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你的目的?
“那个村子自有信仰,传承着自己的文化已过百年...如果不是那个残忍的仪式,也不会受诅咒至今...”
“这话...什么意思?”我看蠢羊的表情,他和我一样感到不安。
奇遇下面的话像是在说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进到村子里之后奇遇又给出了这条信息,这个奇遇像是在根据我们的进展,慢慢呈现给我们曾经的事情。
“这里说的...很早以前这里有个村子,有自己的文化体系,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文化,但他们某天做了个残忍的仪式,然后...被诅咒到现在...?”我声音有些不稳,边说边看向蠢羊。
“像是这个意思,那么这幅图多半是在说这个仪式,就算不是,也跟它脱不了关系。”蠢羊凝重点头道。
“如果真是这样...”我深吸一口气,“中间这个...人,是什么情况?这是他们信仰里的东西吗?怎么会出现在现实...”
“不知道。”蠢羊的眼神像是要把屏幕瞪穿,他声音低沉道:
“但多半不是什么吉祥的象征,信仰和文化如果落后愚钝,总会产出悲惨不详的东西。”
...可是这和二叽有什么关系呢?眼见这件事已经不是几个人之间的恩怨,如果很早以前这个地方就带有诅咒,那二叽是无意间牵扯进去吗?
二叽跟这件事关系有多深我毫不知情,狗子他们现在也生死未卜,只知道前路越来越复杂了。
“嗯...”我闷闷应声,总觉得心里更加沉重起来。
过了一会儿三花和灯泡回来了,还真让他们找到了木柴,我们找了个远离大片房屋,离木门相对比较近的地方生起火来,旁边有一堵孤零零的墙,应该是漫长的时间里倒塌了其他地方,只有它坚持下来了。
我和蠢羊把刚刚那个奇遇给他俩看了,他们的反应也和我们之前一样,很不安。
“没其他了吗?”灯泡问道。
“那边原本没有任务,现在显示的是事情的真相,但打不开。”我道。
“和你的目的一样了。”灯泡回道。
我有些愣,我的目的?
也对,我的目的是弄清二叽的真正死因,那灯泡你的呢?
当然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我也就不再讲话,只听见木柴在火里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向后靠在墙上休息,三花蹲到旁边给我重新包扎伤口,他不知道从哪里摘来些奇奇怪怪的药草,用手碾碎了涂在我的创口上,蠢羊在旁边自力更生,过了会儿三花道:
“创口太大,又没好好处理,你要留疤了。”
我正在放空脑子缓解太紧绷的思维,听他那么说,随意道:
“没事,留就留吧~”
“挺长的啊。”三花又道。
“没事啊,我不在意这些。而且我都有二叽了才不...”
说了一半我收声了,脑子一放空就容易说智障话,二叽已经死了,我已经没有二叽了才对。
三花抬头轻轻看我一眼,又说了句过几年应该就不明显了,我想继续放空,又觉得定不下心来了,一撑地坐直:
“接下来怎么办?”
“先看看村子吧,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天亮。”灯泡低头往火堆里丢木柴,淡淡道。
!!
他不说我都没注意,我们在这那么久,好像确实没看见有夜色淡去的样子...我转头看蠢羊,平常他最有时间概念了,只见蠢羊看了看天,下了个让人心灰的结论:
“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正常来说应该天色泛白,估计一直是凌晨了。”
好吧,虽然我大概是猜到了,现在由蠢羊那么肯定的说出来还是有些失望,如果有阳光的话,至少视野宽阔,心理上都能减轻人的恐惧。
我环视周围一圈,周围可以用夜色如水来形容,但仔细一看视野并没有午夜那么短,除了远处屋子里面一团乌黑,其他地方我竟然还能勉强看清。
“好像...视野要比平常夜晚好一些。”我犹豫着道。
说完大家也相继看了看周围,看来都看的差不多。
“那就不用等天亮了,休息下,恢复恢复体力,差不多就四处看看吧。”灯泡道。
“嗯。”我点点头,补充道:“首要任务先找找看师父吧,我觉得他知道很多事情,如果能找得到的话...”
大家都点头,我想到师父觉得有些难过,也不知道师父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一年以来,师父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如果师父他真的在这里,我无论如何也想要见他一面,不仅仅是为师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能找到师父,我也能安心不少。
“都累了,休息吧。你们先睡,我守着。”蠢羊道。
“一直让你守怎么行。”我道。
“对啊,这样,我你还有灯泡分工,睡个六小时差不多,一人一更,两小时。”三花提议道。
“别啊,我们一起分,大家都可以多睡会儿。”我反对道。
“不用了,你和蠢羊都受了伤,刚刚都是三花在抱木柴,你们先休息,我守着,看着差不多了再叫你们。”灯泡在一边道。
“那样你太累了,而且...”
蠢羊话没说完被灯泡打断,他一挥手无所谓道:
“没事没事,我可是体育特长,比起你们来体质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这话说的意思非常坚定,灯泡打算让我们休息自己守过大半个睡觉时间,他说完看我们都觉得不妥的样子,又补充道:
“真没事,哎呀,别担心啦,看你们累的那样,行了行了快睡吧。”
我听灯泡的意思觉得十分不妥,下意识不想让灯泡一个人在我们睡着的时候都醒着,抢话道:
“不是,这个地方什么情况我们都还没摸清呢,我们有没有危险还不得而知,而且一个人守夜难免会有精神疲惫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
“万一发生点什么,一个人一时处理不过来。我觉得我们分组守夜吧,一次睡多点,两个人两个人来。”
说完我看向蠢羊,他略加思索,也点点头:
“这是个问题,万一守夜的人睡过去,就有点不安全了,我支持分组。”
我又看三花,后者犹豫着也点点头。
“你们这...”
灯泡看我们突然统一了意见,略加无奈也妥协道:
“好吧,怎么分?”
“清河和蠢羊先睡吧,这俩都是病患,”三花接道,说着笑嘻嘻看向灯泡:
“我俩呢,就伟大点,稍微多熬个夜~”
灯泡了然,点点头直接挪到了墙边靠着,已然是准备好熬夜的样子。
蠢羊看了眼三花,嗯了声也妥协的倒了下去,自己拿电脑包盖在肚子上,躺平着道:
“也别太逞强,差不多就叫我。”
我看着蠢羊躺下去的动作精神也松懈不少,想到可以睡觉了这才觉得周身都是困意,和三花灯泡交代了声记得叫我,也躺了下去。
地面虽然阴凉,但抵挡不住浓厚的困意,刚躺下思维就像是触到了漆黑的泥潭,意识被拖拽着一点点沉入黑暗之中,我不消一刻就睡了过去。
这觉睡的尤其深沉,我连一个梦都没做,只在中途隐约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但那声音只叫了一声就安静下来,于我的睡眠而言就像是一小粒石子笔直掉进深潭,惊起的波澜只有一瞬间就消失了,而人继续被睡眠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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