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兵法大家”
“不玩儿了!你个小子,就知道欺负我这种糟老头子!”十战十负,吴镛再大的兴致也被消磨掉了。
“哈哈哈,吴伯切勿动怒,战场无情,甚至毋论父子的,小子也是不得已而为呀!”陆寻得了便宜还卖乖,嘴里说着安慰的话,表情却是一脸的嚣张得意——他别说和乙柔丙莲下了,就是小茹都能远甩他两条街呢!
吴镛气得吹胡子瞪眼,但也无话可说,本来就是嘛,牌场战场无父子的,该怎么来就怎么来嘛。
他韵了口气,手里捏着一个士在手心把玩,“这象棋,粗看简单,却暗含兵事,看来顺之不仅诗词了得,这兵家之事也颇熟稔呀,怪不得劣子力赞顺之有梁王遗风啊……”
吴懿?这什么鬼,我什么时候和他吹过这些?梁王又是个啥?陆寻一脸懵逼,不过嘴里却道“哪里哪里,小子对兵家战事一无所知,此物,亦不过休闲娱乐只用罢了,含什么兵事?况且,战事千变万化,可不是区区象棋所能体现的呀。”
吴镛却只当陆寻这是谦虚之词,虽说战场有千万般变化,但是变来变去,都就是那么些个道理,而这象棋里面的一些绝杀之数,稍微一简变,活学活用,就能用于实战,绝非“游戏所做”。
只是,尚不知这东西到底是此子自创还是因袭他人,若是后者还好说,若是前者,此子才智可畏啊!
吴镛不动声色,和陆寻寒暄了几句后,便要起身告辞了,陆寻连忙留客,让他在自己这里吃,不过嘛,这吴镛忙着去印证一些事情,自然不愿久留,陆寻无奈,只得将三字经,象棋打包送给了吴老头,而后者自然是乐呵呵的收下了。
“苋儿,走啦!”
吴老头行至院中,便呼了声吴苋,吴苋和乙柔聊得正欢呢,此时只好意犹未尽的遗憾告别,互相约定了没事游玩之后,才和吴镛一道离开了。
院门外,陆寻将吴老头等人送走后,目光又在吴苋轻快靓丽的背影上停留了半秒,脑中啧啧叹道,这未来的蜀国开国皇后,长得也没什么与众不同嘛,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异像呀。
……
“爹爹,那个陆蜀道是不是真是个大才子?”吴苋偏着头小声的问道,她和乙柔聊天之时,发现对方谈吐极为得体,而且见识新颖不凡,旁敲侧击之下,才知道都是陆寻平时给她讲的,因此,对陆寻这人她可是好奇得紧呢。
吴镛蹙了蹙眉,没有回答,一切等他验证一番后再说吧。
他此行目标,是李家,就是奔着李咸的两个孙子去的,小孩子嘛,虽然说话或许会有夸张,但是不会说谎,这就是一种比较直观的印证了。
今天休沐,李老头也在家里逗两个孙子,李存则在书房忙着给李咸整理户曹资料,这孩子可怜的,放假耍周末比平时都还要忙……
当吴镛登门后,李老头那是惊喜不已呀,这绵竹,谁不知道,这个吴镛老头,虽然是个白身,却是刘焉身边的绝对红人啊,今天主动登门那可是烧高香啦。
吴老头先是和李老头侃侃大山吹吹牛后,后旁敲侧击的问着关于陆寻的事,李老头毕竟是土生土长东汉人,阶级观念很重的,贵人有问,自然要照实回答,不过,他也起了小心思,专门捡好听的说,什么陆寻出口成诗啊,见识不凡啊,在村中运筹帷幄,步兵埋伏,以少击多呀,几十里外取乱贼首级呀什么的。
反正吹得陆寻简直是特么的快成仙了!他的想法很简单,这陆寻确实是有才,连州牧都夸过的,此番吴镛来打探消息,必定是想要拔擢人才之类的,要是把陆寻给举荐上去了,自己两个孙儿可就沾光了呀!
吴镛听了不置可否,又去逗了逗两个小屁娃,小娃子们最开始看到上午他们嘲笑的那个老头儿上门来了,以为是来报复的,吓得不要不要的,结果一听是来打听自家先生消息的,一个二个挺起胸膛恨不得把自家先生夸得天上地上首屈一指的人物……
其中龟蛋儿还一股脑吧陆寻平时给他们念的什么三十六计的六套战计里的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败战计什么的能记住的都给主动倒豆子一般倒撒出来。
末了还念了一段顺口溜:金玉陆公策,借以擒劫贼,鱼蛇海间笑,羊虎桃桑隔,树暗走痴故,釜空苦远客,屋梁有美尸,击魏连伐虢,这四十个字除了陆寻装哔加的陆公策几字外,基本上每字包含了三十六计中的一计。
这些东西本来只是陆寻见龟蛋儿喜欢行军打仗之事,随口当小故事讲给他听的,他自己对这些基本上是完全懵逼的……
当吴镛引诱着龟蛋儿将他能记得的什么声东击西呀,浑水摸鱼呀,暗度陈仓呀,借刀杀人什么的给大概复述一遍后,吴镛心头那是惊喜交加呀,惊的是没想到这陆寻还真是个高人,喜的则是这个高人似乎就要在这益州扎根一般。
不行,人才必须得抓紧留住了,吴镛赶紧寒暄几句后,便往阳城侯府赶去,他得给刘焉说道说道了。
“君朗兄,君朗兄,大喜,大喜呀!”
整个侯服也就只有吴镛敢这么大声高呼刘焉名字了,此时刘焉正在琢磨着怎么收拾一些不那么听话的豪强呢,听到吴镛的话,不由得起了好奇心。
“明理兄,何喜之有呀?走的这般急切,要是一跤跌断腿了,我可不付汤药钱的哦?”
几十年的老交情,让他们之间的玩笑也是不一般,看着吴镛小跑的样子,他也是很吃惊呢,上次看到吴镛小跑,大概还得追忆到十多年前?他们俩那时才三十来岁,喝了点酒,然后头脑发昏去偷当时刺史主簿媳妇儿的内衣,然后被追赶呢……
吴镛腋下夹着一个方木盘子,手中提着一个盒子,跑过来后,随手抓起茶壶就咕嘟一口干了,“哎呀,渴死我了,我给你看个宝贝,君朗兄……”
这吴镛说着,就将手掏向了裤裆……才怪呢,这吴镛说着就将放盘子放在案几上,将盒子里的象棋倒了出来。
“此物,名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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