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诸葛孔明
诸葛亮停下弹琴,指着坐榻说道:“两位将军请坐。”金寻古和杨梦璃依言而坐,诸葛亮又叫道:“童儿,上两杯茶来。”有童子端来两杯清茶放在金寻古和杨梦璃的茶几上,诸葛亮又吩咐那童子道:“你先下去吧,如无我的许可,切莫让任何人上来。”童子应声答允下去了。金寻古尝了一口茶,细心打量诸葛亮,只见他身长八尺,面如冠玉,一缕髯须,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不禁心生亲近。
金寻古问诸葛亮道:“不知先生请我们而来有何事?可是知晓我们的身份?您又是怎样知道的?”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实是急于想知道答案。诸葛亮笑道:“将军问得好,正所谓:‘佳客难偶遇,知音复何求’,这里有名琴一把,我奏上三曲,将军来品评品评,答案就在这曲子中。”
金寻古可听不懂什么曲子,心想回答就回答,还奏什么曲,但想到诸葛亮此等高人雅士,做起事来自然不比自己这‘山野村夫’。杨梦璃却说道:“先生只管弹来,小女子也想听听,看能不能听出什么眉目。”原来她自幼爱好音乐,学过不少古曲乐章,只是后来当了时空警察后,舞刀弄枪慢慢淡忘了,此时听他谈起,不禁心中神往。
诸葛亮开始弹琴,曲律清新流畅,节奏轻松明快,杨梦璃听了后,问道:“可是是春秋时期晋国的乐师师旷所作的《阳春白雪》。”诸葛亮赞道:“姑娘好耳力,亮献丑了。”《阳春白雪》奏完之后,突然曲风一变,诸葛亮换曲了,杨梦璃听着突然面红耳赤起来。
金寻古不知杨梦璃为何变得娇羞起来,只听诸葛亮说道:“这首《凤求凰》送与二位,光弹不唱,有失雅兴,下面两曲容亮唱来。”只听他唱道: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金寻古也明白了意思,不知诸葛亮为何谈起此曲,杨梦璃问道:“这是汉代司马相如所作,先生为何弹起这儿女情长的俗曲。”诸葛亮笑道:“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女子者,凰也,世间最大的欲求,在亮看来,则比喻志向,亮是借此抒发心中之志。”金寻古心想谈情说爱也能联系到国家大事,诸葛亮真是不一般,只不过他弹了两曲,也没回答自己的问题,有点不耐烦了,但也不好说什么。
诸葛亮奏完《凤求凰》,又换一曲,这首曲子响了一会,杨梦璃听了登时目瞪口呆,如果说前两首曲子是正常的话,这首曲子只能用异于常理来形容。杨梦璃问诸葛亮:“先生怎么会弹《归去来辞》?”诸葛亮并不回答,说道:“这首曲子,调子悠扬舒缓,亦是名曲。”
金寻古听到‘归去来’三字,想到了自己的未来之家,脸上泛出思乡之情,谁知诸葛亮瞄了金寻古一眼,说道:“看来将军对音律着实不通,这《归去来辞》并不是将军顾名思义理解的那样,并不是归乡之情,而是陶渊明不以斗栗折腰而隐退,作是辞以鸣其志的‘归隐’之情。”说罢唱道: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金寻古也不知他唱的是啥,心想原来自己品评错了,这‘归乡’和‘归隐’不也就是一字之差吗,偏他一文人有这么多讲究,只是又不好说啥。
诸葛亮弹完三曲,问金寻古道:“亮已弹完,将军可知答案否?”金寻古什么也没听懂,更不知答案在何处,问道:“在下着实没听懂,还望先生赐教。”
诸葛亮说道:“第一首《阳春白雪》,有评曰:‘阳春白雪,和者盖寡’,是说我在这个时代孤独无依,没有同路中人。”金寻古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点了点头,心想你这么智慧过人,高高在上也有孤独之感?不是有刘备一干人等和你在一起吗?
诸葛亮继续说道:“第二首《凤求凰》是送与两位的,亮借‘凰’喻‘志’,是说亮有超越这个时代的志向。”金寻古还是点了点头,不知他所说超越这个时代的志向暗指什么。诸葛亮顿了顿,喝了口水,说道“第三首《归去来辞》就按将军的理解,将军有思乡之情,亮亦有同样的思乡之情,但有特定的暗指,杨姑娘想必已经听出什么来了吧。”。”金寻古转头看杨梦璃,只听杨梦璃一字一顿的说道:“原来你是未来人。”金寻古听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支支吾吾的问杨梦璃:“小璃,这可不是瞎说的,你可有依据?”
杨梦璃对他解释道:“第一首曲是师旷所作,师旷是春秋人,第二首曲是司马相如所作,司马相如是东汉人,春秋和东汉都在三国之前,而第三首曲是东晋陶渊明所作,而东晋紧挨着在三国之后。”金寻古登时明白过来,佩服杨梦璃的机智,只是还是有点不相信,坐在眼前的这如假包换的诸葛亮居然也是未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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