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 紧急呼救
任阿姨要强行带小芹回家。还问我和何菱:
“你们要这些菜够吃吗。”
“应该够吧。”我说。本來何菱是为了让我付账时心疼。一下子要了不少食物。后來她又因为害怕小芹。几乎沒怎么动刀叉。如果任阿姨再把小芹中途带走的话。食物就更吃不完了。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任阿姨按了桌上的呼唤铃。叫來服务员。要用信用卡结账。
我急忙站起來道:“任阿姨。今天是我请客啊。”
任阿姨一个眼神就把我瞪回座位上去了。
“你们这些学生有什么钱。成天请客请客的。”
凶了我一句以后。任阿姨语气放缓又道:
“我丢了项链你们那么上心。这顿饭本來就该我请你们。等你长大以后赚了钱。再來跟我抢着付账吧。”
任阿姨你干嘛一副我是小孩子的口气。你不是知道。我在《魔鼎传奇》剧组里面饰演聋哑恶僧。得到过一些报酬吗。更不要提我自主创新。利用舒哲在成人用品店里卖的那些高利润产品了。
不过说起利润。什么都比不上我卖艾米内裤的那一次。两万块钱一条。如果艾米不是我妹妹。我后半辈子就可以躺在内裤换來的人民币上面睡大觉了。
小芹很不想走。但是就算她卖萌抓住妈妈的一只胳膊拼命摇晃。也沒能让妈妈改变主意。
吃了八分饱的我也打算起身离开。
“你干什么去。”任阿姨把女儿往胳膊后面一挡。警惕地质问我。
“我……我回家啊。”我向任阿姨挤出一个苦笑。
“回家。别指望我会开车送你。我把小芹带走就是为了让她离你远一点。”
“那个……我会自己打车回家的。”
小芹在妈妈的胳膊后面。以楚楚可怜的眼神望向我。好像是我们是被王母娘娘用天河分隔的牛郎织女。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这种缝个扣子都能扎到手指的笨女孩。哪里像是织女啊。我更不是牛郎啊。这个词在现代已经有另一层意思了。就算是古代神话里的牛郎也是臭流氓一个。他在自己家的流氓老黄牛的教唆下。偷窥织女洗澡还把人家的衣服藏起來。逼人家给自己做老婆啊。
何菱撩了撩额前被小芹弄湿的头发。“我也应该回家了。”
“等等。”在任阿姨的喝令下。我们两个不由自主地止住了动作。
任阿姨盯着桌上只干掉了五成的西餐。
“你们不把东西吃完就走。这顿饭好歹是我请你们吃的。你们吃得这么少。是不给我面子吗。”
我和何菱只好又坐回桌子后面去了。
“我也沒吃饱。”小芹在任阿姨的胳膊后面挣扎着。“我要留下來和叶麟同学一起吃饭。妈妈你放开我啊。”
“家里的冰箱有的是食物。你再不老实我就打你屁股了。”
任阿姨也真是的。小芹也不是小学生了。动不动就拿打屁股威胁她。
小芹噙着委屈的眼泪。终于被任阿姨给拖走了。
“不能把叶麟同学和小草莓留在一块啊。那样就变成他们两人的约会了。叶麟同学要是有外遇了可怎么办啊。”
任阿姨气道:“如果是有点机会就要搞外遇的男人。不要也罢。”
在许多好奇的顾客的围观下。任阿姨拉着小芹从西餐厅里离开了。
我坐在座位上。还沒决定好下一步的行动。却发现何菱叉起一块罐焖牛肉。就着蒜香面包吃了起來。
她在洗手间被小芹虐了以后。回來除了道歉就是道歉。也难怪她沒吃饱。
“你慢慢吃。”我说。“我先走了。”
“懂懂。”嘴里塞着面包的何菱眼睛里闪过焦急的神色。把面包咽下去后她重新说道:“等等。你坐着陪我一块吃。”
“诶。有人请客还不知足。你以为自己是中央领导啊。吃饭还必须有人陪桌。”
“总之你坐在这。做做样子也好。”何菱用叉子指了指座位。“如果只有我一个姑娘家在这大吃特吃的话。别人该以为我是大胃王了。”
真是。肚子饿还这么多毛病。如果是熊瑶月或者大喇叭的话。才不会在乎别人的目光呢。她们会觉得只剩自己沒竞争对手。是非常安逸的一件事啊。
反正我只吃了八成饱。就留下跟何菱把剩下的食物吃完。也未尝不可。
“叶麟。你是怎么跟芹姐搅到一块的。”
把腹内的饥饿感降低一些以后。何菱问我。
如果说出我小时候一直被小芹殴打。会很丢脸。于是我简单地说我和小芹是青梅竹马。
“原來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何菱哼了一声。
“诶。小芹走了以后你就复活了啊。”我说。“你对我很不满吗。”
何菱咬着食物沒理我。
过了一会。她半是试探。半是笃定地说:
“虽然芹姐我惹不起。但是叶叔叔和我爸爸关系那么好。你不至于跟芹姐一起欺负我吧。”
“那可不一定。”我坏笑道。“小草莓这个外号也挺有趣的。”
何菱生气地做了一个想过來咬我的动作。
“不准叫我小草莓。芹姐不在的时候。你要叫我何菱姐。”
“诶。那小芹在的时候。我就可以叫你小草莓。”
“那……那就要看芹姐的意思了。总之你比我小。芹姐不在旁边的时候。你对我放尊重些。”
“切。”我不服道。“刚刚还不是叫了我哥哥。”
“……”
何菱对着盘子里的牛排戳了两刀。好像这样就能解气似的。
“还有。你们班的那个四眼田鸡。叫什么牛十力的。他讨厌什么样的女生。”
“诶。小芹不是要介绍你们认识吗。你不问他喜欢什么。却问他讨厌什么。”
“废话。我是稍微想试试有男朋友是什么感觉。可是也沒有到是个男人就行的地步啊。但是芹姐的话又不能不听。所以我想知道牛十力讨厌什么样的女生。我就装作那样子。让他主动提出我们不合适。不就成了。”
“切。你还挺狡猾的。”
“彼此彼此吧。看你在任阿姨面前装孙子装得那么敬业。都能得诺贝尔奖了。”
不。不是孙子。而是未來有可能成为任阿姨的儿子啊。无论是从岳母的角度还是义母的角度。都很有可能成为现实啊。
“牛十力讨厌什么类型的女孩。我倒真沒调查过。你干脆随便和牛十力出去一次好了。我估计他真未必会喜欢上你。”
何菱立即显出被冒犯的神情來。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沒有魅力吗。”
我双手扶住后脑。往座位上一靠。“反正魅力不是不穿胸罩就可以随便增加的。”
何菱觑着眼睛。恶狠狠地瞄着我。“流氓。”
我不禁想到何菱被我推倒在擂台上。扯乱练功服露出胸部的事情來。
“你想什么呢。”发现我茫然失神。何菱又问。
“沒想什么。”我尴尬道。“好好吃你的饭吧。你吃饱了咱们就可以走了。”
“居然是任阿姨请客。沒能让你出血。”何菱从小包里取出专用的高级面巾纸。叠成三角形以后。故作矜持地擦了擦并不油腻的嘴。
“时间差不多了。妈妈给我规定的门禁是晚上10点。我再不回去。周六周日就别想再出门了。”
听上去。何菱的妈妈似乎对她管束比较严。何叔叔倒是一副稀里糊涂的样子。
是错觉吗。老爸的男性朋友好像沒有一个是精明强干的。
正要起身离开。我放在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來。
这回不单有震动还有铃声。我设的铃声是屠洪刚的《精忠报国》。开头的两句是“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最有气势的也就是这开头两句了。后面的歌词反而有点乏力。
我伸手去掏电话。何菱一听见我的铃声是愤青气息很强的这首歌。立即撇嘴道:“傻缺。”
“小草莓你闭嘴。”我呵斥道。同时看了一下來电显示。竟然是舒哲打來的。
现在的时间已经9点05了。这么晚舒哲找我会有什么事呢。
“叶麟哥。叶麟哥。”我刚一接听电话。舒哲在那边就撕心裂肺地叫了起來。
“冷静。”为了在何菱面前做样子。我以黑帮老大的风度吩咐道。“你遇上什么事了。有人跟你视频聊天然后不给钱。”
“不是。叶麟哥你认真听我说。我和姐姐现在有危险。”
我立马精神起來了。“你说什么。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我们在大宁江边散步。位置差不多就是叶麟哥你第一次救到我的地方。离江桥不远……”
“你们遇上了什么危险。”
“有人在跟踪我们。就是曾经向我买过姐姐照片的李二愣。他从夜市开始就一直在跟踪我们。现在越离越近了。”
我暗叫不好。一脸横肉的李二愣身高马大。体重200斤。脑子似乎有点问題。打起架來总下死手。他以前还向曹公公买过ps的班长裸`照。他喜欢班长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哎呀。听说他今天下午围观班长打排球來着。难道是班长露在外面的**太过诱人。导致李二愣精虫上脑。想对班长不利了吗。
混蛋啊你这个二傻子竟然敢这么做。你忘了我在沙坑里是怎么用阴阳散手收拾你的了。你忘了我警告你不准再碰舒哲了。
诶。我确实我只警告过李二愣不许找舒哲麻烦。却沒说要李二愣不准找班长麻烦。他这种智商。肯定觉得就算去找班长也不违反跟我的约定啊。
我正想吩咐舒哲赶快和姐姐一起逃走。却听见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和吵杂的人声。其间似乎有班长的声音。但是不甚真切。
舒哲的电话就这么中途挂断了。我再打过去也沒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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