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好玩吗
通往饭厅,最快捷的方法就是坐电梯下去。可要去乘坐电梯,势必要经过那个男人的书房。为了避免不相干的矛盾,云朵朵径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宁可撑着扶手一步一步走下楼梯,也不愿和他有任何碰面的机会。
她的小腿明显还没有愈合的迹象,只要稍一用力,就锥刺似的疼。
咬牙忍着,差不多走了十多分钟的样子,她就到了饭厅。
这会儿的饭厅内,厨师们正在休息中。冷不丁地见到她一瘸一拐地进来,当即醒了神,俱数站起身来迎接她。
“云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跟她说话的是负责守在门口的女佣。云朵朵以前经常见到,还算和善。
“我想吃饭。”云朵朵有气无力地坐在长桌旁的椅子上,吁了一口气,无力地说。
“啊?您没吃饭吗?刚刚不是已经给您送了一份过去了吗?”那女佣听到她的话,当即睁大眼睛,疑惑地问了一声。她明明记得,刚刚才做好了一顿鲍鱼餐呢,怎么会现在就饿了?
云朵朵目光冷下,想起了方凌凌跟她说过的话。抬头,双眼无神地看着她,“他,不是吩咐不给我饭吃吗?”
“啊?怎么可能?”那女佣当即反驳她:“先生每天都会让医生定时送一份食谱过来,专门给您做好,再送给您的。怎么会不给您饭吃?”
云朵朵闭了闭眼,她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去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帮我做点粥吧,白粥就好,谢谢了。”
“这,诶,您稍等。”女佣纵然疑惑,也得先按照她的吩咐来。
转身给后面的一排厨师交代一声后,就快速回到了云朵朵的身侧。
“云小姐,您是不是误会先生什么了?”
云朵朵的精神很差,眼袋中气色泛白,就连呼吸还有些使不上力气来,更是赤着脚徒步过来,明显哪里不对。再结合她刚刚所说的话,女佣想了想,不禁问她一声。
“没有。”云朵朵想都没想回了一声。
见她不吭声,女佣默默地退下。身在其职,自然要做好职位上该做的事情。离开云朵朵有一段距离后,她就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厨师的动作很快,不禁有白粥,还有下饭的小菜。
不过,现在已经饿得不行的云朵朵,没时间去细细品尝这些小菜。把温热的白粥接过,稍稍吹了两口气,就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咽。她还时不时地仰头,直接对着碗口吞。
这模样,就跟很多天没有见到饭一样。看着叫人心酸。
守在门口的女佣,连同一整个反应的厨师们,都默默地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是他们做的饭她不喜欢吃,所以才饿了这么多天吗?
吃了三碗,她就打了个饱嗝,把手里的空碗放在了桌子上。
砰得一声,是碗底碰到桌面的声响,不是很重,在这寂静的饭厅里却听得很清楚。
也是这个时候,一个不经意地抬头,她就瞧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男人。
一袭黑色的修身西装,跟他现在的神色很相符,阴暗。
他就站在她身前不远处,敛着深邃的眸,盯着她看。
与他目光撞上的那一瞬,云朵朵的心脏骤然缩了一下。一下后,她平静地收回目光,然后手撑着桌面起身。跟来时一样,一瘸一拐,迈着艰难地步子,朝外走去。
饭厅外,有一脸慌张惊恐的方凌凌,还有她的身前,目光微闪低着头的宫数。
只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她就继续迈步离开。
离开的过程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就在她即将踏上回去的楼梯的前一刻,腰间一个蛮力传来,她被那个追上来的男人抗在了肩上。
“你倒是能耐得很。”
他只丢下了这一句,就径直拐了方向,带她上了电梯,往六楼而去。
做检查,再重新包扎,然后输液。
他的私人医生,动作娴熟而利落。
不一会儿的时间,云朵朵就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一脚搭在架子上,双眼呆滞地看向前方,休息。
她的身侧,医生正在向宫秦汇报她的情况。
“先生,您看这里的骨头,本来快要愈合的,又开始错位了。”医生拿着拍好的片子指给他看,“估计又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还有,云小姐的身体有些虚弱,以后要按时吃饭才行。”
本着医者的态度,医生平静地说着。他的身前,男人也较为平静地听着。
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点。她这腿本来就要好的,可是最近可能是有些地方运动过度,然后骨头又错位了。还有,她这几天没有按时吃饭,所以造成营养不良,身体虚弱。
医生交代完,就离开了这间病房。
很快,房间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云朵朵还保持着双目无神的呆滞状态,好似人还在这个世界,魂儿已经没了。
她的眼前,那个男人从医生还没离开的时候,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到了现在,也没有要转移的意思。
“好玩吗?”良久,他朝她走了两步,俯身瞧她。
云朵朵眨了眨眼,没有回应。
“回答我。”他弯身,大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和他对视。
他捏的有些用力,云朵朵疼得皱起了眉头。
不过,即便她的脸颊被迫对着他,她的目光还是看向别处。至于嘴巴,愣是不张开。
“一、”
“二、”
他顿了下,看着她,目光愈渐的冷。
“三!”
很好,现在这招都不能用了。
男人眯了眯眼,缓缓勾起了嘴角。“朵儿,你这是在逼我。”
云朵朵好似没有听到这句威胁的话,保持呆滞无光的神色,不参与不理会。
显然,她的木讷和不回应,激怒了他。
嘶。
下一秒,他低头,狠狠咬了她一口。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落在嘴角的牙齿的尖锐。紧紧皱着眉头,任凭嘴角溢出血来,她还是不吭声。
“不说话是吗?”他抬起头,邪魅勾起的嘴角,还沾着她的血。阴柔地说完这声,他再次疯狂地压下,薄唇碾压她的唇瓣,在那个撕破的伤口上反复侵略。
然后,猛地一咬。霎时,又冒出了一个新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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