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探索
通往神社的山门前。
山岚渐起。
雾气弥漫……连上山的路都模糊了。
算了，启程吧。
前往中国。
前往海港。
少女踏着木屐，走向下山的路。
腰间的古刀，反射着异样的光泽。
风暴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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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直线？”王子阳窃笑两声。有这小子好受的了。
“画直线？就这么简单？”
“对。”关夕月喝了口茶，然后如是说。
“好的！这就去！”
刘天正二话不说就冲出去。
……
“这画直线上有什么讲究吗？”
邹丰裕不解地问。作为武者，他对符师的事还是不甚了解。
“过了这道坎就能写符喽。”子阳回答，“然而很多人过不了这道坎。”
“不就划一道直线吗？”
“这回答就外行了。你不是符师当然不懂。”
“…………”
邹丰裕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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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着火焰的街市。
天空中是纷飞着的灰烬。
他的内心变成这样了吗？真是荒凉啊。
但是感觉不到温度。
陈宇走在燃着火焰的街道上。铺路的石板像是一块块石炭。
他花了两年的时间走到这里。又花了三年的时间来说服这里的镇守者……说服自己。
如今这里正在燃烧。
这就是他的心境吗？
“你又回来了。这次来探寻什么？”
燃着火焰的牛，从一旁踱步而来。
“探寻力量。”
“是吗。”老牛沉吟道，“力量就在这里。就在你心里。你要自己去找寻。”
“你只会说这一句吗？”
陈宇有些蕴怒地说。多年前他刚刚来到这里时，它也是这么说的。
“不。但说的更多，又有什么用呢？我就是你。仅此而已。”
“……是吗。你就是我？”
“从前是的。现在……”老牛顿了顿，“来吧。随我来吧。我们看看，这里还能找到些什么。”
老牛甩甩尾巴，不急不躁地迈开步子。陈宇无奈地跟上他。同时裹紧了那条围巾。
这里比想象中的要冷。
即使燃烧着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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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天正继续向前走着。
穿越无数画面。
最开始，是他的父亲。
刘天武站在凛冽的寒风中，不动分毫。委地的长围巾迎着狂风飘舞着。
恶灵们张牙舞爪地围聚过来。把那个男人团团包围。
他大笑着，从腰间掏出道符。
“…………”
不知道为什么。刘天正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眩晕感。一种令人讨厌的感觉。
他忘记了什么吗？
继续走。刘天正继续走着。穿过那些仿佛纸糊的恶灵。
“爸爸！我长大了也要做符师！”
“好！爸爸相信你！”
“不许欺负小狗！你们这群坏孩子！”
“就凭你！兄弟们打他！”
不。不！
不是这些。
一股恶心感。
刘天正开始狂奔。
那些记忆中的自己，渐渐地模糊起来。
我一定忘记了什么。
一定。
但那是绝不能忘记的东西。
那些记忆中的自己，渐渐地模糊起来。渐渐地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
那是自己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
穿白色制服的人。枪。血。
记忆的碎片。
像是迎面打来的雨。
什么？
我一定忘记了什么。
更深处。记忆的更深处。那里有我想要的答案！
“那里有答案。但是是你想要的吗？”
恶魔的话语。
不不不！别过来！
记忆的更深处。
迷宫。没有终点也没有答案。
不。
白色制服的人。枪。
什么人……她倒在血泊中
妈妈？
不！
火光？！
不！别让他靠近我！妈妈！
不！黑色的怪物。
独角。
“不！！！”
一道落雷。
荡涤一切。
周围的事物开始消解。变为了漆黑的一片。什么都没有的漆黑。
“…………”
刘天正坐了下来，坐在那片黑色里。
连那独角的鬼都离他远去。
我该……怎么办？
“天正？”
邹丰裕向他伸出手来。
他不是黑色的。
自己也不是。
刘天正握住了他的手。
……………………………………
“…………嗯？”
刘天正回神。
面前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曲线。
失败了吗？
“很好。”
“啊啊啊啊！”
刘天正被吓了一跳。
关山月只是把那张宣纸拿到手中细看。
“很好。今天就这样吧。照这样的速度，很快，你就能成为符师了”
关夕月……破例露出了微笑。
仿佛冬去春来，湖水解冻。
“真的吗？！太棒了！”
刘天正欢呼着跑出去。
在院子里大呼小叫。
像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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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抓紧干！不然没有盒饭啊！”
“去你妈的…………唔！”邹丰裕赶紧上前一步堵住王子阳的嘴。
“什么！你小子说什么？！”
“他说他不要盒饭了！折现给他吧！”
“想的倒美！快点干！”
“好嘞！”邹丰裕扛起铲子。
“刷。”
张翼拉下百叶窗。
“工地的声音太吵了。尽早完成附属实验楼的建设！”
他居高临下地对着下属说。眼中满是不屑。
好你个王举先……让我来监督实验楼的施工作业？不如直接让我去做个看门的！
不过……我这里比你多一张底牌……
张翼抽动嘴角。
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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