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贱人
这话一说出口,立刻遭到白秀白眼,雪妃想了想,有些脸红,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有些蠢。
只是刚刚一瞬间,她以为他真的想死。
而阿牛兄汗毛乍起的惊悚表情,也在告诉雪妃这是个不言而喻的傻问题。
沉默了会儿,雪妃看着阿牛兄,道:“昨晚你见过白凯行了吗?”
“见到了。”
阿牛兄点点头,白凯行作为正道领袖,地位超然,能够近距离得见本人,他十分激动,那激动的感觉至今还在心中残留。
“然后呢?”
“然后……”阿牛兄想了想,回忆道:“然后他走了。”
雪妃点点头,说道:“没错,他走了,而且他把三枚叶子给了灵秀,不是吗?”
“嗯,是的。”
雪妃又道:“他说过,灵秀有事可以去找他,不是吗?”
“是,是的。”
“况且,寻找那人的绝不止你一个,还有很多,所以,你去求灵秀,让她替你叫白凯行帮你实现心愿,岂不是比了去大海捞针,与许多人争夺找到那个人方便了许多,也直接了许多?”
雪妃谆谆善诱,阿牛兄并不是个很笨拙的人,他很快明悟雪妃的意思。
当下,阿牛兄拉起白秀的手,看着白秀的眼睛,他很上道,双目在发出璀璨光芒:“灵秀姑娘……”
“干嘛?”白秀有些紧张,闪躲着阿牛兄的眼睛,她被这样子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
“我要你的叶子!”阿牛兄大声道。
他的情绪很激动,所以声音很响亮,响在白秀耳畔直接变成了大吼。
“放,放手……”白秀挣扎。
下一刻,阿牛兄的身躯如同一颗炮弹,被一股大力打飞,身上咯嚓断了数根肋骨,直接被轰飞数丈。
“没看见她很不情愿吗?”雪妃收脚,睥睨不远处捂胸咳血的阿牛兄冷然道。
方才,是她出手了,或者的说,是一脚,没有留力的一脚。
阿牛兄面如金纸,体内气息翻涌不已,十分难受,他强笑道:“是,是我错了。”
太霸道了!但他只能道歉。
雪妃点了点头,看着阿牛兄,淡淡的说道:“孺子可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这是教训,所以他只是重伤而已,性命没有大碍。
但是,阿牛兄心中依然惊悚万分,因为他看见了雪妃的眼神,十分冰冷,叫他心底升起浓浓寒气。
“你做了什么?”白秀恼怒的吼雪妃。
“他对你不敬,所以我稍微教训他而已。”雪妃耸耸肩。
这个回答并非标准答案,只能惹来白秀一个生气的瞪眼。
而后,白秀跑到阿牛兄身旁,将他小心扶起来,关切的问道:“阿牛兄,你没事吧?”
“呵呵,没事。谢谢秀儿姑娘的挂心。”阿牛兄笑了笑,说话之间,口中不住冒血,显然并不是没事的模样。
雪妃冷笑:“两个都在胡说八道。胸膛塌下一大片,一看就知道有事。”
看见这两人这番做作,莫名的,雪妃心里十分不痛快。
“还有,你是白痴吗?”雪妃看着他们,冷笑道:“你最好让他侧躺着,不然断骨刺破内脏,然后造成大出血,这人很快死掉。”
“啊!”
听见雪妃的话,白秀顿时大惊,手忙脚乱的把阿牛兄重新放倒在地上。动作很粗鲁,其间阿牛兄面容扭曲,痛哼了几声。
“你,你没事吧?我,我该怎么办啊?”看着痛苦的阿牛兄,白秀快急出眼泪。
雪妃想了想,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于是她走了上前。
“你走开了啦!”白秀护在阿牛兄身前,双目倒竖,不让雪妃靠近。
雪妃停下脚步,看着白秀,面无表情的道:“首先,修真者的生命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放着不管,一天之后他自己会痊愈,不是死掉。”
雪妃心中有些恼火,白秀的不信任的目光让她很不爽。
如果自己真的要杀他的话,他此时已经连呻吟的机会也没有了。反之亦然,她若不想一个人死,那个人便绝对不会死去!
看着白秀依然戒备的表情,雪妃继续道:“其次,虽然你很烦,但我还是需要一个能够活蹦乱跳的阿牛兄,所以你让开,除非你觉得你自己也能够治疗他。”
白秀犹豫了,她想了想,终于让开了道,她神色微愠道:“雪妃妹妹,你的脾性很恶劣,如果你再这样子,我会叫我爷爷过来的。”
“大可不必。”雪妃淡淡的说道。
在雪妃将手搭在阿牛兄的胸膛之后,阿牛兄睁开了眼,看见了雪妃,他目光惊骇,流露惊恐之色:“前,前辈。”
“我不会杀你,所以你闭嘴。”
雪妃声音很淡,很轻,却又不容置疑的威慑,还有……安全感。
很不可思议,但阿牛兄就是这么感觉的。
而后,雪妃压在阿牛兄胸膛上的手掌亮起微光。
白秀目泛异彩,屏住呼吸,不想惊扰他们。
虽然她不明白那是什么,但她感觉那道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因为阿牛兄已经不再咳血。
雪妃的手安静的释放着柔和白光,这是她的复活点,她可以通过消耗复活点来治愈别人的创伤。
随着时间推移,阿牛兄的目光越来越震惊。
在雪妃踹来的那一脚之后,原本已经麻木的胸口在白光出现之后居然开始疼痛,这是好起来的症状。
而后后,他感觉有团暖流盘踞在伤口,很温暖,并且在恢复着自己的生机。
不多时之后,雪妃收手,白光逐渐黯淡下来。
雪妃看着阿牛兄,问道:“如何?”
阿牛兄面有喜意,他似乎十分高兴,连连说道:“谢谢前辈,谢谢前辈。”
他五感内敛,扫视肺腑,惊喜的发现伤势已经完全痊愈,就连好多年以前受过的伤留下的暗疮顽疾此刻居然也全部消散无影!
雪妃深深的看了阿牛兄一眼,然后说道:“你真贱。”
阿牛兄笑容猛的一僵,十分不自在。
雪妃说的没错,自己很贱,真的很贱。明明打伤自己的人是她,让他平白痛苦的人是她,可是他却对她感激涕零,并且发自内心的感谢。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白秀忸怩的走过来,然后忸怩的看着雪妃,忸怩的说道。
雪妃看了白秀一眼,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
雪妃站起身来,忽然想起什么,雪妃又道:“如果你真要谢我,把叶子都给我。”
叶子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叶子,自然是指白凯行给她的传讯玉符。总是被白秀以此要挟,每次看见白秀那小女人一样的表情,雪妃感觉很烦躁。
“不要。”白秀摇头。
“随你。”雪妃耸耸肩,然后踢了踢阿牛兄的腿,问道:“你的腿断了没?没有就站起来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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