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儒笙醉酒
闭上眼睛,文儒笙仔细思虑,如果她是梓車的话,此刻会怎么布置。
脑海中规划着地图,布兵,防线,兵线等等。
文儒笙睁眼:“撤!”
什么?撤?
这安边村安兵扎营再合适不过,只要不需时日,他们就可以攻打梓車,一举将他歼灭,转而攻打疆国皇宫,大功一气呵成。
可如今,文儒笙却要撤?看向舒百川,辛籍将文儒笙拉走:“我有话同南王私说。”
言外之意,你们就别跟来了。
拉到里间,文儒笙的手被放开。
文儒笙看着辛籍:“说罢。”
“我们马上就可以攻打梓車,你为什么要退?”
“为什么?”文儒笙看着这偌大的安边村,倒是她成了瓮中之鳖,只顾你侬我侬,忘了这是战场了。没有顾全大局。
以往,总是辛籍拿着一片一片的地图来询问她些事,她竟然盲目无知,没有考虑到把地图连起来看看。
如今看来,辛籍也是没有把她当做回事,只想着自己为他出谋划策,却不想着,她文儒笙的眼睛被遮住了,还能看到大局,给他最好的决策么?
甩臂,文儒笙从未如此暴怒过:“辛籍,你又当我是什么?”
“我……”南王?恋人?还是棋子?辛籍无法回应。
他不想看到这样锋芒毕露的文儒笙,因为那样,她就是高高在上,不受他控制的南王,拥有上几万的人马,不论是殇人,疆人还是前朝余孽,都能在她手中发挥作用。
辛籍摸着她的脸,乖乖的为我所用不好吗?那样,你依旧是南王,你依旧可以被我宠爱。
如果这一切,你非要逃脱……辛籍不敢想后果。他不想所有的一切,脱离他的控制。
文儒笙打开他的手,她把他视作托付身心的爱人,可他呢?
仔细想来,多少真情,多少假意,她摸不准。可是,种种事项,只有一点可以表明,他在防备她。
她不让自己接触自己的人马,他不让自己知道如今的情况,她就像是被戳瞎双眼的瞎子,就算有多少本事,一个瞎子,可以作为谋士吗?
她不气他利用她,她只气,他这么不相信她。
可是她又问不出来,辛籍,你为什么要防备着我。
不论如何,此时此刻,她都不能是为情所困的文儒笙。
如果辛籍真心对她,就包容接受她的一切,而不是把她改变,圈养成他想要的模样。
下令村中所有人秘密撤退,看着文儒笙铁了心要走,辛籍只得唤兵跟上,他一人,无力敌梓車的大军。
在天微凉,文儒笙率人爬出山村的密林小道,看着安边村的众人:“抱歉害你们背井离乡。可总有一天,我发誓,本王,会带你们回来。”
安边村的村民们,面色并未好转。他们只是被迫与文儒笙站在同一条线上,牵挂的,是被文儒笙控制的家人。
一路加速回防荒墓岭,赶路赶的,可谓风尘仆仆。
等抵达荒墓岭,文儒笙下马时,衣服都变了色。
把人都安排了,文儒笙将衣服脱了清洗,看着那满盆黄泥,文儒笙下辈子都不想再学红军长征,专走艰难险境。
辛籍来寻时,看着她吭哧吭哧的洗衣服,帮她拿起拧干。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撤退?”虽然她不断的鼓舞别人,可辛籍知道,撤退的路上,文儒笙自己也很不爽。
明明,他们有可以一战的资本。
却不想文儒笙抬头:“不撤退,看着舒百川全军覆没,你坐享其成吗?还是,看着你们勾心斗角,最后全都沦为梓車的盘中餐?”
文儒笙站起来松了松胳膊:“人,贵在,要有自知之明。没有能力的时候,就别妄想控制太多。”
“……”她,看出了什么吗?辛籍叹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舒百川,我还是算计不过你。
却不知,这无关谁算计谁,而是,文儒笙自己的抉择。
悲哀的看了辛籍一眼,文儒笙不再想说些什么。
于感情,人或许可以殊途同归,可于感情内的战争。文儒笙丝毫不想为了感情成为一个甘愿被利用,依附于谁,一事无成,等人怜悯的小女人。
她是军人,是南王,是文儒笙,是想布兵为棋,武动乾坤的文儒笙。而不是,谁深闺里,听萧萧梧桐落叶声,凄诉夜话的怨妇。
她一再包容,一再退让,所为的,不是辛籍得寸进尺的想要彻底蒙蔽她的双眼,为所欲为。而是,让他辛籍明白,她文儒笙可以给他感情,但不会为了感情,付出一切。
所谓爱情价更高,从不是她文儒笙的准则。
这天下,视野开阔,****不过是生命之一。
如果妄图她迷恋感情,失去自我,那辛籍,失算了。他们的感情,也只能因此走到尽头。
第一次,文儒笙和辛籍冷战,等他醒悟。
可得到的,不过是辛籍整兵离去,刚愎自用,无可救药。
喝着酒,文儒笙突然有些乏了。
为什么,一步步的,她会走到现在?她好怀念在腊梅村的日子,有点余钱,做着小生意维持家用。
照顾母亲,教导两个亲弟。
可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如果不涉足这天下多好?
如果,不曾体会这相恋多好?
酒杯落地,被人接住,文儒笙睁开眼,看着将酒杯放置桌上的人,嘟着嘴打着酒嗝,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辛籍,你穿白衣服,四不像!嗝……呵呵。”
舒百川哼了一声将她抱起,却被文儒笙抵住胸膛:“你想做什么?嗝……我告诉你,我生气了!你别总是在我面前虚伪好不好?你以为我傻子吗?啊?”
文儒笙捶着他的胸膛:“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这个骗子,说好,给我依靠。可是结果,你只不过是想蒙蔽我。你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文儒笙是什么?”
“你想要听他的傀儡,满大街都是,可你为什么要找我?我是文儒笙,文儒笙啊。我是南王,我有我的兄弟和愿望。”
“你知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受人束缚。你知不知道,人孤独惯了,就会成为习惯。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奋斗,哪怕喜欢饕餮,我也没有说出口的勇气。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你,要骗走我的感情?”
“你不是个好人,可我为什么要管不了自己的心?”文儒笙忧郁的看着他,像个话唠一样。刚把她放床上,文儒笙醉乎乎的摇摇晃晃的抽出一把匕首“让开,出去!我才不会听你的甜言蜜语,跟个傻子一样把自己交给你。你都不信任我,我干嘛要付出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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