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全是个位数的双色球
“天教？”，既然是教，那应该便是一种宗教信仰，而我那个世界的宗教，天……倒是有一个名字类似，可是再看老人这一身帅气的道袍，我只能打光棍地承认“这名这么威武霸气，可惜我却闻所未闻，可能我家乡渔村太过闭塞吧。”
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搞的我有点不寒而栗，倒不是那种危险来临的感觉，反而是那种小时候在亲人面前无处遁藏，无从掩饰自己内心的感觉。
“既然这样，那我就好好给你说说吧。”
“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以武为尊。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里有太多凶兽吧，为了生存，人类慢慢变得强大。”
呦，这种蛮夷之地的人居然还懂得因果，按照正常的文化发展，这种“古代”人的思想不应该是，力量什么的都是老天给的么。而这个老头的言论竟然隐隐有了点进化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感觉。
“可是在几本古书中，记载的人类，厉害些的人也只不过是力气大了一点，却也不是力拔山丘气盖世的那种，大概也就是勉强能和牛犊力拼一下吧。可是现在，武学主要有两种分支，一种是体术，一种便是魔法。体术别说一头牛，近史都有力搏真龙的存在。而魔法更不用说，这种神秘的力量在上古时期根本没有半点流传下来的东西。而魔法的出现，便与这，天教有关。”
哦，看来当初这天教洗脑洗的挺彻底，连上古隐秘都翻出来作证了啊。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讲人们的力量都是天教传播开来，开创武林大世，巴拉巴拉……
果不其然，老人缓了几口气接着说：“史记中天教出现后的几年，便以摧枯拉朽之力，统治了整片大陆，而后遍起天教教廷，而武道之始，便是此时。这时的人类人人可以习武，而有的人甚至会有天赋修习魔法。只不过这学魔法的天赋，还真就是与生俱来，很多身体羸弱的人，反而在这方面更有天赋。甚至有一阵战乱，不知哪个武学大家，竟然专门从那些夜半三更出没的偷鸡摸狗之辈中寻找有魔法天赋的人。比例还真是比普通人高上许多！”
看来这魔法，考验的大概就是精神力之类的东西吧，有的人就是精力好，怎么熬夜都不困，有的人熬一次夜就起黑眼圈。再联系一下以前看过的那些玄幻小说，冥想大体就等于睡觉，那是不是那些睡觉少却一样精神的人，他们“冥想”的效率会高很多，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修炼魔法。
咦，实话说这异世界还真有点意思，很多事情细细思考起来都很有趣，大概像牛顿爱因斯坦那样的先人，也是这般吧。
老人看我脸上并无太多惊讶之色，倒也不疑惑，只是微微闭上了眼，手中铜扇一挥，傍晚微凉的清爽瞬间被干燥与炎热替代，老人身影变得恍惚，就像夏天柏油路上的车影，然后一条火龙横空出世，带着不大却振聋发聩的龙吟，直奔云霄。四周顿时燕飞雀走，虎啸狼鸣。而我，也被吓得跌倒在地。
老人的铜扇又一抬，我感觉四肢一轻，竟被提起来又放回凳子上。
老人现在目光似游弋微烛，而我却忘不了那火龙出世，老人殷红的瞳孔。
“这烛龙焰，你感觉如何？”
“强。”我深呼吸了几口气，才颤颤巍巍地说出来，此时不是恭维，任你经历这种价值千万的不知多少D的特技时，都会是这种感觉吧。
“我的水平，如果论魔法师评级的话，应该是勉强触到了一级的水准吧。”看着我疑惑的目光，老人无奈地又解释了一句“我若入世，无人可挡。”
我若入世，无人可挡……这话说的，语气不重，而那种超世的气概却油然而生。
小说中的那些什么龙威啊，王霸之气之类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而老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略微诧异。
“我本来的天赋，根本连魔法学徒都当不了。”
不是说，魔法天赋是与生俱来，一成不变的么。难道魔法世界，真的有些常理不太容易解释的事情？
“嗯，天教，可以启迪智慧，修炼的是，武学的，天赋。”
天赋……虽然说，人的智商肯定是越来越高，大概在25岁左右差不多达到顶点，而像是反应力这种差不多1819岁的时候到达巅峰。可是天赋这东西，很多时候确实是由先天而来，官方点的话来说，大概是什么脑激活区域？而现在到处流传什么玩魔方锻炼智商，学围棋锻炼智商，其实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魔方也就是背那些公式，而围棋，初学背手筋，或者死活题，也就是复杂一点的算数。对天赋而言并没有什么用。也不是说你家孩子幼儿园的时候多做几本算术题，长大以后就能拿诺奖。
“所以说，天下武学始于天教，其实是真的？”我弱弱地问。
“我们天教的人，为人处世要有原则，做事断言都要有依据。我为何要骗你。可惜啊，唉。”
听着老人这语气，看着老人这穿着，想来天教肯定是衰败了。“那天教，又怎么落得这番田地。”
“有些事，不可说啊。”
“那这天教，是不是有些什么，秘籍？”此刻我的心不由得活络起来，才穿越过来，就真的要给我武林秘籍了？不用掉崖不用成为废柴被退婚约？那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就此走上人生巅峰，想想有些小激动呢！
“有倒是有……”
“老人家你放心，我也没什么仇人，学了一身武艺肯定报效祖国，呃，劫富济贫，呃，弘扬天教教义……”我此时早就忘了那骇人的烛龙烟，心想老人家肯定是比较好说话的，大不了我就照顾他三年！
“可是，这秘籍流传太久，缺陷有点多，实际的能力大概不足半成吧。”
“没事没事，大师武艺这般高强，我能学个一知半解也够伸展我一身抱负了！”
“呵呵，小孩子果然都是这么急躁。你可知，我风烛残年，已经三百余岁，而之所以活得比常人久了一倍由于，是因为天教世代流传的仙丹，只是这仙丹，到我这辈，只剩下最后一颗了。”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就算穷尽一生修炼此术，半百之后，大概就可以参加魔法师考核了。”
我觉得吧，我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当初第一次买彩票，可双色球被我买了一串个位数，还兀自以为那一千万离我其实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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