会你们的手里，你们要不要眼睁睁错过它？”
“不要！”萨芬的喊声高。喊完了才想起自己根本不是泰兰米亚的人，尴尬的看看四周，嘿嘿地笑了笑。
玛德莲娜用异样地眼神看着杨政。
“桃——源——”少女地手拂上冰冷的石壁，感受这两个陌生地字符。
“桃——源！”整个泰兰米亚家族应合的声音。
“桃源！”夜色下，篝火熊熊，桃源岛上回荡的声音。
杨政逃也似得旷野中飞奔，确定已经远离一切喧嚣之后，虚空中探出黑色的影子，一双血红双眸横自己面前。
杨秋短暂的被压制之后，冲破了束缚。
疯狂的劈砍斩削，大团的泥土被掀起。
杨政向着天空嚎叫，如同受伤的饿狼。
发现自己心底脆弱的一面，发现自己心底隐藏的渴望，偏偏那又是自己鄙视、看不起的一面！
地球上，他是从不安定、以冒险为生的杨政。
南大陆，他是十步杀一人，冷血彪悍的魔神将军。
北大陆，为何变成一个软弱无依、渴望安乐窝的可怜虫？
杨政！你地勇气呢？你还是个男人吗？
也不知有多少魔法疯狂的释放。多少狠辣的招数向虚空中发出。
几乎无穷无的**力量，居然会感到力竭。真他妈的，可笑啊。
杨政仰躺一片狼藉的草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就算真有个桃花源存，那也不属于你。你是为战斗和冒险而生的，杨政。
可是，小颜的笑脸，又心中闪过。而后是一张张熟悉地脸。月如雪、莫冰云，还有，王后姐姐。
杨政，你不会是个只想着女人的软骨头吧？
把自己骂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岛上那数百人一起念诵“桃源”的声音，依然如此清彻的响耳边。
心中一团乱麻，杨政从未如此脆弱过。
思绪乱舞，忽然间。想到斯嘉丽那血肉模糊的样子。
仿佛又有了力气，杨政勉强坐起，硬生生将心头的混乱压下去。
杨秋又退缩回星界里。
就算一切会有个了断，也要我完成这个心愿之后吧。去魔幻群岛看看，找魔镜。都是必须要做的事。
翌日清晨。
十七个海盗杨政的帐篷前笔直地站成一列。队伍头上的萨芬和瑞昂一脸严肃，弄得其他人也不敢有丝毫松懈。
杨政神色冷峻，完全看不到昨晚心态矛盾的一点痕迹。
“你们，都他妈的可以滚了！”杨政怒冲冲的说。
“老大。我们……我们还要跟您出海……”
“不用了！奇迹号三个人就能开，用你们这些累赘干什么？”杨政把一大袋子东西哗啦一声丢地上，金币和紫钻草地上滚得到处都是。
“都拿着！我眼前消失！好好地岛上混！”
十几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摇摇头，开始叹气。
终于，萨芬带头，开始畏畏缩缩的拿起地上几枚紫钻。看到杨政不是试探大家，渐渐大胆起来。
还剩瑞昂一人不动。他忽然掏出一个口袋。把袋中东西丁丁当当倒地上。
几十枚紫钻。
“我要去冒险！我要跟着老大，轰轰烈烈干大事！”少年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
“不怕死地话，就来。”杨政冷冷的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他甚至有点怕面对这双充满着纯真和狂热的眼睛，多年之前，少年的自己，就是这样子吧。
不管怎么样，杨政手下的十七海盗。就此被遣散。多日的魔鬼训练。眩目的金钱，比不上一个平静生活的梦想。
每个人临走都领了一笔丢到脑袋上足以砸死人地金币。不过暂时是没有多大用场的。这个岛上没什么可买的，变成巨富的海盗们只有乖乖做渔民的份。
除非泰兰米亚家族发展出能跟其他地方贸易的跨海大船，目前来看，这还是遥遥无期的事。
奇迹号只有一艘。
没有足够的原材料之前，也无法弄出第二辆。
杨政要带走奇迹号，他还要去魔幻群岛。
“你不用跟着我，我从来没承认你是我地女仆。”杨政对着玛德莲娜说道。
“我必须跟着你，就算为了家族，我也不能让奇迹号我地视野内消失。”玛德莲娜同样很坚持。
杨政冷冷的盯了她几秒钟，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看来你果然是不怕死，可是这个世上死并不是可怕地，旅途上任何可能都会发生，你能把自己当做男人吗？”
“男人？”
“对，把你的头发剃了，换上男装，和男人一样吃粗腥的肉，喝烈的酒，干累的活，没有水的时候几个月不洗澡，你能吗？”
玛德莲娜脸色变了，杨政说的是她从没想像过的事情。
她，泰兰米亚家族地长女。从小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就算这次的大逃亡途中，也没有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上的磨难。
杨政撇嘴讥笑了一声：“好好的呆岛上，不要整天异想天开了。”
仍下这句话，他转身向船上走，留玛德莲娜沙滩上发怔，过了一会，玛德莲娜忽然转身向岛上跑去。
杨政和莱戈拉斯奇迹号上做后的检查工作。
这次征途的距离将是奇迹号下水以来远地一次航行。
而且船上的人只剩下他们加上瑞昂三人，三个人要想操控这样的大船，当然会很辛苦，所以该不用的地方就量不用，精简奇迹号的功能，和保证船只各方面都完好是旅途前重要的准备工作。
操控室，完好。
魔法炮，耗损率百分之十一。
晶能炉。完好，库存动力晶核八千六百颗。
……
一项又一项备注都记载航海日志上。
奇迹号实是太大了，光检查，就需要两人花上一天时间。
傍晚十分，杨政和莱戈拉斯。瑞昂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准备睡觉，第二天将是旅程的开始，怀揣着对前途一丝迷茫和期盼。他们需要养足精神应付一切挑战。
远方的夕阳已经快没入海平面，余一片火烧云海天交界处。
杨政刚刚躺下不久，眼皮就一动，又悄无声息地从船上跃起，然后拉开门。
一个黑色的身影正从船舷处往上走。
火烧云红光的背景下，走来的人身体瘦小，宛若少年，但那绝不是瑞昂。
杨政看着那人逐渐走近。脸上浮现奇怪的神色。
“是你？”
一头棕黄色地寸发，清秀的脸庞，身上着着黑色的劲装，腰上束着两把刀，手脚腕上扣着皮环，脚上则是一双防滑靴，这样的造型，已经是标准地武士装扮。
无论出海还是行走陆上。都无比方便。
只是，如果这身装扮是落一个女人身上。而且还是个身份高贵的女人身上，那便有多古怪就多古怪。
“玛德莲娜，你搞什么鬼？”杨政愕然，虽然心里已经想到什么，却仍是为眼前局面头疼。
玛德莲娜翘着小脑袋，让白皙的脸颊从火烧云的红光中浮现出来。
她昂声道：“自然是让自己变得像个男人，不，不是像，从现开始，我就是男人，杨，请你叫我玛。”
“玛？”杨政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
“你确定你一定要这样做？”
玛德莲娜很肯定的点点头。
杨政唇角勾起，整个人的气质忽然变了，他用一种懒散的脚步缓缓走向玛德莲娜……玛德莲娜眼里，杨政忽然变得陌生，而且有一种令人恐惧的压迫感，那不是对死亡和危险地恐惧，而是女人天生对男性的生理感觉。
当杨政站玛德莲娜跟前，两人的身高至少差一个脑袋，玛德莲娜心中的奇异恐惧浓了，她的表面虽然竭力的保持镇定，不由自主握紧的手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惶恐。
杨政挑着嘴角，变得无比轻佻地眼神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强做镇定地小女人。
当他的目光掠过玛德莲娜地身体时，玛德莲娜明显感觉到肌肤上有火热的反应，她下意识的想低头，下巴却被杨政的一根手指搭住了，微微用力，将那圆润的下颌强行抬起，这时候玛德莲娜再也保持不住镇定，颜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
“瞧妳这张小脸蛋儿，你真的想做男人吗？”杨政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戏谑语气说话，十分的风流肆意，却那么和衬自然，玛德莲娜从没想过杨政还有这一面。
她之所以一直会用一种执拗的态度，甚至是“威胁”着杨政，要成为他的仆女，是因为她心中早就认定杨政不会碰她，早就认定杨政不是那种贪恋女色的人，可是他现表现出来的……却比玛德莲娜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花花公子都来得手段娴熟。
那种眼神，那种语气，那种气质。玛德莲娜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玩偶，眼前这个男人可以随意将她揉捏。
就算当初跪这个男人面前，也没有这种强烈的屈辱感和惶恐感，令她感到绝望的是她体内仿佛有一种奇异地感觉弥漫……
不，一定不是这样的，玛德莲娜还有理智，她心中有一个声音呐喊，杨政是试探她。试图让她打退堂鼓。
不能退缩。
玛德莲娜使劲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痛感让她暂时停止了身躯的轻颤，她昂起头。
杨政哑然失笑。
他的手指已经顺着玛德莲娜的下巴游滑，磨挲。
随着他手指的移动，细腻的肌肤上泛起一粒粒小疙瘩……
还撑吗？
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杨政嘴角带着晒笑，手指如灵蛇一般顺着玛德莲娜白皙地颈子往下落，那身劲装领口的皮扣完全无法阻拦那几根手指，不见有什么动作。
就噼啪弹开，玛德莲娜嘴唇开合了一下，甚至喉咙里都迸出了一个音节。
对于没有任何男女经验的她来说，这样的刺激已经太疯狂了。
她几乎觉得身体已经没有重量了，也不知是靠着什么力量支撑……
眼眶里渐渐盈满了水气。呼吸间都带上了浓重的哭腔。
杨政微微弯腰，粗重的滚烫的呼吸喷玛德莲娜的耳垂上，低低道：“男人……不是那么好当地。”
那只手玛德莲娜的衣服里滑动……
“还要再撑吗？”
手指已经挑开了里面中衣的连襟，探进去就是一个充满弹性的鼓胀的隆起。
仅仅只是轻微地触碰。玛德莲娜已经失声哭泣起来。
“这样就够了吧。”杨政心中叹息了一声，也不想再作恶下去。
他微微摇头，缓缓向外抽出手指。
忽然，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
是玛德莲娜，她将杨政的手掌压胸口，并没有说话，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拿眼睛盯着杨政。
眼里不甘，愤怒，倔强……杨政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可以表达如此多地情感，甚至没用通灵术，他已感应到对方复杂无比的情绪。
手掌下是跳动的温热。
软软的，能直接听到心脏剧烈的声音。
这样璇旎的触觉，却没有让杨政产生半点的**。
他叹了口气：“你还有一夜时间可以考虑，如果你明早仍打算跟随我……那就来吧。”
他抽出手。将玛德莲娜的衣领整理好。扣回皮扣，她脑袋上轻轻揉了两下。转身往舱室内走去。
第二日。
杨政走出舱室，便看到甲板上一个娇小地身影正拿着水盆和拖把那里清扫甲板，她少年边，瑞昂有些手足无措的站着。
好像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杨政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变化，走过她的身边时才淡淡说了句：“扫完先吃饭吧，然后我们直接出发，不用和岛上的人道别了。”
“恩。”低着头打扫地面的人发出一声细微的回应。
……
“起锚拉！”
随着瑞昂一声大叫，长长的锁链拖动着沉重地锚身缓缓被拉进底舱。
吃水线向上涨了一格，然后整艘大船轰地震了一下，底舱的晶能炉已经开始发光，所有地机械轴承都巨大的晶能力量下转动运作，带动着螺旋架水底由慢到快的旋转。
奇迹号动了。
“霜月二十八日，航行第一日，奇迹号往东偏北四十七度航行，离开桃源……目的地未知。”
蓝色的航海日志上缓缓写下这行字，已经改名为玛的玛德莲娜放下白色鹅毛笔，透过舷窗，望着外面依然平静的蓝梦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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