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心声
噗……不适宜的尉迟餮喷出一口酒。
心惊胆战的看着文儒笙，笙儿没喝醉吧，可别把日里他们那点羞人的事儿给说出来。
特别是，他还是被笙儿给强了的！
看着尉迟餮心虚，就不由让人都稀奇了，姐夫平日是被大姐打出来的？
然而，他和笙儿只有为了做那事儿才会被打。笙儿不乐意的，把他丢出门都有可能的。而且一生气没个一两个月是不可能消气的。
相比别人家的女人露露这啊那儿啊，故意显摆，他家笙儿简直就跟真爷们儿似得，好像很反感强来。
尉迟餮心里幽怨的小人泪巴巴的。
可文儒笙摸了摸文霓裳的头:“你虐他千百遍，他待你如初恋，妹子，你该学会珍惜了。人，可不就是一瞬间放下，就海阔天空吗？”
文儒笙说着，文霓裳坐了起来，看了眼尉迟餮:“你们的感情不是一开始就很好吗？”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了。”文儒笙笑了笑，喝了口茶“你啊，别总羡慕别人，其实自己也不赖。”
“那你说说，你们都有哪些不顺，说出来让我顺顺。”文霓裳欠扁的说着这话，可文儒笙他们都知道她是没什么坏心眼才说的。
文儒笙叹了口气:“我心里没什么顺不顺的，感触不深，倒给你说不上来一二。”
文霓裳盯着尉迟餮，尉迟餮叹了口气:“说出来你也未必相信，哪怕是圣旨下了，笙儿也没要嫁我的意思。还是有一次偷听着我和岳父对话，以为我拿着岳父什么把柄才跟我成了亲。”
“噗嗤……”文儒笙笑了，尉迟餮鄙夷的看了她两眼，还好意思笑。
总归，尉迟餮心里是碎碎的:“你大姐这人的不好，写一本史书来都写不完。”
“那你怎么还载到我大姐手里了，连王位也不要，就要一张圣旨？”文霓裳来了劲儿。
尉迟餮瞅了文儒笙一眼，文儒笙忙抬手作罢。
文学邺和文学武却也来了兴致:“就是啊大姐，为什么姐夫好端端的载到了你手里。”
“快说快说！”文霓裳八卦着，尉迟餮瞪着文儒笙，文儒笙一个冷眼，就乖溜溜的了。
文儒笙咳了咳:“没什么好说的。再说我也不记得了。”
嘎嘣！尉迟餮手里的筷子断了，文儒笙又一眼过去，他又乖乖的。
文霓裳乖乖的不问了，可到了晚上守夜结束后，尉迟餮别扭的拉文儒笙回房，也不看烟火，本来一本正经守夜的几人瞬间都精神抖擞的跟上去。
文学武还教他们偷听技巧，趴在墙外头，只听到文儒笙的挣扎:“尉迟餮，你敢打我屁股。”
“那你记不记得咱俩谁招惹的谁？”尉迟餮可不满意她把他两第一次那事给忘了，还那么有理。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一个大男人，跑到花楼去，就算不是我误打误撞，也会是别的女人。谁知道你是不是去找姑娘的。”
啪，屁股上又是一巴掌，文儒笙怒了:“尉迟餮你来劲儿了是吧。”
“没有！”尉迟餮忙换成揉的，搂着老婆坐床头，亲亲她的小脸蛋，恨不得构造成连体婴儿。
可文儒笙跟他那事儿把他认成别人就算了，她居然全忘了，尉迟餮就不舒坦了。好歹是他们的第一次，他心里很纠结的。
蹭着文儒笙的肩膀，尉迟餮跟个孩子一样唧唧哼哼着:“笙儿，你真把我们的第一次给忘了？你的落红我还保留着的！”
什么？文儒笙猛然回身，一脸你变态吗的表情，真把尉迟餮给伤了。
狠狠打了她一下屁股，尉迟餮哼哼说着:“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女人，穿上衣服就走人，只有我牵肠挂肚的。要不是我请旨赐婚，你还想嫁谁？”
粗鲁的，尉迟餮被按住了脑袋，文儒笙摸了摸他的胸口:“兵符呢？”
好端端的怎么问起了这事儿？尉迟餮心虚的给她松着腰带，文儒笙却捏住他的手:“我没想过嫁人。我九死一生保护过的人，仿佛恨我入骨。我因为舒家而介怀避让的人，却为我而死。尉迟，我不喜欢说对不起，因为，我听过这么一句话，你的一句对不起，背叛了多少句我爱你。”
“对舒百川的亏欠，我埋在心里，一辈子都还不清，还不起。所以，回到京城，能支撑我的，只有我娘。我想照顾好我娘。”
“你也别跟一个死人较劲儿，我不喜欢否定自己的过去。错了就是错了，该受的罚，我只能受着。因为那是我该付出的代价。”
“你也别追究我什么时候开始接受你，因为他死了，婚姻，日子除我娘之外，对我而言，就是得过且过了。”
“他死了，我的日子只有浑浑噩噩的和茫然。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弥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铁石心肠。是块儿石头都该被捂热了，可我嫁给他，只是因为完成他死前的心愿。有时候，我多希望，我是爱过的，或许，就不会那么亏欠，可是我没办法。”文儒笙苦苦一笑“人这事，有时候就是挺奇怪的，爱不爱，也说不清靠缘分还是什么。”
“可你要知道，对他的愧疚，足够我将自己凌迟千万遍。也足够让我看不进去这世界。你说的第一次，我是真的忘了，只知道一大早醒来身边有一个和饕餮一模一样的你。可尽管一样的脸，人都是不可能一样的。所以，于我，你只是不知一切的陌生人。也从未想过要你去代替谁。”
“这就够了。”尉迟餮将她拥入怀里，至少，她的记忆力，尉迟餮不是饕餮，尉迟餮就是尉迟餮，就够了。
文儒笙摇着头:“你别再问我那些问题了，不然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个渣。不知欠了多少人，却拿不出堂而皇之的理由去欺骗。”
是，你是太老实了。可他已经习惯了。因为多少事实真相都比不过文儒笙不想跟他办事时，说拒绝就拒绝的狠绝。
一个男人，这都忍了，其他那些事，还重要吗？反正老婆现在是他的。
文儒笙埋在他怀里，懒洋洋的抱住他的腰身，低声呢喃了一句:“谢谢你。”
“拿出点真心实意。”尉迟餮松着她的衣服，文儒笙无奈的抽着唇角。
屋外的人用心的听，怎么不说话了？
唉？你们还没解密第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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