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吃撑了
于是,面色通红的林安然,随着云飞出了主帐。
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她清醒了几分,满脸褪不去的红晕也消散了些。
想起刚才两人相拥热吻,她一颗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脸上的表情像极了一个怀春少女。
“我以为主子会让你回去。”走在身侧云飞,突然脸色严峻道。
林安然不想云飞会与她说起此事,心知,他是怕自己给万玉楼带来麻烦。
“他本想把我送回京,是我坚决要留下,放心我不会给他惹麻烦。”她平静的小脸,眸子里闪光让人挪不开眼。
“希望韩公子不要食言!”云飞郑重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再严肃不过。
她点了点头,在心中道:我以生命起誓……
两人一路走去军医帐,三军都设有医师,而医师长则待在中军。
军医帐一共有三个帐篷,其中一个是医师长的,另外一个帐篷乃是三名医师的。而最后一个,则是堆放药材与医用杂物的杂物间。
当云飞把林安然领去冯成业那儿时,他正在给一名伤兵取箭,聚精会神头也不抬。
林安然看到那明晃晃的刀子割开皮肉,只觉心下一颤。
虽说她连人都杀过来,但在一旁看别人手也不抖的割人肉,心中还是有些不适。好在适应一阵之后,总算没那么膈应。
其实,打她一来,冯成业便一直用余光打量她。今早,他还替她诊过脉,自然还记的此人是谁。
只见,这姑娘进帐后也不吵闹,安静站那儿不卑不吭。
除了最开始在他施刀时,轻皱眉头之外,之后便全程处之泰然。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一个姑娘家还算沉得住气。
冯成业在打量她的同时,林安然也在好奇,这个被万玉楼称作半个爷爷的老头,究竟有何不寻常之处!
只见他半白的发丝束在头顶,两撇短须挂在两侧,中间还有一小撮胡子。堆着皱纹的脸上有些严肃,做事却是迅速利落,特别是那拿刀的手。
冯成业取箭很快,止完血之后,便由一旁的医师开始包扎。包扎完毕,医师跟他行了个礼,便把伤兵送了出去。
这时,营账内只剩三人。
冯成业这才端坐在凳子上,问:“云飞,这是谁?”
“回冯医长,这是主帅给您挑选的小医徒,主帅吩咐,往后韩安便是军医帐的人。”
冯成业一听,立马吹胡子瞪眼:“这浑小子,老头的话不放在心上,还敢把人往我帐中塞。”
任谁在场都能听出,这老头语气很不好,云飞见状一脸尴尬站在那儿。
林安然还不知道眼前的老头子见过自己,并且还知她是女儿身,她还以为两人是第一次见面。
遂,觉得莫名其妙,暗道:这老头子脾气可真火爆。
骂虽骂,冯成业还是看了一眼林安然,厉声道:“我这儿可不是什么人都收!金贵的人、手不能拿、骂不得的我统统不要。就算是主帅吩咐,我也要不起。”
闻言,林安然那面若桃花的小脸,立刻堆上笑容。
一脸笑意盈盈,行了个礼,极甜的叫了声:“老先生,我韩安今后只是一介小医徒,这打杂、跑腿的事尽管交给我!无论什么,只要我韩安能做的,便会马不停蹄去完成。”
冯成业挑眉,精光抖擞的眸子睨了她一眼,“好话谁不会说,要做才是,我这营帐也是好久没整顿了……”
林安然还当是这老头子考验她,既然要寄人篱下,林安然只能认命的道了句:“老先生,这事交给我!我立马给您收拾齐整!”
她也不是矫情的人,说干边干,立马开始动手整理冯成业的住处。
一番收拾下来,她才知这营账有多大,有多乱。
想必这老头平日里都没时间收拾,除了药柜里的药材整整齐齐,其余的都是杂乱无章。
散乱摆放的医师手札和医典,零落的药草多得快堆积出一座小山,一些带血的绷带还泡在木桶里。
她双眼一闭,懵的开始收拾。
先是摆放好书籍药典,然后堆放好药草,接着又把那带血的绷带烧了热水泡洗,泡洗后又放入锅中煮了好几遍。
去草原几百里处打水时,河水都冻结成冰,那冻结的冰水,把她冷的牙齿打颤。实在抵挡不过,她才奢侈的用内力御寒,霎时一股热流涌遍全身。
自从有了内力,她才知当初万玉楼为她输送内力,是多么消耗体力的事。
等她收拾妥当,整个人几乎累瘫,这时天已经大黑。
冯成业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侄孙眼光毒辣。不骄不躁、吃苦耐劳、也经得起他念叨。直道:这姑娘性子不错!
当然,这只是第一天,定论还早。这日久才见人心……
入夜的时候,她还没分配住处,只能空着肚子回新兵住处。
谁知,回去的路上,却被一道黑影抓了过去。
熟悉的气息让她没有抵抗,万玉楼把她带回主帐,帐内传来烤羊肉的香味。
霎时把她馋的口水直冒,她从军两个余月都未吃过肉,就算有也只是肉沫星子!
看她一副小馋猫的模样,他心中一暖,连忙搬过炭炉,让她坐下吃。
林安然吃着铐的香喷喷的羊肉,差点儿把舌头都吞了下去,她戏谑道:“主帅待遇就是不一样,还能开小灶!”
“往后你想吃,大可天天来我帐里。”
见她吃的愉快,万玉楼心下也是高兴,这羊肉还是他特地吩咐人做的。
白天搂着她,这副身子瘦的让他着实操心,明明他走时。脸上还肉肉的,怎么他走了一年,就缩了回去?
这般不会照顾自己!
她摸了摸圆骨碌的肚子,皱着小脸,气弱道:“糟糕,吃太饱,好难受!”
闻言,他走过去,用大手替她揉着肚子。这暧昧的姿势立马让她小脸绯红,白天那吻,她还历历在目。
他道:“看来军营的伙食,要改善了,往后每隔三天就吃一次大肉。”
“你才吃多少,就撑的不行,肯定是平日油水不足。现在放开肚皮吃,一下就吃坏了,明日得去医师哪儿取点药。”
见他絮絮叨叨,温暖的大手还揉着她吃撑的肚腹,能说她这会感觉很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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