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对不起舒百川
床幔外，舒百川置气的隔着床幔坐在床边：“你的伤，真的很重？”
……
真会问！她半个身子都动不了了，还能做假？文儒笙不答，舒百川就扯开床幔爬她身上，把她圈在双臂之间：“文儒笙，你究竟为何不愿意嫁我？”
“我为何非得嫁你？”
“我……你可知多少女人想嫁，我都不愿意娶。”
“那是别的女人。我文儒笙要的男人，你不是，也给不起。”文儒笙的手生冷的推开他，像寒霜一样拒人千里。
舒百川有些丧气，这是文儒笙第一次这么直白，生硬的说他们之间不可能。
他就不明白，文儒笙到底想要什么？从军是她的意思还是文乾的意思？文乾知道她是女儿身吗？从以往的情报来看，文儒笙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如今真不明白，是她防备的太好，还是他们舒家的情报太差。连文儒笙是女儿身这么简单的情报都能弄错。
一坐一躺，双目凝望着。对峙中，谁也败不下阵来。
舒百川叹息一声：“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
文儒笙摇头：“男人的感情对我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装饰品，我不需要。明明世界上有很多事要做，很多事可以做，为什么要把自己陷入感情的牢笼？身不由己呢？”
“那你喜欢的那个人呢？骗我的？”舒百川还记得那天晚上她信誓旦旦，有些叹惋痴迷的提起那个人。那个让自己日日夜夜嫉妒的人，难道不存在？
饕餮？文儒笙苦笑，那只是一个想爱不敢爱的人，人死如灯灭，他们隔阂着两个世界。再傻，她也知道不可能了。
许是在舒百川面前很多秘密都保不住了吧，文儒笙嘴角苦笑：“爱他，我是真的。可现实对我来说，凌驾于一切之上。舒百川，别为我付出太多，我不会还的。”
“……”那又如何？他舒百川就要她这样的女子，清楚自己要什么，理智多于感性。这样，才可以立足于尔虞我诈的漩涡之中。
起身为她掩好被子，舒百川说到：“早点睡。”
待门被关上，文儒笙松了口气。闭上眼睛，舒百川，对不起。感情，是我唯一无力承受的东西。
我害怕，最怕的就是代表长久的诺言。如果信了，执着了，我怕我会万劫不复。
爱情，从来就和我这种人无关。我是个孤儿，孤独是我唯一的习惯，得过且过也罢，叛逆奋斗也好，我从来没敢明明白白的活过。
这样浑浑噩噩的，打打闹闹的，对我来说，就很幸福了。
对不起，别爱上我。
蜷缩起身子，夜变得格外漫长。
次日一早，又下起细雨，老马为文儒笙打来水叹着：“这南边雨水就是太多，隔三差五的，下的人烦心。”
文儒笙坐在屋内看着雨，看来今天是不能出去院子里活动了。也罢，乘着这难得的清闲空气，练练毛笔字。
提笔，写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文儒笙看着这十个字，谈何容易啊。贞憾那边至今没有消息，她一个人，光杆司令，到底还能撑多久？
如此下去，事多行，器不利，她迟早都是会有问题出现的。甚至，会危及生命。
正当文儒笙为自己毫无可用之利器而书下这般感叹时，手下突然有人来报：“报，老大，二毛来了，在院外侯着。”
二毛？林二毛？文儒笙放下笔说到：“快请。”
林二毛一行人进来，收了伞立在门外，林二毛看着文儒笙坐在轮椅上的腿不敢置信：“老大……”
“主公，你怎会……”韩心儿也不敢相信，主公这么年轻，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主公心里，不好受吧。
戴着面纱，焉邪双手不由一捏。没人比她清楚，主公是女儿身。可是如今，主公却……
文儒笙看他们一个个看着自己的腿，便知他们又章严重了。便撑着身子站起来：“我只是还需要恢复，并无大碍。”
说罢，文儒笙便坐下，三人松了口气。一旁的小兵说：“老大胡说，赛世子都说老大你都吐血了，差点没命了。多亏万大夫神丹妙药把你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要不是老大你每天辛辛苦苦的锻炼，哪里还能站起来？”
“主公。”焉邪看着文儒笙的腿有些自责后悔。别人的人终究是别人的，不会为主公奋不顾身。要是她不在意和陈奕翔那点事，跟着主公就好了。
躲在文儒笙身边，焉邪叹息：“主公，我还是留下照顾你吧。”
“不用，你们怎么都来了？”文儒笙惊喜又诧异。焉邪点头“我们早就来了，不过舒将军他们先我们一步，我们就先观察局势。此次来，我为主公带了一千兵马，还有一些疆国术士。只是需要主公自己磨练他们。”
林二毛点头：“老大，你这次真的是太危险了，怎么也该和我们先通个风。若是有什么意外，我们也好帮衬你一二啊。”
文儒笙点头，她现在很想拥抱他们。她也知道她自己鲁莽了，一直提心吊胆的。现在，他们来了，真是太好了。
韩心儿上前跪拜文儒笙：“主公！”
“你这是……”文儒笙不解，韩心儿抬头看着文儒笙“主公，我叫韩心儿，如今率领军中诸多姐妹。也是军中的女军师。”
说起此事，林二毛忙点头：“老大，你不知道如今这些女兵在韩心儿领导下成长很快。还有……”
林二毛跪下牵着韩心儿的手：“此次来，二毛也是想请老大证婚，迎娶心儿。”
“……”你们，发展好快！文儒笙还在发懵，焉邪却说“主公，你想什么呢？”
“此事，韩心儿的打算呢？”文儒笙是无所谓，军中兄弟姐妹若能有个知心人自然好，可也得双方都有意思。
可看着韩心儿一张大家闺秀的脸上娇羞四起，文儒笙明白了。
“行，想不到，你们竟然成事如此之快。如此，二毛你就自己挑个好日子吧，别把人家姑娘委屈了。我啊，也得准备厚礼，给你们庆婚了。”
“多谢老大（多谢主公）。”二毛和韩心儿彼此紧握双手，文儒笙不想看，虐狗！
好在焉邪已经习惯，但也格外理解文儒笙如今被虐的心情，便推着文儒笙的轮椅，到书案前，看着文儒笙写下的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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