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和轩辕厉邪的关系，似乎越来越朝一个意外的方向奔去了。
而且相当危险，可是……
她迷惘了。
她为什么不想拒绝？
她为什么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却不阻止自己呢？
为什么呢？
自己到底是哪里出毛病了呢？
好烦恼啊！
还是轩辕厉邪在她的身上动了手脚？
好阴险啊！
“月色小姐，月色小姐……”美妙的声音叫唤着她，“月色小姐，你有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最近和她说话总是轻易的走神，不定时的，纸总要唤她回神，不然她唠叨的一切将是白说。
她茫然的看着纸。
现在看来，她之前说的十几分钟都是白说了。
“说什么？”她果然又走神了。
“唉！”纸无可奈何的叹了声，只有从头说起了。“我重复一次吧。”斜眼瞟了眼一直静坐在椅子内，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的狄书允，其实他的眼睛除了月色之外，哪里也没瞧上一眼，紧盯着她如狩猎小鸡的老鹰。
连他也走神了！
这一人和一鬼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
眼光再流连一番。
他的志在必得，她的苦恼无助！
真熟悉！
一个个熟悉的画面从她的脑海里闪过。
是那样吗？
……如果是，那她明白了。
他们——相恋了！
一人和一鬼……
其实，自古以来守门人和他的同命鬼儿发生恋情，她也不是没有听过，朝夕相对的相处，没有感情除非他们都是石头做的，就在月色之前的某几任还轰轰烈烈得闹着地界天翻地覆，地界能怎样？不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便烟消云散过去了吗？
他们，不奇怪！
可这次的，她听邙说这名轩辕将军的事件很特别，他只是地界鬼儿的临时代替品，他会回魂，他会走，那他走了以后，谁来和月色共同守门？这一点她不明白，就连把事告知她的邙大人，他也坦承不明白地藏王的用意为何？
和守门人的签约一签就是一生一世，同命的鬼儿任务完成于守门人的寿命终了之时，只要守门人一日不死，他们两之间的契约是不会终结的。而鬼儿即不属于死灵，也不属于地界的一员，她更是头一次听闻。这名姓轩辕的将军只是邙他们收错生灵之一，回到肉身重做回人只迟早的事，那他走后，守门人的月色怎么办？鬼儿可不说说就可以找到随便的一只能替代的，一人一鬼的搭配可千万年前的习惯，一朝一夕是改变不了的，双双为人的守门人搭配更是闻所未闻也绝不可能，因为这样根本起不了守护地藏王门的用效，一个看不了地界众生的守门人，有和没有本无不同，如同虚设！这一点，地藏王绝不会没有考虑到，那他考虑到了，还这样安排意欲为何？
想想，纸发觉连自己也走神了。
果然有些事是会传染的，包括走神！
为自己的多虑绕得头疼，纸拍了拍脑袋，劝自己不再多想了，反正大人物的想法，他们这些小人物是怎想也猜不到的。
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次的事件，如果不直，也自有人身先士卒的想办法扳直，她这名根本不在‘扳直名单’的外人，还是不要担这个心了。
将自己好不容易收集来的资料平摊在月色的正前方，这次大有不再让她走神的觉悟。
月色也明白纸这动作的意图，乖乖的，朝纸的方向挪了挪，虚心的低着脑袋看着桌面上的纸张。
囧。
才看两眼就想冲到洗手间去吐了。
这都是什么变态新闻啊？这样子也报道到出来？出版社是吃饱没事干了吧？嫌他们读者吃饮太撑帮他们减肥是吧？
这种恶心叭啦的新闻图片也登得出来？
捂着嘴，“这是什么哇？”好倒人胃口啦，快拿开。
幸好是黑白图片，彩色的话会让她今晚也没有胃口吃饭啦。
“就是跟你说快把九尾狐给捉拿啊，不然会有更多人受害。”这个星期九尾狐的行动更猖獗了，一天残杀一人，弄得人心惶惶，以为哪个变态杀人狂又出来作祟了。
捉不到不是他们的错吧？她根本就找不出它藏匿的地方，无从寻找好不好？
“邙给我的东西完全派不上用场。”「凝天露」她服食了，除了精神一百倍之外，没啥不同。镜子她有，可是又不能作追踪，而且两次遇它，她都还没来得用拔出来，就有大把的人对她英雄救美，也没有发挥锁妖镜该有的作用。
九尾狐的身上又没有装GPS，她们能从何下手？
秦莫阳也在那一天的摄影之后，乖得不能再乖的留在狄家，怎样劝、打、骂、色诱、威胁，也不踏出狄家大门一步，对纸更是亦步亦趋到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一腿。
纸，很神通广大吗？？
打量的目光滴溜溜绕纸的身上转。
纸的身份，到底狄书允查得怎样了？这个只会嘴上说说不会动手的家伙。
“月色小姐，你的眼睛是不瞧歪了。”纸在桌子上，她虽然叫纸，可她不是那张纸呀，此‘纸’非彼‘纸’，瞧到她的身上，只能说她又走神了。
“哎，有吗？”连忙转头掩盖自己被发现的窘迫。“说到九尾狐又出来犯案了嘛，我听到的。”眼睛又瞄到那堆让人作呕的图片上，别过眼，尽是不正眼瞧它。“纸，为什么九尾狐最近频频出现在报纸上？”它真有这么饿吗？
“这个可能和地藏王门的开启有关，还记得它临走的时候对你们说过的话吗？”
“‘……等着，等到那一天来临，我看你们还能如何嚣张？’”意思是怎样呀？
“就是说明地藏王门开的话，她将会有一系列的小动作。是惊天还是动地的，那就要看它会怎样出手了。”
没有这么可怕吧？“看来我们得赶紧找到她了。”
“的确是该那样，不然到那一天，谁也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而且魂魄离开了身体太长，会阻挠到你们取回狄书允的魂魄，这样对肉体和魂魄都不好。所以我才催你们。”黛眉轻蹙，愁容渐上。
“不容易回体？这么严重的事你怎就早说呀。”天啊，这可事关轩辕厉邪这恶鬼邪灵可不可以安全的离开的呀。
“我以为你们知道？”邙大人没说吗？而且他们也没问，不关她的事哦。
搁到嘴边的蛋糕也扔到了一边，马上从椅子上跳起来的月色。“走，轩辕厉邪，我们马上出去找九尾狐。”
“你上哪儿找？”挥开了她想将他从椅子里拉起身的手，瞪了她一眼，“人海茫茫，你又无头绪，想大海捞针吗？”对她突然的关注了如指掌，无非就是想他快点走，他还不了解？她就那么想赶他回大曌？巴不得他马上离开？
嗯，看来，药还下得不够重呢，有必要再加重几帖。
“大海捞针总比守株待兔好吧。”等着它自动送上门？或许就是他们的死期了，不是每次都有救星救他们咧。趁它没作好准备前偷袭它虽然很小人，但也好过在它准备有续的时候任它鱼肉呀，会丢性命的。
“就算你贸然的冲出去，找到之后你敌不过它，你还是丢性命的。”她的命，她以为他就不看重了？“三思而后行，你明白吗？
是，她是冲动。
他的话是难听，可还是进入了月色的耳朵之中。
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在原地打转，“那你说怎么办？”凭她们两只半桶水的守门人想破头，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呀，又不是说想破头，他们就能赢了。“还是坐在这里想到有办法为止？”看他的闻风不动，似乎正有此打算。
“我们没办法，自有人有办法。”算来，他该到了吧？
“谁？”
“喀喀”，就在月色追问狄书允的时候，房门外有人敲门。
“书，你要等的人来了。”秦莫阳很尽责的为他作着‘看门狗’一职，因为保命的纸在他们这里，他实在不敢走远。但又被勒令不能踏进一步，只好乖乖的守在房门外。“喂，小子，这么晚才来。”
“你小子竟然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另一把男声也跟着秦莫阳打招呼，却一瞬间引起纸的大动作。猛的，她站起来。
是他？
“纸，怎么了？”以为她要起来开门，却发现她的动作竟然是直奔向窗台，“哎，你去哪啊？”
门外的聊天继续，“对了，谢谢你家宝贝最近几天对我的照顾了。”
“我家……宝贝？”
“就是纸啊，不是你找她来……”
门外的秦莫阳话还没说完，房门就给踹开了。
来人竟是——欧阳煜？
轩辕厉邪说的‘自有人’，就是指这颗「水仙花」？
“纸，我知道你在这里。”劈头就是一句他们不明白的话，“你出来好吗？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他来的目的不是帮他们的？纸？他认识纸的？
抓住离他最近的月色的胳膊肘儿，猛摇，“纸呢？”放眼望去只有她和狄书允两人，“她人呢？”
虽然不明白，但他眼里的焦急她是明白的，手指往一个方向指了指，“刚刚跳窗，逃跑了。”
他们两个，是怎样的关系呢？
仇家？
“谢谢。”说完，也跟着追到窗台边，“纸，别走。”也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囧。
这高人就是高人，果然当三层楼的高度为无物，如此轻易的在他人面前表演飞檐走壁？
不是问狄书允，月色望着的也是雾煞煞秦莫阳。“你早就认识纸了？”难怪他会粘人成这样纸也不驱逐他，原来早就认识了，敢瞒着她？
“认识啊。”通过‘狄书允’认识的。
“那你也知道他们认识？”他们是当然是指纸和欧阳煜。
“你不知道吗？纸是欧阳煜的随侍。”
“纸是欧阳煜的人？”原来如此，难怪她会他们所不会的咯，而邙对她另眼相待的原因，恐怕不止她是欧阳家宗主随侍那么简单的吧？“她是欧阳煜的人，又为什么住在狄家？”一住就是半个月。
“不是书留他下来的？”听刚刚欧阳煜的语气，明显是他不也知道纸住这里。
爱理不理的搭上一句。“我醒来的时候她就在了。”
“那就是鸢姐她们咯。”这样霸占别人的人也不说一声。
月色望着隐没他们身影的花园，心里哀怨的想着：他们这一去，会谈很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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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之后，两人之间像是隔着堵墙。
浓浓的让人不安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之中，让人坐立难安。
他们谈了什么呀？
月色很想知道，却又不敢问。
“欧阳煜。”早就想拉月色一走了之的狄书允率先开口，要知道他找他来不只为他满足他自己的私心的。“我要求的事，你办得怎样了？”早办好早走人，留时间让他们自己解决，别拉他和月色下海趟他们的浑水。
他忍住骨子里磕头下跪的冲动，“已经办好了。”
“说。”张开的半掌托着面颊，淹没了他半边的美貌，同时掩去了他已蠢蠢欲动的烦躁。
“九尾狐的弱点在它的尾巴上，尾巴是它法力的源泉，相应的也就它的弱点所在。但只是暂时，只要它的九条尾巴全数完形，那就很难捕获它了。”嘴巴上是毕恭毕敬的说着，但眼睛里让人插翅也难飞的防备，却眨也不眨一下的盯着纸，怕她随时变成空气般消失在他眼前。就连她动一下手指，他都想扑上去般的让人心惊。
这样子的欧阳煜却让月色像看到绝种恐龙般的惊奇，一双水灵灵的俏目来回于纸和他之间，不亦乐乎的忘记自己的任务並不是如此。
“所以我们最好在它找到莫阳之前把它消灭，不然后患无穷。”
“那方法？”
“它的克星是就是我们一族的鲜血。”谈笑风声般的，他挽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一条和女子堪称同样白皙的手臂。“我们欧阳族不止是降鬼龙族，伏魔也是我们的天职，在我们的身上经过千百年的历炼，千锤百炼下来的血液是精华中的精华，优秀的术师因子，成就了我们的骄傲。我们的血被赐予我们家族降鬼伏魔最秘密也是最绝命的武器，不到最后关头，我们是绝不让人知道的。所以……”
没等欧阳煜华丽丽的一番话说完，纸冷冷的声音像是不经意的插入，“你是不是忘记说，欧阳家的血不但他们的克星，同时也是他们最甜美的诱饵啊？”
“纸，少多嘴！”却给欧阳煜气急败坏的喝止。
这倒引起了狄书允和月色的注意。
“是不是还有隐情呀？”月色可不想他们杀敌的同时，敌人是死了，但他们也会赔上一人为它作伴那就呸呸呸了。这一回，她堪称和狗同样灵敏的触角探知到，欧阳煜闪烁的言词里，藏着想隐瞒着某些事情。
“欧阳煜，给我交代清楚。”连狄书允也有此感，对于有用的人，他是不会随意的剥夺他们的性命的。他是天性残虐，但不会失去理性。
“没有这事……”虽然众人已有所察觉，但他还是无意说出真相。
“实话？”声音虽然埋在五指中，有点模糊，可内里的威吓却透过空气传达到每个人的心中？“你确定这就是你对我的忠诚？”
“……”欧阳煜马上犹豫了。
“不是，那就给我说真话，不然，你就会知道我有多么讨厌对我撒谎的人。”轻轻的，将恐惧化成绳索，套在项颈上逼迫人开口说真话。
不要吧！看着他眼底兴奋的杀意，月色暗暗叫苦在心里，这样子又给他找到机会开杀戒？这个轩辕厉邪相当可以了，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杀人，脑子里就不能将一点世界大同、博爱众生的思想吗？总是这样偏激，对身体健康也不好吧？
彷彿是得知她的心里所想，悠悠的，狄书允将‘关爱’的视线投射到了她的身上。“如果你不想见我杀了他，就劝他说实话。”
这家伙……这家伙果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还不给她捉到，不然为什么每次她正好在骂他的时候，他的视线都正好落在她的身上？那不偏不倚，或是同意，或是反对的反应不是证据是什么？乐透也没有她这么高的中奖率吧？
“你……”才想跳起来指证他。
“月色，你说呢！”他突然笑眼一抛。
说？
他还拖她下海当同犯？
……呃，虽然命悬一线的他们一直以来都狼狈为奸……不对，一丘之貉……蛇鼠一窝……哎哟，怎么她不就不能想到一个好听的词语形容他俩的关系的？
“月色？”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是啦，是啦，别催了啦。”转向对着不敢诚实的看着他们的欧阳煜，“快说实话啦，不然这家伙会对你先奸后杀，生吞入腹的。”因为在生气，月色劝人的口吻相当敷衍。
“月色。”
“不喜欢吗？那就先杀后奸。”
“月色。”
回瞪了他一眼——‘又是你叫我说的！！’
沉默还是围绕在欧阳煜的身边。
眼见他还是没有说出来的打算，“很好，你不说，纸说。”
“不可以。”这回倒是抢在了狄书允的前头说白，“纸也不可以说，谁都不可以说。主人，就让欧阳煜保有一点秘密的权利可不可以？”他这样作不过是不想让大家为他担心罢了。
“如果危急到人的生命，那我不允许。”狄书允口气相当强硬的回绝了。“纸，说！欧阳煜，从这一刻开始你给我闭嘴。”
想反驳，却瞥见狄书允眼里浓浓的警告，另一只手背着大家，在欧阳煜看得见的角度，对着纸作了一个‘格杀勿论’的手势。
他是很认真的！
如果他说出来的话不能让他信服的话，他真会……杀了纸。
欧阳煜吃了鳖，便将话全都往肚子里吞。
幽幽的望了眼如哑巴吃黄莲的欧阳煜，纸缓缓的开口，“其实欧阳家的血不但有降鬼伏魔的功效，它最不为人所得知的是它对除了人以外的众生的诱惑性。欧阳家的血具有魔性，这要追根究底在其中一任的宗主，为了自己妄想一统魔界的狼子野心，走火入魔的对自己的血统和家族下诅咒——‘让他们的血具备魔性，成为能吸引妖魔鬼怪的食粮！’……可惜的是，他的宏图大志未能实现，他就被自己有诱惑性的血给害死了。而他的后人也是在他死后，才得知欧阳家的血受到诅咒，解咒的方法已随着他的死埋进了黄土之中。”从幽幽的解说之中回到了现实，欧阳煜的眼里充满了无奈和自嘲，“所以，欧阳家的人不可以随便流血，因为每一次的流血会带来怎样的震动，没人得知，我们也不想知道。”
“你说的那任宗主，可是欧阳是？”
不相信的抬目，“轩辕将军知道？”
“因为他是我杀的。”不过只有印像是他杀的而已，该死的，他的记忆又模糊成一团了。
“你杀的？”纸瞪大的圆滚杏目都快从眼框里掉出来了。
“纸，你不知道这个叫轩辕厉邪的，是你们欧阳家的主人？”眼看着欧阳煜一张憋得时红时绿的俊脸快爆炸了，勉为其难的就帮他一把吧。
“欧阳家的救命恩人？”就说她当时听到他姓轩辕的时候心里那一阵不寻常的异动为何，现在总算可以解释了——是源自欧阳家骨血里的「敬畏」！
“是吧！”轩辕厉邪说是，欧阳煜说是，她也问是不是？那就是呗，也不关她的事哪！
又是一个五体投地，“欧阳家第一百七十代宗主近侍——纸，拜见主人。以前属下对主人多有冒犯之处，肯请主人降罪赐罚。”
又一个对他五体投地的人？看来轩辕厉邪在他们欧阳家影响力相当非同凡响呢！
挥挥手，已是见怪不怪了，“不知者不罪。况且你护本将军有功，将功抵过，就算了。”
“谢主人不罚之恩。”说完了，她就再也敢抬头的直视狄书允。
他的影响力就这样男女通杀吗？
瞟了一眼宁愿低头数地板砖块也不敢直视他一眼的纸，“你是近侍？那四神他们都哪去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欧阳家似乎存在着这几号人物。
“四位神主大人不可久居污土，因为不洁的环境对神主大人和对四神大人们都有害，但如果你见他们的话，纸相信护大人他们……”
“不必，随口问问而已，无需知会他们。”他只是随口问两句，並无意叫他们出来。如果他更没记错的话，他们出来，那它们也会跟着……那到最后忙死的就只会是月色这个守门人。
“是的。”现在对于狄书允，纸完美得就像机器人，他说一句，她就回一句，绝不多言。
神主大人？四神大人？
又从他们泄密的嘴里，听到了奇怪的用字，顿时勾走了月色大半的好奇心。
“神主大人和四神大人，是什么人呀？他们是欧阳煜的谁呀？哪里是污土？这里？为什么我们的城市是污土？他们又住哪里呢？是不和欧阳煜一样都那么自恋呀？”一连串气也不喘一下的发问，只能说明月色好奇心已胜过她的理智了。
“回来坐好，月色。”正事不见她好好做，专门管一堆不归她管的多余事。
听听他多么恶劣的语气，“我不是你家的狗。”你说坐，她就坐的。
“一！”她已经胆大到忤逆他？
“你有种就数二三四呀，结果怎样呀？”敢吓她？
……？
好，她不喜欢数数这套，那就迎合她，他换。“哦，原来你喜欢浪费时间？那好吧，纸，我们就聊聊……”
对哦！经他一提，她都忘记他们真的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虽然他们是谁是很重要，可是轩辕厉邪的离开现在可比她的命还重要，那其余的一切就都抛吧抛吧！
嘣的一下子跳回他指定的位置。
汪汪~！“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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