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梦魇
朔方可不做违背本意的事,哪怕祈求的人是文儒笙,哪怕他拿了些好处。大不了以后还就是了,可他坚决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朔方戒备满满,却见文儒笙一双眼睛满怀希冀的放大:“朔方大哥教我搏击术吧。”
搏击术?就是这点小事?朔方松了口气。这小子刚才故作什么深沉,把他吓了一跳。
直接开吃,朔方大手一挥:“没事,这点小事而已。”
“嗯。”文儒笙以前觉得搏击术需要肉体接触,她很难接受。可如今她觉得必须得学。
上次,她是赤手空拳打不过辛籍,被他看了个遍,可下次呢?
不得不说,虽然她自己对这张脸没感觉,可她发现,她越长大就越遮掩不住这张脸。
人类的欣赏往往只看美感,不分男女。若有下次……文儒笙真有些无法接受。
不想别人觊觎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她就只能强大。她文儒笙从来不是谁眼中的猎物,她是竞争者!
陪朔方饮酒,次日,文儒笙便开始搏击训练。
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过,觉得可怕,可真的看到时,文儒笙蹙眉有些难以接受。
可想想比起技不如人被人压在身下,尊严和清白都在别人的一念之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被朔方从最基本的教起,文儒笙就认真的学着。
第一次试炼的对战,文儒笙被朔方压在身下,他的肘关节对准文儒笙的咽喉,一只手臂压着文儒笙的两条手臂压在文儒笙胸口两团被绑缚的肉上,文儒笙面色绯红。
无心于总结战斗,低垂着眼神不敢看朔方。朔方也不是****,看着文儒笙这副娇态还有什么不明白。
只是,他是个男人啊,文兄弟怎么会……不对,文兄弟眼中还有一股排斥得羞耻。
哦,对了,他和辛将军。想不到,竟然是真的,那就这副态度无可厚非了。
就文兄弟这三脚猫的功夫,辛将军想对他如何,还不是案板上的鱼肉,任辛将军拿捏?
松开文儒笙,看她起身抱着双腿,朔方有些问题欲言又止。
罢了,这毕竟是他和辛将军的事,若真是文兄弟心里的苦楚,他说出来反而不好。
毕竟哪个男人愿意跟个娘们儿似的被……唉,罢了,罢了!
朔方看着文儒笙这完全不在状态的态度将她拉起:“今日训练就这样吧,明日再说。”
“嗯。”文儒笙揣揣不安的跑回了房中,一直在一侧看着的辛籍跟上去。
老实说,朔方的胳膊隔着文儒笙的两条胳膊压在她胸上时,辛籍真想砍了他。
跟着文儒笙回房,看她别扭的闭门,辛籍挡着。
文儒笙只能作罢,放他进来。
辛籍身上那一言不发却外释可怕的气息让文儒笙更觉得委屈。
看着辛籍,文儒笙哪里不知道他在生气?可她心里也因此没了底气。可让她放弃,她身在战场,放弃,谈何容易?
别扭着转过身,文儒笙忍不住红了眼眶,露出小女人的姿态,默默擦了两滴眼泪就那么背站着。
辛籍只能轻叹一声,从身后搂住她:“傻瓜!”
相处越久,文儒笙就越给他一种又爱又敬的感觉。
身为女人,她心思敏捷,心存朴善。可同样,她大智若愚,身份显赫,叱诧风云。
相处越久,辛籍就越容易茫然。
这份心里的不安定,他说不清,道不明。在权势与情念中挣扎。
所以,他吻着文儒笙的细颈,闻着她的清香寻一份安定。
因为越相处他越明白,他对文儒笙不止利用那么简单了。纵是有一天他得到他想要的,可他依旧控制不住文儒笙。
文儒笙,是他生命里的变端。
如此想着,辛籍就不由的想占有她,消灭所有变端。
成为了他的人,任文儒笙再刚强的女人,又能如何?
想着,便往床榻而去。
文儒笙却回过身埋在他胸口,娇弱无比的问到:“你会不会离开我?”
“我……”辛籍给不了回答,文儒笙就一直埋在他胸口。
“我真想,你的胸膛能踏实我一辈子。”
“……”辛籍原本想要作乱的手松开,抚了抚她的发丝“你练武也累了,早点休息。”
“嗯。”文儒笙拉住他的手“我睡着你再走。”
“好。”辛籍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文儒笙休息。
她幼稚的枕着他的手掌,将脸颊放在上面,嘴角浅笑着。
似乎如此,便是满足了。
可辛籍知道,这不是他要的。
明知文儒笙还没睡着,他却当做她睡着了,轻轻的将她的头挪开,离去。
文儒笙睁了睁眼,紧而闭上。
她想让辛籍明白她的想法,也想让辛籍对她有所坦诚。这样的感情才最平淡,最平稳。
可如今,她还没有让辛籍让开心扉。他的一切,也不会支会她一声。
或许辛籍不会明白,她文儒笙爱上一个人,便会有如坚冰化成三月暖春的一汪水。
用自己澄明的心思去倒影自己喜欢的人,也希望,他能一样,回馈以澄明。
这份心,让她的情愫变得急迫了。她也从来没想过这样的自己。
有了人的情愫,就有了迷茫,彷徨,不再一往无前,不再无惧无畏。
闭目休养,文儒笙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到她一身红妆,巧笑嫣然,一步一步被迎向了那伟岸的背影。
只是一回头,文儒笙看不清那模样,只有一把厚重的铁剑刺入胸口,所有的一切开始变模糊,所有的一切似乎从来没有,所有一切,都不曾真实。
她的嫁衣也在消失,周围一片漆黑,她仿佛什么都没失去,也没得到。
明明是梦,文儒笙告诫自己醒来,醒来!在那个看似辛籍却不是辛籍的背影回身刺她的时候,她就该醒来。
可是她醒不过来。反而一步一步,很疲倦的走着,有些。
走到她最初在这个世界醒来时的地方。
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她浑身冰冷,凄厉大哭。
好久,一个女人挣扎着坐起来,她像个疯子一样,双目沾满泪痕,解断了脐带,没坚持多久,为她盖上破烂的被子,便昏睡了过去。
空留文儒笙一人无望无助的哭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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