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是,好心疼你
在四下无旁人的时候,蒋远周总是口吐金言,谁能想到蒋先生私下里其实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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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连老白都要惊掉下巴吧?
许情深的手掌落到蒋远周胃部处,“是不是这儿难受?”
她的掌心很暖和,如今熨贴在胃部,像是要烧起来一样,蒋远周觉得这就是最好的药。
“是。”
“我没想到你胃不好了。”
“没那么脆弱。”蒋远周也不习惯这样,“像我们这种经常应酬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小毛病。”
许情深端详着蒋远周的面色,男人眼角拉开,“所以,你以后也别碰这种冰水,胃好的人都受不了。”
他脸色发白,可却将话说得这样轻巧,许情深将手抽了回去。“没大碍是吗?”
蒋远周那地方一空,心里竟生出几许失落。
许情深抓了下头发,“我先去洗澡,还要洗个头,困了。”
她欲要起身,蒋远周忽然侧过身,一手拽住了许情深的手腕。她回头看眼,见他身体蜷缩起来,“怎么了?”
“胃疼,疼得厉害了。”
“看吧,你还逞能!”
许情深忙坐回床沿,“有药吗?吃点药。”
“床头柜里就是。”
她一把拉开床头柜,找到了里面的药。“我去给你倒水。”
许情深匆忙出去,蒋远周看了眼她的背影,他胃痛是真,但也没有夸张到要让他倒下。男人扯高了被子,就等着许情深回来。
她走进卧室的时候,手里小心翼翼端了杯热水。
许情深拉过蒋远周的手,坐定后给他打开瓶盖,她将白色的药丸放到蒋远周掌心内。他手在颤抖,药还未送到嘴边,就掉到了被子上。
“不是胃痛吗?怎么手还抖了?”
“我觉得我没力气了……”
许情深拿起那两颗药丸送到蒋远周的嘴边,他乖乖张开,许情深将药塞到了他的嘴里。这就像是在喂孩子似的,许情深将水杯递给他,他也没有伸手接,她只好将水杯凑到他嘴边。
蒋远周就着杯口喝水,把药吞咽下去,许情深将杯子拿开,男人见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再喂我喝两口,好久都没人喂我喝过水了。”
“蒋远周,你是孩子吗?”
蒋远周听到这,抿紧了唇瓣不再喝,靠回床头一语不发。
许情深看得出来他难受,她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说这样的话,她唇瓣轻咬,“还要喝吗?”
男人摇了摇头。
许情深将杯子放回去,蒋远周额角淌出汗来,许情深伸手擦拭下,手掌并未立马收回,她的拇指在他太阳穴处一下下摩挲。
“情深,你这样是在心疼我吗?”蒋远周不喜欢这样的压抑,两人似乎谁都没话说。
他开口问了这么一句,也算是玩笑吧,想要缓和下气氛。
许情深靠上前,两人前额相抵,蒋远周感觉到她在点头,“是,我心疼你。”
男人眼眸内有微光跳动,“安慰我?”
“蒋远周,以后记得好好吃饭、按时吃饭,不要随便发火,发火也伤身。我都回来了,你的日子应该是越来越舒心的是不是?”
“是……”
“我都不知道你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蒋远周听见这样的话,伸手想去抱她,许情深按住他的肩膀,让他躺回床上。“你好好躺着,别动,有什么事叫我。”
“我胃痛的动不了……”
“你要做什么?你叫我一声,我帮你。”
蒋远周拉过被子,将自己裹在里面,“我想听人给我念书。”
“……”
“什么书?”
“随便,我就想听你的声音,说不定我听着听着就能睡着了。”
许情深拿起放在床头的专业书,翻开一页,开始念了出来。蒋远周看得有些出神,至于许情深念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想喝水。”
许情深朝他看眼,喂他喝了水。
“我想亲你一下。”
“……”
许情深不搭理。
蒋远周坐起身,“我浑身难受,我去洗澡。”
“你这样去洗澡行吗?”
“恐怕不行。”
“既然不行,那你还说干什么?”
“那你给我擦身吧,不然我没法睡觉。”
“……”
蒋远周真是把她折腾得不轻,睡觉的时候,许情深窝在男人的怀里,双眼轻闭,她原本是睡在枕头上,这会却被蒋远周抱在自己的手臂上。
尽管左侧肩膀已经发麻发酸,可蒋远周乐于这样。
她靠他这么近,他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声。全文阅读
万毓宁躺在星港医院的病床上,眼睛圆睁看着头顶。
一天、两天、三天……
日子是数着过去的,但她并没等到蒋远周的到来,一次都没等到。
蒋东霆说,蒋远周对她肯定是不同的,哪怕没有结为夫妇,但青梅竹马的情谊还在。
可是万毓宁盼啊、盼啊,蒋远周的绝情在她眼里凝结成了一座冰山,那种冰冷让她越来越绝望。
门口有声响传来,她脑袋动了下看过去,原来只是一名护士。
万毓宁头痛欲裂,“许情深呢?”
“蒋太太今天有个手术。”
万毓宁听着这声称呼,“蒋太太?”
“是啊,蒋先生的蒋太太。”
这称呼,原本不是应该属于她的吗?万毓宁愤愤不平起来,一个杀人犯,凭什么她什么都得到了?
要不是许情深,她父亲不会死,她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门口还有人吗?”
“有,为了万小姐的人身安全,都有人守着。”
万毓宁冷笑下,“人身安全?”
“是啊。”
万毓宁眼圈发红,“你到星港工作几年了?”
“好几年了。”
“那你肯定也应该知道,我跟蒋远周以前是什么关系吧?”
护士一怔,拿起手边的纱布,给万毓宁换药。
“你怎么不说话?”
“万小姐,我就是名护士,只负责给你换药。”
万毓宁看了眼床头柜,看到纱布旁边放了把剪刀,护士给她换过了药,万毓宁忽然开口道,“我好渴。”
“那我给你倒杯水。”
“谢谢。”
护士转身去倒水,万毓宁将手伸向床头柜,拿过了剪刀之后,将手藏在被子内。
护士很快回来,“万小姐,喝水。”
她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喝过了水,护士将杯子放回床头柜,却发现带来的剪刀不见了。
“万小姐,您看到刚才的剪刀了吗?”
“什么剪刀,没有。”
小护士脸色微紧,“这样可不行,万一出了事我负担不起。”她说完这话,准备去拍警铃。万毓宁见状掀开了被子,她将手上的点滴针拔去,剪刀的尖端对准自己的颈部,“住手!”
“万,万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啊?”
“别喊。”万毓宁下了床,连鞋子都没穿,“蒋远周在医院吗?”
“在,在。”
万毓宁大步来到门口,她伸手打开门,外面的保镖见到是她,刚要拦阻,却见那把剪刀压着万毓宁的颈动脉,两人不敢轻举妄动。“万小姐,您别乱来。”
“你们让开。”
两人往后退了几步,万毓宁双手颤抖,她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又是千辛万苦才进的星港,她不能连蒋远周的一面都见不到,就被打回隆港医院内。
尖利的剪刀刺着万毓宁的脖子,她一步步逼向前,这万毓宁好歹也是蒋先生以前的未婚妻,两个保镖只能这样束手无策。
万毓宁很快来到电梯前,她口出威胁,“不要过来,要不然的话……我可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走了进去,按了数字键,眼看着电梯门关上。
万毓宁清楚蒋远周的办公室在哪,也知道从这边应该怎么过去。
许情深做了台小手术,做完后来到蒋远周的办公室。
老白买了东西过来,许情深和蒋远周在里面吃了些,她起身将包装盒收拾好,“我要回科室了。”
“都快到休息时间了,还回去做什么?”
“做我应该做的事啊。”
门外,忽然有几阵声音传来,老白看到万毓宁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的,他也是刚接到病房那边传来的消息,老白握着手机,“万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蒋远周呢?我要见他。”
“您要这样见蒋先生?”
“你们把我关在医院,当个犯人一样,我只想见见远周……”
老白轻摇头,“蒋先生要想见您的话,早就见了。”
“你如果要拦着我,我就死给你看!”
老白面对这样的万毓宁,还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许情深在办公室内听到声音,她将手边的东西丢到垃圾桶内,“我去看看。”
“看什么?”蒋远周头也没抬,“在这坐会,老白会处理好的。”
许情深来到门口,万毓宁的声音透过了厚厚的门板传递进来,“既然你们都想看着我死,我撞墙的时候为什么还要救我?老白,你知道我的性子,我说一不二,你是不是要试试我还有没有这个勇气?”
老白一遇上女人,就头疼,特别是万毓宁这种。
以前每次替万毓宁善后,老白都被折磨的不轻,他看着万毓宁的样子,只能开口劝。“万小姐,您别这样。”
“少废话,让开!”
许情深几步走到蒋远周的办公桌前,“我看老白马上就会撑不住。”
“又是以死要挟,过了这么几年,万毓宁的招真是一点没变。”蒋远周手指轻扫过眉骨处,“你别出去,省得她看见你又要发疯。”
老白挡在门前,没有蒋远周的话,他也不能放万毓宁进门。
“万小姐,您又不是不知道,蒋先生是最看不得您这样的。”
两人在门口僵持,许情深转过身过去,她毫不犹豫地打开办公室的门。
万毓宁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情深!”
“远周――”
许情深见她要上前,伸手将门关上,她上下打量眼万毓宁,“万小姐,这是做什么?光着个脚跑到这儿来,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你让开!”
整个楼层也不止蒋远周一个办公室在这,许情深看到不远处有人探出了脑袋。
谁敢在蒋先生跟前作死?
万毓宁手臂发抖,“我要见远周。”
“见他做什么?让他看见你这幅样子,可怜你?”许情深视线落向老白,“你怎么能由着她在这胡闹,这是蒋先生的办公室门口。”
“是。”
万毓宁手里的剪刀压住自己的脖子,许情深看了眼,“要抹脖子?你倒是抹啊,我是一点不怕的。”
“许情深,蒋远周已经是你的了,我就想见他一面怎么了?”
许情深的目光落在了万毓宁的手上,“你手里的剪刀,很难使你致命,你这样一刀划下去如果不死的话,可就受罪了。我会亲自给你缝针,而且不会给你使用麻药。万毓宁,你就算真的自杀成了,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倒是从今以后少了一个缠着蒋远周的人。”
许情深说完,朝老白示意下。“愣着干什么?把她手里的东西卸了。”
老白上前步,万毓宁狠了狠心,剪刀在细腻的皮肤上割出一道血痕。
“别管她,是生是死是她自己选择的。”
老白听闻,打算听许情深的上前,万毓宁尖叫连连,“别过来,别过来!”
不远处的电梯前,电梯门打开了,一名医生快步过来,看到这一幕后,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他手里拿着片子和诊断书,他几步上前,“万小姐,您怎么在这?”
“不用你们管,走开!”万毓宁脸转向那名医生,他看到了女人手里握着的剪刀,“您……”
“蔡医生,你让开,让她闹。”许情深冷冷说道。
蔡医生过去几步,“难道万小姐知道自己病重?”
老白的脚步顿了下,许情深的视线也收了回来,“什么意思?”
蔡医生有些犹豫,万毓宁看着他的神情,忽然心里一慌,“我?我得了什么病?”
蔡医生将手里的片子交到许情深手里,她手臂抬高看眼,面色陡然有些凝重。
周边安静极了,谁都不再讲话,万毓宁颤抖着双唇问道,“什么病?我究竟怎么了?说话!”
办公室的门咔嚓一声被打开,男人修长的腿迈了出来,万毓宁望了过去,看到蒋远周高大的身影来到许情深身旁。
许情深将手里的片子递给他,没有说一句话。
“远周。”万毓宁低低唤了声。
许情深看了眼万毓宁,面无表情。
“我怎么了?你们告诉我!”
蒋远周垂下手臂,眸子内升起怒意,目光攫住了万毓宁,口气冷冽不已,“万毓宁,你不用自杀了,如你所愿,你总算可以解脱了。”
万毓宁张了张嘴,手里的力道一松,老白赶紧上前将她手里的剪刀夺去。她杵在原地,摇了摇头。“你们骗我。”
“你不是想死吗?”
万毓宁眼圈发红,上前两步,“远周,我只想看看你,真的只是想见你一面啊。”
“你见我做什么?”蒋远周将手里的片子朝着她身前一拍,万毓宁接在手里,“我生了什么不好的病,是吗?”
许情深接过话,“要不是你撞墙,也不会发现你长了脑瘤,万毓宁,你真的不用再闹了。”
万毓宁站在那一动不动,蒋远周看到她手里握着那张片子,他上次见她的时候,好像还不是这幅模样。她脑袋上的一撮撮白发像是在冬日里沾上的雪,万毓宁的发质原本那么好,发丝黑亮,可现在,她头上一小半的头发都白了。
干瘦的身子包在了病号服内,肩膀处松松垮垮的。蒋远周喉间微微滚动下,“有救吗?”
谁都没有接话。
万毓宁忽然觉得灭顶的绝望扑来,“说话啊,你们说话!”
许情深眼帘轻抬,“百分之九十九没救,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医生都不建议做手术,保守治疗吧,希望能拖一些时间……”
“不可能。”万毓宁轻摇着头,“我没有头痛,我没有感觉,怎么就会这样呢?许情深,肯定是你们联合起来骗我,骗我。”
人就是这样脆弱,有时候不知不觉间,原来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
“远周――”万毓宁泣不成声,身子慢慢往下蹲。“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许情深看在眼里,不由唏嘘,吵着闹着寻死觅活的时候,有几个人是真想死的?可是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够坦然接受?
万毓宁双手捂住脸,“我还想见我妈,我还想活着,我不想这样没了……”
走廊上传来女人的哭声,一声声回荡在耳边,许情深弯腰,将掉在地上的片子拿起来。
蒋远周身子动了动,走进了办公室,随手将门关上了。许情深看眼紧闭的门板,出声吩咐,“老白,带万毓宁回病房吧。”
“是。”
万毓宁蹲在原地不动,老白将她拉起身,“万小姐,你这样对你的病一点好处都没有,这是星港,蒋先生不会见死不救的。”
万毓宁没有再闹,许情深走到办公室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男人站在窗前,她一步步上前,看到自己的白大褂被阳光打出了一层苍白,许情深来到他身后,将手落在蒋远周的肩头。
他没有回头,只是伸手握住许情深的手,然后将她拉到自己身侧。
“很震惊吧?”
蒋远周手指在她手背上轻按着,许情深耸了耸肩膀。“这种例子,我倒是见多了。很多病患来就诊,得知消息的时候都不敢相信,他们觉得自己平时无病无痛的,生活还没来得及享受,老天不会对他们这样不公。”
蒋远周的视线望出窗外。“我想到了小姨。”
两年多前,蒋随云就是这么去的。
身边一个个人都去了,蒋随云、方晟、万鑫曾,不管好的坏的,至少他们都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过。许情深双手插在兜内,“万毓宁的病跟小姨的不能比,小姨脑子里的东西,要比她凶险万分。”
“那,她能有救吗?”蒋远周终归是想留她一条命。
“说不好。”
“安排专家会诊。”
许情深点头。“嗯。”
万毓宁呆呆地躺在床上,双手不住摸着自己的头,伤口的地方还痛得厉害,她按了好几下,可是除了撞破的那处,她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
她不想死,哪怕被关的两年中那么绝望,她都没想过要死。
万毓宁双手抱住膝盖,觉得孤独极了,蒋远周为了一个许情深,可以连她的面都不见,蒋东霆还指望着她能发挥出她的作用吗?
对于如今的蒋远周而言,万毓宁又有什么用呢?
许情深推门进去的时候,万毓宁的哭声闷闷地传到她耳中,许情深上去几步,身后还跟着护士。
她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站到了病床前后,冲着万毓宁一指,“抽血。”
“你们要做什么?”万毓宁抬头看她。
“给你抽血,做更详细的检查。”
“许情深,你害死了我爸,还要来害我吗?”
护士见万毓宁双手抱紧了自己,实在不好下手,许情深几步走到另一侧,“是蒋远周说,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救你。万毓宁,你不肯抽血?很好,我乐于见到你这样。”
“等等――”万毓宁伸出了手臂。
护士采完血后出去,许情深走到窗边,伸手将窗帘拉上。“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害死了你爸?”
“你别装蒜,当初要不是你让人带话给我爸,他就不会自杀!”
“这话是谁跟你说的?”许情深倚在窗前。“万毓宁,我有什么本事能让人给你爸带话?况且我做的事,都在蒋远周的眼皮子底下,那时候的蒋远周,还没有到任我为所欲为的地步。”
“我当初求了凌时吟,话是她找人带进去的,可是要带的话却被你换了,你说只要我爸不死,你就让我生不如死!”
许情深靠着窗沿,双腿一前一后站着,“万毓宁,你以前对我千防万防,可你想到过凌时吟吗?你被关的两年,又能知道多少事呢?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凌时吟差点就成了蒋太太。”
万毓宁怔怔地盯着许情深,“你胡说什么?”
她被关后,虽然医院给她换过病房,也有了电视,但电视上仅仅只有几个地方台,她也不会经常去看什么新闻。“凌时吟,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罢了。”
许情深听完,忽然笑出声来,这大概是她近几年来听见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吧?
“不懂事的小姑娘?万毓宁,我如果要说小姨是死在凌家手里的,你是不是也不会相信?凌家为了给凌时吟铺路,设计了一连串的事,将我逼走,随后凌时吟假怀孕,入住九龙苍,这些你都知道吗?”
万毓宁唇瓣颤抖着,许情深嘴角的讽刺更加浓烈,“凌时吟要说那些事她一点都没参与过,你信吗?”
她一语不发,许情深直起身,“越是表面上看着无害的人,在背后捅起刀子来才越厉害。”许情深眼看万毓宁躺回了病床上,将被子拉高过头顶,她回身将另外的半边窗帘拉起来,然后走了出去。
会议室内,蒋远周已经坐了半天了,门打开的时候,许情深站在外面,看着里头的人鱼贯而出。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许情深这才抬起脚步进去。
蒋远周背对她坐着,正在抽烟,白色的烟雾在男人的头顶聚起来。
许情深这样看着,这个男人的肩膀结实有力,自从万毓宁出隆港医院至今,许情深居然一点点都没担心过他们会旧情复燃。是因为不在乎吗?显然不是。
她心里居然是笃定的,笃定蒋远周的心里再也塞不下万毓宁了。
许情深上前几步,将手臂搭在男人肩头,“怎么样了?”
蒋远周狠狠吸了口烟,“不怎么样,就跟你预测的一样。”
“活不过两个月。”
“手术基本是不能做了。”
许情深弯腰,双手搂住蒋远周的脖子,整个人趴在他背上,蒋远周赶紧将剩下的半截烟掐熄。
他握住她的双手,脸贴向许情深,“都是烟味,我们出去吧。”
“蒋远周,要不这个手术我来做吧,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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