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天墉城的命运 二
豆先生一手按在红骑的头上,顿时叫这个超强者停住了动作。
豆先生说:“我院的学生只能被我院的人打,辱我院学生者,便是辱我学院,虽万里,诛杀之。”
红骑没有回头,只是冷笑:“说的好听,也不过是依仗修为高于我,你敢自封修为,与我同阶一战否?”
豆先生淡淡的说:“不过天桥六层而已,我筑基期时候,曾将你这样的人斩杀了很多。”
红骑眼底闪过一抹冷意,道:“同阶一战,你敢接否?”
“你又敢自封修为,与我院的这个学生同阶一战?”豆先生看了眼雪妃,雪妃的眼睛很亮,丝毫不见重创的痕迹,他看了眼雪妃的黑色长发,还有缭绕其上的黑色符文,若有所思。
红骑忌惮的看了眼雪妃的长发,他在体内用秘法搭构了无数道壁垒,终于阻挡了那头诡异的黑色头发的继续侵袭,但体内精血依然大股大股的被这黑色头发吞噬。
饶是他已经沟通天桥,体内精血汪洋,却依然架不住她的鲸吞,竟开始有些发虚。
反观雪妃,其面色竟越发的红润,精神越发抖擞,眼睛很亮,宛若喝了几大碗驴胶补血汤,得到了极大的滋润。
“我愿与他同阶一战。”雪妃淡淡说道。
红骑冷笑,笑雪妃不自量力。
“你不敢?”雪妃说。
红骑依然冷笑连连。
豆先生皱眉了一会儿,然后说:“那只好打死算了。”
红骑眸中光芒微闪,眼底深处掠过一抹怨色,在豆先生手掌要拍在他的天灵盖的时候,红骑忽然沉声说:“谁说我不敢?”
“哦?”豆先生微微挑眉,手中的动作停下,诧异的看着红骑。
红骑看着雪妃说:“把你的头发妖术撤下。”
雪妃的满头黑发正密密麻麻的扎进红骑的手,大口大口从其体内鲸**血。
这是一种诡术,难以防范,幸得红骑沟通天桥,体内精血如汪洋大海,若是同阶之人,恐怕早已被这头黑发吸干成为一具轻飘飘的干尸。
雪妃摇头。这不是她能控制的。
在这个时候,豆先生轻轻一指点在雪妃眉心,有白光从豆先生的手指流出,顺着雪妃的眉心钻入。
半响之后雪妃的黑发猛然一颤,似乎有生命般的摩擦嘶叫,放弃吸血,从红骑的手臂抽丝般“簌簌”退去,有无数鲜血从雪妃发根滴落。
豆先生看着雪妃的长发皱眉沉思了会儿,对雪妃说道:“你的头发有些古怪,像是某种术法,你能自己操控吗?”
雪妃摇头说:“不能。”
正如所有人不能令头发像手臂一样挥舞自如,雪妃也不能够,因为它能自己挥舞,雪妃感觉自己的头发里藏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意志。
豆先生想了想,说:“关于你的头发,我想起了一种不好的诅咒,待会我会跟你说。”
而后豆先生看向红骑,目光冷漠,没有说话。
红骑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已经开战的信号。
红骑想了想,然后说道:“如果我赢了,我有什么好处?”
若是战胜之后,依然难逃一死,那么这个所谓的同阶一战便不用打了。
“你不会赢。”豆先生说道:“因为她是天剑学院的学生。”
说到天剑学院,豆先生便仿若有一种迷之自信。
也是因为听说雪妃亦是天剑学院的学生之后,豆先生便不再旁观,直接出手了。
豆先生很冷漠,看着所有人都有种淡淡的不屑,只有对方是天剑学院的人后,这种不屑才消失不见,消失的时间很短。当这道目光落到其他人身上的时候,便又是淡淡不屑。
“你不会赢。”在豆先生之后,雪妃说出了同样的话。
雪妃亦有信心。
并非自大,她在同境界从未遇过敌手。
“那好,我若赢了她,你便放我走。”红骑沉声说道。
他自幼天才,天赋凛异。三岁打人,五岁杀人,六岁抢劫了一个小男孩的麦芽糖,这是他第一次失手。
那一次,黄澄澄的麦芽糖掉落地上,依然晶莹剔透,却沾满了灰尘,而他便被送进了牢房,和一群多年不见女人的罪犯关在了一起。
出狱后,他便患了严重的痔疮,才知道原来那个麦芽糖男孩便是城主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后来的城主,是现在地上巨大的掌印下方的一滩血和一堆碎骨。
于是怀着感恩的情绪,红骑成为红骑,并服侍城主,成为一条忠犬。
这是他们简单而又漫长的故事。
故事的一个主角已经死去,但他不能够死,在复仇成功之前。
“我答应你。”豆先生说道。
“那就好。”红骑站直身体,便宛若一座小山,他在舒展身体,浑身骨节啪啪啪作响。
然后他隔着红色盔甲拍打自己的肉体。
在很久之后,他终于拍完,停下动作。
这个时候,红骑的身上散发的威压逐渐散去,最后雪妃已经能够感知到红骑的境界,他将他自己的修为封印到了与雪妃相差无几的境界——筑基大圆满。
红骑冷笑:“刚好我在筑基期的时候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同境界无敌。”
王希冷笑:“你就吹吧。”
红骑深深的看了眼王希,目光幽幽,没有答话。
豆先生探手,五指齐张,五道光芒从豆先生的五根手指打入红骑的胸膛。
红骑皱眉摸了摸胸膛,没有半点伤痕。
“你做了什么?”
“加了五道保险而已。”豆先生解释:“如果你用出超过筑基期的力量,你将会自爆身亡。”
听见这话,雪妃脸色微微一动。
豆先生继续说:“当然,你现在跑也行,只是你若不能赢她,半个时辰后,你自然会死掉。”
豆先生又看向雪妃,沉声说:“你们在外面惹多大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但是天剑学院的学生的耻辱,必将要用敌人的血或者自己的血来洗刷。”
雪妃缓缓点头,然后一剑刺向红骑的心窝。
这一剑毫无征兆,极为阴损,一言不发的就开打了。
“砰!”
剑与盔甲相撞,只有滔天轰鸣,没有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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