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责怪文儒笙
就像当年,妹妹还那么小,却为了保护他,身处险境一样,这么多年,他既想要救妹妹出来。又怕,因为他,妹妹已经被害死。
这种愧疚折磨在心里,他懂。
抵着文儒笙的额头,其实,尉迟餮,是有些畏惧见到曾经的亲人的。
这些年,他自欺欺人的说着一切是为了救出族人和妹妹。
可当初逃脱矿场的想法只是因为想要自由。
岁月这场洗礼,让他慢慢明白自己年少无知的罪恶。
沉浸在这份愧疚中许久,尉迟餮决定去看看自己的族人。清除一丝丝心中的愧疚。
收拾着行囊,准备在三日后出发,文儒笙也能顺便去看看昔日的好友兄弟。
只是马车刚装上,一批人马却护着两辆马车回来。
文儒笙和尉迟餮不明所以的看着。
车停下,只见文乾立刻跳下车,随后马车上漏出文霓裳得意的脑袋来:“父亲,裳儿告辞了。”
哼!
文霓裳的人马离去后,马车上的林秀儿三人才下车。文乾忙接住林秀儿。
正欲随文儒笙起身疆国的尉迟餮看着岳父大人他们,只能暂停动作,忙过来:“岳父,你们怎么回来了?”
哼!文乾捏着拳头看向文儒笙:“笙儿,你随我来。”
尉迟餮想跟上去,文学邺却把他拉住:“尉迟大哥,怎么回事,靖王派人说,大哥他差点杀了二姐?”
什么?尉迟餮糊涂了:“笙儿何时要杀她?是她寻上门来差点杀了笙儿?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说来话长。”文学邺扶着林秀儿,尉迟餮忙让他们进屋坐。
喝了几杯热茶暖了暖身子,林秀儿顺着气,一双眼睛却是红肿的很。
文儒笙却是听了文乾一通话明白了。
这文霓裳在他这边烦尉迟餮不成就想法设法的把文乾给拦了回来。
不知她是怎么说的,文乾竟然有些责怨于自己。
尉迟餮也听明白了。文乾给笙儿说的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不论如何笙儿身为大哥应该帮衬文霓裳一把,而不是心怀芥蒂把求救上门的文霓裳赶了回去还不认亲。
尉迟餮听着心里很不舒坦,以前霓裳怎么闹他不管,可她现在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笙儿有本事那是她靠努力得来的,战场上九死一生,换的笙儿如今这般不当官照样风生水起,那是笙儿自己挣得,哪像她,同为女子,就知道闹腾!
这些日子他也打听清楚了,霓裳进了靖王府好端端的吵着要靖王打掉靖王妃肚子里的孩子,这是她该做的吗?
她在靖王府过得不好,是人家靖王妃容不得她吗?
如今听着岳父斥责文儒笙,尉迟餮第一个不依:“岳父大人,你不分黑白就责怨笙儿,你可知霓裳做了什么?”
“她一个女人能做什么?”文乾就是气着,虽然他背叛秀儿和别人生了霓裳有错,可霓裳没错啊。
她在京城就笙儿一个依靠,笙儿何苦为难她?
尉迟餮听着冷笑两声:“她一个女人能调动兵马拦截岳父。她一个女人能狠下心逼靖王把靖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打了。她一个女人,跑到我府中二话不说就要杀了儒笙。岳父,我不知道霓裳怎么跟你说的,可这是我看到她做的。同为子嗣,岳父就算偏心也不能偏成这样。她要杀掉靖王的子嗣,你要笙儿上门逼靖王去杀吗?给她做主,她就差翻天了。”
尉迟餮当真气不过文霓裳这么混肴是非。笙儿也是个女子,可岳父大人却连她是女子都不知道,把她当个男子驱使。
呵,把文儒笙拉过来抱在自己怀里,尉迟餮是舍不得自己老婆受半分委屈。
以前他对霓裳好,那是把她当妹妹,觉得她是个跟玉儿一样的小姑娘。
可如今这小姑娘未免心思太重了些。他尉迟餮也有他的日子要过,也讲是非黑白,哪能不管她做了什么都帮着她?
听着尉迟餮这气愤的一席话,文乾哑然:“她,要杀了靖王妃的子嗣?”
“是!我的好岳父,我都看的明白的事你却看不懂。想来岳父回来离恢复官职也不远了。到时候还免不了去靖王府一趟吧。我劝岳父还是当心为妙,霓裳敢吵着让靖王打掉靖王妃的孩子还安然无恙,定然不是靖王不心疼子嗣。只怕,是盼着岳父回来呢。”
这……尉迟餮这么一说,文乾才猛然心惊。林秀儿哭着:“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文乾,你既然责怨我们母子,那今日,你就把我们赶出你文家的族谱。我笙儿不爱管她,就是不管。我林秀儿,也只认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这……唉!文乾头疼。
霓裳到底是他的女儿,他不能不管不顾啊。
可秀儿的态度,实在是……
文儒笙看着,算是明白了,这好好的日子,因着文霓裳,又算没了。
尉迟餮拍着她的肩膀,似乎在说,我不会种了文霓裳的道。
文乾按着脑袋:“霓裳都是被我给宠的!宠坏了啊。”
听着文乾这话,一屋子人心里都来气。
文儒笙直接落下话:“即是爹宠的那就爹担着。说句好听的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说句不好听的,她是爹惹出的麻烦,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可不欠她,也不欠爹的。”
“……”文乾语塞,看向尉迟餮,尉迟餮点头“岳父,霓裳若真还是当年的霓裳,谁都愿意疼她。可如今她长大了,心思变重了。她嫁给靖王还不安分的做个妻子,还想拉拢你我势力,这可是皇子们才谋划的。当日岳父大人提点我,怎么今日自己倒忘了。”
唉!文乾按着脑袋不说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不过,因着文乾他们回来,尉迟餮他们也不好再动身,尉迟餮只能书信给自己的妹妹了表亏欠,并说了自己和文儒笙成亲的事。
晚上用餐时,气氛沉沉,人各有心思。
文乾因为辞官,府邸被太后强行逼着皇帝收回,所以只能住在他这里。
文儒笙这院子说是院子,主卧就这么一个,还是上下的楼层。
二楼被用来当书房,存东西,一楼用来住人。
好在一家人不多,主卧给文乾和林秀儿睡,次卧给文学武文学邺。
他二人只能靠在书房的单人床上挤着。
尉迟餮叹息着:“岳父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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